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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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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7-05 08:52:33

        三十四章 不如旧欢,作者:疏帘

      琉璃差不多叫了近百句的好妹妹,才把小娴哄出个笑脸来。虽然如此,小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恳求着琉璃下次不要那么为难小魔。为了不让心爱的妹妹忧愁,琉璃自然是一口应承了下来。不过心里却是另一个念头,那就是下次,见小魔一次就揍小魔一次。最好是让他永远消失在自己面前,当然,也不永远不出现在小娴面前。琉璃可不觉得小魔有什么好的,再说就算小魔再好,那有什么,世上好的人多着呢,才不在乎多一个少一个呢。而且那个小魔根本就算不上是个好人,琉璃想着想着,便忍不住骂道:“破小魔。”
  小娴立刻叫道:“姐,你刚才答应我什么啊!"
  琉璃立刻笑道:“放心,不会的,再也不叫破小魔了。是啊,破小魔多难听啊。我下次一定不叫他做破小魔了。”
  小娴跺脚道:“姐,你都一连叫了三句破小魔了。”
  琉璃道:“是吗?我有叫那个‘破小魔’吗?”
  小娴道:“当然有啊。你刚才说,放心,不会的,再也不叫破小魔了。是啊,破小魔多难听啊。我下次一定不叫他做破小魔了。”小娴一口气的说了出来,满脸的不高兴。
  琉璃眉眼弯弯,伸手捏捏小娴的脸笑道:“你看,我现在一句也没叫,是你自己叫了三句。”
  小娴生气地叫道:“姐!”
  琉璃大笑,道:“好了,不说那个破小魔了。他是哪根葱啊。不值得我们花这么多的时间讨论。现在,我要去上网了。你呢?要我帮你挂Q吗?”
  小娴道:“不用,爸说了想吃点偏辣的东西。等下我弄几个辣的菜,给爸送过去。”
  琉璃撇撇嘴道:“现在知道女儿的好了?”
  小娴道:“姐,爸都回来了,就差没跟我们说对不起。你是不是该别再赌气了?”
  琉璃道:“我可没有跟爸赌气,只要他跟妈说了句对不起。我立刻叫他一百声爸。不然,我是不会再跟他说一句话的。”
  小娴道:“可是,姐,他是我们爸。”
  琉璃也不答话,转身就走人。到了门口又回过头道:“小娴,那个破小魔有什么好的啊?”
  小娴跺脚,嗔道:“姐,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琉璃大笑,一溜烟似的跑了。
  

      在流年里,看了N个短篇小说后,琉璃微微闭目休息了一下,然后看春光在不在线。春光的头像是黑的,琉璃怕春光是隐身的,所以就发了个消息过去,微微等了一下,那头未见回复。看来确实不在线。正又打算去看几篇小说,却看到疏帘上线了。
  疏帘虽然不是流年社团里的,但是也是半个社团的人。这个缘由。说来说去,还是怪那个喜有此李了。本来呢,疏帘是喜有此李从别的网站里认识的网友。所以,喜有此李特意邀请疏帘加入流年的。疏帘也一口答应了下来。谁知,那喜有此李,粗心大意,竟然让疏帘在N多的社团里自己寻路。那疏帘因为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摸错了路。就这样与流年失之交臂了。不过,虽然如此,但是疏帘也参加了流年举行的接龙游戏,因此,为了帮助疏帘对接龙人物的认识,琉璃同疏帘就这样认识了。但凡疏帘有疑问的时候,琉璃都是耐心十足,一一详细解释。
  

   琉璃点击与疏帘的会话,打了个笑脸过去。那头也立马回了消息。琉璃道:“似乎好久都不曾见你了。最近在忙吗?”
  疏帘回复道:“是,前段时间外出了。”
  琉璃道:“时间真快啊,真的是时间若水。”
  疏帘道:“是,最近我一直被一个问题困恼着。”
  琉璃道:“说说看,是什么问题?也许我能帮你解答,也说不定啊。”
  疏帘沉默了下去。
  琉璃道:“当然,如果你不想说也不要紧的。”
  疏帘道:“为什么说,惆怅旧欢如梦中?”
  琉璃一怔,旧欢,旧欢是曾经的欢乐。既然说是惆怅旧欢如梦中,那就是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疏帘道:“你说,男欢女爱比起旧欢,那个重要?”
  琉璃道:“也许男欢女爱较为现实,但是我更喜欢为了旧欢而惆怅。”
  疏帘发了个笑脸,道:“我也是这样认为。”
  琉璃道:“爱情,虽然宛如镜花水月,但正因如此的可遇不可求。所以叫人痴迷。”
  疏帘道:“爱情,既然宛如镜花水月,那么爱,或者不爱,有什么关系。不都是虚幻的吗?”
  琉璃道:“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疏帘道:“纵然是曾经沧海难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但这样飘渺的感情与期待算什么?”
  琉璃道:“我不知。”
  疏帘道:“我很爱一个人,但是,他不爱我,而我也不能爱他。我常常想,如果我能爱他,那该多好。”
  琉璃道:“你若真的不能爱他,如何会说,惆怅旧欢如梦中?”
  疏帘道:“我想爱他,但是除了我的心能爱他,我就无法爱他。”
  琉璃道:“那么说,他已为人夫?”
  疏帘道:“不是,至今单身。”
  琉璃道:“那是为什么?”
  疏帘道:“不知,我知道我希望爱他,但是那只是如果。”
  琉璃道:“伤人脑筋。”
  疏帘道:“你的倾听,让我的心情好了许多,今夜我就不需流泪了。”
  琉璃道:“你也午夜梦回?”
  疏帘道:“是,时常午夜梦回,然后蓦然流泪,不能自主。”
  琉璃道:“是啊,每次午夜梦回,那曾经的欢乐便在眼前浮现。那时的欢乐,到了今日便是心碎了。那心,仿佛迷恋上了破碎的感觉。每次不泪沾枕巾便不肯罢休。”
  疏帘道:“若世间真有忘情水或者孟婆汤,你可愿意一饮而尽?”
  琉璃道:“我宁愿心碎而亡。”
  疏帘道:“记得,那时,发现自己爱上了他,便忍不住落泪。”
  琉璃道:“那时,你便知道自己不能爱他?”
  疏帘道:“是。所以只得流泪。流泪罢,便能欢颜相对。”
  琉璃道:“你应该迷途知返。”
  疏帘道:“已经深陷其中,如不能爱,便只得死亡。”
  琉璃道:“若如此,那宁愿错爱。”
  疏帘沉默了下去。
  琉璃道:“那时,我与心中人穿街过巷,手牵在一起,那时,便忍不住将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说了一遍又一遍。”
  疏帘道:“那时,你心底定然是如蜜般的甜。”
  琉璃道:“是,还记得他的唇落在脸上的温柔。那刻,灵魂都因为那个吻而颤抖。”
  疏帘道:“是,心中的人亲吻应是这个滋味。”
  琉璃道:“当初,他对我的好,是真心实意。他爱我的心,是日月可鉴的。在那一刻,我知道我捞起了水中的月,摘下了镜中的花。”
  疏帘道:“一切欢乐皆是转瞬即逝,但是,让灵魂都为之幸福的欢乐,除了你,恐怕没有他人再能得到了。”
  琉璃道:“只是,不能秉烛夜游。如今的人,阴阳两隔。”
  疏帘道:“不能忘怀的,就真挚的怀念。这应该也是种欢乐。”
  琉璃道:“我是心甘情愿,由感受到怀念所带来的欢乐,泪水留下的幸福。但是,只是苦了家人。”
  疏帘道:“不要紧的,流年似水,你带给家人的担忧很快就会过去的。怕只怕,届时相见,确是纵使相逢应不识。”
  琉璃道:“是,我只怕,弹指的红颜老去后,他还认不认得我。我在奈何桥边,找不找的到他。”发过去,琉璃泪流满面。
  疏帘道:“今日,是唯一醒着的时候落泪。抱歉,我无法再聊。虽有千万的言语可对你诉说。但是,我已经泪流满面。”
  琉璃发过去“晚安”二字,伏在键盘上,轻声啜泣。林晨,你看见了三生石吗?三生石上可有你我的名字?当我红颜不在,你是否还会认得我?
  

    “这个混蛋,好的不学,学翻这个。”代替龙卷风来送谢礼的申酉,抬头看着眼前两层高的楼房,忍不住低声骂了起来。然后四周环顾,确定没有人之后,还是不敢翻身而上。“这个,虽然不是翻墙,但是也好不到哪去吧?”申酉自语着,想了片刻,还是走到门下,大力地敲了起来。又大声地喊着:“眷恋,眷恋。”
  没有人应,倒是别处的几家从窗户里探出脑袋,打量着申酉。申酉的火气,便更大了起来。骂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吗?”
  那探出脑袋的人立刻将脑袋缩了回去。
  申酉摇头道:“今日真是斯文扫地啊。等下一定要叫龙卷风吃不了兜着走。”申酉正想着,手机响起,接通,那头的龙卷风道:“师傅,不如你回来,让我去。”
  申酉大骂道:“去你的头,你赶快给我打电话给小夜雨,哄得小夜雨回心转意。”
  龙卷风道:“师傅,我已经打了N个电话,但是人家不理我,我该怎么办呢?”
  申酉骂道:“你是猪头啊,这个都要我教。你自己看着办。”说着,便挂了电话。
  这一来火气更大了,这个龙卷风真的太不识好歹了。放这个冰清玉洁的姑娘不要,就恋这个爱叫人翻楼的眷恋。这可真的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说着,申酉也管什么知识分子的风度了。身手利落,一下子就翻到了顶层。
  

   申酉见到眷恋时,眷恋正伏在键盘上痛哭,双肩微抖。虽然是准备了一大堆的教训话,但见了此景,也只得轻声安慰了。毕竟,好男不跟女斗,申酉想到这,便又心里暗自道:不对,应该是毕竟读书人都是怜香惜玉的。想到这,申酉轻轻拍了一下眷恋的肩膀,道:”你怎么了?有话好好的说。”
 
眷恋抬起头来,泪眼蒙蒙。她露出了个笑脸,娇媚地道:“你可要听歌,我唱首歌给你听,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申酉咳嗽一声道:“乖女儿,我是你风哥的爸,也是你的爸。你可得看清楚了。我可不是你的情郎。要是你想嫁人的话,明儿我就给你找一个,如何?”
  眷恋笑着道:“你好不奇怪,上次初见,你对我丝毫不感兴趣。今日怎么还是如此?”
  申酉道:“还说呢,相片出来了。效果极好。下次我带几张给你看看。”
  眷恋道:“上次你就说我漂亮,所以,我是漂亮的。留下来,好不好。我给你跳一支舞。男欢女爱,难道你不喜欢吗?”说着,眷恋猛然地起身,唇便贴在申酉的唇上。申酉大吃一惊,立马后退三步。
  眷恋笑着,脸上的泪痕依旧,她说:“留下来,巫山云雨,男欢女爱。这不是人人所追求的吗?”
  申酉拉下脸来,道:“你给我闭嘴。”
  眷恋笑道:“你若不喜欢主动,那我主动点可好?”说着,就走了过来。
  申酉大怒,冲了过来,一手握住眷恋的脖子。挥起另一只手,噼里啪啦就是六掌。眷恋整个脸都红肿了起来。但她依旧笑着。申酉见了,恨不得再六掌打下去。但是那只手上沾满了泪水。好像根本就没有力气提起来一般。
  他一推一放手,眷恋便跌倒在地。申酉警告道:“下次我若在看到你跟龙卷风在一起,别怪我不客气。”
  眷恋低头猛烈地咳嗽着。
  申酉终究不是那种道貌岸然的人,虽然他知道自己现在可以用一大堆的词语来责骂眼前人,但还是没有。
  眷恋道:“是我的错。我确实坏到无可救药。”
  申酉道:“你不是想去山东吗?我在山东有套房子,就在济南。你若愿意,我借你长住。”
  眷恋点头,抬眼道:“我对自己犯下的错深感抱歉。”
  申酉道:“不是我鄙视或者说厌恶你,而是,龙卷风实在不适合你。你对龙卷风并非是真心的。我不想龙卷风吃这种感情上的苦头。说句实话,你不值得他爱。”
  眷恋道:“是。”
    申酉道:“济南是个好地方。”
     眷恋道:“是。”
    申酉道:“我把地址写下来。济南那边有人会照顾你的。届时。只要到了济南,一切都会有人照应的。”
     眷恋道:“我会一辈子感激你。”
    申酉笑道:“我不需要的感激。我也是自私的,我只是希望龙卷风能够幸福。”
    眷恋道:“是。”
   申酉笑笑,不由得有点后悔自己刚才那六掌太用力了。其实,眼前人是听话,乖巧的。只是不懂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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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7-13 08:54:18

   第三十五章:人生百味,作者:天上雪

  

    这几天龙卷风的心里有点烦。落花要离开了,移民去加拿大,那边有他的亲人。之前曾听落花提过移民的事,龙卷风总觉得那还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没想到这才几天的时间,一下子就说手续弄妥了,下个星期就可以走人。尘世间的事,总有太多的猝不及防。

朋友要走了,做为从小玩到大的玩伴,龙卷风想送落花一样东西做为纪念。只是一时还想不到买什么,于是一个人在大型购物中心里乱逛。

他一边走一边想,脚步充满了落寞。让他心烦的还有小夜雨和眷恋,对小夜雨,他自是一见倾心,但因为顾及自己身份卑微,所以把爱深深地埋在了心里,不让它发芽。对于眷恋,则是把她当成自己的一个妹妹,加上想到她身世可怜,处境堪忧,故才对她多了一份关怀与关注,却不料让全世界的人都以为他爱上了那个叫眷恋的女人,连老大申酉也对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龙卷风苦在心里,却又百口莫辩,心中实是郁闷之极。

今天是周末,所以虽已是晚上9点多,购物中心里依然人流如潮。突然,龙卷风清灵灵看到小夜雨和一个女孩子正手挽手走在前面,这还真神了,这头才想着她这边就出现了,龙卷风又惊又喜,连忙跟了过去。

小夜雨和那女孩走进了一家卖发饰的商铺,在一堆首饰精品前细心挑选。龙卷风压仰着心跳,轻轻靠了过去。今天的小夜雨打扮得异乎寻常的漂亮:一袭粉蓝的碎花裙,挂着一个小巧的手提包,长发如丝披在肩上,一走近就能闻到她的身上散发着幽幽清香。

龙卷风不由得有点陶醉,他靠过去本想亲她一下,但发现四周都有人,不敢唐突,于是在她耳边轻轻唤了一声:小雨儿。

小夜雨闻声回头,一张陌生的脸映入眼帘,龙卷风吓得差点没晕过去,天啊,这哪是小夜雨啊,这简直就一丑八怪——厚嘴长脸,眉毛粗眼睛小,还满面青春豆。龙卷风暗暗叫苦,这下可糗大了,看她背影那么婀娜,没想到只是一个背多分  

他定了定神,连忙一迭声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对不起啊!

丑女对他裂嘴一笑:帅哥,你找我?有事吗?

龙卷风魂都丢了七魄,心想好在刚才那一吻没有亲下去,不然他真的得要回家用漂白粉把嘴巴给洗它个十次八次的。他连忙躬身后退:没事没事,我认错人了。话音刚落,便转身没命地快步离开。

刚走出没多远,突然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龙卷风?这么巧?你在干嘛?失魂落魄的?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入耳内,龙卷风定睛一看,原来是小娴。

龙卷风又吃了一惊:小娴?你怎么在这里?

小娴嫣然一笑,这笑容和刚才那女子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下地下。龙卷风心情也为之一爽,于是开起了玩笑:你什么时候剪成短发了?是不是受什么剌激了?

你瞎说什么啊,我在帮我姐看铺呢!来,进我姐的店铺坐坐吧。小娴边说边走。

啥?你姐的店铺?你姐还有店铺?我以为她就一瞎混的小太妹,原来还是一正经商人,真是失敬了!

你啊,太小看我姐了,呵!小娴边笑边摇头,我姐管的生意多着呢,听说唐老板在B城的生意有很多是她负责管理的呢。上次帮春光姐做发型的那家‘斯佳丽’美发中心就是其中之一。小娴边说边走,带着龙卷风转了一个弯,走进了一家名叫绿苑的小商铺。

这是一家卖护肤品和洗发用品的商店,里面的商品琳琅满目,全是国内知名品牌。龙卷风很好奇地四处打量。只见这家商铺装修亮丽,布局精巧,格调高雅,真想不道竟会是出自那个凶巴巴的陆琉璃之手,真是人不可貌相,龙卷风感觉自己要对这个冤家对头来个重新评估了。

 

商店里有三个服务员,一个收银员。见到小娴到来,收银员很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小娴对她交待了几句,然后招呼着龙卷风上了商铺的阁楼。

阁楼不高,大约2米左右,里面倒也宽阔,除了一部分空间当货仓用,另一边放有一张简单的小床,一张精致的小茶几,几张椅子和一些简单的灶具。

原来这里竟是别有洞天啊!龙卷风不由惊叹。

是的,平时里下面的那些服务员就在这里做吃的,我姐对员工很好的,一点不苛待她们的。

嗯,那你今天来这里干嘛?貌似这里不需要你帮收钱的吧?

错,我正是来收钱的。我姐平日里每天晚上10点前都会来这里查看当天的营业情况并把资金收取,今晚她因为没空所以叫我来代她收。小娴招呼龙卷风坐下,给他泡了一杯茶,这是我姐最爱喝的顶级香片,听说是云南一个专门制茶的朋友送给她的。绝对的绿色环保无公害,尝尝吧。

哦。谢谢!龙卷风喝了一口,只觉入口清爽,入舌清甜,其味独甘,满齿留香。他虽不谙茶道却也知道这茶叶绝对是上品。

小娴看着他笑: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来这里是想买一样物件送给落花当纪念的,他过几天就要移民去加拿大了。

啊,不是吧,那他还会回来吗?

偶尔会回来吧,不过我猜也很少了,他在国内的亲人不多,回来也没什么意思,以后多是在那边定居的了。

哦,可惜我明天下午就得飞回北京了,不然真想送送他。

怎么,你明天就回北京了?

嗯,是的,我妈的病现在略有好转,我也放心了,再说我那边不能老是请假,手头一大堆工作的呢,这次请这么长的假已经是格外开恩的了。

嗯,要不要我明天送你机?对了小魔来A城了你知不知道

不用了,我姐送我就行。知道,不过前天让我姐给打跑了!于是小娴把琉璃用鞭子抽小魔的事对龙卷风说了。龙卷风听得直骂琉璃太霸道。

反而是小娴看得开,她说:我知我姐是为我好,可能她觉得小魔不可信吧,不过我对小魔的了解也不是很深,慢慢来就是,我相信姐姐总有一天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龙卷风着着小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个,小娴,你姐她的长发……  

嗯?什么?

哦,没什么,我是想问你为什么突然剪了个短发,我觉得你还是长发好看。

小娴哈哈一笑,突然伸手把整片头发剥了下来。龙卷风吃了一惊,细细看去才发现,原来小娴的那个短发,其实是一个假发。她自己的长发则全部盘了起来,用发夹紧紧夹在发顶上。

   小娴扬扬手中的假发:这是我姐的,我觉得好玩就偷了来试戴,哈,没想到把你给骗了,怎么,是不是很逼真?

龙卷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陆琉璃的长发是真的,短发才是假的!他暗骂自己笨蛋,这么简单的事都差点想破了脑袋。

 

小娴回来后,天上雪的病日渐好转。只是琉璃能感受得到母亲依然是不快乐的。

晚上小娴去她去店里帮收钱了,琉璃给母亲冲了一杯牛奶递到她面前。天上雪爱怜地摸摸琉璃的头:小璃,你最近好像瘦了点。

琉璃蹲下身拉着天上雪的手,只见这双手上布满了憔悴,沧桑得令人心酸。

琉璃心一酸,把母亲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轻轻摩擦:妈,你恨爸爸吗?

天上雪笑笑,满脸的慈祥:傻孩子,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哪里会有恨的!

为什么不会,他对不起你,他有别的女人,他背叛了你!

傻孩子,你不了解你爸,他有他的苦处。

什么苦处,也就是贪新厌旧,用情不专,背弃糟糠!

唉,傻孩子,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其实你爸,他的命很苦的。你爸爸的爷爷也就是你的太爷是一名地主。你的爷爷本是一个民办教师,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你的太公被人斗死了,你的爷爷也被打成了右派。批斗了一轮后被流放,生死不明。你的奶奶带着你刚满7岁的爸爸流浪到了我们村,在一个山坡上搭了一间小茅房住着。我的妈妈看着他们娘俩可怜,就认了她们做亲戚。那时很穷啊,很多人都饿死了,我有两个哥哥,因为家里有劳动力,所以勉强还能找到吃的。你爸家里一直很穷,他没钱读书,帮生产队放牛的时候就偷偷跑去村里的小学堂里听人家讲课,后来打倒了四人帮,你爸才有机会上学。那时我和你爸特要好,你爸人聪明,是我们村的学习尖子,后来你爸考上了师范,但没钱读,我就用我打工的钱供你爸读书。你爸出来工作的第三年,你的奶奶就病了,为了报恩,你奶奶临死前叫你爸娶了我。其实我知道他在学校的时候有一个很要好的女老师的,但他是个孝子。你爸在你和小娴出生后,听说南方的A城容易挣钱,就辞了老师的工作,和一个朋友一起去了南方。这一去就是10年,有时一年回来一次,有时两年回来一次。他很少和我说他的事,我也不问他,只要他平平安安的,逢年过节不要忘了我们娘几个就行。你和小娴13岁那年你外公外婆都去世了,那时我的两个哥哥也各自有了嫂子,我就没挂心的了,你爸就把我们娘几个接到了这里。你爸是个好爸爸,待我娘几个不差,他有好吃的从来不会忘了我们。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我不怪你爸,你爸文化那么高,人那么聪明,他没嫌弃我,没把我给扔了,还给我吃好的住好的,而且这么疼你和小娴,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不怪他。

琉璃一声不响地听着,以她的性子她无法接受母亲的观点,在她的世界里,爱是专一的而且是唯一的,一个男人如果同时拥有两个女人,那么这个男人就是对爱对家庭的不忠。是一种背叛与不负责任,一种自私。但看到母亲如此知足并乐在其中,她不忍心打碎母亲赖以生存的意念,只能沉默不语。

 

安顿好母亲睡了,琉璃打了个电话给柳小疯,约他去天桥顶喝酒。

天桥是琉璃常呆的地方,每次她心情不好,她便会来这里。

这一晚的夜色很美,月亮皎洁如水,但天上没有林晨的眼睛。

桥下车水马龙,耀眼的灯光忽远忽近,闪着迷离的光。夜幕下的A城,霓虹璀璨,繁华而热闹。

但琉璃的心是清冷的。

柳小疯如约而至,还是踩着他惯玩的滑板。据说他滑板的速度相当于一台小车开到60码。

琉璃依然带着她的XO,她不喝啤酒却喜欢喝洋酒。她经常希望自己能喝醉,却每次都是越喝越清醒,因为那个柳疯子经常会把她的酒抢过来喝去一大半。

每次琉璃约疯子来都会哭上一场,今晚却是异常的平静。

柳小疯伸过头看看琉璃:怪了,今晚你的眼神怎么这么清亮?一点也不迷糊。

琉璃打他一巴掌:瞎说什么,呵,我平时眼神很混浊的吗?貌似我一向很清醒的。

呵,就知道你清醒,哎,你那天干嘛把小娴的男朋友小魔给抽跑了?

琉璃斜他一眼:你消息倒灵通。

柳小疯仰天打个哈哈:A城还有我疯子不知道的事吗?更何况是你的事!

琉璃看着他,一脸的严肃:跟你说正经的,你知不知道这个小魔的来历?

怎么?这个小魔有问题?你查到什么了?

  琉璃的脸色变得凝重:有人告诉我这个小魔在查当年林晨的死。

  “哦?这事都过了快三年了,怎么现在还有人要翻出来?是不是想查唐哥?不过唐哥那次之后就洗手不干了,而且这两年已经基本上把那些钱都洗白了,怎么,有人想翻旧账?对方什么来头?

 “目前还不清楚,反正这个小魔的身份很神秘,我现在无法知道他到底什么来路,但我总觉得他接近小娴是有目的的。琉璃吐了口气,又问,你还记得那个叫黑土花太郎的人吗?就是上次死在林晨刀下的那个日本人。”

柳小疯点点头:“记得,其实这个花太郎并不是真正的日本人,听说他本是山东的,因为长得好看,有个外号叫如花似玉,他是个同性恋者,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偷渡去了泰国,更荒唐的是他竟在泰国做了五年的人妖。然后不知怎么的就做了日本人的走狗,成一个十足的汉奸,最后还改了一个日本名字。那年他不知是受什么人指使,竟来劫林晨护送的那批私货。那次林晨死了,这个黑土花太郎也被林晨杀了,可是我们那批货最后还是下落不明,这成了当年的一个悬案。”

琉璃皱皱眉:“嗯,是的。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好像和日本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还有那个小魔,也很神秘。前段时间小娴从上海回来后告诉我,小魔破了那个什么日本人的三工南会社的阴谋,救了小素心,还帮警察抓到了那个叫什么雨路子的日本女人。不过后来这个女人一到警察局就咬破藏在牙齿中的毒药自杀了,她的那帮手下都是单线联系,全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我就觉得怪了,这个小魔怎么这么有本事,他到底是什么人?

嗯,如此说来我们得小心了,别是什么人专来查唐哥以前的事的吧?我空了好好查一个这个小魔,看看到底他是何方神圣!

