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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宿双飞

双宿双飞 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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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三张镇·老太(随笔)

2017-12-05 13:55:35

       这里是陕西省的一座小镇,隶属渭南市,叫做三张镇。站在镇子某处高地,若障碍物少的话,可望见渭南市区。我不喜繁华,反对镇子饶有兴趣。

       镇子很小,主街道,从这头不用费劲儿,就可看到那头的路,弯弯扭扭地通往山下。几家店铺、几幢楼都挺古朴。店家和本地行路人衣着也朴素,但很干净,一如印象中的陕西人,朴实不造作、表里如一。和他们交流,虽然比较费劲,方言味儿太浓,让我摸不着头脑,但是那种热情劲感受颇深。 向一位老太打听上山的路和我们要去的目的地。她说话像炒豆子,细细指点。瞅我们只愣神儿,便连带打手势。那深蓝色的衣袖、干瘪的嘴和皲裂变黑的手像我的母亲,触到我的心灵。我们的车开出好远,透过后窗,还看见她目送我们,甚至慢慢跟行,好像生怕她解说不明,我们走岔道似的。 

       在车行十分钟后,眼见前路似堵,土崖深有丈许,如斧削。崖下是茅、芦苇和苹果树,逼逼仄仄。我把方向往右打,果然,如老人告知,一条柏油路,窄窄的,若小爬虫,延至山顶。左手边就是土崖,伴行。崖边,十几棵高大梧桐,根有一部分盘曲,裸露,在内的,把崖土拱出一个包。花椒树分布路两侧,一字儿排开,刺儿刺儿地招摇,有枝斜挡于路中央,好像和远来的客人开个玩笑,出行当心哟。茶菊花好像怯场,拿花椒树充当护花使者,于树前一溜儿排开。菊叶儿还油油的,赤红色。只是花有些蔫了,但努力展现美好,白里透红,一簇簇,一丛丛,含笑。 山顶,有一处显眼的标志,三棵柿子树。它们呈品字形分立。主干不高,两米左右,但粗犷。纹路极深,深褐色,手指可以嵌进去。不知它们寿龄,几十年,或许上百年,但肯定的是饱经了风霜。枝干错综复杂,根部至梢头足有二十米高,需仰视才见。树上已不见一片叶,密密匝匝的全是果实,或鲜红,或紫红,圆圆的,像春节时制作的花树,熠熠生辉。这种果子很香甜,营养价值也不错,可惜今年行情不好,被冷落了。若它们感知,或许会隐于某个角落,一口闷烟,一壶浊酒,暗暗伤神吧? 

       安顿好弟兄们,我又走出去。一条田间路,依旧弯弯扭扭的,提示我游玩的方向。但我不喜欢界定的路线,我让自己的脚作主。信步于一块麦田,它不成方圆,顺坡就势,东高西低,苗儿长势倒不错,绿盈盈的。挨这块麦田,有一米多的陡坡,下了坡还是麦田,麦田边缘仍是陡坡,一层层下去。不知不觉已到谷底,再行就是上坡。又是一层一层的,只是换了作物。甜菜叶子很肥大,彰显生命力。我忽然明白,这就是书本上讲述的梯田了。只是弄不明白农人们怎样整地、收获?游目四望,没有路可供农机进出。 又至山顶。我正贪恋于开阔的视野:远山、游云、松柏、梧桐和农人们的希望——茶菊、苹果和核桃树,好像隐约听到歌声 :“男人是巴粑粑儿,女人是个匣匣儿,不怕粑粑没齿儿,只怕匣匣没底儿。”声音嘶哑,后劲不足,也不成章法,所以我不确定唱的是民歌还是流行歌。 顺着声音走去,竟是那位指路的老太。她弓着身,倒退着走,脚前拉出一道土沟。手中握着的小农具,我不曾见识。刚要搭讪,她已努力挺挺腰板,一只手拍打着腰:“碎娃子,蹩脚了哟。”我也笑了,“蹩脚”就是走岔道的意思:“大妈好,没有啊,我闲逛。您老是哪村的?”她朝我身后的方向指了指。我一愣:“那您刚才怎么不和我们一起来呢?捎您一程。”她憨厚地笑起来,说,你们做大事的,怕耽误事呀。我再问及她的生活和收成,她摇了摇头,不行呀,浇不上水,也没有路。她拍了拍手中的农具,靠这类工具刨食哩。本想问问这种小农具叫什么名,但已不感兴趣了。她的生活可见一斑,我唯有叹息。 下午还有事,就和老太道了别。 三张镇的风光和老太便存于我的日记中了,以便时常忆起。


林琳

林琳 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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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2-05 14:27:41
让人印象深刻的小镇和小镇里的人。问好!
双宿双飞

双宿双飞 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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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2-05 14:40:39
谢谢!敬茶。祝您工作愉快。
gaogao高原

gaogao高原 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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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2-05 20:08:44
我去过西安俩次,有一次我坐车坐成反方向,热情的路人向我详细的指路,他们真是热情淳朴。我旅游也是喜欢自己随意的走走看看。问好双宿双飞友!
点评
2017-12-06 07:16:42
双宿双飞:您说得对,深有同感。问好,远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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