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散文写作的几个体会

 

逝水流年文学社团：思绪飞扬淡墨痕

授课人简介：
思绪飞扬淡墨痕，逝水流年社团编辑。

五尺男儿，一介书生。从教二十余载，无甚成就，也无甚耀眼的名头，

只是一个文字爱好者，唯愿煨着文字向暖而生。

 

　　一些散文专刊，曾明确提出过自己的取稿标准：“我们需要充满激情、饱含哲理，能够唤起人们热爱生命、热爱生活的文章，令人欢天喜地的文章，令人潸然泪下的文章，令人思考的文章，令人读过以后就不会忘记的文章。”

　　对于散文写作，我是从2014年12月31日才开始接触的。时至今日，断断续续，零零碎碎，已累积到四十余万字。但作为一个业余文学爱好者，这四十余万字自然良莠不齐。有的，自己还比较满意，但远未达到散文专刊发表的地步；而大多篇章，别说读者了，就连自己也看不上眼。

     摸爬滚打四年时间，多多少少积累了一些关于散文写作的经验教训，也有一些来自于写作过程中的心得体会。今天，不揣浅薄，与大家共同分享自己的一点粗浅认识，若有不当之处，敬请大家批评指正。

 

　　一、好散文的标准

　　什么样的散文才是好散文？好散文应该具备什么样的特质？对这一问题，我一直固执地认为，一篇好的散文大体应该符合以下标准：

　　其一，以情取胜。抒写人类共同情感，反映人类共同心声，如亲情、友情、爱情，还有人特有的悲悯情怀等，继而通过真挚、深沉、饱满的感情，引发读者产生强烈的情感共鸣，甚而让人心灵震颤、潸然泪下。

　　其二，以理取胜。即观照自然与社会，关注人的命运与人性的真善美、假恶丑，通过阐发作者深邃的哲理思考，导引人们对宇宙自然及社会人生产生深刻的思索，并对人的生命具有启迪引导意义。

　　一篇散文，于此二者，必居其一！这也与那些散文专刊的取稿标准不谋而合。

　　譬如流年作家指尖的散文《陌路者》，我是这样来评价的：指尖老师一贯以温润的情怀，高度关注着芸芸众生的生存状态与生命状态。

　　这篇文字，作者从灵魂的角落和心灵的最深处出发，冷静而理性地重新审视人性，果敢地撕开人与人之间、人与物之间貌似温情脉脉的面纱，从而深刻地揭示了温情外表下所隐藏的隔阂，揭穿了人性的种种冷漠与疏离。在人不寒而栗的同时，更帮助人们深切地看穿了人性的本来面目！

　　当然，平时也常见一些文字，情思纤丽，文辞华美，如池中锦鲤，似天上云霞。翻开，又宛若呈上了一桌芳香四溢、色彩明丽的大餐。以筷入口，将菜肴送至舌尖齿上，闭目细品细嚼，却发现，这一道道美味佳肴，既无对纷繁社会的深刻体察，又无对繁杂人性的深入体悟，自然，更谈不上对芸芸众生的深切关怀，一如这菜品，唯剩一味的甜腻。

　　这样拘泥于一个“小我”、拘泥于自己那方小天地小情绪、惺惺作态、无病呻吟、言之无物的空洞文字，无非，就是给稻草人披上了一袭鲜亮而华丽的旗袍，揭开外衣，里面一定无魂无魄、无血无肉。这样的散文，也必然是一篇失败的散文，其他文体亦如是。

　　《论语》有云：“质胜于文则野，文胜于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意思是说，质朴多于文彩，就未免显得粗野；反之，文彩多于质朴，则又未免显得虚浮。文彩和质朴两者适当，这才是真正的君子。散文也是这样。

在散文写作中，我始终坚持一个观点：内容为“王”，其表现形式，譬如篇章结构、语言表达，无非是表现内容的必要载体，决不能因为单纯追求文采、追求辞藻的新奇华丽而忽略内容是否充实、是否饱满。一篇散文，只有做到思想内容与表现形式相互契合、相互适应、相得益彰，才能算得上是一篇高质量的上乘作品。