 

北京。

纷飞的雪如往常一样上了自己的新浪博客。突然,她看到一条评论,一位叫做梅子雨的博友在她为她最尊敬的花木早老师写的赏析专辑后留下一句何处再觅踪影……,飞雪立刻进入她的博客,不料却看到了一篇祭文【忆,恩师林华章(花木早)先生】。

梵音笃唱脱苦海,乘鹤莲台九霞觞。净土一方安息地,清明月照水流光。”——那是梅子雨写给花木老师的祭文。

   飞雪看了一下日期,竟是梅子雨于201268日深夜写的。梅子雨在文中写道:2012523日凌晨,林老师因突发性疾病去世,享年78岁……

天啊,这怎么可能?飞雪看到这里,整个人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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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7-14 14:10:03

         第三十六章:美丽的遇见,作者,天上雪 

         

            一个晴朗的上午,阳光灿烂。

6月的B城很炎热,才不过早上9点,那扑面而来的空气里,已经弥满了热气。好在两旁是绿树成荫的,那轻摆的绿色叶子,稍稍增添了一份清凉。

茂盛的树叶剪碎了炽热的阳光,洒了一地的斑驳。这是一条内街的小巷,带着来自远古的清幽,旁边是一些略带破旧,却依然透着典雅气息的建筑,带着古色古香的韵致。

一个撑着米色的素花伞的女子走在弯弯曲曲的青石小道中间,精致的高跟鞋踏在光滑的青石上,敲出一串串清脆的音符。女子身穿一条纯白的暗花长裙,乌黑的长发如丝般披在肩上,眉目如画,肤若凝脂,曾经艳若桃李的脸上,因为病了几天的缘故,显得有些苍白,然顾盼流转之间,仍极具神韵。她迈着碎步,身态轻盈,娉婷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楚楚可怜。这样的情景这样的人,很容易让人想到戴望舒的《雨巷》里那个撑着油纸伞的丁香姑娘。

这个女子便是小怜幽,她是去医院打点滴的,已经是第四天了。

这条长巷可以直接通往在B城最有名的大医院,虽然走20分钟的路程有点累,但可以避开繁华大街的车水马龙。

初来B城,许是水土不服,许是不习惯B城炎热的气候,小怜幽来了不到半个月就病了,感冒发烧,医生说是上呼吸道感染,扁桃体发炎,已经烧了好几天。今天的她仍是发着烧的,只是比前几天略低了一点。

因为今天挂的是和昨天一样的药,她只要把病历交到输液室的护士那里,经护士核对后就可以安心地坐在座位上等。

几天的病让本来身体就柔弱的她更是变得不经一吹。本来先生说要陪她一起来医院看病的,但一来摄影工作室刚开张没多久,先生需要守在那里,二来她对这家大医院早已熟悉,今天只是挂水,不需要排队交费等事务,于是她推了先生的好意。

今天输液的人很多,想来是最近天气炎热的缘故,多半是感冒发烧的人。小怜幽找了个较为安静的角落坐着,从来,她就是这样一个安静的人,喜欢静静独处一角,远离尘嚣,让自己游离在心事里,享受一份属于自己的宁静。

不久,护士小姐就帮她扎好了输液的针,小怜幽看了看那挂着的瓶子,依然是昨天的两瓶药水,看来又得在这里坐上一个半小时了。她拿出手机,打开音乐播放器,塞上耳塞,一阕琵琶曲——《情咒》悠然响起。在那些音符的牵引下,小怜幽感觉到自己仿佛进入到了另外一个时间与空间。在那里,她看到了一条远离尘嚣的世外长河,那里空谷幽鸣,抚琴者立于深山之中,伴着涓涓溪流,琴弦轻弄,清脆悦耳的琴声里,带来了一份纤尘不染的大自然的清幽,而这份清幽,让她疲惫的身心得到了彻底的放松。

不知过了多久,她正闭着眼晴享受着那份大自然的清凉与惬意,一阵轻微的动作把她从那个旷世的梦里拉回,她睁开眼睛,原来是护士小姐来帮她换药水,旁边还站着一个风雅俊朗的男子,长身玉立,目光炯炯,正含笑看着她。

小怜幽一眼就认出,这正是这几天一直为自己看病的副主任医师李喜有。小怜幽连忙欠了欠身,微笑着向他点头问好。

李喜有伸手略作了一个下按的姿势,解释说:我记得你今天还有药水要挂的,我的诊室就在旁边不远,刚好今天病人不是很多,所以抽空来看看。怎么样,这两天感觉好点了没有?

谢谢,比前两天好多了。

嗯,那就好。我昨天和今天给你用的都是阿奇霉素,这药副作用比较大,我一般不想用的,但你对某批次的青霉素过敏,所以能供选择的药物相对较少。最开始对你用头孢类抗菌素没有大起色,我就改用阿奇了。现在看到你的烧退得不错,我也放心了。你的体质较弱,挂完今天的水后,你明天再来复诊,到时我帮你开一些调理身体的药。

小怜幽轻声说了声谢谢!

李喜有含笑点点头,又叮嘱说:输液的时候最好身边有朋友,自己不要睡觉,不然瓶里的药水滴完了都不知道,很容易让血液倒流出来的,这样会给换瓶带来不便,而且也很危险。

小怜幽很听话地了一声。

李喜有抬头看了看那挂着的瓶子,说:大约半个小时后你的点滴就打完了,记得休息10分钟再离开医院,不要急着走。说完,对她很温和地笑笑,转身走出了输液室。

小怜幽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感激,心想,这位医生真细心。

走出输液室的时候,已是中午1138分。

水泥铺就的路面,一阵又一阵的热浪汹涌而至,刚打完点滴的小怜幽撑着天堂伞静静地走在大街上。

刚走出医院的大门,身边有一台白色小车轻轻靠了过来,悄无声息地停在她的身边不远,车窗摇下,一个声音对着她喊:怜幽姑娘,上车吧,我送送你。正是那个李喜有。

小怜幽有点不好意思:不用麻烦您了,我自己走就行,我家离这不算很远。

快上来吧,这太阳这么毒,你的病还没完全好,这大太阳底下,人很容易中暑的。小怜幽还在犹豫着,李喜有已经在催促了,快上车吧,这里不许停车的,你再不上车交警要让我吃牛肉干了。

坐上小车,李喜有很细心地调好空调的温度,又把风口略摆偏一点,不让凉风直接吹到小怜幽的身上。

一个萍水相逢的医生,却对自己如此地细心周到,小怜幽心里盈满了感动。或许医者父母心,这世上所有的医生,都有其善良可亲的一面。

李喜有看看小怜幽:你好像不是本地人,B城的天气是很热的,你以后打点滴要早点来,而且最好不要走路回家,不然你的身体吃不消。对了,你是叫小怜幽吧,我觉得你很面善。

哦?您见过我?

嗯,我似乎见过你的相片,对了,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江山文学网的网站?

认识啊,怎么了?

哦,那你知不知道一个叫逝水流年的社团?”

知道啊,我就是这个社团的编辑。

哈哈,看来我真没猜错!李喜有大笑,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位病人印象这么深,因为我认识一个叫做逝水流年的社团,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就是那个社团的那位副社长一朵怜幽。

啊,您知道我们社团?

当然,不仅知道,我还看过很多你们社团发表的文章,还知道你们那个社团的很多编辑,说真的,我很喜欢你写的编者按呢,很欣赏!

哦,看来您还是一位文学爱好者呢,那您自己有没有写文?有的话不妨发来我们社团,善待别人的文字,是我们流年社团的宗旨,您一定会在文字里找到知音的。

呵呵,我哪会写什么文章,也没那个时间,看看学习一下,欣赏欣赏还是可以的。

您谦虚了。

不是,我说的是实话,其实我最大的兴趣是足球,上文学网站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多一点文学细胞,呵!

……

尘世间的缘分,就是这样的奇妙。这个世界很大,大到人海茫茫,有些人一辈子也不会和你擦肩而过;但同时这个世界也很小,小到你一抬头,轻易地,就可以遇到一个相熟的人。李喜有与小怜幽,便是这样的缘分。

晚上,坐在静谧的阳台上,看着天空中挂着的那轮皎洁的明月,小怜幽突然想起了流年的编辑鸿渐于陵专栏里的一句话:人生的意义全在于,那经意和不经意的邂逅。

是的,这是一场很美丽的遇见,一次小病,让小怜幽识识了一个叫做李喜有的副主任医师,年轻有为,心细如发。这一刻,小怜幽突然感觉,这陌生的异乡,竟是带着一份故土的亲切! (下面请他人来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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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7-20 14:16:56

      第三十七章:紫月清影的忧伤,作者,天上雪

    

       这几天草根有点不舒服,总是感觉有点头晕,恶心。清影怀疑他是中暑了,叫他去看看医生,可是草根却不当一回事,还说:“一个大男人,哪有这么娇弱,过几天就没事了。”

但清影还是不放心,这几天看他上班的时候脸色苍白的样子,不由得有点心疼。刚好今天是星期天,于是清影趁着休息,很用心地煲了一锅绿豆糖水给草根送去。

草根租的房间离清影的房子并不远,就在对面的一栋楼里,走路的话也就几分钟的路程。

敲开门的时候,草根似乎刚睡醒,看到清影很惊奇:“咦,清影你怎以这么早,今天星期天,干嘛不多睡一会?”

清影很调皮地对他笑笑:“我知你爱吃甜的,今天特意煲了绿豆糖水给你,最近这几天热死了,吃了正好用来解解暑气。”

草根有点不好意思:“我刚起床……你先坐坐,我一会就来。”说完走进了他那简单狭窄的洗手间。

草根的房间并不大,是由一个小室经改装而成的小套间,里面的设置也很简单,一张小床的边上是一张书桌,桌上靠床的那边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另一边放着一张小桌,桌上有一个小电饭煲,床的另一头有一个小衣柜——这便是草根的全部家当了。或许,漂泊在外的人,行李从来都这样简单的吧,太沉重了,反而承载不起。

清影走到书桌前放下保温瓶,一眼看到草根的桌面上压着一张纸,苍劲的笔迹下,是草根新写的一首诗《夕阳,望相思》:

夕阳,是摇曳的红烛

在眼里一寸一寸然烧

袅袅的烟火

包裹着一团漆黑的寂寥

今夜,任思念如潮

天边的流云,

撑不起梦里挚爱的城堡

一点点虚化了

记忆里青春的容貌

冰冷的指间啊,

夹不住韶华奔流的浪涛

诗只写了一半,下面的还没有完成,然仅只是这一半的诗,清影已经深深地感受到了草根的才情,并为他的才气所折服了。

她放下纸张,突然看到电脑的旁边有一只折叠得很精致的小纸鹤。她顺手拿了起来,细细地看着。

“在看什么呢?”草根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清影拿着小纸鹤在草根面前扬了扬,“你折的?好漂亮,原来你还会折纸鹤。”

草根笑笑:“我不仅会折纸鹤,我还会折很多东西,你信不?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折给你。”

“不是吧,真的吗?”

“当然,你不信?”

“那好,我要一只蝴蝶,你折给我看看。”

草根笑笑,拿出一叠废纸,左一番右一折,没多久,一只翩跹欲飞的蝴蝶竟真的从他手中被折了出来。清影大为惊奇,又说要螳螂。草根笑笑,手指翻飞,不到两分钟,一只螳螂竟真的又被他折了出来,那栩栩如生的样子让清影赞叹不已。于是在她一连串的要求下,草根又折了小马,蜻蜓,小猴,小熊猫,水獭,河马等,各种各样的小动物摆了一桌子。清影看得眼花缭乱,像小孩子似地拍手大笑。

清影勺了一碗绿豆糖水给草根,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不由得满心欢喜,凑近草根面前轻声说:“草根大哥,你可不可以教我折这些小动物?”

草根笑笑:“怎么,你想学,行,不过你得交学费,这师傅可不能白当。”

清影负气地转过身:“那我不学了,我没钱,交不起学费!”

草根看她一眼,放下碗故意叹了口气说:“唉,那好吧,看在你这碗绿豆汤的份上,我今天免费教你这穷学生!”

清影哼了一声:“我不学了!你这人真市侩!“

草根哈哈大笑:“小影儿,我逗你的,左看右看我也不是这样的人,呵!来吧,我现在就教你,其实你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

在草根的指点下,清影很快学会了如何折小动物,虽然没有草根折的那么传神,却也像模像样的。

“草根大哥,你是怎么学会折这些东西的,是你妈妈教你的吗?”

草根的脸突然暗了下来:“不是,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教我的。”

草根的神情让清影的心不由自主地被揪了一下,他以前的女朋友?草根似乎从来没有说过他有女朋友。

她不敢追问,却又很想知道,一下子竟不懂得如何接话

反而是草根打开了话闸:“她是我大学时的学妹,低我一届。她出生在一个农村家庭,人长得很漂亮,学习也很优秀。我们在大学时就谈恋爱了,我大三那年和她一起逛街,在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货车冲红灯,飞速撞向我们,我及时把她推开了,自己却被车撞飞了十多米,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了足足三天。三天里,她日夜守护着我,听人说,只要折够一千只纸鹤,人的愿望就能达成,于是她在第三天里不眠不休折了一千只纸鹤。在她的一千只纸鹤折成的那天夜里我终于醒了。而也是那一次她爱上了折纸。她人很聪明,自己学会了折各种各样的动物,然后就教我,那时我们很傻的,以折纸为乐,经常在一起拿一些学习后没用的废纸来折,折各种各样的小动物,有时折得连饭也顾不上吃。再后来,我先她一年出来工作,我们约好,她毕业后也来我所在的那座城市工作,奋斗他个三五年我们就结婚,可是我没有等到那一天,她在毕业那年,突然对我说,她要去另外一座城市工作。后来我才知道,她在一次同学聚会时被一个富商看中了,并跟了他。”

“啊!”清影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她一直不知道,原来草根的心里,竟是收藏着这样的一段往事,看来,每个人的背后,都有自己的故事,人生的路上,总有太多的酸甜苦辣渗杂其中。

清影看看草根,轻声问:“你,恨她吗?”

草根笑笑,嘴角噙着一丝凄凉:“爱过,就不要说恨,爱一个人是尊重她的选择,爱一个人是希望她幸福,既然她自己喜欢过这样的生活,那么我祝福她。”草根拿起桌面上的纸,轻轻叹了口气,揉成了一团,随手丢进了旁边的垃圾箩里。

清影看着那首被丢进了纸箩的诗,不知为什么心里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心里空落落的,好像自己的什么东西也丢了一样。

草根看她神色不对,有点奇怪侧过头看看她:“小影儿,你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清影回过神,摸摸自己的脸,很勉强地笑笑:“哦,没什么啊,怎么了?”

草根很关心地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嗯,还好,没事,不过你的脸色不对,有点苍白。”

草根坐回椅子上,捧着碗一边吃糖水一边笑,“你啊,不要总是关心别人,自己也得关心关心自己,对了你的绿豆糖水很好吃呢,你的厨艺真不错,以后哪个娶到你啊,那可真的是有口福了。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帮我找个妹夫,得快点啊,别让我等急了啊。听小娴说,那个小王追你追得挺紧的,天天捧着一束玫瑰花在你公司楼下痴痴地等,可是你一次也没答应人家的约会……

草根后面还说了些什么,清影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在不断地往下沉,一点一点,慢慢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那里,触手所及,全是冰冷的风。

在这个美丽花花世界中
只有你是与众不同
你的一举一动
让我无法的轻松
你对我是否无动于衷
但我对你情有独钟
你的笑容永远留在我心中
我不想一个人走在街头
我一直都很想牵住你的手

……

大街上,有商家的音响在播着一首不知名的歌,歌词传入耳内,清影只觉那些仿佛就是自己心底里最真的说话。

她一个人在大街上溜达已经有两个小时了,脚步却依然不知疲倦。顺着长街一路走,她走进了一座公园,在一条石凳上坐了下来,旁边的梧桐树长得枝繁叶茂,生机盎然,可放进清影的眼里,却只有无尽的落寞与寂寥。

她从身上拿出一张纸满是皱折的纸,放在膝盖上抚平,草根苍劲有力的字映入眼帘,这就是那首草根还没写完的诗,本来已经让他丢进纸箩里的,清影趁他不注意偷偷拿了。

天边的流云

撑不起梦里挚爱的城堡

一点点虚化了

记忆里青春的容貌

冰冷的指间啊

夹不住韶华奔流的浪涛。

她一字一字读着上面的诗句,眼泪忍不住一滴滴落在纸张上,纸上的字很快被泪水化开,变成了模糊的一片。

原来自己误会了,原来在草根的心里,一直有一个深爱的女孩,原来在草根的心里,她紫月清影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妹妹!

 清影在那一刻突然发现自己很傻,草根的诗写得多么美,“天边的流云,撑不起梦里挚爱的城堡,一点点虚化了,记忆里青春的容貌,冰冷的指间啊,夹不住韶华奔流的浪涛”,他写得多么的动情,可是又有哪个知道,他这诗到底是在伤怀韶华的易逝,还是在思念那个尘封在他心底里的女孩?

……(尚有下章,修改好了再放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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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7-23 20:48:38

          第三十八章:盗亦有道,     作者,天上雪

     “砰、砰、砰一阵猛烈的敲门声让柳小疯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来了来了来了,哪个这么早,催命哪!他一边穿衣一边连跳带跑地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臭疯子你找死啊!打你一百八十个电话没人接,干嘛去了?门开了,琉璃一阵旋风似地闯了进来。

“昨晚喝多了,这刚睡了一会。”柳小疯打个哈欠,睡眼惺松走回床边,面朝下重重扑到床上,闭上眼睛继续呼呼大睡。

琉璃气得直跺脚,伸手揪住他耳边把他整人个提了起来:你还睡哪,金钻石出事了,龙叔叫我们立刻赶到B城去。

一听到出事了,柳小疯立刻睡意全无,他瞪大眼睛: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今天凌晨我们的档口让警察给扫了。

不是吧,怎么回事?

这还有假嘛,警察在‘金钻石’的一个包厢里扫出K粉,结果小风他们全让警察给带走了。

这怎么可能啊,我们不是一向不沾这饭的吗?这小风办事一向精明,怎么会闹出这样的乱子。

我也不清楚,所以龙叔叫我们立刻去看一下,问一下二老板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那好,我们快去。你的车呢?是不是在楼下?

车个鬼啊,我那车子放4S店焗漆呢。昨天让一笨蛋倒车时擦花了,4S店说要等3天。开你那车去吧。

柳小疯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跑到洗手间胡乱洗了把脸,拉了琉璃就跑下楼。

开了车库的门,他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带着酒气,只得把车钥匙扔给琉璃:你来开车,我今天5点才和几个哥们喝完酒,这酒气怕是还没过呢。

琉璃瞪他一眼喝喝喝,就知道喝,你真当那酒是水能解渴哪!我看你不要叫柳疯子了,干脆改名叫酒疯子好了!

琉璃打开二排,把手袋扔到座位上,然后坐上驾驶室,随手把一包东西扔给柳小疯早餐,将就着吃一点。就知道你臭疯子在睡懒觉,打你丫一百个电话没人接!

柳小疯拿出手机看了看,果然,差不多10个琉璃的未接电话,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昨晚喝多了,今早才睡下,手机扔一边了,睡得死,没听到。

琉璃哼了一声,不再看他,发动车子驶出了车库。

车子在路上跑,柳小疯靠在座椅上一直皱着眉头,琉璃看他一眼,说想什么呢,我看你挺累的,睡一会吧,到了我叫你。

柳小疯摇摇头被你吵醒了,睡不着了。我在想这件事情,为什么会有人来扫我们的场子,这是从来都没有的事。

就是,我也想不明,而且龙叔曾经严厉警告过不许沾毒,这次为什么会搜出有K粉?

难道是有人故意的?栽脏?

别是二老板在B城得罪了什么人吧?以他那脾气,真的不敢担保。

……

两人一边分析一边聊,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走过。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离B城还有1个多小时的路程,琉璃突然叫了起来:糟了疯子,你的车子怎么没有离合了

什么?

车子的离合器失灵了,踩下去一点反应也没有,进不了挡也退不了挡,怎么办?这里可是高速!

柳小疯连忙坐直了身体,看着倒后镜:别慌,按我说的做。打转向灯,看清后面有没有车,慢慢靠右,沿边线开。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面不远应该有一临时停车带。来,再按我说的做,你踩一下油门加点油,然后再松油门,再摘档,退到空档后再慢慢靠边停车,对了,好,就这样,哪,看到没有,前面就一临时停车带,嗯,你直接开到那里停好我们慢慢再想办法。

琉璃把车停稳,舒了口气,皱皱眉:我说疯子,你这破车也该换了吧,都N年了还不换。再说了,现在哪还有人开手挡车这么落后,这满大街的自动挡,就你这破车还要挂挡这么麻烦!

柳小疯对她做个鬼脸:你换我就换!

琉璃白他一眼:你丫换车还和我沾上关系了?你爱换不换,不换拉倒!不过你丫这破车不换就会误事,你看这半路上抛了锚的,我们怎么办?

柳小疯耸耸肩,我来试试。

于是两人换了位置,柳小疯发动车子,试了几下:离合器是出问题了,不过还好,能进到一挡,我记得前面是一个小镇的出口,不远处还有一个修车的,我们先把车开到那再说。

于是,柳小疯的小车亮着危险信号灯,像蜗牛似地在高速公路的边上慢慢走着。

出了高速公路,柳小疯一边开一边张望:我记得这里大约四公里处有一个汽车维修店的,就在小镇边上的,这会怎么不见了?

车子一路向前,走了大约半小时后,琉璃突然叫了起来:疯子,你快看,前面好像是一个汽车修理站。

柳小疯也看到了,于是发动车子开了过去。

这是一家颇上规模的汽修店,一连六七卡的门面,一边是维修的,中间是汽车美容的,另一边还有洗车的。

时间尚早,店里没有多少客人。柳小疯把小车开过去,一个身穿工作服的汽修工立刻迎了上来,柳小疯把车的情况说了一下,汽修工点点头,把车开进了维修槽里进行检修。

柳小疯跟了过去看情况,琉璃嫌里面太脏,加上气味难闻,于是独自走到了店门外的一株大树底下站着。

过了半小时还不见柳小疯出来,琉璃感觉有点口渴了,转眼看到维修店不远处有一间小士多,于是抬脚就走。只听到“啊” “啷珰”一声响,她和一个刚骑自行车经过的人撞了个正着,对方连人带车摔倒在地上,那些刚买的早餐,什么面包,肠粉摔了一地。

琉璃吃了一惊,连忙过去扶他。这才看清,对方是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又黑又瘦,衣衫破旧,满脸污垢。

琉璃心里非常的过意不去,连忙道歉:“对不起小朋友,摔疼了没有?哎,我赔你早餐钱吧,麻烦你重新再去买一份回来好吗?我赔你人工费。”

小男孩一声不响,低头把掉在地上的东西收拾好,看也不看琉璃一眼,急急忙忙扶起车子向前就跑。

“哎,小朋友……”琉璃追了两步,只见那小男孩快速跑进了那个洗车的卡位里,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不久,里面就传出一阵喝骂声:“我的早餐咋弄成这样的?你妈的就一蠢蛋,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说你这蠢蛋还有什么用,去死吧!”接着是一阵打骂声。

琉璃皱皱眉,正想走过去,只听得又是一个喝骂声传出来:“滚,出去把那台黑色的现代给洗了,手脚爽快点,蠢蛋!”

然后一个小身影从里面被人踹了出来,跄踉着几乎跌倒,正是刚才那个小男孩。小男孩手里拿着一支水枪,打开后对着一辆黑色现代小轿车开始冲洗,一板一眼的,干得倒是很认真。

琉璃叹了口气,突然听得身后柳小疯在叫她:“小璃,太阳底下你不热啊?来,喝点水。”

只见柳小疯手上拿着两瓶矿泉水,正朝她走来。

琉璃接过,喝了两口:“疯子,你那车什么毛病,弄好了没有?”

“还没呢,正在修。是连接离合器的那个分泵坏了,得换一个。”

“我说疯子,你那破车趁早扔了吧,都什么年代了,还开这样的车!我看你干脆换一宝马或是一保时捷算了,这样的车才合你的性格。”

柳小疯大笑:“什么啊,还宝马!人家龙哥才开的奥迪A6,我难不成比咱龙哥还厉害?”

“说什么呢,龙叔那是低调,要避嫌!你以为他开不起那些高级靓车?再说了,这宝马也是有很多档次的嘛。哪个要你买过百粒(万)的。”

“得了吧,我若真开一宝马或是保时捷回家,警察第二天就找上门了,然后每次上街,身后就是一大堆的便衣,那麻烦,我可不想惹.

琉璃哈哈大笑:“你对警察说你中了六合彩不就行了嘛,哈!”

柳小疯翻翻白眼:“你以为六合彩的钱那么容易落袋子里?交这税那税的,还这费那费的,这杂七杂八一下来,能有二分之一的钱进袋子就不错啰!”

“什么啊,没这么夸张吧?”

“什么没有,这是中国特色,你没看到上面中央多少项目的钱拨下来,到下面老百姓的手里的还剩多少?有的去了一大半,有的还不到十分之一!”

“这些我不管,我也没有啥扶贫项目受上面的益处。不过自己的车走得不爽那可是关乎切身利益的事,就你现在这台破车,误了我们多少时间,晕!”

“那得,我看这样,你换一台叉五(宝马X5),一百粒(万)有找,你的那台CR-V你半价让给我。”

琉璃哼了一声,白他一眼:“我跟你说了,那车我这辈子都不会换的,你丫少打我那辆车的主意。”

柳小疯凑近她,“我说的是真话,小璃我跟你说,鬼子车不够坚固,那铁皮薄得,啧啧,经不住我一拳头!虽说是省油,可是安全系数不够高……”

琉璃白他一眼:“你得了吧,就知道崇尚德国车!其实车的外壳坚不坚固是次要的,关键是开车的人要遵守交通规则。宝马耐撞又如何?你没看到前段时间那新闻,那叉六(宝马X6)还不一样被一台槽罐车给压了个稀巴烂,还宝马呢!那巨无霸一压上来,我看什么宝马都成破马了!”

