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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伟

蔚伟 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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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韵】和母亲跳舞(散文)

2019-07-23 09:33:16
                 
                        
  我带着妻子和女儿,千里迢迢去看望阔别近二十年的母亲。

  时光荏苒,岁月无情,当年,父亲曾给我看过一张褪了色的黑白照片,那上面梳着两条羊角辫,一脸稚气的姑娘现在已是一位年届花甲的老人。尽管如此,我还是一眼从人群中认出了母亲。母子相见的那一刻,除了喜极而泣的欣奋,再也没有别的什么情绪。

    回想在那个不堪回首的年代里,父母亲怀着狂热的情感投身于时代的激流,最终又因政治风云的压迫而不得不选择了分道扬镳,自幼失去父母呵护的我经历了多少苦难啊。现在,终于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亲生母亲,那份无法言语的喜悦使我简直激动得无以自持。有多少伤心的经历要向母亲倾吐,又有多少牵肠挂肚的思念要向母亲表达。

  可是,时过境迁,我们一家人是作为客人来到母亲家中的,一张张面孔虽然热情却是如此陌生,而且,我已长大成人,再也不能像个孩子一样扑在母亲怀里,去体味母亲怀抱的温暖,因此,一向多愁善感的我只能感到一种莫大的悲哀。
  母亲是一位刚退休的语文教师,她处处保持着作为教师的慈祥,庄重,精神状态饱满。她仍然爱好唱歌和跳舞,就像在农场时一样。那天吃过晚饭后,母亲忽然提议带我们一起去跳舞。尽管这几天来我很想和母亲单独在一起聊聊心里话,可更不想扫母亲的兴。母亲领着我和妻子,一起来到镇上这家灯火辉煌的舞厅。
  舞厅里,灯影闪烁,乐声悠扬,我和妻子刚坐下,母亲就朝我走来,向我伸出手,我忙起身挽住了母亲,和母亲一起滑入舞池。
  母亲的舞姿是那么优美,一袭黑裙随着音乐轻摆,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相比之下我的舞步却显得迟缓,笨拙。一曲终了,母亲并没有放开我,而是把头紧靠在我胸前,我忽然听到一声低低的抽泣,不由慌了神。母亲缓缓抬起头来,似乎刚从遥远的回忆回到了现实,她在对我微笑,柔声对我说道:“真的,妈妈真不敢相信,我的儿子已经长这么大了,多希望时光能够倒流啊,妈妈不会再离开你,每天听你一遍遍叫我妈妈,看着你慢慢长大……”
  母亲哽咽了,我的眼眶里也涌出滚烫的泪水,伴着我喃喃的,梦呓般地轻唤:“妈妈,妈妈。”母亲答应着,柔软的臂膀环抱着儿子挺拔的身躯,我只觉得自己已被那种澎湃的,汹涌的情感一下子淹没了。母子俩就这样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而此时绵绵柔韵似水流淌,向我的心头汩汩奔涌。母亲仿佛以这种方式向儿子倾注了浓浓的抚爱,也将胸怀中面对生活的坚强以及美好的祝愿都倾其所有地赐予了她的儿子。那一时刻,我体验到了一种真切而又无穷的,无与伦比的母爱的力量。

  与母亲相聚的时光是那么短暂,和母亲共舞的情景却在记忆里凝成永恒,永难忘怀。

叶雨

叶雨 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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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7-23 10:29:04
不管你在哪里,不管相距多遥远,母爱始终在你心里。
远近

远近 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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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7-23 13:19:58
母爱永远存在,不是在身边,就是在心里。
陆鸿禧

陆鸿禧 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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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7-27 14:21:28
母爱如水,有万般柔情也有千般无奈!母爱J之所以伟大,是因为纯真。母爱之所以温暖,是因为爱源自心底。母爱是一首最美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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