 

      二、如何写散文

 

　　1.深入思索，确立文章主旨

　　作为写作者，要善于观察生活、体悟生命，还要随时留意发生在身边的一些社会现象与社会问题。倘若因一人或一事触动了你的灵魂，打动了你的心灵，激发了你的情绪，并由此而让你兴奋、感动，甚而惊悚、心痛、悲伤，抑或开怀大笑，那么就要深入思考这些人、这些事背后所蕴藏的深刻意蕴，从中发掘和提炼出自己独特的认识、感悟或者思考，并由此明确文章所要表达的意旨或主题，这就是所谓的文章立意。

　　这里需要指出的是，散文的主旨必须要“走心”。白居易《与元九书》中有云：“感人心者，莫先乎情。”也就是说，如果你确立的文章主旨不走心、不动情，不能打动与感染自己，那么，这样的东西也别想引起读者的广泛共鸣。

抒真情，写真意，是散文有别于其他文体的一个重要特征。例如，曾经在网上轰动一时的《疯娘》《舍得》等篇目，就是一些特别感人的走心文字。

 

　　2.围绕主题，精心选择材料

　　主旨，无疑是文章的灵魂。而要想让抽象的情感或理性思考有所附着，就必须要借助于具体可感的材料，通过文字这一载体，将作者的思想情感与哲理思索形象地传达出来。这也就是说，材料，就是一篇文章的血肉。

　　它可以是作者自己的亲身经历，也可以是别人的故事或遭遇，还可以是古诗文或者一些文学名家有关这一主题的描述或阐释，甚至，一些历史资料、神话故事、民间传说等等，都可以作为可选的材料纳入文中。

　　选材，特别要注意三个小问题：

　　一是要有代表性、典型性，能够反映生活的一般规律；

　　二是要有逻辑性，要与文章主旨有着内在的逻辑关系，而非牵强附会、天马行空、不着边际；

　　三是要有新颖性，努力发现新的“金矿”，写别人所未写，发别人所未发。

流年作家一朵怜幽曾说：“不是所有的足迹都闪着光，都要写成诗句。”然而，在实际创作中，也曾发现过这么一种误区，即作者往往缺乏对材料的选择与取舍，常常会按照生活本来的样子，实打实地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股脑儿全写到文中。这样的做法显然是不可取的。须知，写作者既不是客观世界的照相机，也不是现实生活的留声机，而是要懂得精心剪裁，善于去粗存精、去伪存真，将最能反映主旨的材料通过艺术化的手法表现出来。 

　　3.谋篇布局，合理设计结构

　　在实际创作过程中，也经常会有一些写作者存在这么一个问题：那就是在某种情绪激发下，匆匆忙忙动笔，信马由缰发挥，而并未在头脑中预先形成一个整体的思路与框架，最终导致文字写到哪里算哪里。事实上，谋篇布局恰恰如同搭建房屋的四梁八柱，或者像是在架构一个人的骨骼，只有把一种自发的写作欲望转变为理性的、自觉的写作行动，才能真正构建起文章清晰完整的脉络，便于将血肉（文章材料）逐一有序地填充到骨架中。

文章的结构布局，可以以时间或空间为序，比如传统游记移步换景的写法（当然，游记的这种写法，十分老套，已为大多数写作者所摒弃）；也可以按照事物发展的内在逻辑为序。

    譬如，有的小说，常常按照人物性格发展变化的内在逻辑来设计结构；还可以借助作者思想情感波动的轨迹来组织全文，比如一些散文作品往往采用内心化写法，与西方意识流小说类似，通常以个人的情感体验组织全文。

　　流年社长纷飞的雪有一篇游记作品《无所从来，亦无所去》，就完全突破了传统游记移步换景的窠臼，巧妙地以内心情绪、情思的流转为纽带，将与束河有关的人、物、景有机地串联了起来，从而为我们以后的游记写作提供一条可资借鉴的新思路。