柳小疯斜她一眼:“现在日本鬼子那么嚣张你还这么支持他的货,一点爱国精神也没有。”

琉璃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哈,你还爱国了你,刚是哪个叫我半价把车让给他的!得,你爱国你明天买一国产车去,我敢打包票,开不了三天你就得跳舞。有时候不是我们不支持国货,而是我们的技术的确比不上人家,这是事实!”琉璃转头瞄了柳小疯一眼,突然嫣然一笑,“等哪天我们的国产车也一级棒的时候,阿拉保证第一个支持国货。呵!”

……

 

两人正热火朝天地聊着,里面的司傅已经把修好的小车给他们开出来了。

柳小疯发动车子,试了试刚才的离合器,感觉没问题了,于是付了钱,招呼琉璃上了车。两人正想离开,突然背后传来一阵惊叫声,夹杂着几个人尖锐的嘻闹声:“哈哈哈,给你洗白白,我们给你洗个白白,你这蠢蛋的身上太脏了,一股子馊味。”

琉璃从倒后境里看过去,只见那洗车铺的门前,有两个人,一个手拿水枪,一个手拿泡沫枪,正在往一个光溜溜的身影上喷洒,那些水和泡沫劈头盖脸直往那个人的眼耳口鼻里钻。那个人影在那方圆之地四处躲闪,但无论他走到哪水枪和泡沫枪就射到哪。

琉璃皱皱眉,正想开门下车,柳小疯一把拉住她,“别多管闲事,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已经拖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们快走吧。”

琉璃叹了口气,柳小疯发动小车,车子转了一个弯,驶入了正街。

 

在小车刚好经过那洗车铺的时候,那个光溜溜的身影被地上的泡沫滑了一下,四脚朝天重重摔倒在地上。那个拿水枪的人更是大笑,冲上一步对着倒在地上的人又是一顿猛扫。地上的人手脚乱挥不停阻挡,但猛烈的水柱还是毫不留情地重重打在他光溜溜的身上。

这下琉璃看清了,那光着身子的人就是刚才被她撞倒了的小男孩。如此暴戾的情景让琉璃火冒三丈。

“停车!”她冲着柳小疯大喊。柳小疯连忙一个急刹。琉璃飞快跳下车,飞一样冲过去,抽出随手带的马鞭,手起鞭落。“噼呖啪啦”一顿猛鞭狠狠抽在那个拿水枪的人的身上。那人猝不及防让她抽了个正着,痛得鬼哭狼嚎似地大叫,双手抱头。

琉璃对着他的腰际狠狠一脚踹过去,那人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

琉璃顺手拿起水枪对着他和另一个拿泡沫枪的就是一顿狂射:“妈的,我叫你喷我叫你喷,欺人太甚的狗东西!”

这时柳小疯已经跑了过来,双手环抱胸前站在一边看热闹。

修理店的人听到响声都跑了出来,看到这阵势都目瞪口呆。

这时那两个人已经看清楚了琉璃只不过是一小姑娘,立刻恼羞成怒,其中一个竟不顾猛烈的水柱向着琉璃扑了过来:“我操你娘,你这破丫头找死啊!”这时另一个也向着琉璃扑了过来。

琉璃拿起水枪对着其中一个砸了过去,那人伸手一把抓住了,掉转枪头对着琉璃就喷。琉璃躲避不及连忙后退,这时只见一个身影飞跃而起,只听得“噼噼”两声,那两个人突然飞了起来,重重摔了出去,倒在地上“呀呀”乱叫。

柳小疯飞身过去,一手一个把两个人提了起来,上前两步,一把扔到琉璃身前:“小璃,想怎么处置?

琉璃看这两个人,年纪在三十岁左右,长的模样也不算差,没想到却是一个欺负弱小的主。她哼了一声,上前每个人狠狠踢了几脚,那两个人杀猪似的嚎叫着,却不敢反抗。

琉璃出了心中的恶气,心情稍稍平复。她抬眼张望,一眼看到那个光着身子的男孩双手搂肩,卷缩着蹲在远处的一棵小树底下,浑身是水,满脸惊恐。

琉璃扬声对着他喊:“你快回店里把衣服换上。”

那男孩抬头抱着头不停地看她,浑身颤抖,却并不起身,也不回答。琉璃皱皱眉,低头又狠狠踢了地上的人一脚:“说,这是什么一回事?”

那人看了柳小疯一眼,吞吞吐吐地说:“他是个哑巴,天生有点弱智的,我们不出声他不敢乱走的。”

这时维修店里有两个醒目的家伙不知什么时候跑回店里拿了两样修车工具冲了出来。柳小疯一翻白眼,斜跨一步挡在他们身前:“你们要干嘛?”

那两人一看柳小疯这架势立刻噤若寒蝉。柳小疯劈手夺了其中一人手中的大板手,哼了一声,指着他们大声说:“给老子安安份份呆一边去,不然老子砸破你们的脑袋!”

琉璃扬手指了指,对一个略胖的维修工说:“你,快去,把他身体弄干,再帮他换上衣服。”那人答应着向男孩走了过去。

琉璃低头又给地上的两个人每人赏了两脚,厉声说:“我警告你们,以后不许再拿他开玩笑!妈的!有你们这样侮辱人的吗?把人家衣服全扒光了用水来糟蹋,他是弱智可他也是个人,人渣!你们做这么缺德的事迟早会遭报应!岂有此理,最恨你们这种垃圾,把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混蛋,人渣!”琉璃越骂越气,又拿出鞭子想抽人。

这时柳小疯突然冲进了洗车店里……

一阵“呯呯啪啪”,店里面立刻一片儿狼藉——柳小疯把里面的很多东西都砸烂了。

柳小疯走出来,把手中的大板手丢到地上,拍拍手,指着周围的人大声说:“告诉你们老板,东西是我柳疯子砸的,想寻仇到A城找我!还有,告诉你们老板你们的东西今天为什么会被砸!一字不许落!以后若再发现你们这店里有这样欺负人的事,我一个个把你们的底起出来,再放火烧你全家!”

“还有。”琉璃上前一步又加了一句:“告诉你们老板,要善待那个小男孩,如果他的善后工作做得不好,我日后找他算账!特别是你们……”她转身对着地上那两个人狠狠瞪了一眼:“你们若再敢动他一根头发,我有本事叫人把你们都废了!”

那帮人全都唯唯喏喏。

柳小疯拍拍手,招呼了琉璃一声,两人一同向街边的小车走去。

走了两步,柳小疯突然回头对着一个看似主管的男人喊:“老兄,别报警,我的车是半路抢来的,而且是套牌车!江湖事江湖了,你报警会伤害到无辜的。哈哈!”

说完,大笑着拉了琉璃,上了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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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7-26 13:40:49

                    第三十九章:申酉生日,    作者:喜有此李

        七月,南方A城。

此时的季节正是流火纷飞、日光如炙的时候。对于很多人来说,七月是酷热难耐的,每一个白昼都令人寸步难行,只能乖乖地做上一回宅男或者宅女。

但对于七月二十三日这一天的申酉来说,却是一个大喜的日子,因为这一日迎来了他45岁的生日。

自从上次在山东经历了那一场狼狈不堪的遭遇之后,即便现在已经回到了南方A城,但申酉依然气愤难消的,仿佛是此生的奇耻大辱,没世难忘。是啊,堂堂的一介黑社会老大,怎受得了如此大的羞辱?简直就是不堪回首了。

“狗日的,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申酉一大早起来,便想起了上次山东那一次遭遇,越想越气,不由破口大骂。

“大哥,都过去了,晦气的事咱不去提,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要给你好好地庆祝庆祝!”龙卷风见申酉一脸的黑云,也明白了他的心事,连忙安慰道。

“今天是我的生日?咳,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经龙卷风一提醒,申酉方才如梦初醒。

“大哥,不跟他们怄气了,等会我就去买点好菜,今天我们在家好好庆祝!”一旁的小夜雨也赶忙打着圆场。

原来,小夜雨与申酉他们在山东作别没多久,因为刚好要到南方A城办些事,便顺便到申酉与龙卷风住处看一看他们。小夜雨的到来,显然令一直暗恋她的龙卷风激动不已,但又一时口拙,竟不知怎么利用这天载难逢的机会做一番表白,几日以来,只是一直傻傻地跟着小夜雨转悠了大半个A城,气得申酉直想刮他几个嘴巴——恨铁不成钢啊!

其实,龙卷风的情况也还是正常的,爱在心口难开嘛,这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龙卷风,你在屋子里张罗一下,好好收拾收拾,今天可是大哥的好日子呢,我这就买点菜去。”小夜雨说完,不等龙卷风回应,便急急地出门买菜去了。

小夜雨当然是想一个人去的,因为接连几日给龙卷风屁颠屁颠地跟着,还真是烦不胜烦,但也不好直说,只能是哭笑不得了。

此时的龙卷风对小夜雨可是言听计从的,喏喏地应了下来,便忙着收拾屋子去了。

申酉明白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后,刚才的怒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但此消彼长,平时惯有的那一股牛气又立马雨后春笋一般涌了出来。

申酉看着在一旁收拾屋子的龙卷风,牛气十足地说:“其实啊,当时我们可把山东那帮警察玩死了,他们跟着我们屁股到处跑,累了个半死,还屁都没抓到一个,爽!哈哈!”

龙卷风连忙竖起手指回应:“大哥,你简直是比棒棒糖还棒呢,跟着大哥走,天塌了也不用抖!”心里却暗骂道:“受了这么大的羞辱还吹牛,真是死猪不怕烫,嘴还挺硬的!”

申酉说:“哈哈,算你小子会说话,大哥今天高兴,奖励你两招泡小夜雨的绝招如何?”

龙卷风立马两眼放着绿光,直起身子问:“大哥,有什么锦囊妙计就赶快说呗,你看我现在哈喇子都快出来了。”

申酉马上一巴掌扇过去,骂道:“你看你啊,我随口说两句你就信了?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没出息,以后怎么做大事啊?”

龙卷风痛得呲牙咧嘴,但又不好发作,只好悻悻不已。

恰好这时,小夜雨买菜回来了。小夜雨一进门便惊诧地说:“刚才我在菜市场看到一头大猪被搁在桌子上往身上泼开水,却动也不动,真够稀奇。”

“你呀你,一个富家子弟,平时养尊处优的,少见多怪,那是死猪,怕烫么?”申酉有点哭笑不得。

“对对对,死猪是不怕烫的,大哥,对吧?”龙卷风立马接口,然后对着申酉吃吃地笑。龙卷风刚才受了申酉一巴掌还痛着呢,自然瞧准机会接过话茬,话中有话地讥笑起申酉来。

申酉对此还浑然不觉,问小夜雨:“小姑娘,今天弄些什么好菜呢?”

小夜雨说:“我呀,买了你们最爱吃的鸭子。”说完,便进了厨房忙碌开了。

申酉和龙卷风一听买的是鸭子,肚子立马叽里咕噜地闹腾开了。好在这小夜雨的手脚还算麻利,不消一个时辰,便将饭菜端了上来。

“大哥,快尝尝这鸭子,炖得不错,浑身都烂了,就是嘴巴还挺硬的。”小夜雨认真地说。

“对对对,大哥,这鸭子嘴巴还真挺硬的。”龙卷风又话中有话地对着申酉说。

申酉这才听出些许味道来,想发作,但又碍于小夜雨在场,只好瞪了一眼龙卷风。

龙卷风倒也识趣,连忙举杯说:“大哥,祝你生日快乐!干杯!”

说完一饮而尽。小夜雨也陪着小啜了一口,那脸蛋霎时如桃花盛开一般,粉粉红红的,透着一股机灵,煞是好看,直把龙卷风看得春心荡漾,愣是夹着鸭腿往鼻子里死劲地送而浑然不知。要不是申酉在旁喝了一句,龙卷风那鼻子还不知会成啥样子呢。

酒足饭饱,三人本想自娱自乐地卡拉OK一番,不想电视里正好在直播市公安局新到任的申局长的就职演说。

申酉说:“且看看那厮如何说法。”便坐了下来,静听那申局长的就职演说。

只见那申局长说:“现在的人一点也不知道感恩,国家免费给老百姓提供了氧气,免费的清风,白天免费提供太阳照明,部分群众还无耻地利用太阳能来烧水洗澡,且从来不给国家交哪怕是一分钱的使用费;最恶心的是,他们居然嫌弃晚上国家提供的月光不够明亮,一小部分不明真相的群众还撒布谣言称国外的月亮圆一些。一些懒惰的人还经常偷吃西北风,那些穷鬼更可恶,冬天的时候故意穿单衣来偷偷享用国家从俄罗斯引进的高级西伯利亚寒风;沿海居民经常不听劝告,用房子等阻挡国有台风的行进路线,最后还厚颜无耻地向国家索要救灾物资。所以,我们一定要明白我们幸福的生活是谁给的,做人要厚道……”

龙卷风对这些歪理邪说早听得不耐烦,学着水浒里黑旋风李逵的模样,跳起来喝道:“你的局长姓申,我的哥哥姓申。你做得局长,偏我哥哥做不得局长?不如杀入城里,夺了那鸟位,在城里快活,却不好?”

申酉立马学着宋江的模样喝道:“铁牛,休得无礼!”

说完便各自哈哈大笑起来。

小夜雨抱着肚子说:“你们拿新到任的局长开涮,那是典型的穷开心呐。”

申酉说:“今天是俺的生日,不开心还能怎么办?总得自己找点乐子哩。”

龙卷风说:“大哥要想不生闷气那还不容易,晚上看《新闻联播》,啥好事都有哩,包你天天过上好日子。”

申酉与小夜雨又是一顿大笑。

这一日,尽管没有豪华的包间,没有高档的酒席,但对申酉来说,因为有龙卷风及小夜雨的作陪,这45的生日却是最难忘、最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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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7-28 15:55:24

          第四十章:裤衩男奋勇直追公交车,阿甘传奇A城倾情上演,    作者:喜有此李

    

过完申酉的生日,小夜雨在A 城的事也办完了,她也要回山东了,机票也早就订好了。

此时此刻,最失落、最郁闷的无疑是龙卷风了。小夜雨在A城这一段时间,龙卷风到底表白了多少回,连他自己也数不过来了,无奈这小夜雨仿佛是一个不懂风情的主,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有时笑而不语,有时又一口回绝,若即若离,若远若近,也不知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这令龙卷风时而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时而又充满了失望,悲喜交集间,犹如一头西班牙斗牛场上的公牛,毫无头绪地给一块红布牵着到处钻,最后什么也没得到,还累了个半死。

小夜雨虽然没有接受龙卷风的爱意,但此时也对龙卷风与申酉产生了几分不舍,无奈凤鸣老汉来电催了好几回,不回去还真是不行的。

其实,凤鸣老汉所担心的,始终是害怕小夜雨给自己添了个外孙回去。夜长梦多啊,还是早点把闺女叫回去好一些。

这一日,草草吃过饭,龙卷风便将小夜雨送到了机场。那申酉倒也识趣,借口说要出外办点事,便单独为龙卷风创造了这一次绝好的、也或许是最后的一次机会。

机场人来人往,龙卷风恨不得时间过得慢些再慢些,以便好好地把握机会,争取再向小夜雨表白表白,无奈小夜雨总是装疯卖傻地把话题扯得老远,登机的时间到了,自己心里那一句话始终没有机会说出来。

在小夜雨入候机室那一刻,龙卷风痛苦不堪,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这是他昨晚一夜无眠之后挠脑抓腮写成的一首小诗。

试是模仿顾城的《远和近》写的:

你,

一会可爱,

一会刁蛮。

 

我觉得,

你可爱时离我很近,

你刁蛮时离我很远。

 

小夜雨接过纸条看了看,吟吟地笑了笑,并不言语,只是和龙卷风静静地对视了一会,似是冷笑,也似是眉目传情,这令龙卷风分不清到底是热辣辣的电波,还是冷冰冰的回绝,只是以直勾勾的眼神回应着小夜雨,眼里喷出的都是火儿,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把整座机场烧成一片废墟;而他的内心,却是说不出的滋味,五味翻腾。

飞机终于腾空而起,很快又变成了一个小黑点,直接消失在浩浩渺渺的天际。龙卷风顿时成了一个霜打了的茄子,无精打采的,失望、懊悔、失意,齐齐涌上了心头,百感交集。在回去的路上,龙卷风恍恍惚惚地来到了一家小餐馆,点了两个小菜,叫了一瓶小酒,便独个自斟自饮地喝了起来,试图一醉解千愁。

无奈借酒消愁愁更愁,加上龙卷风平时的酒量本就不敢恭维,不一会便醉意渐现。在半醉半醒间,龙卷风夹起一颗花生米,本想是往嘴里送的,却因为迷迷糊糊,竟然塞进了鼻孔里而浑然不觉。

这动作立马惹来了邻座一位上了年岁的阿姨的好一顿惊呼。龙卷风顿时清醒了些许,只见他迅速把那颗花生米从鼻孔里挖出来,对着嘴吹了吹,然后又旁若无人地抛进嘴里,“咕”地一声,嚼也不嚼一下,就把整颗花生米吞到肚子里去了,紧接着又对着那位阿姨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那阿姨将此过程看得真真切切,顿时来了一阵恶心,“噗”地一声,不由得把刚才所吃的全都吐了出来。

又陆续喝了些酒,龙卷风便摇摇晃晃地往回走。在此之前,龙卷风也有过醉酒失态的记录,为此,申酉很是恼火,觉得沉迷酒精的人肯定是成不了气候的,便狠狠地管教起来,只要龙卷风喝醉了,就将他拒之门外,让他在楼梯口独自过夜。

对此,龙卷风山人自有妙计。他摸准了申酉死爱面子这一弱点,一旦喝醉了便先在家门口把自己脱剩一条裤衩,然后用力拍门,在门打开那一刻,迅速将脱下了的衣服全扔进屋子里。

这时候的申酉是无奈的,家丑不可外扬嘛,总不能让自己的大弟子脱剩一条裤衩在外过夜游荡,这还不给人笑掉大牙了?只好责怪几句后,便让龙卷风进门了。

这一次,龙卷风又决定依计而行。他走了一段时间,估摸到了家门口了,便迅速将自己脱剩了一条裤衩,然后用力拍打着门。

很快,门开了,龙卷风快速把手里的衣服全扔了进去,正等着申酉训话的功夫,那“家”突然把门关了,然后又竟然向前移动起来,里面还隐约传出了一句:“下一站,人民公园。”

“糟!是公交车!”龙卷风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醉意也在此刻全消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连忙穿着裤衩,拔起腿就朝着那公交车的方向追过去,最后,追了半个A城,总算狼狈不堪地讨回了那些衣服。

这种事肯定是逃不过媒体的眼睛的。第二天,报纸头条上写着:裤衩男奋勇直追公交车,阿甘传奇A城倾情上演。

申酉也很快知道这事了,这让他怒不可遏,最后,狠狠地扣了龙卷风三个月的工资。

恋爱不成,酒后失态,大哥怪罪……这段日子的龙卷风是有生以来最落魄的。他常常仰天长问:老天爷,你为什么总是待我如此之薄呢?

                                       图:脱剩裤衩的龙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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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7-30 10:22:38

第四十一章:最牛钉子户,作者:喜有此李

南方A城的繁荣以及快节奏的生活,让小夜雨大开眼界,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回到山东后,回想起A城的所见所闻,小夜雨觉得这社会遍地是黄金,趁着还年轻,只要自己敢干敢拼,也一定可以闯出一片天地来,所以,她回到山东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策划着如何出来独立创业。

小夜雨很快把自己的想法与凤鸣老汉说了。凤鸣老汉暗自高兴。他熟读史书,深知坐吃山空、富不过三代这样的教训在历史上不知上演了多少回,这回难得女儿有如此想法,理应好好地支持支持。

他不动声色地问:“乖女,创业艰难,你想过吗?”

小夜雨说:“爹爹,我总不能一辈子依赖你吧,总得有自己的事业,再说了,我跟你这么久了,一路走来也学到了不少东西,是骡是马,正是拉出来遛遛的时候。”

凤鸣老汉笑着说:“你的想法很好,想好进军什么行业了吗?”

“房地产!我觉得还是房地产行业有干头。”小夜雨毫不含糊地说。

“哦,为什么?”

“爹爹,你想想啊,地球永远只有一个,人口却在不断地增长,土地资源那么有限,房地产行业肯定是长久升值的,前景好得很呢。”

“现在全国都在调控房价,你没有顾虑?”凤鸣老汉试着问。

“哎呀,爹爹,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调控只是一个假姿态,还不是做给老百姓看的?他们靠得住,母猪也上树,你想想看,那一次房价调控不是一边打压一边上涨呢?”

凤鸣老汉笑着说:“乖女,这一次南方之行,发现你长大了不少,你的想法很好,我支持你!你打算在那座城市开始创业呢?”

“爹爹,我打算出门远一点,这样就不用依赖你了。我调查过,南方那边的土地资源都开发得差不多了,所以我打算到北方去,哈尔滨,你觉得呢?”

“好见识!”凤鸣老汉赞道,“哈尔滨属于东北老工业基地,现在国家正在扶持,到哪确实不错。”

“爹爹,我想过两天就动身,事不宜迟,既然决定了,就应该大胆地干!”小夜雨坚定地说。

“好啊,真不愧是俺家的好乖女,想好了就干吧!你到哪以后,先把公司拉扯起来,我随后就把款打过去。在那边,我白道黑道都认得一些人,我会跟他们交代交代的,如果没有什么大的事情,不用请示我,尽可自己做主,但必须谨记不可逾越的两条底线,一是道德底线,二是法律底线,这也是江家一直以来坚持的,你可要牢记喽。”凤鸣老汉语重心长地说。

“爹爹,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好,我相信俺家乖女,祝你马到成功!”凤鸣老汉放心地说。

到了冰城,小夜雨立马张罗起来,租写字楼、注册公司、招聘人马,一切都很顺利。作为“夜雨房地产开发公司”首个楼盘的地皮也选好了,就在城郊。这地皮所处的环境空气清新,交通便利,还真是不错,若然开发成民宅,按照目前的行情,热卖是一定的。

只不过,这地皮上还零零散散地住着几户人家,若然要征用,必然要面临赔偿、拆迁等事宜。但小夜雨也觉得,这都不是问题,只要出得起价钱,事情还不好办吗?而且,自己高薪聘请的助理也有着数年房地产开发的经验,这点问题肯定难不倒他。

但事情并非小夜雨想象那么顺利,在拍买下这块地皮后,很多住户倒是认可了赔偿方案,同意拆迁,独独有一座叫“红叶小筑”的主人死活不肯,尽管赔偿的价钱一加再加,但那主人无论如何也不肯在拆迁协议上签字,项目因此而不能按既定的时间动工,给耽搁了下来。这让小夜雨很犯难,要知道,每耽搁一天,都是真金白银的流失,长久下去,这可怎么得了?

“红叶小筑”的主人其实正是阳光下的红叶,只不过她与小夜雨都没有进行过面对面的谈判,因此,各自都不知道双方竟然还是在上海大聚会上见过面的老朋友。

红叶之所以不肯拆迁,倒不是因为价钱上的原因,而是因为这房子已经住了十多年了,虽然有些陈旧,但感情深厚得很,无论如何还真是割舍不下。

这一日,正值暑假,红叶在家里陪儿子温习完功课,正想烧饭,“笃笃笃”,又有人来敲门了。

“肯定又是来游说的开发商,我倒想看看他们这一次怎么说。”红叶说着,便把门打开了。

来人正是“夜雨房地产开发公司”总经理助理。他一如既往,死皮赖脸地来游说,还罗列出一些新的诱人的条件。

红叶早已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签字,任凭那助理如何巧舌如簧,就是不为所动,最后实在听得不耐烦了,便狠狠地下了逐客令。

助理碰了一鼻子的灰,不禁恼羞成怒,恶狠狠地说:“不识抬举,到时你可别后悔。”

“后悔?我的房子我做主,没什么可后悔的。”红叶回应。

助理灰溜溜地回到了公司,马上将情况向小夜雨作了汇报。

小夜雨不禁焦急万分,一来是因为工程的耽搁而带来的财产损失;二来是建功立业心切,心里总是想着如何在爹爹面前证明一番。

“夜雨总,要不跟江董请示请示?”助理问。

“不用吧,这样的事我都摆不平,以后老爹怎么信任我呢?”小夜雨说。

“夜雨总,您看能不能这样……”助理说完,又对小夜雨低声地说了几句。

“这样行吗?”小夜雨疑惑。

“怎么不行,同行们都一直这么干的,这是行业潜规则,再说了,那人根本就是坐地起价,企图狮子口大开,您想跟她谈,压根就没戏,不这样做,还能怎么办呢?”

“我还是觉得不太好。”小夜雨还是有些顾虑的。

“夜雨总,您把这事交给我去办吧,我肯定不会给你惹麻烦,若有什么事,我来负责!”

