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会不自觉地想起马援告诫他子侄辈的话：

吾欲汝曹闻人过失，如闻父母之名。耳，可得闻；口，不可得言也。好论议人长短，妄（乱也，用奇谈怪论混淆）是非正法，此吾所大恶也，宁死不愿闻子孙有此行也。汝曹知吾恶之甚矣，所以复言者，施衿结缡（古代女子出嫁，母亲为她反复整理衣裳并且给以告诫。这里表示对即将成人的儿侄辈唠叨那些），申父母之戒，欲使汝曹不忘之耳。龙伯高敦厚周慎，口无择言（没有可以选择的话，是什么就说什么，不两可），谦约节俭，廉公有威，吾爱之重之，愿汝曹效之。杜季良豪侠好义，忧人之忧，乐人之乐，清浊无所失，父丧致客，数郡毕至，吾爱之重之，不愿汝曹效也。效伯高不得，犹为谨敕之士，所谓刻鹄不成尚类鹜者也。效季良不得，陷为天下轻薄子，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狗者也。讫今季良尚未可知，郡将下车辄切齿，州郡以为言，吾常为寒心，是以不愿子孙效也。

这就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来历。龙伯高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对自己知识范围外的东西不做任何评价。没有高名，也不被追捧。杜季良指点江山，豪爽任性，天下人追捧如明星；但也遭到一些人的忌恨。他们都是人中之龙，天分高。但学龙伯高，即便天分不够，学不到他那么高深，却可以谨言慎行；而杜季良，要是天分没他高的人，非要学他，那就只能是笑柄了，成了“东施效颦”。宋朝也有人曾经说过：学李白不成，啥都不是；学杜甫不成，还多少能算诗人。这就是“天分”的原因。这些当然是智者之言，人与人之间的天分毕竟差别很大，盲目地模仿或者模仿却没找对对象只能浪费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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