    当然，不管以何种形式谋篇布局组织材料，同样都要讲求创新。写作者完全可以打破固有的时空限制，不按事情的先后顺序按部就班地写，而是从故事的“半腰”切入，或者从事情的结果切入，尽快入情、入景、入境，起头就抓住人心，而后，再采用倒叙或补叙的方法将事情叙述完整，最后形成文章完整的篇章结构。就如同我们平常吃包子，你是想一口就咬到鲜美的包子馅，还是包子的皮太厚，咬半天也吃不到包子馅呢？答案不言自明。 

　　4.注重细节，营造鲜活意境

　　细节描写，是一篇散文能够饱满起来、丰盈起来的必要手段。一篇散文，是否可读、耐读，是否具有画面感与趣味性，根本取决于有没有大量生动鲜活的细节描写。

　　写景状物，要充分调动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等多种感官，全方位、多角度地细致观察事物、感知事物，在此基础上，才能从形态、声音、色彩、味道、质地等方面对景物进行全面的、细致的描绘。作品中有了这样的描绘，读者完完全全可以透过文字在头脑中想象出一幅栩栩如生的画面。

　　比如，拙作《乡野回音》中的一段文字：“天空寥廓而高远，青得透彻，蓝得澄净。一群鸽子带着清脆而响亮的哨子，轻灵灵地滑翔在朵朵白云之间，俊逸，洒脱，有如一个个展着双翼的天使。远山、绿树、溪流、河滩上悠闲吃草的牛羊……大自然就是一位极其擅长写意的山水巨匠，随意点染几笔，就能勾勒出一幅浓淡相宜的乡野水墨画卷。”这段文字里，有色彩，有声音，有形态，可谓静中有动，动中有静，动静结合，寥寥几笔，就已将一幅山水田园画卷呈现在了读者面前，读者完全可以通过想象，在头脑中构造出一幅鲜活的场景。

　　表现人物，同样也可以从外貌、言语、动作、表情及心理活动诸方面加以描摹，哪怕是通过描写人物的习惯性动作、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蹙，具象而生动地表现人物的性格与情态，从而塑造出立体丰满的人物形象，而非概念化的、扁平化的人物。

　　例如，江山作者太行风老师散文《最后的打铁人》：“他黝黑的脸上，厚且长的下嘴唇耷拉着，几条深深的抬头纹，像横卧了几条肉囔囔的蚯蚓。皱纹下方的一双眼睛，不但不明亮，老是混混沌沌的，一脸敦厚呆朴之相，活像一位内观自心、漠对世事的老和尚。可当铁块在火中烧至发白灼亮时，小舅的眼睛会突然射出一道精光，钻进火里，透入铁块，看清火与铁的内部气象变化，在最适当的时机把铁块夹到铁砧上，用小锤引导着大伯的大锤，将铁块打成他心中设计的模样。”

如上，可以想象得出，没有细节的文字是空洞的文字，没有细节描写的文章也是枯燥乏味的文章。能不能充分利用细节描写再现生活、表现生活，这既是一篇文章是否成功的标志，也是一位写作者有没有写作功底、有没有写作经验的显著区别。

 

　　5.锤炼语言，让它“活”起来

　　如果说主旨是文章灵魂，结构是文章的骨架，细节是文章的血肉，那么语言——每一个字、词、句，则是构成文章的微小细胞。散文语言，虽不及诗歌语言那么灵动而富有跳跃性，但散文同样是一种“美的艺术”，需要用优美的语言来支撑。任何文章，对语言最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准确，即没有错别字，也没有语病，能够较为自然流畅地表达。

　　在此基础上，还须追求语言的新颖别致、简洁洗练与美感。具体而言，就是要综合运用比喻（明喻、暗喻、借喻）、拟人拟物、排比、夸张等修辞手法，将语言具象化、形象化，变得生动具体，富有美感。尤其通感手法的灵活运用，更易使语言生动活泼，富有生命力。