 “好吧,那你拿捏好分寸,可别太过了。”

“放心吧,夜雨总,我一定会把这事办个圆满的,等我好消息就是。”助理拍着胸口说,

这一日,红叶起床后正想洗漱洗漱,不料发现水龙头里竟然没有水出来,“莫非停水了?”红叶顺手摁下了电灯的开关,不料那灯也不亮了。

“哎呀,今天停水停电了,这怎么回事呢?也没看到有关的通知呢。”

“妈,我肚子饿了。”儿子在一旁说。

“嗯,乖儿子,今天停水停电了,妈带你出去吃,顺便看看外面有什么停水停电的告示没有。”说完,红叶便带着儿子出门,不料在打开门那一刻,楼梯口竟然爬着好几条蛇,全都吐着信子,把红叶母子吓得魂飞魄散。

“肯定是那该死的开发商干的,想逼迁!”红叶把门关上,一边冒着冷汗,一边说。红叶经常上网浏览新闻,像这种事不知看过多少回,自然不难判断。

正在这时候,电话响了,红叶接过,是那助理皮笑肉不笑的声音:“怎么样啊?阿姨,哦不,大姐,停水停电的日子好过吗?还有啊,我托人给你送来了几条蛇,给你做汤料,你就好好补补吧,这几天谈判可够累的。”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红叶厉声质问。

“哈哈哈哈,你把字签了不就行了吗?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哟。”电话那端半阴半阳地说。

“不签不签就不签,我就不信没有王法。”红叶说完,“咔”地一声把电话挂了,接着又拿起了电话拨打110,这才发觉,电话也拨不出去了,想来肯定是给人掐了线了,而手机也不知怎地就没了信号,估计也是给他们做了手脚。

“妈的,这些无良开发商,老娘非跟你们拼了不可!”红叶气得咬牙切齿。

                                       图: 被挖成孤岛的“红叶小筑”

 

第二日,红叶母子二人合力把那些蛇打死,然后又精心准备了一条横幅,挂到了屋顶上,上书:保护家园,人在屋在。

这时的“红叶小筑”早不知什么时候给人挖成了一座孤岛,四周空空的,孤零零地立在了中央,异常显眼。

次日一早,拆迁队来了,带着推土机,黑压压的,将那“红叶小筑”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识好歹,早签了字不就没事了?什么不好做做钉子户,今天拆也得拆,不拆也得拆!”楼下,那助理拿着扩音喇叭,高声叫骂。

“你们这些该死的开发商,用卑鄙手段逼人就范,目无国法,天理难容,看老天爷怎么惩罚你们!”红叶气得脸色发紫。

“哈哈,省省吧,你还真天真啊,什么国法,什么老天爷,咱有钱就是法,有钱就是爷!我告诉你,现在你想签字也来不及了,这房子我们拆定了!”助理说完,把手一挥,拆迁队员立刻蜂拥而上,把红叶母子二人强行架了出来,紧接着推土机轰隆隆地开了过去,顷刻间,那“红叶小筑”变成了一堆瓦砾。

红叶在一旁呼天抢地,却被人用力架住,根本动弹不得。房子推倒后,那些人立刻扬长而去。

红叶伤心欲绝。这可是住了多年的房子啊,怎么说拆就拆了?这还讲不讲法了?

此时的阳光热辣辣的,仿佛要把大地烤出火来,但红叶的内心分明感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漫天都在飘舞着冰冷的雪花。

                                           图:强拆进行时

 

房拆了,虽然赔偿的钱还是给打进了账里来,但红叶依然是气愤难消,心有不甘,这几天她都在奔波着,接连找了好几个部门申诉,把能找的都找了,却像皮球一样给踢来踢去,根本没有人把这当回事,甚至有一个部门还警告了红叶,说要是再来闹腾,就要把她当作精神病人给关起来。

呼天不灵,叫地不应,一肚子的委屈却无处申张,红叶伤心之余,只好隔着屏幕,向同在逝水流年社团做编辑的好友小夜雨来了好一顿哭诉。

小夜雨顿时惊得站了起来:我的妈呀,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下子可闯祸了!

凤鸣老汉很快知道了这事,他十分气愤,但事到如今,光是指责也是没用的。是啊,闺女还小,阅历也浅,经验也并不丰富,难免不受坏人教唆,姑念是初犯,且宽容一下吧,吃一堑,长一智,今后不再犯就是了,当务之急,理应是赶紧想办法补救补救。

想到这,凤鸣老汉立刻给小夜雨打了个电话:“夜雨啊,你先把人家安顿好,明天我就飞过来。”

第二天,凤鸣老汉和侄女春光飞到了冰城,带上小夜雨,亲自上门给红叶赔礼道歉,最后又选了两座上好的别墅,送给红叶作为赔偿。

红叶与小夜雨本就是好友,平时在屏幕里都是以姐妹相称的,而且为人也胸襟宽广,并非得理不饶人的主,且也想到是小夜雨不谙世事、给人教唆所致,现在凤鸣老汉又如此的诚心诚意,那些不快早忘得一干二净了。她很快原谅了小夜雨,并把凤鸣老汉送的其中一套别墅变卖,以凤鸣老汉、春光、小夜雨、红叶四个人的名义捐给了中国红十字会,最后,她和小夜雨依然是友好如初,情同姐妹。

而小夜雨呢,很快便把那一肚子坏水的助理给炒了,最后又说服红叶辞了教师的职业,到公司顶了那助理的空缺,按照凤鸣老汉的的嘱咐,扎扎实实、与人友善地做起生意来。

从此,“夜雨房地产开发公司”在小夜雨和红叶天衣无缝的配合及精心打理下,效益蒸蒸日上,业务不断扩大,很快成了东北一带房地产行业的龙头老大,当然,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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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7-30 10:24:51

       第四十二章:月老摇头不牵红线,作者:江楼望雨

   

      话说,打从小夜雨上次陪同申酉老大和那个龙卷风来避难,送走老大师徒二人后,小夜雨也被风逝接走,便没再来过。中间通了几次电话,好像这姑娘也不常在他父亲身边。江楼的夫人已深深被这姑娘迷住,牵挂得紧。江楼那份想给侄子牵线的心思也没全死。老夫妻二人相量一番,便给凤鸣打电话,邀夜雨姑娘来住几天,并说明了想做月老代言人的意思。原先还怕凤鸣推三托四不答应,没料到凤鸣那里经痛痛快快答应了,还说:

“我闺女啊,她这会正在冰城开房地产公司呢,上个月还把人家红叶的房子给强拆了,最后还得俺老汉跑上去花了两套别墅才把她闯的祸给摆平,这丫头啊,净给俺老汉添乱。想来这几天她上面那事也平息了,你说的这话倒是很合俺的心,你想啊,她现在是一大开发公司的总经理,你说那龙卷风一个小太保,如何配得上我们家夜雨?趁这几天她手头的事没那么紧,你们找一个借口接她去住两天,你那侄子是当医生的,这样最好,女强人就该配一个事业不能太强的男人,这样的家庭才互补!这妮子,被那个小太保缠上了,一天两两头的电话,搞得妮子心神不定,工作也干不好!那龙卷风其实人也不错,爽朗直快,可就是没个正经职业,又有那么个外号。把闺女交给他我不放心!”

于是说定了。这边,江楼又给他侄子打电话,让他调班请几天假来一趟,说有急事。其实,江楼这个侄子并不是亲侄子,而是江楼的表侄,也就是江楼舅舅的孙子。江楼从小在姥娘家长大,表哥的儿子又是江楼支助完成学业的。这人姓李,名喜有;当医生的,在广东B城某大医院工作,年轻轻的已经是主任医师了。高不成低不就靠靠三十了还没结婚;他爸爸的意思还是给他找个山东姑娘。他爸爸有些本事,说只要有合适的,结了婚他有办法把小两口的户口弄到一起。平时,两家人关系非同一般,胜过亲兄弟。

小夜雨先于喜有一天来到。倒不是路途远近的问题,而是当医生的班次不好调。喜有是乘飞机来的。他到家的时候是早上八点。江楼夫妇要做饭,喜有说已在机场吃过了。

两人一见面,怎么说好呢?那眼光,就像老鹞子见了鹰,抓到一起了!在喜有眼中的小夜雨:一米六八、九的个头,一身家常休闲衣裤;圆圆的肩膀,微微鼓起的胸部,细腰,丰臀,长腿;那脸,是圆的,鸭蛋形,柳叶上斜的眉,凤眼,双眼皮,小巧的鼻子,只左腮一个酒窝;咋见生人,头微微侧低,顺下的目光却又不时上跳偷窥。小夜雨眼中的李喜有:一米七四、五的个头,宽肩,胸部是厚实的,腰是挺直的,腿装在裤子里看不清,但从走路行动看,是直而壮的;上身西服、领带;圆而见方的脸,两道剑眉,透着英气,目光温和晴朗,挺值的鼻梁厚实的嘴唇,白牙;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子儒雅之气。

江楼和夫人分别给两人作了介绍,二人握手,寒暄。

坐下来的谈话,只在江楼夫妇二人和喜有之间进行,南方的天气啊,市面物资的价钱啊,医院的工作啊等等;至于小夜雨,只默默地坐在一边听和笑,并不断地偷偷打量喜有,那目光,分明有些脉脉地黏黏的了。

谈了一小会儿,江楼夫妇二人借口出去买菜,便把二人扔在家中,让两个刚认识的年轻人去交谈。至于淡了些什么,不得而知,反正等江楼夫妇二人回来,俩人已经很熟了。

中午的菜是江楼老两口动手,让俩年轻人到外边去透透风;住处附近就是一个滨河的广场,有水有树也有草坪石凳。

就在吃午饭时,发生了一件事。

和江楼同住一层楼的对门,住着一对刘姓老夫妻,年纪和江楼差不多。平时看去身体还可以。江楼一家主客四人正在一边吃饭一边谈笑风生,忽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并有急促的呼喊:

“大哥!您快来,我家老头子不好了!”

江楼拉开门,见是对门刘老太太。便急忙随着向她家跑去,喜有、夜雨、江楼老伴随后也过去了。只见刘老头半坐半卧在沙发上,双手捂在胸前,大口大口喘气,边喘气边干呕;满头大汗,口唇有些紫。小夜雨和江楼老伴正要去扶那老头坐舒服一些,被喜有止住了。喜有伸手去把了一下刘老头的脉,随即说:

“心梗。快打120 !”

江楼于是拨了120 ,说:

“我是XXXXX号楼X单元XX户,这里有个病人急需抢救,可能是心肌梗塞。”

刘老太太这时竟乱了方寸,还是在江楼老伴提醒下才想起给儿子和女儿打电话。他儿子在二百里开外的另一个地方工作,女儿也嫁在一个相邻的市。

一会儿急救车来了,在医生的指挥下,大家小心翼翼地把老刘送上车。江楼对喜有说:

“还真叫你给赶上了,你陪同刘老太太去趟医院吧,那里跑上跑下事儿不少啊!”

喜有痛快地答应了;小夜雨也要去,说是帮着照看一下刘大姨。江楼老伴一想,这不正是让俩年轻人接触的好机会吗?便答应了。

刘老太太千恩万谢。救护车鸣着笛绝尘而去。

回到家,老伴对江楼说:

“这事儿我看差不多!那闺女的眼神儿我看得出。”

江楼说:

“那就好,促成一好事,胜造七级浮屠!”

“哪有这样说的!你可别糟蹋佛家语。”

老两口高兴,竟然开起了玩笑。

傍黑天,俩年轻人几乎是手拉着手回来了。小夜雨一口一个“喜有哥”地汇报李喜有如何楼下楼下上热情地从急救室到病房帮着安排刘大叔,又如何帮着医生询问刘大姨老头儿平时的症状,医生说,幸亏送得及时,不会有甚么危险了,等等,尽显一副爽朗天真的小女儿态。

喜有也告诉江楼,刘老的儿女已都赶来了。从医生用药及采取的措施看,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所以他们就回来了。

晚饭一家人吃得欢声笑语不断。

晚饭后,也没看电视,又闲聊了一气。两个年轻人已经老熟人似的了。江楼两口看了,自然高兴。

睡觉时,江楼老伴和小夜雨一张大床,李喜有睡另一卧室,江楼放开了会客室的长沙发。

也许是累了,小夜雨躺下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朦胧状态……忽然,一阵雷声似的轰鸣把她惊醒了,坏了!是谁在打鼾!仔细听,是从李喜有那卧室传来的。小夜雨只觉得仿佛一瓢凉水从头浇到底,心也在往下沉;一阵子心酸,禁不住“瞥起酥儿”来,她哭了。抽抽咽咽的哭声惊醒了江楼的老伴,一骨碌爬起来,拉开灯,揽过小夜雨,忙问:

“闺女!你这是咋的了?可别吓唬姨!”

这时的小夜雨已是梨花带雨,抽泣着说:

“姨啊!他,他打呼噜!”

“打呼噜怎么了?还用得着害怕?!”江楼老伴越发糊涂了,心底也有点儿发毛:是不是这闺女神经有点儿问题?

只听小夜雨抽噎着说:

“我,我从小听不得打呼噜。只要有一两声呼噜,这、这觉就睡不成了。在学校,换过好几次宿舍;同学都知道我这毛病。别,别的声音都,都不怕!就打鼾不成。

“姨啊!我可怎么办?喜有哥是,是个好人……可,可他打鼾!”

江楼老伴明白了,可她也没招儿了。只好拍着小夜雨的背说:

“咳!这可怎么说!……哎,闺女,咱问问他,这毛病能不能治?”

“姨啊!我听他打了这一回,就怕,就怕老怕他打。治好了也会再犯啊!”

这时,那边的鼾声正紧一阵慢一阵,高一声低一声酣着呢

不用说,这一宿娘俩都没睡成。江楼倒是没受什么影响,睡得踏踏实实。

第二天清早起床,小夜雨眼上便带了黑圈。那精神也便蔫蔫地,悒悒地。

江楼和喜有都发现了异常。饭后,江楼找个机会问老伴,怎么回事?老伴说了。江楼长叹一声:

“这不是什么好事多磨,是月老不同意咱给扯上那根红线啊!真是想不到的事。这缘分,还真不能不信!”摇摇头,又说,“谁也拗不过去!得!就让他们做朋友吧。”

早饭后,江楼约喜有一起出去走走,把事情告诉了他。喜有到底是成熟的男子汉了,最初还着急地说:

“这没什么啊!我不过是有些先天性鼻甲肥大,可以手术治疗的;即使没有这件事,我也想找时间做做手术。”后来思索了一下,却又推心置腹地说:

“伯伯!我是真的喜欢小夜雨这姑娘。我当医生,见得人比较多,像她这样出色的姑娘还真不多见。尽管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我看得很清楚,她是个好姑娘:质朴爽朗而不失妩媚,而且很善解人意。昨天下午在医院里照看那老两口儿,比亲闺女还周到。咳!是我没有福气!

“她这听不得鼾声而对别的声音并不敏感的神经衰弱,是一种心理疾患。她准是小时候受过这方面刺激。对一般人来说,会慢慢习惯,可她心理上不但没习惯,反而形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逆反。昨夜又折磨了她一宿,恐怕她只要和我在一个屋内住宿,心理上就会紧张。我还是下午就回去——坐傍晚那班飞机,耽误不了明天上班!”

江楼无话可说。

中午,除了小夜雨脸上终是带着淡淡的幽怨和自责外,大家尽量撑起笑容,吃完了一顿饭。临别前,两个年轻人交换了手机号码和QQ ,喜有握着小夜雨的手说:“我不虚此行,认了一个表妹。今后咱常联系,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大哥哥能帮的话,尽量帮你!”

江楼听了喜有这话,心想,看来小夜雨这丫头是得刮目相看了,她还没把她的事全告诉李喜有。也好,各奔各的路吧;幸亏这事没成,假如真成了,俩人能不能过到一起还真难说呢!

江楼把喜有送到机场,看他上了飞机。

第二天一大早,小夜雨就坐早班航机回到了冰城,重新开始她的奋斗之路。

江凤鸣本来还在家等好消息的,得了江楼的详细电话也是无法。

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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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8-03 18:27:31

         第四十三章:黄粱一梦,作者:疏帘

    

      小夜雨虽然识人不当,犯了点错,但在父亲的帮助下是度过了难关了。自己也多了个心眼,不再像开始那样对手下放得宽松了。而且后来在自己的机灵之下,轻易地让江楼老夫妇放弃了做媒人的心思。所以,她对自己越发的有信心了。她在哈尔滨忙得热火朝天,却苦了南方的龙卷风。

那龙卷风原先本来就对 小夜雨一见钟情,虽然后来在那个江楼老头的使坏下,同小夜雨分开了。但在小夜雨在南方居住的那段时间里,龙卷风对小夜雨从一见钟情到真心实意的。可恨的是,小夜雨对自己却没有了一开始的热情。更叫人他烦恼的是,从师父口气那来看,似乎自己似乎有个极强的对手。人家好像还是个大医生呢。这真真是雪上加霜啊。可是小夜雨为什么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明明似乎对自己也有那么点意思的。怎么说变就变啊?

龙卷风左思右想实在是找不出根源所在地。难不成小夜雨也知道了那个眷恋?可是,谁跟她说的呢?师父是定然不会说的,那是谁说的呢?除了师父,落花两个人知道,还有谁会知道自己认识眷恋呢?

每每想到这,龙卷风便感到天大的冤枉,这真的是好心做坏事啊,难怪人家说各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啊。这真的是至理名言啊。龙卷风漫步在曾经与小夜雨走过的路上,忍不住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真真是无限惆怅。

正在龙卷风无限惆怅的时候,手机却想起了,龙卷风大喜,也不看来电显示,立马接通,迫不及待地道:小夜雨啊,你就别这样对待我了。我真的是想念你。

那头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却绝不是小夜雨的笑。这笑声听上去格外的不羁。龙卷风愣住,然后试探地道:你是——”

那头笑道:风哥,是我。眷恋。

龙卷风一听,立刻叫屈了起来,道:眷恋,你得相信我,我对你纯粹是好心,绝无他意。你可千万别再跟我联系了。不然我就死定了。

眷恋轻轻地了一声,然后道:这样的话,那就挂了。

眷恋的话还未落音,龙卷风就听到那头收线的声音。龙卷风拨通小夜雨的电话,那头却是语音提示。龙卷风叹了口气,挂了电话,接着走了起来。没走多久,又挂念眷恋起来了。是啊,自己那个时候说了的,让她有什么事就尽管来找自己。可自己就因为一点顾忌而就不理人家了。这怎么说得通呢。想到这,龙卷风便拔通了眷恋的电话。那头一接电话,龙卷风立刻就道:你是不是有事?那间书店似乎一直关着。

眷恋道:我昨天刚从另外一个城市回来,现在住在酒店。

龙卷风奇怪地道:你不是有房子吗?跑到酒店住做什么?

眷恋大笑道:这个不能跟你说,不然你说我不尊重你了。

龙卷风虽然有点好奇,但是他并不追问。是该保持距离了。不然以后真的是没机会追小夜雨了。

眷恋道:请问小夜雨姑娘对你怎么样啊?

龙卷风叹了口气道:不说还好,你一说起小夜雨我就难过呢。

眷恋笑道:难过也是好事啊,这说明你是真的爱小夜雨呢。不要紧的,慢慢追,你终究会有成功的一天的。

龙卷风还是叹气,道:机会都没有呢,小夜雨现在哈尔滨呢,她父亲又不太喜欢我,而且那个 江楼老是故意破坏我的形象。上次就是他害得我跟小夜雨分开的。不然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眷恋大笑,道:你说的在一起泛指什么呢?

龙卷风老实地回答道:陪她逛街,吃饭啊。

眷恋又是大笑。弄得龙卷风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他有些生气地道:你再笑我就挂电话了。

眷恋连忙道:别,哥,我不笑了。我问你,你是怎么追小夜雨的啊?

龙卷风道:逛街,吃饭,跟她表达,而且我还写了诗呢。你要不要我读给你听。

眷恋忍着笑道:哥,你实在是太不懂女孩子了。这可是男女平等的年代。吃饭,逛街,早就过时了。那个女孩子会愁没机会逛街,吃饭呢?你呀,该学习学习了。

龙卷风也不管自己被眷恋笑话,他迫不及待地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呢?”

 眷恋道:“手机快没电了。这样吧,书店里见。我教你几招。” 龙卷风微微不信地道:“真的?”

眷恋道:“自然是真的。放心,我不会坏你名声的。”

龙卷风听了,不由得有些愧疚了起来,自己刚才确实是过份了。人家隔那么久打个电话来,自己却那样对待。虽然是情有可原,但也十足的是过份了。

龙卷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倒是眷恋,说了时间,便收了线。 

龙卷风虽然记得时间,但为了显示自己对眷恋没有他意,故意所以迟了一个钟头,才走近书店。书店里的生意不是很好,空荡荡的。眷恋站在柜台前,认真地看着一本书。

龙卷风走了过去,道:“不好意思,有点事。所以迟到了。不见怪吧?”

眷恋抬头笑,将书合起,一边走到书架前一边道:“没什么。不过要是跟小夜雨有约,可是绝对不能迟到的。”

龙卷风点头,迫不及待地想取经,连忙问道:“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追到小夜雨呢?”

眷恋道:“你可送过小夜雨玫瑰?请她跳过舞?做一件她感动的事?”

龙卷风想了一下,道:“没有,不过我陪她逛街,吃饭,而且还看了电影。”

眷恋道:“什么电影?” 龙卷风道:“《冰河世纪4》。”

眷恋大笑。 龙卷风不满地道:“你可不可以别老是笑啊?”

眷恋道:“哥,你应该带她看恐怖片。她不看你也得哄她看。这样,人家自然就会要你的保护了。”

龙卷风道:“这是个好主意,那要是她不怕呢?”

眷恋笑道:“她就算不怕,也会给你个面子啊。”

龙卷风傻傻地道:“给我什么面子啊?”

眷恋道:“你听我的话,准是没错的。”

龙卷风道:“玫瑰有那么重要吗?而且我觉得玫瑰其实一点都不好看。跳舞呢,那音乐慢吞吞的,叫人烦躁呢。”

眷恋笑道:“甲之砒霜,乙之良药。你别怀疑,尽管去试试。就算小夜雨不喜欢这些,但也会感动于你的一片苦心的呢。”

龙卷风叹了口气道:“可是,小夜雨不在我身边,想送她玫瑰都没办法送呢。”

眷恋道:“这可不是从前,还要鱼啊雁啊来帮忙,只要你有钱,什么可以做不到呢?玫瑰可以从小夜雨住的地方附近的花店预定,让他们送去。也可以邮寄。”

龙卷风好奇道:“花也可以邮寄?” 眷恋道:“是,我就会每年寄鲜花到另一个城市。”

 龙卷风再次压制自己的好奇心。只是道:“那跳舞呢?怎么请她跳?”

 眷恋笑道:“我想活人是不可以预定于邮寄的吧。而且龙卷风也只有你一个啊。就算可以预定或邮寄也没用。”

 龙卷风道:“那不是白说?” 眷恋道:“你可以追到哈尔滨去啊。对小夜雨来说一定是浪漫的。她一定会永远记得,你曾经为了她追到了哈尔滨。” 龙卷风笑道:“可不是,小夜雨一定喜欢的。”说完,又愁了起来道,“可是,要是万一小夜雨也不喜欢浪漫呢?而且我不会跳舞啊。”

眷恋道:“把手机给我,我打个电话给一个舞蹈老师。你可以学探戈,或者是狐步舞。这些舞蹈比较浪漫。”

龙卷风把手机递给眷恋,道:“你呢?你会跳什么舞?” 眷恋笑道:“桑巴。还有艳舞。”

龙卷风当做没听见,转了身,看着书架上的书。

眷恋拿着电话走开了。没多久又回来了。把手机还给龙卷风道:“已经约好了。他明天给你电话。”

龙卷风接过电话,双手抱拳道:“要是我追到了小夜雨,一定会再来感谢你。”

眷恋笑道:“好的,到时你们请我吃蛋糕。” 龙卷风点头,看着眷恋。眼前的眷恋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艳丽。素面朝天,虽不及小夜雨貌美,却自有一种不可言述的美。眷恋道:“还不走?不是想我看我跳艳舞吧?”

 龙卷风立刻跑了。眷恋大笑。 申酉自从看到了龙卷风发给自己的短信,便赶到了龙卷风说的酒店,来到了108号房,一推,就知道门没锁,推门而进,申酉叫了几声,却没有听到声回答。便打龙卷风的电话,却只听到那头关机的提示音。 

申酉思量了一下,还是决定等一下,倘若等了半个小时龙卷风还没来,他就走。这样一想,申酉便安下心来。走到桌子边走下。那桌子上有极好的宣纸。上面写着“惆怅旧欢如梦中”七个字。申酉不由得暗自奇怪了起来。这龙卷风搞什么鬼,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不能再家里说,干嘛要来酒店说啊。而且这字是谁写的呢?虽不是很好,但也非常的娟秀。略带几分卫夫人的笔法。

申酉胡乱想着,又拿起宣纸看。有点糊涂了,既然是旧欢,那么就是过去了的事。过去了的事还有什么好惆怅的?这么一想,申酉便自己笑了起来。那压下去了的酒意就上来了。他自语道:“什么局长,就是一个酒鬼。事情不会做,喝酒倒会喝。尽选好的喝。”然后又骂龙卷风道:“明知道我醉了个半死,还叫我赶到这鬼地方来,有什么大事非得要我这般急忙的赶来啊。”骂完了,申酉打了个哈欠,走到床边,倒头就睡。

没多久,申酉就醒来了,睁开眼,却只看见黑漆漆的一片。整个脸都被什么盖住了。申酉伸手一扯,只听得一声尖叫。吓了申酉一跳,连忙放手。又立刻打开了床头灯。一个女子站在床边笑吟吟地望着申酉。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长长的头发一直垂在腰间。

 申酉吃了一惊的道:“眷恋?你怎么来了?”

眷恋笑着,将头发全部拢在左边,走到桌边,自桌上拿起丝带绑在一起道:“不是你过生日吗?特意赶来的。”

申酉也站了起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生日可过的?再说生日早就过了。” 眷恋道:“生日是不分小孩子和大人的。”

 申酉道:“不是龙卷风说有事跟我说吗?怎么他没来?” 

眷恋道:“你不肯给我你的电话号码。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确实想替你过个生日。所以,才跟他借手机,趁他不注意的,用他的名义给你发了短消息。”

申酉道:“你不是说好了不见龙卷风的吗?”

