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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海若蓝

若海若蓝 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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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礁石】极间之一(随笔)

2019-04-20 05:26:40


深夜,蚊子的叮咬使我放下学生的作业。环视我的书房,心情沉痛且哀伤;昏暗的灯光笼罩我狭小的书房一如既往,多了一种声音——蚊蝇的哼哼;另外一种声音是我熟悉的钟表的滴嗒声。

墙壁上悬挂着我过去写的小说,一章一章的自然排列着,过去我想写哪章就写哪章,那要看灵感行走的方向。如今落满了灰尘,书桌上的的书也转移到书柜,长久地封闭着,渐渐地生疏。不知道教书和写书的距离到底有多远有多近。

十年树人,百年树林。一书数十载,百梦三千岁。这两种责任和我的距离一样的远,又一样的近。我却封存了小说,再度拿起了教鞭,其间的五味,只有我知天知地知。

最后一次从乡下写书归来,却阴差阳错的被人请到一所破烂的中学教了一个月的书,离开的那一幕终生难忘。几十个学生哭着喊着叫着我的名字:老师别走……

回来我又莫名的拿起教鞭,只想带一届学生,接手了初一的,等他们上了初二,又来了初一的,周而复始,何时才是尽头!教书育人和写书教化世人,二者之间的距离又有多远又有多近呢?

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去衡量,去割舍,去选择,只感觉人的思想一旦游离了精神的巢穴,他的信念就会趋向于颓废甚至绝望的境地而不能自拔,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有时我想疯狂地离开这些学生,继续游离在乡野山村去写我未写完的小说……

我像个孩子,又像个学生,又像个老师,又像个作家,呆呆的望着眼前的钟表,凝视着所谓的指针。它们执拗、韧性、始终如一的划着一个又一个圆圈,每一个虚拟的瞬间都在它周而复始的声音中消亡。生命的分母就在这无形的圆周率中不断增值,生命的分子却在不断地递减,这使我无法容忍,甚至我的感觉器官都不能容忍,悄悄吞食我生命的指针和被指针千万次巡视的阿拉伯数字的存在……

骤然,古怪的念头在我心里泛滥:时间究竟是怎样从我身边无声无息的流走的?时间有周期性吗?时间有极限吗?时间能守恒吗?时间有逆转性吗?人们到底是依据什么来判断时间的存在呢?

……

长久的、极度的压抑和不可言知的苦痛肢解着我的思想,这种痛感告诉我:时间正在毁灭一切!

人们总想为物他或物我的生活方式,找到某种精神寄托和借口,渴望建功立业或建树某种永恒的东西,不想像野草一样自生自灭,以此来维护或证明自己的存在或曾经存在,他们在滚滚的红尘中挣扎、呐喊、彷徨!而时间最倾心的业余爱好就是剥夺人的意志和生命,它对所有的物种决不容情,甚至“精神”也在劫难逃……

一堵墙把我和外面的黑夜隔开,一堵无形的“墙”又把我与文学隔开,我的左脑和右脑就像韧性的齿轮,相互磨擦,相互挤压,我的思想在极小的空间里挣扎!一粒种子能在人类的头胪里生长发芽,秒针象征着什么、分针象征着什么、时针象征着什么?!

啊,人对时间的敏感认识或许就是通过空间的挤压和磨擦而间接获得的吧!我确信“时间”是一种物质,而不是一种“虚无”的意识!

可是现在的时间却又存在于我的感觉世界里,根本不是那座钟表,更不是它发出的声音,而我生活过的历史和正在思考的问题却因它的存在而存在……

究竟什么是“时间”呢!?

(待续)

1993夏于楼外楼书斋

薇雪伐木

薇雪伐木 白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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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4-20 10:31:12
赞同“时间”是一种物质!
点评
2019-04-21 00:00:07
若海若蓝:心里学导师,可否赐教一二!
东辰

东辰 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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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4-20 13:52:01
好随笔,其实此时你心明白。不是时候!有时改变你意致是环境,还有,你有一颗大爱心。"老师一一老师!你留下,留下吧!
点评
2019-04-21 00:01:12
若海若蓝:你看,刚醒,总是在昨日和今日之间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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