　　譬如：流年作家指尖《立黄昏》中的一段：“我看见一个在时光影像中快进的自己，无数张表情快速变换——树杆上刻字的自己，雪地里跋涉的自己，被冷雨浇灌的自己，被嘲笑的自己……好不容易按下暂停键，一个茫然四顾、神情疲惫的自己被兀然定格。”瞧，以影像的快速播放来比喻人匆匆成长乃至苍老的过程，可谓既新奇又具象。

　　再如：“当孩子动情地喊出一声妈妈时，我赶紧伸出双手，将这两个字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生怕一不小心将它们掉落在地，啪的一记响声，脆生生摔成八瓣……”这又是多么鲜活的语言啊！将无形的叫喊声化作了具体可感的物象，从而形象地表达了一位母亲微妙复杂的心理状态。

　　在这里，一个非常值得注意的问题是，散文写作中，一定要尽量少用或者不用那些固化的、概括性极强的成语。

　　比如描写人：那人身材魁梧，虎背熊腰，浓眉大眼，双目炯炯有神……这，显然是小学生作文，带有浓重的学生腔。反之，若用更为具体、更为具象的语言去描摹，则远要比这种程式化的、干巴巴的语言灵动许多。

　　比如：“五月的柔风在暖阳的怂恿下，踱着方步，缓缓从三汉爷爷家院子经过，只待张开大嘴，贪婪地吮吸够枣花的甜香，才会心满意足地轻盈盈越过墙头，向着四方哗啦啦流淌而去……”这么写，是不是更生动，更具画面感？

　　因此，好的散文语言是作品能够吸引读者眼球的关键。倘若没有优美流畅凝练的语言，或者一篇文字里怎么也找不到几处基于作者深刻思考的、令人印象深刻的“金句”，那么，这篇散文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譬如，拙作《舌下有矛》：“作为一把可以伤人也可以伤己的利器，人们舌下的长矛其实一直都在，它悄悄潜伏于唇齿背后，敛藏着嗜血的锋芒，随时准备在人们头脑发热、放松警惕的时候，冷不丁直刺出去，枪枪见红，血肉横飞……”

 

　　三、写好散文的“诀窍”　

　

        文有千法，文无定法，但是，写散文总有一些可资借鉴的经验。 

　　1.努力开辟新题材

　　即写作者要善于发现别人从未发现的美，善于探索与挖掘他人从未开发过的“金矿”。

　　作为一个文学爱好者，要想从万千写作者中脱颖而出，就必须要有宽广的胸襟与高蹈的格局，要具有独到的思维和敏锐的眼光，尤其要擅长从生活的庸常中、从平时的细稍末节里发现一些新的东西，从而开辟一个“新的战场”。

例如，流年作家指尖的散文《印记》，着眼于人们身上的痣或者胎记，通过叙述不同人的遭遇，借以抒写人们不可捉摸的命运。可以说，她就是发现了一个前人从未关注过的题材。这一点，对于普通文学爱好者而言，显然很难很难；但是，也绝非不可能。 

　　2.努力发掘出新意

　　古往今来，成名的作家无数。大千世界，从宏观到微观，从天空到陆地，从自然到社会，可以说，文学题材已被历代的作家发掘殆尽。另一面，譬如亲情、友情、爱情等等，作为文学的永恒主题，什么人写、什么时候写，却是永远也不会过时。

　　《散文》杂志主编汪惠仁说：“散文是表达你的发现。”也就是说，我们要做的，就是要进一步从这些矿藏里“淘金”，另辟蹊径，借助于你独特的思维方式，赋予旧题材以新的内涵，写出自己的独特发现与独特个性来，千万不要别人写什么，自己也写什么；别人怎样写，自己也怎么写。试想，再好吃的白面馒头，已经被别人咀嚼过无数次，你是否还能咀嚼出麦子的浓香？