眷恋道:“放心,龙卷风对我并无他意。他已经决定去哈尔滨找小夜雨了。”

申酉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还有点事。下次给你电话。”说着,申酉就朝门口走去。眷恋拦在了申酉前面,道:“不会很久的。”

申酉无奈,又不好意思撕破脸。毕竟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况且,她算弱势群体。只得在桌子边坐下。 眷恋打开了纸盒,蛋糕的香味便扑鼻而来。申酉道:“我不吃甜食。”

眷恋笑道:“你喝酒。喝了这五瓶酒你就走。如何?” 申酉道:“两瓶,最多两瓶。我今天已经喝了不少。”

眷恋笑道:“好,你喝两瓶,剩下的三瓶我喝。” 申酉叹了口气,道:“真不懂你这人怎么想的?你是贪图我的什么呢?钱吗?我看你一点都不向缺钱的人呢。” 眷恋笑道:“所以,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申酉道:“就是因为你不是因为钱,所以我才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呢。这才叫人担心呢。要钱的话,还比较容易对付。” 眷恋不答话,扬眉微笑。自顾地吃起蛋糕来。大口大口,吃得极为香甜。 申酉原本是打算喝两瓶的,但是眷恋伸手去拿酒的时候。申酉便把那酒全部摆在了自己面前。喝完了三瓶,申酉只觉得头重脚轻,再加上白天的酒意,真的是醉了。

申酉道:“我得回去了。”

眷恋抬眼,笑着道:“你答应了的,还有两瓶酒,喝完了你就走。”

申酉道:“我可没答应。而且我真的是醉了。” 眷恋笑道:“那不喝酒了。我给你唱支歌。你听我唱完了你就走。好不好?” 

申酉无奈,只得点头,但又交代道:“不准跳舞。”

眷恋笑,站了起来,道:“好,答应你。这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我们换个位子。”

申酉道:“不要紧的。” 眷恋笑,径直走到镜子前坐下。放开长发,用木梳梳理长发,道:“你害怕我不成?”

申酉道:“我不是怕你,我这叫洁身自爱。”

 眷恋大笑,双肩随着那笑声轻轻抖动。 申酉道:“你别光笑,倒是快点唱啊。我要走了。当然你不唱是最好的。”

眷恋笑,梳着长发,自镜中看着申酉,低低地唱了起来。她唱的是路易斯一本书中的一首歌,歌词萎靡,歌声柔美。融合在一起便是靡靡之音。

 申酉一开始是认真听的,听了几句歌词,便连忙叫眷恋别唱了。眷恋听话的不唱了,却笑着道:“不唱歌也行,那我跳一支舞给你看。如果你不听歌又不愿意看我跳舞,那可不行。” 

 申酉想了一下,虽然可以不理人家,但是不是会太过分呢?再说这个道德观念又值不了钱。申酉这么一想,便道:“好吧,你快点把歌唱完吧。”

 眷恋笑,依旧看着镜中的申酉,轻轻地唱着:“在我的床上,当深夜来临,陪伴我的该有我的心上人。我到处找寻,却未见其踪影---- 我求求你们,耶路撒冷姐妹们,若你们遇见我那冤家对头,告诉他我可真的害上了相思病。

我已经入睡,但我的心却清醒。他听出了那是我情侣的声音…… 他在我家的门上轻轻地叩击。 那就是他呀,他来啦: 蹦跳着越过崇山峻岭,像那身轻腿健的雄獐,也像母鹿护养的小鹿。

我的情侣对我倾诉衷情:开门吧,好妹妹,我的爱人。 

我的头上沾满了露水,起来吧,我心爱的人。快来吧,你可爱的小姐,严寒的冬天也已经过去,潇潇细雨也不再飘零。春花已经开遍了原野,歌唱的时候也已来临。我们已听到斑鸠叫鸣。起来吧,我心爱的人,快来吧,你可爱的小姐。

 我已经脱去了衬衫,怎么才能将它重穿上;我已经濯洗了双足,怎能又将它玷污? 我的情侣已将手伸进锁洞,我的下体因此而微微颤动;我忙起身开门哈将他迎入,我的双手滴下了没药脂液,我指上的脂液浸湿了门柄,哎呀呀!但愿他用那双唇,给我无数亲吻。

快将我扶起、快将我治疗,因为我苦苦相思罹患顽疾,愿他以左手托住我的后头,再以他的右手将我搂个紧!      

 ——妹子哟,你送来一个秋波,我即已对你怀着一腔春情,你颈上悬挂的一根小项链,即已将我紧锁在你的身边,多么美好啊,你的爱恋!你的抚爱呀,令人怀念!美酒也难比它清醇甘甜。  

你的玉体经地的芬芳,闻它赛过一切的花香。你双唇浸透着琼浆玉液;你舌下蕴藏有乳汁蜜饯。你衣裳有篱笆嫩泥土芬芳。哦,你的小妹子是座神秘的花园,紧闭的水源、锁住的喷泉。

北风啊,请快快吹起!南风啊,请快快吹起!吹入我那座花园,叫花香溢向四面八方!让我的情哥哥走进花园,让他尝遍里面的佳果万千! ——没错儿,我走进自己花园,哦,小妹子呀,我的小乖乖,我摘下没药和我的花骨朵儿,我吞下蜂蜜连同那蜜窝窝,美酒啊奶油,我也要尝尝鲜。

 把我当做锁,锁住你的心扉。也要紧锁你美如玉双臂。爱神如死神一样无坚不摧。” 眷恋低低地反复的唱着最后一句,爱神与死神一样无坚不摧。许久,才放下木梳,走到申酉面前,笑道:“我已经唱完了。” 

申酉站了起来,那酒意便将他弄得重心不稳,根本就无法站直。申酉道:“哦,那就好,我回去了。”说着,就朝门口走去,一脚深一脚浅。

眷恋忽然跑到申酉面前,二话不说,抱住了申酉,轻声道:“如此良辰美景,为何要浪费。”

申酉伸手去推眷恋,眷恋不松手,只是将唇贴在申酉的手臂上。唇的柔软自申酉的手臂传递到了申酉的心间。申酉看着眼前人,忽然以为年华倒流。眷恋轻声道:“这只是黄粱一梦,很快就会醒的。”   

不由自主,申酉陷进了这黄粱一梦的温柔乡之中。

申酉醒来时,房内依旧是光线暗淡。申酉伸手揉太阳穴,只觉得头疼,忽然的,手臂触到清凉的肌肤。吓了他跳。连忙睁开了眼,向旁边望去。虽然光线暗淡,但依旧看到身边的明眸皓齿。他更是吓坏了,连忙坐了起来。一脸的困惑。  

眷恋见了申酉的样子,扑哧的笑了一声,道:“我知道你记性不好,所以特意等你醒来的。”  

申酉吃惊的道:“这是怎么回事?”  

眷恋大笑,道:“没怎么回事,不过是我们成了好事而已。”  

申酉道:“我们?”  眷恋笑着,翻了个身道:“你先穿衣服吧。我也要起来了。”  

申酉也不跟眷恋多说,立马翻身下床。申酉刚拿到衣服时,那眷恋又翻个身,睁大双眼,看着申酉。申酉喝道:“看什么看?”  

眷恋大笑,用双手捂着眼睛。那笑声犹自不断,挤满了申酉的耳朵。申酉也懒得说她。穿了衣服,招呼也不打个,径直就走了。    

出了酒店大门,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申酉才定下心来。仔细的想了一下。模模糊糊的,好像是收到了龙卷风的短消息,然后赶到酒店。在然后就是眷恋要唱歌给自己听。难道---想到这,申酉不由得头疼。女人,原本是没有什么好怕的,可是这样一个没有目的的女人就有点可怕了。

申酉越想越是头疼。立马拿手机,准备打电话将龙卷风痛骂一番。口袋里空空如也。申酉真是气的要命,真是想立马走人。只是手机虽然不重要,但是那里的电话号码却是不可缺少的。    

敲门,看到开门的眷恋。申酉道:“麻烦你把手机拿给我一下。”  

眷恋倚着门笑道:“自己不可以进来拿吗?”  

申酉道:“我有事。”  

眷恋笑,转身进了房间。没多久,拿着手机出来,将手机递给申酉道:“你的怀抱很温暖,可不可以一个月借我一次?”  

申酉道:“你找错人了。”说完,转身就走,  

眷恋笑着大声道:“小气。”  

申酉回头道:“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打女人就不知道借刀杀人了。”  眷恋笑道:“除非你等下就派人来处理我。不然,就没机会了。”说着,眷恋走了出来,道:“今天下午我就要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原本转身走了几步的申酉停了下来,掉过头来道:“去哪里?”  眷恋笑,走到申酉面前道:“我姐大婚,我要回去帮她做伴娘。然后就在那里住下。”  申酉道:“你可需要我帮忙?”  

眷恋笑道:“你看,我看人的眼光准吧。我就知道你是大方之人。”  申酉道:“我没心情也没时间跟你说话,而且我极不喜欢你这种态度。你要想风花雪月,找他人。”  

眷恋笑道:“不知为什么见了你,我就心情极好。”  

申酉道:“你到底要不要帮忙,不要的话我就走了。”  

眷恋道:“我要的你不给。”  

申酉道:“你要钱的话我给。不过有言在先,不准在骚扰我。”  

眷恋大笑,伸手去摸申酉的脸,申酉一下子就抓住了眷恋伸过来的手。眷恋笑,立刻用另一只手去摸。申酉有了防备,自然伸手又抓住了眷恋另一只手。眷恋笑,猛地凑上前,将唇紧紧的贴在申酉的唇上。

申酉大惊,放开了眷恋的手。眷恋看着申酉大笑,道:“谁叫你上次打我。告诉你,这世界上,罪不可得罪的人就是女人。”眷恋说完,转身就跑,到了门口又回头道:“当然,还有小人。”说完,眷恋将门啪的一声关了。

申酉真的是气得想打人,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这就说明眷恋这一招只是为了报自己上次扇她六掌而已。

想到这,申酉倒是笑了。耸耸肩,径直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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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8-03 18:31:01

          第四十四章:生命里的重逢,作者:天上雪

 

飞雪与花木早老师在网络上相遇相知,结为师徒,一晃就是四年,关系一直融洽。不料噩耗突至,花木早老师在飞雪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突然仙逝,她知道这一消息时已是在过了二十几天之后。这最终成为飞雪心中最大的痛,于是她不顾工作繁忙,毅然请了两天的假,连夜坐飞机飞达武汉拜祭恩师。

她在武汉长江大桥上很虔诚地磕了21个响头,代表流年社团的21位编辑,向花木早老师致以深深的悼念。工夫不负有心人,她的武汉之行,收获了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花木早恩师的好几张相片,从少年到中年再到老年,都有。这让她第一次很真切地感知到了恩师的存在,弥补了那份一直不曾谋面的空缺,让恩师在天之灵得到了安慰,无形中减轻了她心中的伤痛。回来的路上,她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心,也慢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不知不觉中,已到了7月初

喜有此李教授最近有点烦,自从上次参加了春光的生日晚会后,他的脑子里一直在转一念头,那个叫小素心的女孩,到底是谁?

他记得一清二楚,那天晚上,那个和自己的女儿素心如兰同名字的女孩,那个流年社团的编辑,大家都叫她小素心,她有一双和自己的女儿长得非常相似的眼睛,瞳若秋水,一样的水灵一样的明亮,更重要的是那天晚上她穿了一条橙色的吊带裙,如雪的肌肤上,一粒绿豆大小的黑色小痣,赫然长在她的左肩膀上。喜有此李不由想起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

那年,妻子在B城的医院顺利产下一名女婴,女儿长得粉妆玉琢,非常可爱,更奇怪的是她的身上,竟然带着幽幽的兰花香气,于是一名老护士笑着说,我在医院工作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孩身上自然带着兰花的香气,我看她肯定是兰花仙子托世。于是妻子便给女儿起名“如兰“,并在小孩子的衣服上绣着“素心如兰这几个字。

在小如兰三个月大的时候,妻子用手推车带着她去逛商场。出到商场门口的时候,正好遇到一个抢劫金铺的贼在大街上狂奔,后面一大堆人在追他。

贼人在四面围捕之下,仓惶逃窜,正好经过李教授妻子旁边,竟一把抱起婴儿车里的小如兰当作人质,并在同伴的飞车接应下逃走了,连小如兰也一并不知去向。这案子最终成了多年的悬案。

李妻经不住痛失女儿的打击,一病就是半年。之后的日子里,夫妻两人用尽各种方法寻找女儿,但一直没有任何收获。三年后,李妻又生了一个女儿,小女儿也和姐姐一样长得水灵可爱,特别是那双眼睛,与姐姐简直如出一辙。为了纪念自己失散的女儿,夫妻俩再次给女儿取名“素心如兰”,以填补那份痛失爱女的失落。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李教授早已已经放弃了寻找女儿的念头,可是那晚看到小素心肩膀上的黑痣的时候,他的心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大女儿最大的特点就是左肩膀上有一颗黑痣,而且身上有淡淡的兰花香气。那天他坐在小素心的旁边,他闻得出小素心的身上的确有一股兰花的清香,而这种清幽的香气,自然而纯正,绝对不是人工香水的味道。

这个小素心会不会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他这念头一冒出来,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这世上,不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吧?而且,听说这位小素心有一个幸福的家,是飞雪社长的外甥女,怎么可能会是自己的女儿?自己是不是想女儿想疯了?

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这念头一旦冒了出来便在李教授的心里疯长,像藤蔓那样紧紧地缠绕着他的心,让他日夜睡不安宁。

妻子看出了他有心事,问他为何,他把自己的疑虑对妻子一说,妻子立刻说自己也有同感,并一再摧促他探个究竟。

为了避免弄得局面无法收拾, 夫妻俩商量了一个晚上,决定先向飞雪打听打听,于是,趁着暑假,李教授坐上了通往北京的飞机。

喜有此李到达北京的时候,飞雪刚好出差去了,李教授扑了个空。好在飞雪的助理清影说,飞雪外出两天后就回来。于是喜有此李便在出版社不远处的一座宾馆里住下,并约了清影和草根出来共进晚餐。

清影和草根看到李教授到来非常高兴,大家有说有笑,其中经常谈到流年社团的发展,看得出不管是网络还是现实,流年社团里的人,都很时刻把社团放在心上。

晚饭后,草根和李教授两个人都是足球迷,于是,两人竟在李教授住的宾馆里坐等通宵看欧洲杯足球赛。

第二天的草根依旧神采飞扬地去上班,丝豪没有疲倦之感。或许足球在丰富了人的视野的同时,也丰富了人的精神世界。

在苦等了两天之后,李教授终于见到了飞雪,这时的飞雪经过上次的武汉一行后,心愿已了,早已从痛失恩师的伤痛中走出来了,看到李教授来非常高兴,很热情地接待了他。

李教授开门见面地说明了来意,直接问起了小素心的身世。飞雪先是惊讶,继而陷入了沉思,最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她向李教授道出了所有。

原来小素心并不是飞雪姐姐的亲生女儿,当年飞雪的姐姐嫁给了南方的一个富商,家境殷实,夫妻恩爱,可惜结婚数年却一直未有所出。这之中求医问药不少,国内的名医都找遍了还是没个一男半女。到最后夫妻俩都绝望了,便立下心思要做个丁克族。

有一天,两夫妻自驾车旅行,经过一座边远小城的时候,看到路边的草丛里有一堆衣服,不停地在动,隐约还有孩子的哭声。夫妻俩下车察看,发现竟是一个几个月大的女婴,长得水灵可爱,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却已是哭得声嘶力竭。夫妻俩送去派出所人家却嫌他们多事,竟叫他们直接送去福利院算了。

夫妻俩和小女婴甚是投缘,一见之下就深深喜欢上了这个女孩,俩人不忍心就这样让她呆在福利院,于是就通过各种渠道办了合法的收养手续,并在当年的十二月份移民去了新加坡。

说来也怪,移民半年后,结婚多年一直未有所出的飞雪姐姐竟奇迹般怀孕了,还一连为小素心生了两个弟弟。从此大家都说小素心是个福星。

飞雪姐夫在国内有很多投资的项目,小素心大学毕业后就回了广东发展,一直在父亲属下的公司里历练……

听到这里的时候,李教授已经抑制不了心中的激动,早已热泪盈眶,至此,他可以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肯定,小素心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

可是,人家把女儿养育了这么多年,现在突然冒出一个亲生父亲来,这叫飞雪姐姐一家人如何能够接受?而且人家把女儿养育得这么出色,对女儿疼爱有加,这二十几年的养育深情又如何能割舍得下?

一想到这里,李教授本来狂热的头脑似乎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心刹时冰透了。

他有点无助地看着飞雪,倒是飞雪冷静,她想了想,说,“这样吧,既然事情已经有了个眉目,当务之急是我找个时间慢慢和我姐透露,先探探她的口气。我姐和姐夫都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件事我觉得她们还是能够接受的,现在最担心的是小素心,她还小,而且一直被人当公主似地宝贝着,我怕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会吓着她,另外为保证万无一失,我们还得先做个DNA检验,这事得悄悄进行,先瞒着小素心。刚好后天小素心说来北京看我,要不你再在这里呆几天,我想办找一些小素心的头发之类的东西,和你一起在北京找一家较权威的医疗机构做DNA检验,确认一下。”

李教授一连串的说好,这一刻,他的心里对飞雪充满了感激。

回到宾馆,李教授第一时间打了个电话给妻子,说出了来龙去脉。李太太在电话的那边喜极而泣,现在虽然不敢百分百的肯定,但这世上,如此巧合的事情,如果说还会出现意外,那就是真的是上天不眷顾了,但李教授夫妻确信,他们生平从没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上天不会这样捉弄他们的。

夜深了,李教授在宾馆的阳台上,看到天上挂着的一轮明月,又圆又亮。他突然记起,今晚是农历十五,原来,北京的月亮也如家乡的一样圆,是啊,同一片天空下,我们看到的是同一个月亮。

夜很静,如水的月光洒下,天底下似乎所有的建筑都蒙上了一层晶莹的光,如此月朗星稀的夜晚,在广东的妻子可曾入睡?又或许此刻也如他一样,睡不着走出阳台看月亮?回顾所有,不知天下苍生又是否都在安然沉睡?在经历了白天里无数的悲欢离合,生离死别后,那早已熄灭的万家灯火里,又有几家欢喜几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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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8-03 18:44:00

第四十五章:几家欢喜几家愁,作者:纷飞的雪

1.

在北京的最后一夜,对李教授来说是一个不眠之夜,这个在人生长河中跋涉了四十多年的男子来说,还是第一次感到内心猛烈的撞击。那是他的亲生骨肉啊,一个失散了二十多年的女儿,那次令他的人生永远都充满了遗憾的意外,那场经过了苦苦寻觅之后终于看到希望的曙光了……

在这座城市的另一片星空下,与李教授分别之后的飞雪坐在自家的阳台上,望着头顶上的那一抹月光,思绪万千。这边是和自己同在一个社团一直在尽心尽力的好兄弟,那边是疼爱自己的最亲的长姐,她清楚地知道,这一通电话打过去,姐姐平静幸福的生活就会被彻底打破,万一李教授夫妇俩执意要回小素心,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对不起姐姐一家的罪人?

万分纠结的飞雪习惯性去酒柜里拿酒和酒杯,却不料一个失手,打破了酒杯,尖锐的玻璃割伤了她的手背,顿时鲜血涌出,那血,让她想起“血浓于水”四个字,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情感,是永远无法忘却的;原来,父母与孩子之间的血缘关系是亘古不变的亲情,任凭任何力量、任何人都无法更改的。

那李教授寻找失散多年的女儿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她的眼前又浮现出李教授来找自己时那种悲伤无助的眼神,心一下子就软了。不管怎样,这通电话还是要打的,那个罪人,就让我来做吧!想到这里,飞雪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这回才晚上930分,姐姐应该还没睡,说打就打吧!

飞雪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便回到客厅拨通了姐姐飞燕家里的电话:

“姐,你还没休息吗?在忙什么呢?”

“啊,是飞雪啊,怎么,想你老姐啦?”

“姐,你和我姐夫都还好吧?”

“好啊,你姐夫前些日子还电话来,要我去广东呢,说公司最近接了几个大单子,他和素心忙死了,家里雇佣的阿姨又请了假,连吃饭都成问题了,这爷俩都是一个样,不愿意在饭馆里吃,所以啊,我下个星期就回国……”

飞雪听姐姐在电话里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下子又不知该怎么提素心的事了:“姐,我……我有事跟你讲……”

“嗯,那你讲,我听着……”

“姐,我……”

“什么事这么难讲啊,是不是缺钱了,没事,要多少尽管跟姐说,你姐不差钱!”

“姐,不是,我不缺钱,我……”

“我说,你是个爽快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叽啊!”

“姐,你还记得二十多年前,你和我姐夫在那座小城的草堆里捡回家的素心吗?现在,孩子的亲生父母找来了,孩子的父亲是我那个文学社团的副社长,也是岭南大学的教授,人好很有才华,他们夫妇俩一直在找孩子,找了很多年,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打电话给你的……姐……”飞雪一口气说完,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那头突然没声音了,飞雪知道姐姐的性情,她一定是伤心了?

“飞雪,这事是真的吗?是不是你和你老姐开玩笑啊?”半响,飞燕才开口说话,那语调也是断断续续的。

“姐,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和你开玩笑呢?你得赶紧和姐夫商量个法子出来,人家李教授那边日子也不好过呢!”

“那好,这事太突然了,我还要和你姐夫商量,你姐夫那个性子,你也是知道的,那几个孩子里,他最宠素心了,素心要什么他就给什么,我估计他是不会舍得让素心回到她亲生父母那边的。”

“姐,人家父母也不容易,找了二十多年了刚有点盼头,你和我姐夫好好说说哈。”说完,飞雪和她姐说了声“晚安”就挂了电话,但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这事会是一个怎样的结局。

2.

第二天早上,李教授就坐上了飞回广东的航班。一进家,就看到了在家里来来回回走着的妻子。

“你可回来了,我昨晚一夜没睡,脑子里全是我们女儿的身影。不知道她这么多年生活的怎样?”看着妻子那憔悴的脸,教授也陷入了沉思,他倒在沙发上说:“飞雪的外甥女一定是我们的女儿,这是不会错的,但飞雪说,怕孩子接受不了,我更担心飞雪她姐姐夫不会把女儿还给我们,毕竟人家养育了孩子二十多年啊!”李妻点点头,默默地看着来回奔波的丈夫心疼不已。

与此同时,居住在新加坡的飞燕正赶往新加坡樟宜机场,就在昨晚她便订好了回国的机票,自家妹子在电话里说的这件事令她哭了好几回,她拿不定注意,但又不敢在电话中和丈夫说,就怕那脾气暴躁的男人会干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经过了四个小时的飞行,飞燕回到了家中,正巧那天,素心正在家里,坐在电脑前设计三维图纸,听到有人按门铃,小跑着去开门,看见门前站着的竟是自己的妈妈,一下子高兴地上前拥抱住了她。

“妈妈,你这是从天上飞下来的吗?你不是说要下星期回来的吗?哈,我要打电话给我老爸……”边说边接过飞燕手中的拉杆箱,亲亲热热地进了家。

“妈,我可想你了,当然,最想你的还是我爸!”素心调皮地说着,回头却看到飞燕闷闷不乐的样子。

“宝贝,你爸什么时候能回来?”飞燕看着素心问道。

“妈,你想爸什么时候回来他就得什么时候回来?我爸可乖了!”小素心开心地说着,拿起电话,给老爸方谨年打电话。

“老爸,老爸,妈妈回来了,你下班早点回来哈,下午我不回公司了,我得在家里陪我妈。”电话那头的方谨年自然是开心得不得了,应着宝贝女儿的话哈哈大笑起来。

晚饭是飞燕亲手做的,下午抽空去了一趟沃尔玛超市,采购了好多那爷俩喜欢吃的菜,在厨房里忙了老半天。看着桌上静美可口的菜点,方谨年和素心吃得大快朵颐。晚饭后,收拾妥当,素心被闺蜜的电话约了出去,临走前,还回头坏坏地对着父母说了一句:“老爸老妈,我走了,腾地儿给你们,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哈!”

方谨年拉着妻子的手进了卧室,差不多有三个月没有和妻子在一起了,他是那么急切地渴望和妻子享受肌肤之亲的快乐。

“燕,我要你!”谨年道。

“燕,你有没有想我?”谨年看着低着头依然娇羞的妻子柔声地问道。

“谨年,我有事要跟你说,很重要的事。”飞燕说。

“不,再重要的事也到明天再说,燕,我太想你了!”谨年喃喃地说着,用唇去找飞燕的唇,伸出手想要褪去飞燕身上浅紫色的睡衣。

“可是,现在女儿不在,是说这件事最好的时机……”飞燕一把推开柔情脉脉的丈夫,在她心中,没有比这件事更重要的事,怎么能放到明天,她要马上告诉丈夫,赶紧商量好该怎么办?

谨年显然是感觉索然无味了,耸耸双肩,坐下来听飞燕说。

飞燕一句一字地把飞雪跟她说的话,全部告诉了谨年,谨年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燕,别听你妹胡说,什么孩子的亲生父母,那我们算什么?素心就是我方谨年的女儿,亲生女儿,谁都别想搞花头!”

谨年现在的反应一如飞燕想象中的那样,“谨年,我觉得我们要正视这个问题,人家亲生父母也够可怜的,找了孩子二十多年了,至少,我们要合计合计,要怎么跟孩子说,我家素心也大了,也得尊重孩子的意见。”

“赵飞燕,你有没有脑子,你妹说啥你就信啊,这世道,骗子多了去了,人家说素心是他们亲生的,你就信啊!得,叫你那个大才女妹子来找我说!”说完,一把拿起床头柜上的香烟,气呼呼地往外走。

谁知,卧室的门一开,却看见宝贝女儿素心直直地站在门口,两只眼睛肿肿的,愣愣地看着他。“宝贝,你不是出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谨年失声地喊道。里屋的飞燕听到丈夫的喊声,也跑了出来,一看到女儿,一下子惊呆了……

三个人,就这样站在房门口,空气凝固了,令人无法呼吸,这注定会是个无眠之夜!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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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8-03 18:45:50

        第四十六章 在一起多好,作者:纷飞的雪

1.