　　关于这一点，同样以作家指尖的一篇散文为例。《洗脸》一文，作者由人们最常见的、最简单的生活习惯入手，居然写出了一种哲学意味：“一个人的净，不止来自水，来自洗脸仪式，还有对净的虔诚和向往……”而这，恰恰是作者于生活庸常中开掘出了崭新的意蕴。

相反，我们江山的一部分乡土题材作品，一入手，要么表现农民稼穑的艰辛，要么反复咀嚼过去的苦难，要么就是表达农民面对丰收的喜悦之情。试想，这样的主题已经被别人写过N次，用得着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写吗？我们还能不能再有自己的新的独特发现？ 

　　五、怎样创新意，立“三度”

    前面，无论文章主旨、材料、结构或语言，一直都强调要创新，那么，到底怎么写才能写出新意？才能让自己的文字有高度、广度和深度？根本症结，还在于人的思维方式。

 

　　1.要有逆向思维能力

　　逆向思维，又叫反向思维、求异思维。逆向思维也就是对司空见惯的、似乎已成定论的事物或观点，敢于“反其道而思之”，让思维向着对立的方向发展，或从问题的相反面进行探索，从而领异标新，出其不意。

具体而言，就是脱离固化的正向思维方式，打破为文的一般窠臼，从反方向切入，发现不同于他人的结论。譬如刘禹锡《秋词》：“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这就是逆向思维的典型案例。 

　　2.要有发散思维能力

　　如果说逆向思维是反方向的，那么发散思维则是横向的拓展。发散思维，又称辐射思维、放射思维，是指大脑在思维时呈现出一种多维的扩散状态，表现为视野广阔，思想丰富。

    具体到写作中，就是“一事多写”、“一物多用”。也就是说，文章不可单纯地拘泥于具体的一人、一物或一事，而是要把思维放到更加广阔的维度，将主题不断横向的延伸与扩展，广泛取材，旁征博引，大开大阖，形成汪洋恣肆之态，使文章更具广度与普遍意义。譬如，余秋雨的文化散文，大多都有这样的特质。 

　　3.要有纵向思维能力

　　与横向思维不同，所谓纵向思维，是在一定的结构范围内，按照有序的、可预测的、程式化的方向来思考问题，一般具有由低到高、由浅到深的特点。直白点说，就是凡事要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具体到写作实际，就是对生活中惯常的事物、现象或问题，一定要多追问几个为什么，通过反复思考与叩问，向上，追求其形而上的意义；向下，深入挖掘隐含于事物浅表之下更深层次的内涵，并借助于文字，把它深刻地揭示出来，使文字更具高度与深度。

以拙作《吃》为例。“这种被民间称为‘坐月子’的仪式，一方面是庆贺产妇顺利闯过鬼门关为家族延续香火；另一方面，或许也是对孕妇十月怀胎所付出辛劳的一种补偿；其中的深意，又何尝不是人们在无声地传达对生命创造的崇高礼赞呢！” 

　　4.要善于管中窥豹

　　所谓管中窥豹，就是以小见大。常见一些作者，文章题目定得很大。按这样的标题，倘若没有几万字，甚至数十万字的篇幅，绝不可能涵盖或写深写透。大切口，若是里面没装多少东西，到结尾，只能成“蛇尾”，细细的，令人大失所望。这显然是一个最笨的写法！

　　而聪明的写作者，往往善于从微小的事物入手，以一滴水折射太阳的光芒，以小切口表现大主题、大内涵、大蕴藏，就像太行风老师形容的：老鼠拖油瓶——大头在后头。这样的写法，不仅容易把握，而且易于把某一题材写深写透，写感人，而非大水漫灌，水过地皮湿。

　　譬如拙文《母亲没有眼泪》，文章从“眼泪”这么一个具体的、微小的物象切入，通过描写母亲从不落泪的坚强性格，以表现父亲与母亲六十四年来相濡以沫的深厚感情，切口小，反映的主旨恐怕并不小。