谨年走到女儿身边,拍拍素心的肩膀说:“宝贝,就算天塌了有老爸在,不用怕!现在很晚了,快去睡觉,明天起来,该干嘛就干嘛!”

“爸,我不是你的女儿,那我是谁的女儿?妈,我是从哪儿来的?你们告诉我真相,我想知道!”素心不再哭了,三个人回到客厅,素心向面对面坐着的父母提出了要求。

“宝贝,你就是我的亲生女儿,这就是真相。”谨年用坚定的口吻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谨年,我们跟孩子说了吧,不要隐瞒她了!飞雪处理事情的方式我清楚,她没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是不会跟我提的……“飞燕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谨年的吼叫:“赵飞燕,你给我闭嘴!再说一个字,我就和你没完!”素心从来都没有见到深爱自己的父亲会如此的生气,便不再言语,进了自己的卧室。

她拨通了飞雪的电话,那边的飞雪并没有睡着,因为今天一早,她就收到了姐姐发来的短信,说是要搭乘10点多的飞机回国……她心里装着事,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了。夜深人静时分,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一看是从广东打来的电话,以为是飞燕有了消息了。
     “姐……”飞雪说。

“阿姨,是我……”电话里传来了素心的声音。

“素心啊,怎么会是你呢?”飞雪突然心里一惊,差不多已经可以猜到姐姐家里发生的状况。

“阿姨,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我是谁的孩子?阿姨,我爸妈都不肯说,但我知道,你一定知道我的身世,你告诉我好不好?”素心在电话里低泣着,把飞雪说得也落下了眼泪。

“阿姨,我明天来北京找你,好不好?”

“好,那我明天晚上在家里等你。好孩子,别多想,先睡吧!”飞雪说完,挂了电话。

  2.

 素心在桌上给父母留了张纸条,没有写自己的去向,只是说想出门去散散心。

 素心抵达北京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八点了,出了机场,叫了一辆的士,向飞雪的居所驶去。飞雪在家里为素心准备了几款美味的点心,并想着怎么样跟素心讲她的身世。

“孩子,阿姨在跟你说你的身世之前,想告诉你的是,在爱面前,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

素心点点头,等待着飞雪揭开自己身世的秘密。

“孩子,你是幸福的,这个世界上,你有两对父母。其中一对他们生了你,你是他们爱情的结晶。从你出生后,他们把你当作是掌心里的宝,在你三个月大的时候,他们不小心把你弄丢了,为此,他们愧疚了二十几年……这种失去亲生孩子的痛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但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过找你,你的生父叫“喜有此李”,是岭南大学的教授,也是我的文学社团的副社长,你的生母是个娴熟聪慧的女子,他们正在一个地方等着和你重聚。他们有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儿,和你一样的名字,那个女孩子是你的亲妹妹,孩子,你还记得吗?在流年社团的那次聚会上你见过的那个女孩?你生父在春光阿姨的生日聚会里看到了你肩上的那枚黑痣,所以才找到了我……”

    “阿姨,这都是真的吗?”素心半信半疑地看着飞雪。

飞雪继续说道:“这是真的,孩子,你还有另一对爱你宠你的养父母。当年你被坏人劫持后被扔在草丛中,是他们开车经过,把你抱回了家,后来,你就成了他们的女儿;在后来,你就成了他们的福星。你养母婚后多年都不曾怀孕,你来了之后,她就怀上了,孩子,你现在还没有办法了解,一个女人成为母亲的快乐和满足……你的养父母爱你视如己出,特别是你养父,更是对你宠爱有加。他们对你的爱并不亚于你的生父,所以我说,孩子,你是幸福的。阿姨相信,素心是个聪明孝顺的孩子,一定会处理好两对父母之间的关系,对吗?”

听完飞雪的一番话,原本堆积在素心脸上的愁云全都不见了,留下的只有如花的笑靥了。“阿姨,我发现,你真厉害哎!”素心笑着说,“你才说了一下下,我就不郁闷了啦!”

“太好了,孩子,我就知道,你是那种一点就透的好孩子!”飞雪道。

“可是,阿姨,接下去要做什么?”素心问。

“这样吧,明天我约了你生父,我们去医院一趟。”飞雪道。

“去医院作什么?”素心问。

“去做个DNA鉴定,这样的话才能做到万无一失,我有一个朋友就是从事这行的医师,我和他联系一下,让他尽快安排出结果。”

素心点点头,心里却在想着自己亲生妈妈的模样。

3.

第二天下午13时,北京亲子鉴定中心某房间内,李教授和素心各自从头上取下五根毛发,分别放在事先准备好的白纸上,然后放进信封里,写好姓名身份证号码交到采集员的手上……

一周之后,李教授夫妇俩,飞雪陪着素心来到鉴定中心取报告,详实的数据证明了他们是父女关系。

亲子鉴定报告出来的第三天,飞雪带着素心飞到了广东,她想尽快处理好这件事。抵达广东的那天晚上,飞雪把这份亲子鉴定报告放在了飞燕和谨年面前,还没等谨年开口说话,飞雪就说了:“让素心来北京做亲子鉴定是我的主意,你们不用埋怨孩子。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孩子也有知情权,希望你们理解。”

飞雪话刚说完,谨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素心忙跑过去,对着谨年深情地表白:“老爸,我永远都是你的宝贝,你的女儿,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还要帮你把公司做强做大,老爸,你别难过了!”

“女儿,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你亲生父母那边……”谨年问道。

“哈,那还不简单,上半年住这个家,下半年住那个家,反正都在一个城市,哪个想我了,我就回哪个家!”素心笑嘻嘻地说着。

飞雪、飞燕听了素心的话,都开心地笑了起来,连刚才那个愁容满面的谨年也乐了,一把搂住女儿,笑着,乐着。

“妈,我肚子饿了。”素心说。

“姐,我肚子也饿了。”飞雪也跟着一起说。

飞燕赶紧系上围裙进了厨房,飞雪随后走了进来。

“妹子,这次多亏有你,不然这事还不知道如何收场,这下我就安心了。就是不知道,李教授那边会不会接受素心的安排?”飞燕问。

“姐,你放心,李教授是个明白人,他一定会答应的。”

4.

说起李教授夫妇俩和飞雪素心一起回到了广东,从机场出来,就回了各自的家。一路上,他们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终于找回了女儿,担心的是要是对方不肯让孩子认亲怎么办?

李教授了解妻子的担心,说:“你不用担心,有飞雪在呢,这事,关键在于孩子,但那孩子听飞雪的话,所以,飞雪会搞定的……”

当天晚上,李教授就接到了飞雪的电话,告诉他们素心的想法,李教授听了感动得不得了,连连说,感谢飞燕夫妇俩把这个孩子教育的这么孝顺。

“飞雪,你什么时候有空,能飞来广东,我想摆上一桌家宴,我们一起聚聚,行不?”李教授说。

“当然好啊,后天是周六,就那天吧,我周五就飞来,晚上住我姐家。”飞雪说。

“好,太好了,那就说定了!”李教授喜滋滋地挂了电话,找到了女儿,对方一家人也通情达理,开心极了。

很快就到了周六,“一起好”大酒店666包房里,传出了一阵阵笑声,桌上摆满了美味菜点以及美酒……

饭桌的这一头,是李教授和方谨年,两个大老爷们正拿着酒杯,一杯杯地往肚子倒,一会哭,一会笑的……

饭桌的那一头,是飞燕和李教授的太太,两个人的话题全是关于素心的……

饭桌中间区域,是飞雪和素心的对话:

“阿姨,我好饿,我要开吃了!”

“素心,我也饿了,我们不管他们了,我们使劲吃哈!反正也是你爸买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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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8-19 16:17:19

         第四十七章:疑窦丛生,     作者:疏帘

柳小疯和琉璃到达B城的时候,遇到大塞车,这座城市一天到晚搞基建,今天这里修路,明天那里建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一天消停,老百姓们天天生活在战火纷飞的硝烟之中,每天出门后回来都是满面灰尘,那个叫做苦啊,简直是水深火热。

这一来一回的折腾了一番之后,柳小疯和琉璃来到了小风住处时,已是中午11点,这时柳小疯的酒气散了,肚子却开始叫嚷起来了,于是3个人来到一间酒店吃中午饭。

小风名叫上官风,是“金钻石”的主管,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1.78的个头,长得温文儒雅,为人稳重,而且心细如发,唐龙对他是一百个信任,完完全全地把自己在B城开的酒吧“金钻石”交给他打理。

从小风的口中柳小疯得知,这次的K粉事件,是唐龙的弟弟唐虎惹出来的祸。他那天和一班朋友在金钻石的包厢里喝酒,不知为何,里面竟有人吸K粉,而且唐虎也有份。不仅如此,那天晚上不知为何,平时从不来金钻石找事的警察竟大排长龙地来扫档,刚好把唐虎他们给逮了个正着,于是连人带脏物,一共6个人全给拘留了。  

最近这段时间国家在严打,特别是吸毒贩毒这类,这回唐虎刚好撞在枪口上,这剩下来的麻烦事,可就够多的了。那天小风因为是主管,也给带进了警察局问话,经过询问后发现其实事件与他无关,况且小风在局里头一直都有打点,人缘还不错,于是没多久就放了出来。唐虎就不同了,他直接和那几个人在一起,而且当时他也有份吸粉,他就只能留在那黑房子里过夜了。而“金钻石”经这一闹,也让警察局给封了,说要停业整顿,这下门也关了,生意也没了,小风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好在柳小疯他们及时赶到,不然小风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真的快要急疯了。

柳小疯听得直皱眉头,问:“二老板(唐虎)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听说前段时间二老板为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叫陈大禹的人大打出手,不过当时二老板是被人家打趴下的,按道理人家已经是赢家,不可能会再回头搞事的吧?”

柳小疯想了想,对小风说:“你打个电话,帮我约一下何律师!”

吃完饭后,柳小疯对琉璃说:“小璃,下午让小风和你说说金钻石这个月的营业情况,我去转个圈子。”

琉璃知道柳小疯所谓的“转个圈子”是什么意思,点头说好,于是各自行动。下午上官风向琉璃汇报了“金钻石”这个月的营业状况,完后琉璃问上官风要了小车,独自开车去“斯佳丽”美容美发中心整理了一下财务报告,再回到上官风住处时已是晚上六点多钟,柳小疯还没回来。

琉璃和上官风吃过晚饭一直等,到晚上快9点柳小疯才回来。

柳小疯打探到的消息是:那天在KTV包厢里吸粉的,唐虎也有份。唐龙因为早已洗手上岸,一直严禁手下沾毒品,那天和唐虎在一起的人,有几个是道友,当时那包厢里有5个人吃了摇头丸,但唐虎只是喝多了。

这唐虎人虽暴躁,却从无吸毒史,那天在包厢里的K粉是一个外号叫“猴王”的人拿出来的,此人曾经极力游说唐虎贩毒,说容易挣大钱,那天就在包厢里拿出一包K粉说是让唐虎看看成色。可是就在唐虎他们查看K粉的时候,警察突然就来了,把唐虎他们给逮了个正着,当时场面一片混乱,那个“猴王”趁乱逃脱了,至今下落不明。”

琉璃想了想,说:“我听得这咋像个圈套?这明明就是栽脏嘛!”

“嗯,的确是一个圈套,我今天和何律师去看过唐虎,他说他完全是冤枉的,根本没沾毒,至于其他几个人的摇头丸也全是那个叫‘猴王’的人弄来的,看来问题就出在这‘猴王’的身上,只要查到这个‘猴王’,一切就水落石出了。小风,你认不认识这个‘猴王’?”

上官风摇摇头,他是一个极为单纯的人,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这里帮唐龙打理酒吧。唐龙对他非常器重,酒吧的生意全由他作主,偶尔叫琉璃或是柳小疯下来看看报表,黑道上的事唐龙从来不让他沾手,因为他不想这个年轻人沾染上任何污点。

唐龙在B城主要有两处生意,一个是“斯佳丽”美容美发中心,另一个就是位于这座大型娱乐城的“金钻石”KIV。

唐龙因为立定决心要走正行,所以走的都是正规路线。至于所谓的二老板唐虎,他是唐龙的亲弟弟,自己在B城开了一家地下游戏机室,里面有二十多台老虎机。平时里经常会带一些猪朋狗友来大哥的KTV里喝酒玩乐。没想到这次竟闯出一个大祸来,把唐龙弄得焦头烂额。

好在唐龙在B城熟人很多,况且唐虎的确有人证,并没参与贩毒,于是柳小疯找来律师,加上里里外外一番打点,这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两天之后,唐虎给放了出来,三天之后,“金钻石”依然正常营业。 

柳小疯猜想着那个设计裁脏的人看到“金钻石”这么快就重新营业,肯定心有不甘,定然还会再来察看动静,于是打算在B城再呆几天,和琉璃探个究竟。 

 琉璃与柳小疯坐在僻静的角落里,看着那进进出出的人,暗自猜测是什么人来找茬。竟然敢在自己的地盘上撒野,真的是无法无天了。只是守了两天也没什么动静,琉璃便有点怀疑柳小疯的决定了。她是密切的看着那些进出的人,那柳小疯却不时拿出酒来喝两口,还直问琉璃要不要。琉璃确定自己是无法再忍下去的时候。狠狠的瞪了柳小疯一眼,道:“我们已经在这门口等了快一个星期了。你看出什么破绽了没有?”  

柳小疯摇摇头道:“还没有”  

琉璃道:“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柳小疯道:“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  

琉璃没好气的瞪了柳小疯一眼。正要说什么,却看见了一个认识的人,她不由得惊讶道:“那不是那个什么破小魔吗?”  

柳小疯朝琉璃手指指着的地方看去:“哦,原来这个男人就是追你妹妹的那个小魔!长得倒是挺帅的!”

琉璃骂道:“帅个鬼,岂有此理,这破小魔,不是说要追我妹妹到北京去吗?”  柳小疯道:“小娴不是早就回北京了吗?” 

 琉璃道:“是啊,她已经回北京了。真奇怪,我明明看见小魔也跟着上了飞机的。怎么他现在会出现在这?” 

 柳小疯笑道:“也许,人家带小娴来着旅游呢?”  

琉璃骂道:“你说什么疯言疯语的。”  

这时,只见小魔朝着一个赶来的人走去,不知道在交谈些什么。琉璃道:“我去看看。”  

柳小疯道:“不行,这小魔失踪如此诡异,没准和那栽脏的人是一伙的,你这一去定然是打草惊蛇。”  

琉璃不说话,只是看着那小魔。那小魔跟那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将自己手上的背包给了那人。那人接过包就走进了KTV。那小魔左右看了一下,然后走到了旁边的一辆车子旁低语了几句。又朝另外一辆车走去,直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琉璃笑道:“他这是螳螂捕蝉。”  

柳小疯道:“看来这小魔不简单!” 

 琉璃哼了一声,道:“我不管他是什么来路,反正他想螳螂捕蝉,我就给他来个黄雀在后。”  

柳小疯道:“我们还是静观其变为好,且先看看他搞什么鬼。”   

琉璃将盘在脑后的头发解开,遮住了半边脸。趁有人下车的时候,走了过去,露出个大笑脸,说了句“嗨”。那男子疑惑的脸立刻变得和善了起来,殷勤的道:“美女,有何事?”  琉璃道:“一起去喝一杯,如何?”  

那人立刻迫不及待的点头,伸手就去拉琉璃的手,琉璃把手抬起来,抚抚头发,道:“走吧。”那男子虽然落了个空,却依旧笑着,忙不迭对点头。琉璃与男子并列而行,还不忘朝柳小疯抛了个得意的眼神。       

琉璃估计小魔看不到自己的时候,就笑着道:“等我一下,我马上过来。”  那男子忙不迭的点头,道:“那我就在这等你。”   

琉璃温柔一笑,转了个身就走。确定那人看不到自己时才悄悄地看了一下。那人果然是傻傻的站在那等着。

琉璃大笑,正笑得欢喜。有人拍了一下琉璃的肩。琉璃气恼,回头一看,却是唐龙。不由得惊讶道:“龙叔,你怎么来了?” 

 唐龙道:“琉璃,事情可能有点严重。这不仅仅只是栽赃嫁祸这么简单。我已经接到了威胁的电话。说是如果不和他们合作。那么他们就会借警方的手来修理我们。”  

琉璃看了四周一眼,周围不时有人来来往往,偶尔还会朝自己这看来。她不由得有些讶异了起来。龙叔怎么会在这么杂乱对地方跟自己说这些呢?虽然讶异,但她只是道:“他们是谁?”  

唐龙道:“还有谁,就是那专门贩毒的猎豹。”  

琉璃道:“这就奇怪了。我们不是一直不同他们打交道的吗?他们怎么找到我们头上来了?”  

唐龙道:“他们想垄断这里的毒品生意,所以想借我们的力量。”  

琉璃依旧道:“这我就不懂了,猎豹不是专门在日本走私毒品吗?怎么会来这呢?”  

唐龙道:“这我也不太清楚了。”  

琉璃道:“那看来不可轻敌了。”  

唐龙道:“是啊,琉璃,你的帮手呢?”  

琉璃反问道:“什么帮手?你不是叫我一个人赶来吗?说是让我查清楚了这件事再回去跟你汇报的。”  

唐龙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他道:“那琉璃,现在你跟我回去。我还有事要让你去做。” 

 琉璃道:“好,不过,我现在有点事。”  

唐龙道:“什么事?”  

琉璃道:“我刚才看见有人拿着黑背包进来了。很是怀疑。”  唐龙道:“不要紧的,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琉璃想了一下道:“这样吧,龙叔,你先坐我的车子走。我马上就出去。我跟二老板说几句话。”  

唐龙道:“你的车子是哪辆?” 

 琉璃道:“是那辆黑色的。车牌号码里有两个2字连在一起的。里面还有司机。你就说你是龙哥。”  

唐龙道点了下头,又交代道:”记得,我在外面等你。”  

琉璃点点头,看着唐龙走远。然后立刻也走开了。      

进了洗手间,关好了门。琉璃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柳小疯。电话一接通,琉璃立刻道:“疯子,你赶快上车去。”  

那头柳小疯道:“怎么了?现在正有个人朝我们的车走去。等等,那不是龙哥吗?”  

琉璃急切道:“你快过去,要是他说他是龙叔,你就说是我司机。”  柳小疯奇怪的道:“怎么了?”  

琉璃道:“那人可能是冒充的。他刚才跟我打招呼了。我试探了他几句,他竟然全无反应。你记住看住大门口。我现在去找那个拿背包的人。我叫他坐在车子上等我的,你等他上了车,你也坐上去。别跟他说什么。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你就说你有事,借故走开。还有,记得把车钥匙带在身上。”  

柳小疯答应了一声,琉璃便挂电话。    

找了近半个钟头,却没有那拿背包人的踪影。琉璃找到了二老板,同他交代了几句。然后就匆匆从后门走了出去。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那个拿背包的人就在前面。那背包也还拿在手里。琉璃猛地跑过去,抢过背包就跑。那人连忙高声道:“救命啊!”  

琉璃大笑,脚下生风,谁知那人叫了一声救命之后,竟然也跟了上来,而且紧紧的。    

琉璃见甩不脱那人,猛然的止步,身子一侧,那人停不住脚步,径直冲了出去,差点就重心不稳。琉璃不等那人回过神,拿出鞭子,一连抽了十几鞭,打得那人倒在地上直管用手挡着脸。    

琉璃大笑,一阵烟似的溜了。寻了个安全的地方,也不着急看背包里的东西,而是立马打电话给柳小疯。那头不等琉璃说话,就笑道:“琉璃,怎么样?到手了没有”  

琉璃笑道:“自然是小菜一碟。”  

柳小疯道:“那你快看看里面有什么。” 

 琉璃道:“那个人你是怎么处理的?”  

柳小疯道:“我自然是下车了,而且还让他也下车了。然后趁他站在门口傻等的时候,叫了几个兄弟,揍了他一顿。还揭下了他脸上带的人皮面具。果然不是龙哥。”  琉璃不由得赞叹道:“疯子,你实在是太聪明了。”  

柳小疯道:“不过,那几个小兄弟很快都被带到派出所了。”  

琉璃笑道:“不要紧的,不过一两天就会出来的。你还是来接我。”  

柳小疯道:“不行呢,现在我车子后面跟着三辆车子。连你说的那个破小魔也跟在后面。我看,甩脱他们要费点时间呢。”  

琉璃道:“那好,那你专心点,把他们甩得远远的。”  

琉璃等那头收了线,才打开背包。(下面请小魔来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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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8-31 16:42:28

               第四十八章 扑朔迷离 (上),作者:叶儿的魔弟弟

        且说琉璃在与柳小疯通过电话,得知柳小疯正在竭力摆脱尾随的小魔等人,看来自己暂时是安全的,而且适才有他们手中抢得的背包就在自己手上,现在自己需要将这个背包安全地带到柳小疯的住处。

想到背包,琉璃不觉好奇,这个背包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琉璃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打开了手中的背包,当她向背包中观看时,竟是大失所望,口中不禁发出一声轻‘啊’,原来背包中竟然装着七、八颗鹅卵石。

琉璃懊恼地将背包重重摔在地上,娇躯软软地靠在了墙上。

“呵呵——”正当琉璃倍感失望的时候,路对面的暗影中传来一阵轻笑。

“谁?”琉璃娇躯弹起,左脚向前跨出一小步右手迅捷地摸在腰间挂着的马鞭上,做好了交手的准备。

“琉璃姐,别紧张,是我。”话音刚落,从暗影中走出一人。

琉璃不看方好,这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此人正是小魔。

“怎么会是你?”琉璃带着疑问,警惕地看着慢慢走过来的小魔。

“当然是我啊,若不是我,琉璃姐怎会如此轻松就摆脱纠缠之人。”小魔的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琉璃不解地问道。

“琉璃姐不觉得这个背包抢得太顺利了吗?”小魔笑着问道。

“太顺利?就那麽个垃圾,我不过几鞭子就解决了。”琉璃那与小娴生得一般无二的俏脸带着一丝轻蔑,一丝得意。

“那后面呢?”小魔问道。

“后面?难道后面还有人?”

“当然还有人啦,四个呢,不过被我给解决了。”小魔微笑着答道。

“哦,你的意思是要本姑娘谢谢你喽?”琉璃俏脸一扬,美眸斜睨着小魔。

“不敢不敢,就算我不出手,琉璃姐也一样可以轻松地解决不是!”说实话,小魔对眼前这个和小娴一模一样的琉璃真的有些发怵。

琉璃听罢,好看的小鼻子发出一声轻“哼”,忽然心念一动,问道:“喂,你不是追柳小疯去了吗,怎麽会在这里?”

“啊!谁说我去追柳小疯了?”小魔一脸的茫然,“我见到你抢了背包,打倒了拿背包的人后,又有四个人尾随你,所以我就跟上来,并将他们解决了,然后跟着你来到这里。”

“可是柳小疯说你正和一伙人分乘三辆车跟着他,难道还有一个你?”琉璃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不解地注视着小魔。

“还有一个我!”小魔重复着琉璃的话,突然叫了声‘不好’,伸手拉住琉璃的皓腕,转身就跑。

琉璃来不及多问,身不由己地跟着小魔向前跑着,转过两条街,来到自己与柳小疯所停车位偏后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小魔停住了脚步,这里停放着一辆太子型黑色的摩托车。

“上车,我们出发。”小魔吩咐道。

“你一直在我们后面?”琉璃看着小魔和这辆摩托车,惊讶地问道。

“是啊,这好像是应了那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小魔说完坏坏地笑了笑。

琉璃听了小魔的话,想起对柳小疯说的话,俏脸不禁微红,为了掩饰,忙跨坐在摩托车的后座上。

“琉璃姐,坐好了哈,我们要出发了。”

“我们要去哪?”琉璃问道。

“你还不懂啊,柳小疯有麻烦了,我们当然是去帮他。”小魔答道。

“可是我们去哪里找他啊?”琉璃问道。

“放心吧,我们能找到他。”小魔边说边发动了摩托车。

摩托车在城市的车流中高速地穿行着,琉璃坐在摩托车的后座上,为了坐稳,只能不情愿地将双手扶在小魔的腰间。摩托车的时速表已经提升到了极限,劲风撕扯着两人的衣服,击打着两人的面颊,琉璃为了躲避让自己眼泪横流的劲风,将自己的螓首慢慢贴在小魔的后背上,原本是为了可以舒适些,可当感受到小魔那坚实的脊背时,琉璃的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是自己心中觉得踏实,温暖。琉璃不自禁地将双手前伸,双臂仅仅地环在了小魔的腰间。

小魔当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琉璃的这些变化,他正聚精会神地驾驶着这辆哈雷摩托车,追寻着安装在摩托车时速表下方的一个微型电脑上,一个不停闪烁的光标飞速地前行。

摩托车驶出了市区,在一座临江的废弃工厂中停了下来。

“这是什么地方?”琉璃跳下摩托车,环顾着四周的坏境问道。

小魔没有回答琉璃的问话,只用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当先向前走去。

“我倒要看看你在搞什么鬼。”琉璃带着满头的雾水,强压着心里的怒气,跟着小魔向前走去。

突然,正在行进中的小魔蹲下身形,琉璃刚要询问,但见小魔向前指了指。顺着小魔的手指,琉璃看到距离两人约三百米的地方,歪斜着停放着四辆车,而其中一辆正事柳小疯的那辆早该丢到报废场的手动档的破车。在车的另一端,虽然看不见人,却隐约可以听见呼喝之声。

“是柳小疯!”琉璃轻声说道。

“嗯。”小魔点了点头。

“我们快过去吧。”琉璃略显焦急地说道。

“琉璃姐,你待在这里,不要动,我自己过去。”小魔看了一眼琉璃说道。

“不,我要和你一起过去。”琉璃固执地说道。

“不行,你必须待在这里,我要你安全。”小魔的语气突然变得很严肃,琉璃在小魔的眼神里看到了从未看到过的冷峻,这事自认识小魔以来从未见过的神情,那种冷意让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琉璃也暗吸了口冷气,一时间竟未有反驳,看着小魔转身离去。

※   ※   ※

柳小疯放下电话,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后视镜,只见三辆车正不紧不慢地跟着自己,已经快二十分钟了,无论自己是快是慢,对方就是不紧不慢地跟着,既没有电影中火爆地撞击,也没有上演惊险的飞车追逐,看来对方也不敢在市区内太过嚣张。

柳小疯一边开车,一边盘算着对策。他发现对方的三辆车中有一辆车似乎只有司机的位置上有一个人,而另两辆车就算坐满也才不过有十个人,加上这辆车上的一个人也才是一个人,就算有个身手了得的小魔在,但这个所谓的身手了得也只是听琉璃说的,如果找一个合适的场所,以自己的实力,要打发这十一个人,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这个合适的场所要选在哪里呢!忽然心念一动,柳小疯将车向市区郊外驶去。

 

第四十八章 扑朔迷离 (下)

 

柳小疯的座驾冲进了市郊一座临江的废弃工厂,在靠近工厂后面的江堤旁停了下来,这里没有人迹,且地势平坦,又是临江,在这种地形里,能顺利将对手解决那是最好,如果遇到始料不及的事态,凭借自己的水性,完全可以借江水全身而退,这就是柳小疯来到这里的目的。

柳小疯刚离开自己的车,对方的三辆车就围了上来,由车上下来十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小魔。看来自己还多算了一个人,柳小疯的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你很厉害啊!盯了我们几天,居然还识破了假扮的唐龙,破坏了我们的计划,先报个万吧。”当先的小魔冷笑着向柳小疯说道。

柳小疯哈哈一笑:“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柳小疯。”

“哦,原来是唐龙最得力的手下,难怪会识破假唐龙,看来是我们失算了。”小魔略显惊讶地说道。

“小魔,看来你我之间势必要正面接触,这本不是我的意愿,原因是我对你也略有所闻。如今看来,传闻就是传闻,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会是道中人,而且所做俱是违法之事,因此我已经决定与你一战。”柳小疯并不去询问小魔到底失算了什么,他只是替琉璃的妹妹小娴觉得不值,真不知道小娴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个社会的败类,不过想来小娴也应该是被蒙在鼓里,并没有看清楚小魔这个混蛋的真面目。

“哈哈——”小魔闻言一阵狂笑,“你也配与我一战?也不看看自己所处的境地,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说要与我一战,真是可笑之极,你还是先打败他们再说吧。”小魔似乎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向着其他人一使眼色,随同前来的那九个人快速地将柳小疯包围在其中。

“小子,不管你是唐龙最得力的手下,还是天王老子的手下,你今天的命运只有一个字:‘死’!”小魔的语气瞬间变得冰冷异常。

就当小魔的一个‘死’字刚刚说出口,围着柳小疯的九个人已经发动了对柳小疯的进攻。

柳小疯面无惧色,施展开灵活的身法,拳来脚往,飞踢卧踹,拳砸肘撞。在他的计划中,是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解决掉这些小喽啰,然后全力对付小魔,并不想在这些小喽啰身上耗费太多的体力,因此一开始交手,柳小疯就使出全身的解数,以求一击成功。

但交上手后,柳小疯不禁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九个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自己在他们的围攻下虽不至于落败,但一时想要取胜也绝非易事,难怪小魔能说出让自己先打败他们再说。事到如今也只好全力一搏,实在不行就凭借自己的水性,由江中脱身。

想到这里,柳小疯突然一声长啸,展开身形在就个人中快速地穿梭,同时配以最猛烈的打击。显然这九个人虽是高手,却无法与柳小疯相比,根本就跟不上柳小疯的速度。只几分钟时间,就听得一声惨呼,一个人影从战团中跌出,蜷曲在地,痛苦地呻吟,已然没有了战斗力,接着又是一个,两个,三个,转眼已经有四个人被击倒在地。

柳小疯见到对方已经有一半的人被自己击倒,压力也顿时减轻了不少,正当他准备依然使用适才的战术将剩下的五个人解决掉的时候,却发现正在一旁观战的小魔突然加入了战团,这一下让原本轻松不少的氛围又一度地紧张起来,而且由于小魔的加入,使得对方的战斗力徒然增加到一个自己无法比及的高度,应该说如果自己与小魔一战还是胜负未知,但小魔现在还有五个帮手,这样一来自己连一点的胜算也没有了,看来只能选择‘走为上’了。

想到这里,柳小疯边战边向江边移动,以他的实力要想在几招内逼得小魔等人停滞一下,以便自己入江脱身还是能办到的。

就当柳小疯准备实施计划之际,突然小魔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竟然放弃了攻击的势头,晃身形闪到了柳小疯的身后,不再让柳小疯有接近江边的机会。

柳小疯见状只好暂时放弃脱身的想法,拼全力应战,然而对方实力真的不容小觑,正当柳小疯一记重拳击在一个喽啰的下颚上,并将他的身体打飞出去时,小魔的一脚也踹在柳小疯的左肋下,柳小疯甚至听到了自己肋骨发出断裂的声音,一阵撕心裂肺的的疼痛感有肋下迅速地传达到全身每个神经元,柳小疯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心中暗叫:“不好!这次怕是自己要凶多吉少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战团之外一阵轻笑。正在围攻柳小疯的小魔等人倏忽后退,停下进攻的势头,只将柳小疯围在垓心,柳小疯也借机捂着伤处喘着粗气,抬眼观看。

只见在柳小疯的那辆破车的车头前,一个一身火红色运动装束的人正靠在车身上,双手抱胸,看着众人微笑着。

柳小疯不看此人方可,一见这个人,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这个人竟活脱脱是又一个小魔,和与自己交手的这个小魔一般无二,无论身材,还是相貌,略有所不同的是,与自己交手的这个小魔面无表情,眼神冰冷,而后来的小魔眼神中满是暖意。

“唉——你们怎么停下来了啊,继续啊,刚看到精彩处就不打了,岂不是让人失望啊,快打快打,我还等着看呢!”靠在车上的小魔面带微笑地说道。

“你——”与柳小疯交手的小魔见到来人也不由得一愣。

“你什么你,给你机会让你打,你却不打,你可是失去了解决他的机会哦,现在你想解决他就要先通过我。”小魔身体离开车身,慢慢地向众人走去。

“什么——”与柳小疯交手的小魔闻言似乎不解地问道。

“你啊,还真是够笨,就这个样子还怎样模仿我啊,我可没你那样笨,知道吗,在道上走,笨的后果就只有失败,而失败在很多时候就代表生命的终结,也就是‘死’!”后来的小魔将最后一个‘死’字加重了语气。

“你——”

“哈哈——”后来的小魔打断了与柳小疯交手的小魔将要说出口的话,“还不懂吗,我适才让你们继续打,是给你机会解决你们的对手,可你们不愿意,所以你们现在想解决他已经没有机会了,而且我这个人最讨厌被别人模仿,尤其是你这种蠢笨之人。”

“我模仿你?难道不是你在模仿我?”与柳小疯交手的小魔厉声驳斥着。

“哦,我模仿你?哈哈,那你倒是说说,你姓甚名谁?”后来的小魔一脸的嬉笑。

“我就是我,我叫小魔。你又是谁,敢来模仿我?”与柳小疯交手的小魔答道。

“哈哈,我看你是理屈词穷了吧!还你叫小魔!笑死我了。”后来的小魔故意捂着肚子做出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

“哦,我不叫小魔,难道还有别的名字不成!”与柳小疯交手的小魔反问道。

“你看你,这话问的,露出马脚了吧,听好了,我的朋友叫我小魔,是因为我的网名,本人大号秦风,祖上是大唐开国兵马大帅秦琼秦叔宝。难不成你也想给自己换个祖宗,随了我的姓?”后来的小魔说完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秦风,秦风——”柳小疯记得琉璃确实说起过,小魔在解救小素心的时候曾在那日本女人面前报过自己的名姓,看来这后来的才是真正的小魔,想到这里,柳小疯的心中竟觉得很是欣慰。

“秦风,你叫秦风?”与柳小疯交手的小魔问道。

“不错,我就是人称小魔的秦风,而且我还知道你的身份。”后来的小魔说道。

“你知道我的身份?”与柳小疯交手的小魔满脸的不相信。

“不相信吗?你这个冒充我的人,你就是为了给上次自杀的三青雨路子报仇而来的三工南会社的头号杀手——影无魂,虽然你并没有出现在台前,但你却掌握着会社中大小事务的动向,是三青和本的得力助手兼保镖,应该说你才是会社的幕后首脑,而三青和本只不过是一个牌位,你在三工南会社中拥有无上的淫威,荒淫无度,嗜杀成性,对一些政要也未曾放在眼里,稍有怠慢,轻则破口大骂,重则不择手段,直到达成目的为止。三青雨路子本是你身边的女人中之魁首,是你之最为得力也最为喜爱的女人,只因这次失利,服毒自尽,你恼羞成怒,也想到手下无一人是我的对手,是以亲自前来,一为杀我报仇,二为再次打开你们会社在中国沿海城市的犯罪据点。我说的不错吧,我滴天啊,累死我了,我要喘口气了。”小魔说完,深深地吸了口气。

“你——”影无魂一时语塞。

“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吧,哈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背后做了腌臜事还怕别人知道吗!那岂不是应了中国的那句老话‘既要做婊子,还要立牌坊’吗!”小魔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真看不惯你们小日本的做法,想报仇就来明的,还怕我不应战吗,弄得连自己祖宗也不要,装成我的样子,不过你弄得还真叫一个像,看来你们三工南会社真是能人辈出,居然有能做出如此逼真的‘马甲’来混淆视听,哈哈,佩服佩服,不过假的就是假的,总要露馅的不是。”

听了小魔的话,影无魂伸手在脸上一抹,将一副制作异常精致的人皮面具气急败坏地摔在地上,“秦风,既然你都已经了解了,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的死期?哈哈——”小魔一阵朗笑,“影无魂,这是你的地盘吗,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土地,不是你小日本的破岛屿,你想要我死,你还不配。”

影无魂冷笑一声,将手一挥,那五个人弃下柳小疯,向小魔包抄过来。

小魔突然眼中精芒暴射,不待几人包围之势合拢,身形已然射出,当先两人首先中招,一声闷哼,委顿在地。

剩下三人见状脚下略有停滞,小魔趁机揉身而上,与三人战在一处,只几个回合,就听得‘哼,啊’之声响起,三人均被击倒,失去了反抗能力。

“喂,影无魂,要动手就自己来,别让手下当垫背。”小魔向着影无魂勾了勾手指,冷冷地说道。

影无魂没想到局势转瞬即变,自己的手下在小魔的手下居然如此的不堪一击,自己看了手下与小魔的交手,这小魔出手根本就没有规则,完全摸不透他出手的角度和方向。见到小魔对自己勾手指,影无魂一声怪叫,直扑小魔。

小魔也不敢托大,毕竟对手是三工南会社的头号杀手,这个名头不是平白无故就能拥有的。

两个人拳砸掌劈,脚踢腿扫,一转眼已经十个回合了。柳小疯此时已经坐在地上,轻轻按摩着伤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战场上的两人,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两人的实力相当,一时却也难分高下。

小魔与影无魂身形交错转动,渐渐移动到了柳小疯的汽车附近,突然一声娇叱,一个身影闪出,一条马鞭向影无魂击出,这个身影正是与小魔一同前来的琉璃。

影无魂不愧号称头号杀手,身手果然了得,就在马鞭即将抽到身上之际,他猛探手抓住鞭梢,往怀里一带,接着一个转身,顿时闪到了琉璃身后,而小魔也因琉璃夹在两人中间而被迫收住迅猛的一掌。

影无魂不待琉璃反应过来,依然左手揽住琉璃的小腹,将琉璃拉入自己怀中,右手单掌做切状压在琉璃的颈动脉上。

“住手——”影无魂对着小魔喝道。

小魔站稳身形,“你不打干什么,是不是怕了,用个女人当挡箭牌算什么本事,快过来打过。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你!”

“小子,你别来激我,没有用的,哈哈,有她在我的手里,你就死定了。”影无魂狂笑着。

“哦,是吗,她我又不认识,你用她做要挟我的筹码可是大错特错了。”小魔笑着说道。

“不错,我是和柳小疯一起的,你这个日本狗,放开我。”琉璃大声喝骂着。

“你不想死就给我闭嘴。”影无魂单掌在琉璃的喉头轻击一下,琉璃顿时一阵咳嗽,说不上话来。

“秦风,你说她和你没关系,她的死活自然与你也无关。也好,我数三个数,你要是真的无动于衷,我就杀了她,然后你我再战。”影无魂嘴角带着冷笑。

“一”

小魔笑了笑,没有说话。

“二”

小魔将眼睛望向天空。

“三”影无踪话音刚落,掌已举起。

“停——”小魔大声喊道,“对不起,我认输,这样总可以了吧。”

“哈哈——”影无魂得意地大笑。

“和你商量件事可以不?”小魔嬉皮笑脸地问道。

“你配吗?”影无魂冷笑着问道。

“我当然不配,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呢吗?”

“商量?”影无魂反问道。

“是啊,你不想知道我想和你商量什么事吗?不过呢,我保证你会感兴趣。”小魔应道。

“哦,那你就说来听听。”

“我想用我来交换她怎样?这样你就可以直接控制我了,否则,你就算杀了她,我也会拼全力杀了你。”小魔说道。

“小魔,你去交换不行,他会轻易杀了你的。”柳小疯坐在地上叫道。

“哦,我不去交换,那你去吧!”小魔回过头笑着说道。

“这——”柳小疯一时竟无语。

“好了,就这样吧。喂,影无魂,你同意交换吗?”小魔问道。

“好,就按你说的。”影无魂眼珠转了转说道。

小魔在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放在了地上,“琉璃姐,帮我好好照顾小娴,这是我摩托车的钥匙,你带着柳小疯走吧,把这辆车交给小娴,我想这是我唯一能留给她的纪念品了。”

“小魔——”琉璃美眸中流下两行清泪。

“你用这个把自己的手铐在身后。”影无魂将一副手铐丢在小魔面前。

小魔面无表情地将手铐捡起,将双手背在后面用手铐铐好,慢慢地走向影无魂。

影无魂望着慢慢走近的小魔,突然将琉璃推向一边,飞起一脚正踹在小魔的腹部,将小魔踢得弓身倒飞了出去,而他的身形也随之向前飞出,紧迫着小魔准备第二次攻击。

当在场的人都认为小魔已经成为俎上鱼肉之时,小魔铐在身后的手在自己的后衣襟处拉了一下,一支弩箭从小魔的衣领中射出。影无魂在未及防备之时,被这支弩箭透胸而入。而小魔也被影无魂的一脚伤的不轻,嘴角溢出了鲜血。

“小魔——”琉璃哭着扑向了倒地的小魔,柳小疯这时也挣扎着走了过来。

“琉璃姐,你没事就好,我总算对得起对小娴的承诺了。”小魔脸上带着微笑望着紧紧将自己抱在怀里的琉璃说道。

“对小娴的承诺?”琉璃满脸的不解。

“小娴很爱很爱你这个姐姐,她知道你的性子火爆,当知道你这次要和柳小疯在一起时,怕你们会有什么行动,更怕你会受伤,所以才在机场拜托我保护你。”小魔喘息着说道。

“哦——”琉璃哽咽着,眼前似乎见到了小娴那温柔的样子。

“还有——”小魔的声音忽然弱了下去。

“还有什么啊?”琉璃哭着将耳朵凑在了小魔的嘴边。

“还有,小娴不想让你和柳小疯这样的人交往,除非他放弃现在过正常人的生活。”小魔在琉璃的耳边低低地说道。

“这——”琉璃闻言为之一怔,她没想到小娴竟然这样的关心着自己。

小魔躺在琉璃的臂弯里又喘了一会气,挣扎着坐起,面对柳小疯说道:“柳小疯,我知道你一直有与我一较高下的想法,我也有此想法多时了,今天我俩就在这里了此夙愿吧。”

“这怎么可以!”柳小疯应道。

“哈哈,莫非你怕不是我的对手?”小魔轻笑了下。

“哈哈,胜负又能如何,只是你现在的伤比我要重,这样不公平。”柳小疯关切地说道。

“伤!这也叫伤!只是你不觉得我是在占便宜就好,今天如不战,今后怕是没机会了,除非你已经伤得无力出手了。”小魔脸上带着永不服输的笑。

“好,既然如此,我当奉陪。”柳小疯痛快地应道。

“琉璃姐,你先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后事。”小魔对琉璃吩咐道。

*   *   *

小魔与柳小疯选在江堤上战在一起,两人已经没有了与影无魂等人交手时的灵动迅捷,由于伤痛,两人头上,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

这时,远处传来了警车的警笛声,小魔轻笑了下:“该结束了!”

“什么?”柳小疯听到小魔突然说出的这句话,不由一愣,但拳却没有停下,而小魔却将进击的拳脚收回,柳小疯的这记老拳结结实实击打在小魔被影无魂踢中的部位。

小魔身体随着这一记重拳飞起,口中再次喷出鲜血,直向堤下的江水中落了下去。

“小魔——”在堤下观看的琉璃见到小魔落入奔腾的江水中,哭喊着冲了上来。

“怎么会这样?小魔……”柳小疯望着滚滚的江水一脸的茫然,喃喃道。

“你快去救他啊!”琉璃抓住柳小疯的衣领,拼命地摇晃着。

“这样湍急的水流,我就算跳下去也是徒劳,而且现在是晚上,小魔早就已经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柳小疯垂下头,叹了口气,眼里却闪过一丝疑惑。

“小魔——”琉璃对着江水哭喊着,耳边却传来曾与小娴的一段对话——

琉璃:“小娴,小魔都会什么啊?”

小娴:“好像他会的很多。”

琉璃:“那他都不会什么啊?”

小娴:“嘻嘻,他呀,就不会游泳,听说他有一次在游泳池的浅水区都差点被淹了!”

琉璃:“哈哈,小魔是只旱鸭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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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8-31 16:55:54

      第四十九章:雾里看花,作者:疏帘

这是哪?清醒了一丝的小魔极力地睁开眼,看到的却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在黄昏色里显得非常的诡异。他恍惚地记得自己是落入江中喝了不少水之后,就似乎被人拖住了。他极力地想整理自己的思绪,却只觉得头重眼花。终究抵不过涌上来的疲倦之感。闭上了眼,昏沉沉地放弃了思考。


  眷恋,你的办法不管用呢。龙卷风对这个电话,满肚子不满地吼着。
  眷恋把手机放到离耳边远远的。估计龙卷风的吼叫的余声过了之后,才笑道:那个风哥。小夜雨可有接受你的玫瑰花?
  龙卷风道:玫瑰花是我送几次就接几次,送几朵就接几朵。电影也肯同我看。对我笑容也多了点。但是,她就是故意不懂我的心思呢。而且啊,气人的是,一个叫什么李喜有的医生,隔三差五地就给小夜雨打电话。那小夜雨每次接他电话都是眉开眼笑的。真是气死我了。
  眷恋笑道:风哥,你也太沉不住气了。小夜雨是美女呢。自然追的人多。你一个李喜有都斗不过,你能保证你以后能带给小夜雨幸福么?
  龙卷风有点泄气了,但是依旧嚷道:我是真心喜欢小夜雨的。而且不瞒你,我以前都跟她亲过了。说着这,龙卷风的脸不由得有点红了。那次的情形浮现在眼前。真是叫他的心里满是甜蜜。但想到现在,小夜雨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那甜蜜的感觉便慢慢化为苦涩了。真是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中了那江楼老头的当了。
  眷恋道:风哥,其实那个亲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想想看,现在的离婚简直就是儿戏。那个亲一下算什么呢?
  龙卷风气恼道:不是你追小夜雨,你当然这么说。你又不是我!
  眷恋笑道:风哥,那个李喜有你就别担心了。要是你真的斗不过他的话。到时候,我帮你出马。勾引他到床上。小夜雨自然就避之不及了。
  龙卷风生气地道:我跟你说正经话呢。你别拿给我打哈哈。
  眷恋依旧笑道:行,风哥,那些不正经的话不跟你说。你也别心急。只要你对小夜雨是真心的。终究会赢得美人归的。
  龙卷风沮丧地道:我自然知道功夫不负有心人,不过,这小夜雨老不给我个明确的态度,这让我很难受呢。
  眷恋道:你要小夜雨给你什么明确的态度呢?难道你宁愿得到一个拒绝的态度也不愿意坚持下去吗?再说,你现在花一点时间追她。要是她真的跟了你,那就是赚了她一辈子了。你划算多了。
  龙卷风还是提不起精神地道:眷恋,那依你的主意的话,我该怎么做呢?
  眷恋道:风哥,虽然我不认识小夜雨,但从你的讲述中,我想她应该是个不同一般的女孩子,她并不喜欢坐享其成。所以呢,我想你若真的想跟小夜雨过一辈子,你得脱行了。
  龙卷风吃了一惊地道:什么?脱行?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眷恋吃吃笑道:风哥,虽然你没告诉过我你是做什么的。但是从你的衣着打扮,还有处事方法来看,像是个古惑仔呢。
  龙卷风不满地道:古惑仔怎么了?不一样养家糊口?
  眷恋道:我绝无看低古惑仔的意思。我可是个寄生虫。才不会有什么偏见呢。
  龙卷风道:眷恋,你也不用说这些话。我知道你已经离开琉璃的父亲了。就算你以前是,现在也不是啊!你不需要这样自损。
  眷恋笑道:风哥,别这么说,我离开琉璃的父亲一是因为你开了口,而你对我有恩。第二,却是因为我忽然地爱上了他人。所以才会离开琉璃父亲的。这一点你先弄清楚。我可不是个知道改新革面的人。
  龙卷风道:眷恋,你爱上了谁呢?
  眷恋沉吟了一番,才轻轻道:申酉。
  龙卷风大叫道:什么?我师父?你啥时爱上他的?
  眷恋笑道:一见钟情呢。就像你对小夜雨的一见钟情一样。
  龙卷风吃惊地道:但是,眷恋,我师父大你一倍呢。他可做你的父亲。
  眷恋笑道:这个,或许吧。但是我就是爱他呢。
  龙卷风道:这个话题还是别说了。我真是吃惊得要命。别再跟我说这个了。
  眷恋笑道:我可没有要说,是你问的。我才说的。
  龙卷风道:对了,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怎么样小夜雨才肯做我女朋友呢?
  眷恋道:有两个办法,一呢,是死打死缠,二,是努力改变自己。让小夜雨放心地跟你。
  龙卷风想了一下道:死打死缠恐怕不仅追不到小夜雨还会吓跑她呢。我选择第二种。可是,我该怎么改变自己呢?
  眷恋道:选择你自己擅长的工作。或者进入小夜雨的公司。
  龙卷风道:这个且让我想想看。要是我师父知道了一定会骂我的呢。
  眷恋道:师父又不能陪你一辈子。你管他做什么?
  龙卷风道:这个可不行,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呢。
  眷恋笑道:好,你慢慢考虑。等想清楚自己做决定。需要我的时候给我电话。


  龙卷风应了一声好,便挂了电话。还未将手机放到口袋里,手机又响了。龙卷风以为是眷恋还有什么话要说,打开滑盖就接通,道:眷恋,还有什么事吗?
  眷你的头。你死到哪里去了,手机怎么一直是关机状态?
  龙卷风吓得差点跳了起来,连忙解释道:师父,您老别生气,听我解释呢。
  申酉大声道:解释你的头,快点给我回来。我有事情要你做。
  龙卷风可怜巴巴地道:师父,你在哪呢。我现在在哈尔滨有很重要的事情呢。
  申酉喝道:我不管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已经出去快一个星期了。你还没玩够吗?我现在在B城。你最好给我尽快赶到B城。不然你就死定了。
  龙卷风有点惊讶地道:师父。你去B城做什么呢?我们在那边的地盘似乎不多呢。
  申酉道:你还记得你是做什么的啊?我这次去是去参加猎豹孙女的婚礼的。
  龙卷风更加吃惊了,连忙问:那个师父,猎豹不是专门贩毒的吗?你怎么会去参加他孙女的婚礼呢?我们不是一直不跟他们打交道的吗?
  申酉道:要是他邀请我,我自然不去的。但这次是唐龙请我去的。他说猎豹专门找他麻烦呢。而他现在手头上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所以请我代替他参加,然后警告那个猎豹呢。
  龙卷风立刻道:行,师父,我马上就回来。你等着,这就去买票。
  原本因为打了一个星期的电话而都没打通而怒火冲天的申酉平静了下来。他问:等下,你是在哈尔滨追小夜雨吗?战绩如何?
  龙卷风立刻喜上眉梢地炫耀道:只差一点点了,只要我还努力一点点,小夜雨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申酉听了,沉吟了一下,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别急着赶回来了。上次你伤了人家的心,这次好不容易又赢得美人心了。切不可以半途而废。
  龙卷风对申酉的关心十分感动,但是他并不只顾自己,他道:师父,以后我可以跟她解释的。那个猎豹我虽然不认识,但听他们说,十分歹毒,又毫无人性。听说他唯一的儿子就是因为破坏了他一宗贩毒的买卖。所以被他毫不留情地处理了。这么危险,我一定得陪在你身边呢。
  申酉听了龙卷风的话,感到无比的欣慰。龙卷风能说出这些话,也不枉自己对他的一番栽培了。他道:不要紧,唐龙最得意的两个手下都在,他们会陪我去参加那场婚礼的。我自然不会有危险。你好好地表现,等你把小夜雨追到了手。为师我送你们一对情侣钻戒。
  龙卷风迟疑地道:真的不要紧吗?
  申酉道:我说了不要紧就不要紧,你别这么扭扭捏捏的。还有,以后手机最好是不要关机。
  龙卷风委屈地道:我自然是不想关机的。只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手机老是自动关机。而我又因为一直忙着买玫瑰,花心思选电影,所以也没注意呢。
  申酉道:这些不说了。就这样。我还有点事呢。说着,也不等龙卷风回答就径直挂了电话。
  