　　再如，前几日我刚刚编辑过的一篇散文《爸爸的宝贝》（作者全城）。作品在表现血浓于水的亲情时，构思十分精巧，切入的角度也很独特：文章巧借“爸爸的宝贝”——一块磁铁，作为核心物象，并以此为线索贯穿全文，将爸爸生命中最后的日子紧紧连缀在了一起。从表面看，“脑子有问题”的爸爸，乃至“脑子变了”爸爸，就像一个孩子，时时刻刻都离不开他的“宝贝”，连睡觉也要将他的“宝贝”放在枕边；然而事实上，作品的用意远不止于此，而是更多地赋予了这块磁铁以象征意义：一位行将离世的老人，“脑子里只剩下了两个方向——亲人和远方，就像磁铁的正极和负极，一端要拥抱，一端却要永别。”这样以小切口写出的文字，简洁洗练，却又极其感人，充分显示了作者为文的高妙之处。

　　以上，是我结合作家指尖、太行风两位老师对我的悉心指导，结合自己的摸索，所总结出的关于散文写作的几点小感悟、小体会。在此，一并向两位师父表示诚挚的谢意！（温馨小提示：有名家指导，远比自己凭感觉在黑暗中摸索，要强十倍、百倍。）

    尤其要说的是，当下散文界，写手众多，名家荟萃，这么一点浅薄的体会根本不可能涵盖散文写作的诸多问题，比如，如何给文章定个好标题？如何将散文写得有意境、有意味、有意趣、有意韵，回味悠长？如何过渡衔接，首尾呼应，使得文章结构圆融等等。既如此，不妨权且把它当作一块砖石抛掷出来，并期望能够藉此引出一块块真正的美玉！

 

　　谢谢大家。

高深的理论，加典型的例子，风趣的妙语，深入浅出，听了收益甚多！谢谢刘教授！感谢您的无私分享！

感谢江山夜校这么好的平台，感谢逝水流年墨老师提供如此好的课程，祝福江山，感恩。

刘老师的讲课大处着眼，小处着手，深入浅出，引人入胜！辛苦了！

坐沙发。祝贺墨痕讲座圆满成功！祝贺流年！

讲得太好了，细致，调理分明，通俗易懂，谢谢刘老师分享!

阅读精彩课件，知识性全面，受益良多。祝贺墨痕老师讲座圆满成功。流年所有老师都是我学习的榜样！

今晚的讲座，授课者思绪飞扬淡墨痕有自己独到的地方，深入浅出，生动，有趣，有效。这样的讲座反响很好，十分成功。
主持人流年社团社长纷飞的雪主持很有特色，精炼正点。

感谢流年家人鼎力支持，感谢江山的各位文友捧场，更感谢纷飞的雪社长、夜校校长山地老师及江山网提供了这么好的一个平台。谢谢！

这堂生动细致的散文创作谈，给了我莫大的启发，莫大的感动！

谢谢老师，讲的很有道理，学习受了！

感谢墨梅老师如此深透的讲解，感谢雪社的精致主持，祝福江山，祝福夜校，祝福流年！

读了之后受益匪浅，感谢老师分享。祝好！

思绪飞扬淡墨痕老师的精彩讲座深入浅出，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对写好散文有指导意义，受益匪浅！感谢老师的精彩分享！

深入浅出，引人入胜！学习

引人入胜，刘老师讲得很入微，易懂，共鸣，把大家写散文的方式，都讲得很细腻，而且内容很到位，今晚学习了，感谢您的分享。

感谢主讲老师精深彻悟的散文讲座，有理有据，理论与实践相互对照，强化散文写作主旨，帅导学员深刻认识自己在写作中的弊病与不足，从而完善学习者对散文观念乃至细节的慧悟与落实。优化的讲座绝不虚浮，真砍实凿，在共性中彰显自己的个性，且有自己不少的独到见解，讲座睿智通俗便于学习渗透，让同行者感悟颇深，能够积极领会其间的精髓与方法，读之开阔视野顿悟散文创作的要旨。为讲座老师高度点赞！

感谢老师的辛勤付出，您深入浅出的讲解对初学者帮助特别大，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