  这是哪?小魔睁开了眼,在光线的刺激下,又将双眼闭上了。许久,才慢慢地打开了眼。看到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那男子见了小魔,道:你怎么这般不小心?若不是因为听说沂水回到了这里。我定然不会去江边的。
  小魔有点吃惊的道:沂水?
  年轻男子叹了口气道:这些年真的是苦闷至极。沂水一走就是多年。我耳边记得的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所以,每到有水的地方,不管是海还是河,或者湖。我总习惯在旁边呆上一天。昨天,听说沂水回到这里了,所以在江边呆了一天。
  小魔已经是不知眼前的人意思,看样子,他似乎认识自己。可是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眼前人。这是怎么回事呢?小魔暗自思量,决定还是不先问的太多。而是关切的道:这样的话,总不是个办法?难道你在水边就能找到沂水?
  年轻男子道:唉,不知道。但我希望不会在水边遇到沂水。我总是担心某一天,当我在水边时会看到沂水顺着漂浮在水面上。可是,我又总觉得也许我会在沂水跳进水里的时候,刚那么巧遇见。那么我就能救起她了。
  小魔道:这沂水还是想不开吗?
  年轻男子道:我不知道,我已经五年不曾有她的消息。但她说过,如果她不想活了,她就会跳水。让水湮灭她的呼吸。
  小魔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默不作声。
  年轻人劝慰道:影无魂,虽然我同你并不是很熟。但是我知道你失去三青雨路子的感觉。你受的伤不轻,现在这儿休息一段时间。等养好了伤再去找小魔报仇也不晚。
  小魔吃了一惊,影无魂,难道这个男的也是三工南会社的人?想到这,小魔便不再说什么,只是点头。
  那年轻人道:那你休息。我等下来看你。
  小魔自是点头。看着那男子离开。立刻试试了自己是否能行动自如。还好,虽然一动满身都是疼痛之感。但并不妨碍自己的走动。估计男子应该走远了后,小魔才打开门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又迟疑了一下。若照着男子的意思,这男子定然是三工南会社的。倘若自己留下来,必定有所收获的。想到这,小魔便动了留下来的心。但他随即又转念一想,这个男子既然叫自己为影无魂,那么就说明男子早就知道影无魂假扮自己的事情了。而真正的影无魂已经被自己杀了,他怎么还不知晓?难道是消息不灵通?还是另有所图?如此一想,小魔便不打算再做停留。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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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9-14 09:13:27

              第五十章:奇异婚礼上的伴娘,作者:疏帘

   

柳小疯和琉璃回到小风住处的时候,接到唐龙的电话,叫他到某酒店与申酉会合,并一同去参加猎豹孙女的婚宴,虽然琉璃和柳小疯对唐龙这样的安排觉得不解,但还是听从他的吩咐,赶到某酒店与申酉会合。

       琉璃见了准备好了只等出发的申酉,忍不住地惊讶道:申酉叔,你这人皮面具哪里来的。果真和龙叔一模一样。

  申酉看着镜中的自己道:这面具是你龙叔给我准备好的。你确定没有任何破绽?听你们给我说的那些事,似乎对方也是用面具的高手呢。

  琉璃道:这个你就尽管放心好了。难道他们还会凑到你眼前来看你不成?再说,还有我在旁边护航呢。

  申酉点头道:这就好。说着,他朝琉璃后面的柳小疯看去。柳小疯站在离琉璃稍微远的地方,满脸的落寞。

      自从小魔掉到河里后,柳小疯心里一直充满了内疚。而琉璃表面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从她的眼神里,柳小疯读到了怨忿,或许在琉璃的眼里,她觉得自己太鲁莽了。再者小魔是小娴的爱人,虽说现在不敢百分百的确定小魔肯定没事,但那样的情形之下,小魔生还的希望可谓小之又小,日后如何向小娴交待,犹如一块大石,重重地压在了琉璃的心里,虽然表面上她神色如常,依然谈笑风生,但柳小疯深知琉璃的性格,她是那种只愿把泪吞进肚子里,而把笑容摆到人前的女子,就如当年的林晨之死,除了林晨死的那天琉璃哭过,在接下来相当长的日子里,柳小疯再没看到她掉过一滴泪。但这么多年过去了,琉璃独自一人上天桥对着夜空喝酒却成了她日后生命里必不可少的习惯。

       那天之后琉璃虽然没有说出怪柳小疯的话,但这几天琉璃并没怎么正眼看过他,也没怎么跟他说过话,柳小疯感觉,琉璃的心里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与忧郁。而这种微妙的情感,却也是琉璃不知不觉中流露出来的,或许连她自己都不自知,这在之前,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事情。

       同时柳小疯也因为小魔的事情心绪大乱,虽然当日的决战是小魔的坚持,但最终的结果却也是柳小疯始料不及的,无意中错杀了一个好人,而且这个人还是琉璃唯一的亲妹小娴深爱之人,这让柳小疯心里很不是滋味,也让他心里充满了不安。这几天他的情绪也低落到了极点。  

        申酉敏锐地觉察到了两人之间这种微小的变化,不由对他们这种情形有点顾虑,担心到时候能不能专心保护自己。不过想到唐龙说过的话,申酉那点顾虑也就消失了。是啊,毕竟他们是唐龙最得意的手下。想到这,申酉不由得想起了龙卷风,说真的,这么久不见这臭小子,还真的是有点想念,想起他为情所困的样子真是既担心又生气。

  

  下雨了,淅沥沥的小雨下得自由自在。琉璃看着车外,默默出神,申酉坐在后座,闭目养神。柳小疯专心的开着车。那车窗外的喧嚣的世界似乎与他们无关。

  

  下了车,见了眼前的场景。琉璃忍不住道:龙叔,你确定这是猎豹为孙女举行的婚礼的地方?

  申酉环顾了四周一下,也不由得有点疑惑了。眼前的酒店也不过是寻常的酒店,那门口停着许多豪华靓车,但为数不多。

  琉璃朝着申酉道:龙叔,这婚礼是不是太简单了点?

  申酉道:或许人家不喜欢摆阔,这倒有点像我。

  琉璃偷笑,不再说什么,跟着申酉一起走进了酒店。

  

  排场果然不大,只不过是摆了六桌酒席。上面坐着的人都是些陌生的面孔。一个花环摆在酒席的前方,粉红色的,并无其他装饰,突出了落落大方之感。更重要的是,没有人理会来宾,也没有人坐在一盘收礼。

  申酉带着琉璃与柳小疯自捡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那桌子虽然只坐他们三个人,却因为位置的缘故,并不显得突兀。琉璃四下打量,道:龙叔,这婚礼果真是寒碜。不说猎豹这名头。就算是寻常人家的婚礼,哪个会这般简洁?简直不像是个婚礼。

  申酉呵呵一笑,道:人家的钱人家的事,与你何干呢?

  琉璃道:龙叔,这你就不知道了,细微之处可以推测出我们的对手的实力或者性格。

  申酉道:那你说说这猎豹的实力和他的性格的大概给我听听?

  琉璃道:时辰选在黄昏的时候,又不收礼金。而且也丝毫没有喜悦的气氛。我看他不是脑子又问题,就是挂羊头卖狗肉。

  申酉微笑道:那你的意思是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琉璃道:可不是,龙叔,你可有主意?

  申酉道:你看,这人似乎来得越来越多,大概婚礼快开始了。我们且先静观其变。

  琉璃不再说话,只是看着那些陆续进来的人。柳小疯则一直在一边冷眼旁观。

  

  当新娘在伴娘的陪伴下走出来的时候。琉璃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靠近柳小疯低声道:那左边的伴娘,不是眷恋么,她怎么在这?

  柳小疯看着那个伴娘,的确很像眷恋。只是这个眷恋是素净的,丝毫没有以前的艳妆。他皱皱眉:你确定?

  琉璃道:这个女人化成了灰我也认得出来,更何况只是洗去了浓妆呢?

  申酉听了,也仔细打量新娘左边的那个女人。果然是眷恋,那长发束在脑后,眉眼含笑。他也有点吃惊,不过转念一想,就有点恍然大悟了,难怪她死缠着自己,原来是猎豹安排给自己的一个棋子。这样一想,申酉那因为醉酒那天而存在的内疚就不复存在了。

  想到这,申酉不由微微扬起了嘴角,恰这时,那女人也看见了申酉,她先是露出点疑惑的神色,继而展颜一笑,嘴唇微微动了一下。

  申酉别转过脸,去看新郎。心里却暗自犯嘀咕:她难道认出了自己?可是,这怎么可能?她怎么知道自己带了面具呢?这人皮面具可是足以以假乱真的。

  

  

  在一个胡子白花花的老人的面前,新娘与新郎十分干净利落的异口同声地宣誓道:从今以后,不论是好是坏,富有还是贫穷,悲伤还是快乐,我会好好爱你,珍惜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然后,那老头就宣布他们成为正式夫妻,于是,开始上菜。

  

  虽然知道来这里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但看到眼前的新娘新郎就如此简单迅速的完成了婚礼,琉璃还是忍不住道:我的个天,这是婚礼吗?简直是儿戏!

  申酉道:难道你还要八抬大轿,喇叭手一长溜,炮竹炸破天?

  琉璃道:这些俗气的东西自然是可以免了的,但是镶钻的婚纱、钻戒是必不可少的。

  申酉笑道:其实这新娘身上的婚纱也不错,虽然简朴,却衬托的新娘脱落如水莲,清丽脱俗。说不定是她别出心裁设计的。

  琉璃不以为意,朝新娘那看去。新娘同新郎虽然衣着朴素,却果真带着脱俗的感觉。

  

  这时,柳小疯碰了一下琉璃的手,压低声音道:小璃,你看,她过来了。

  琉璃望去,可不是,那眷恋大大方方,带着个笑意走了过来。她径直地走到桌前,随意打量了与琉璃他们一桌的其他五个宾客。那五个宾客见了,连忙起了身,不约而同地走开了。

  琉璃了一声,碍于不知眼前人是什么身份,并不搭理。那眷恋也不恼,只是捡了个挨着申酉的位子坐下,体贴地将申酉面前的酒杯斟满,软软的道:来,喝一杯。这酒不醉人的。

  申酉大方的看着眷恋,做出点疑惑的但又有点高兴的样子道:你是?

  眷恋吃吃地笑了,端起申酉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轻声道:你倒是这么快就忘了我。我对你可倒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

  琉璃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对着眷恋怒目而视。

  眷恋轻轻道:你这琉璃,好不奇怪。我已经离开了你的父亲。难道你还要限制我的自由不?

  琉璃厌恶地道:你这样的人,简直是玷污了这场婚礼。

  眷恋不恼,只是看着申酉道:果真是不认识我了?

  那申酉将一点高兴的神色褪去,只留下满脸的疑惑,道:我是新娘的爷爷请来参加婚礼的。不好意思,你这话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眷恋玩弄手中的酒杯,轻轻地了一声,然后飞快地将唇在申酉的脸上带过一下,宛如蜻蜓点水。

  申酉自是有点吃惊,怎么也想不到眷恋这般大胆,果真是光天化日之下至道德廉耻于不顾。

  

  那一边的琉璃可坐不住了,虽然碍于场面,但还是趁着装作低头时,找准了眷恋的脚,一脚踢了过去,然后若无其事的端着酒杯,浅浅了沾了一点酒,又露出的挑衅的神色望着眷恋。

  眷恋不动声色,只是望着琉璃。

  柳小疯见眷恋一直盯着琉璃,而琉璃也是直直的望着眷恋,不由感到奇怪。偷偷地推了一下琉璃,那琉璃却还是死死盯着眷恋。

    柳小疯连忙叫着:小璃,小璃。琉璃却还是没有一点反应,这下,柳小疯急了起来,他一把扯住眷恋,冷着脸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眷恋蓦然一笑,朝柳小疯望去,道:我好不容易见着了我想见的人,实在不喜欢你们在旁边打扰。

  她的眼光里有一道迷眩的光,柳小疯心中一凛,连忙定下神,斜着眼望着她道:你对小璃做了什么?

  眷恋收回目光,耸耸肩道:摄魂术,听说没。

  柳小疯握紧了拳头,却并不和她正眼相对,警告道:你快点把小璃给我弄醒。不然,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眷恋笑道:我是不怕的。虽然以前是怕的,但现在可不怕,我可是问心无愧的。这摄魂术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出三个小时,她就可以清醒过来,所以,我建议你要不先带她回去,要不就坐在一旁,别打岔。

  柳小疯看着琉璃,又朝申酉望去。

  

  申酉微微一笑道:你这人果真是奇怪,我确实不认识你。不过,我对你说的摄魂术十分感兴趣,你果真会摄魂术?

  眷恋看着申酉轻轻一笑:是。然后她贴近申酉,在他耳边浅浅低语:我的外公是苗族人,我的外婆是彝族人。而他们都会不同的蛊术。我的母亲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但是我极其的感兴趣。所以,我不仅仅会摄魂社,还会下蛊毒。

  柳小疯看着眷恋与申酉,虽听不到眷恋说些什么,但是还是努力猜测她在说些什么。

  申酉脸色微变,但向左边侧了一下,尽量与眷恋保持距离。道:虽然如此,但是与我何干呢?我与姑娘素不相识,姑娘为何要把这些告诉我?而且还对我的手下用上了这摄魂术,不知意欲何为?

  眷恋道:新娘是我的堂姐,我的爸爸是她的叔叔。别对我说你不认识我,你是哪个,别人不知,难道我还闻不出你身上的气息?

  申酉脸色微变,但他很快变得若无其事,了一声站起来说:姑娘怕是认错人了,对了我们临时有事,先走了,麻烦你跟你爷爷说一声,我改再来拜访他。你们明天还在这个酒店吗?

  眷恋望着申酉,叹了一口气,有些幽怨的道:我是真的爱你了,你怎么就不信呢?

  申酉笑道:姑娘说笑了,你看,我年纪一把,又不认识你。你爱我什么呢?

  眷恋道:我是真的爱你呢。她朝新娘看去,将头偏向申酉,低低地道:我堂姐这场婚礼不过是为了让我回来给唐龙下蛊毒而已。

  申酉道:姑娘怕是认错人了吧,为什么要给我下蛊毒?害死了我,你爷爷能得到什么好处?

  眷恋幽幽地道:你终是不肯相信我!你是谁,我还不知道吗?你看,这些人,都是不简单的,他们都同你一样带了人皮面具。不同的是,他们都早已经被我下了蛊毒,来参加婚礼,只是来跟我爷爷拿解痛的药丸。倘若爷爷不给他们,那么他们就将浑身溃烂而死。

  申酉不动声色,站了起来,柳小疯连忙扶着琉璃起来。那琉璃在柳小疯的扶持下,木偶似地跟着柳小疯的步子走路,一脸茫然。

  眷恋看着申酉带着柳小疯离开,低低一笑,提起酒壶,将酒杯斟满一饮而尽,低低道:我是真的爱你,你怎么不信?

    三个人离开婚礼回到了上官风的住处,柳小疯用冷水给琉璃抹了一把脸,又给她做了一阵的推拿按摩,琉璃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得知自己被眷恋捉弄,气得直跺脚,拿了家伙就要冲出去找那臭女人算账,被申酉和柳小疯拦了下来。

    申酉原本是打算第二天以唐龙的身份去会会那个猎豹的,但是仔细想了一下,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那个叫眷恋的女人着实的不简单,而且身份神秘,这猎豹居然动用到她,显然是别有用心。这一次的婚礼好在来的是自己,如果不是因为眷恋对自己有情,如果来的是真的唐龙,怕是早就中了猎豹的毒手了。想到这里,他打消了再会猎豹的想法,对琉璃和柳小疯说,这几天先不要去惊动猎豹那边的人,这事告一段落,打电话告诉唐龙猎豹那边有会下蛊术的人,让他小心提防。琉璃自然是追问申酉怎么回事。申酉并不把眷恋所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琉璃,他只是说小心一点总是没错,毕竟猎豹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柳小疯自然是知道申酉必定隐瞒了什么,但眷恋那个摄魂术又让他不敢贸然地将自己的推测告诉琉璃,因为依琉璃的个性,定然会去找那个眷恋问个明白的。而且,他现在心里有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为什么龙叔会贸然的让申酉叔替他来参加这个婚礼呢。就算是猎豹下的请帖,依龙叔的势力,根本就不需要买账。那一次在ktv门口的一群人他们的用意根本就是引自己与琉璃入瓮。不然的话,自己怎么会遭人围攻?而那扮作龙叔的人明显是在里面等着被那拿背包的人引进去的琉璃,种种疑问集在一起,一直在柳小疯的脑海里盘旋,他决定在B城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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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9-14 09:15:56

               第五十一章:真的爱你,作者:疏帘

    

申酉弄不清猎豹的真实用意,只叫琉璃把这次婚礼的所见所闻报告给了唐龙,自己则继续用唐龙的身份,在B城这里再呆几天,一来可以掩人耳目,二来也可以更好地见机行事。    

      申酉住的酒店座落在半山腰上,远离尘嚣,风景独好。  

    夕阳正美,偏巧又有大雁飞过,申酉有些懊恼了起来,早知如此就应该把心爱的相机带来B城,虽手机也可拍照,但效果并没有多好。正懊恼,手机响起,是陌生号码。申酉自然是挂了。

  敲门声响起来了,申酉走近,问:谁?

  门外是轻轻笑声,分外不羁。

  申酉一听便知道是谁了,他立刻下逐客令道:这儿不欢迎你。

  门外的眷恋听了,依旧是笑,她用拳头敲打着门。

  门里的申酉只是站在不动,也不出声。想看看那眷恋搞什么鬼。

  眷恋敲了许久,松开了拳头,轻轻地甩着手,背抵着门,道:我是真爱你呢。你怎么不信呢?

  申酉道:你这人是神经有些问题吧。我对你没有任何的兴趣。而且你根本就引不起我的兴趣。我比较喜欢骨感的女人。

  眷恋大笑道:这些不是问题,我爷爷手下有美人三千。虽不是个个闭月羞花,但却几乎个个骨感。我带你去你看看,你看中哪个,哪个就是你的了。我不需要你的兴趣,我只需要你的爱情。

  申酉忍不住笑道:这是真还是假?莫非你爷爷是那石崇?可有美人劝酒,客人不喝酒,就杀那美人。

  眷恋道:你若喜欢的话也可以。只要你愿意爱我,我就愿意满足你而我能做的一切要求。

  申酉笑,有点骇然。这眷恋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申酉半响没有说话,眷恋道:从你这间房的窗口看夕阳是最美的。

  申酉道:你怎么知道?然后他又道:不过爱看夕阳的人都是心里忧伤的。

  眷恋笑道:你看,你果然是我爱的人。我一直想找一个爱看《小王子》的人。

  申酉道:你这人神经不正常,我不跟你说话了。还有告诉你爷爷,他最后别把生意弄到我的地盘上,不然别说他势力如何,就算他真的富可敌国。我可会舍得一身剐,定然会不放过他。

  眷恋道:你和我爷爷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不过你比他虚伪而已。

  申酉道:这不是虚伪,这是底线。我虽然不干好事,但我也不干伤天害理之事。

  眷恋道:其实活着未必是幸福的。也许毒品代表的是真正的幸福。所有的人都无权干涉他人追求幸福的权力。

  申酉讽刺道:这幸福的价格也昂贵了吧。

  眷恋笑道:这是周瑜打黄盖。关你什么事呢?

  申酉道:是啊!那么你爱我,又关我什么事呢?

  眷恋道:我语塞。我只是觉得我真的爱你。我每每想到你,就觉得甜蜜。对你说出这几个字,舌尖上便是蜜甜的。我甚至相信,你倘若肯在这个时候亲吻我,一定能尝到那蜜甜的滋味。

  申酉道:这话,只适合在童话书里出现。现在我都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你别吓我了。

  眷恋幽幽的叹了口气道:你怎么就不信我是真的爱你呢?

  申酉无语,真有打开门冲出去,再给她几个巴掌。但是碍于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会蛊术,所以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自己亲眼看到了她的摄魂术。

  

  这时,忽听得眷恋呵斥道:若风,你放开我。你神经病。

  申酉正要笑她这一招太过于幼稚,却只听的有男子哀求道:沂水,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是真的爱你,我是真的爱你。

  申酉伸手触额,自猫眼观看。

  一个年轻男子抓着眷恋的手腕,白净的脸上满是哀伤。眷恋素净的脸上满是恼怒,她大声道:若风,我不爱你,你听不懂吗?你爱我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那男子依旧紧紧地握着眷恋的手,道:沂水,不,你说的不对。你说过的,只要我一直在等你,只要你没有选择死亡。终究有一天你会愿意听爷爷的话嫁给我的,这是你说的。你看,依言已经同我哥哥成亲了,现在该我们了。

  眷恋吼道:若雨,我宁愿死也不会嫁给你的。如果我愿意嫁给你,我就不会回到了这里也不让你知道我住在哪。也不会在婚礼上对你使用蛊术,让你看不见我,你给我放手,有什么话你去对爷爷说。否则我一定会给你下最恶毒的蛊,让你不仅仅全身溃烂,而且还要让你死不了,永远不人不鬼的活着。

  男子丝毫没有放手痕迹,反而抓住了眷恋的另一只手。悲戚而绝望地道:下吧,就算你让我不人不鬼,身不如死,我也依旧爱你。就算我死了,我的魂魄也会爱你。哪怕你死了,魂飞魄散了,我也依旧爱你。沂水,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对你是真心的。

  眷恋叹了口气,她忽然地贴近那男子,将唇贴在男子的唇上。那男子立刻抱紧了眷恋。

  

  申酉看到这,虽然不是醋意大发,但也是火冒三丈,这什么情况。简直是玷污了眼。他原本是打算眼不见为净的,但谁知还是一把打开门,一手扯住男子的后衣领,将男子扯开,挥手一拳。那男子后退了几步,见了申酉,有些惊奇道:你是谁,是怎么住进来了?

  申酉道:我是外地人,来了这,自然就是住酒店。你是什么人,欲火来了,也得找个房间了。这走廊我虽然没付钱,但这门口我可是付了钱的。你别借我的地盘泻火。

  年轻人一头雾水,他朝眷恋望去。眷恋道:若风,你看,倘若我对你有一点心思,那么我在你的唇上应该尝得到蜜甜的滋味。但是你的唇就是寻常男人的唇。根本没有蜜甜的滋味。我不爱你,你得知道。你爱我也不顶用。你要上床我陪你,但是你要我爱你,这实在是太难了。

  申酉咳嗽了一声,道:你要招揽客人,尽管往马路上一站,定然有人趋之若鹜。请你仔细点,别玷污我的地。

  眷恋笑道:放心,我不需要跟你上床,我只需要你的爱情。

  申酉头大,真是没见过这样的流氓神经。相比而言,那龙卷风臭小子不知比眼前人好多多少。

  那年轻人听了这一番话,更加吃惊了起来,道:沂水,你爱他?

  眷恋笑着,大方地道:对,我爱他。所以我不打算投江寻死了。我准备一直追求他,直到他死了。等他死了,我就剪掉这头发,寻个古庙,用余生来思念他。

  申酉忍不住朝眷恋望去,眷恋虽然在笑,但并无戏谑之色。

  若风闭上了眼,深深地叹息了一声,道:沂水,我终究是全心全意爱你的。

  眷恋道:不,若风,你爱的不是我,而是你为自己设想出来的一个我。那个我,不是真实的。

  若风道:不,沂水,你不懂的。他走近了几步,望着沂水,三分哀伤七分真挚地道,我总是在等你。你是那不羁的风,但是终有一天你会停歇的。那时,我还会在等你。

  眷恋别过脸,略带着温柔道:若风,我不会再有投水的念头。你以后别再那么傻,在水边守候,冒着危险潜水了。

  若风道:沂水,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

  眷恋道:我相信你是爱我的,但是我不爱你。

  若风不语,闭上了眼,许久,才默默走开。

  

  

  怎么样,心碎了?让我来看看。申酉一时不忍,便随口说了一句。谁知眷恋立刻打蛇上棍,一把扑到了申酉的怀里,双肩一抖一抖的,不知多难过的样子。

  申酉虽然并无多少经验,但是从电视里还是学到不少的。他自然伸手轻轻拍着眷恋的肩,安慰道:这舍不得那就追上去,我想他应该还没有走出大门的。

  那眷恋紧紧地搂着申酉,一言不发。

  申酉道:你若伤心就哭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眷恋猛地抬头,在申酉的下巴上亲吻了一笑,微笑道:那是不是我哭了,你就会爱我呢?

  申酉立刻推开眷恋。眷恋却不放手,反而搂着更紧,坏笑道:你喊救命也没用,这是我爷爷专门招待我们自己人的酒店。

  申酉道:你再不放手的话,我就给你十巴掌。

  眷恋仰着脸道:你打啊,这没有什么大不了了。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怕呢。

  申酉道:你到底叫什么?眷恋、沂水?

  眷恋笑道:这名字是什么有什么重要的呢?你要是喜欢,可以叫我任何一个名字,就算是靡靡,么么,都可以。

  申酉道:猪头呢?

  眷恋笑道:自然行,只要你愿意爱我。

  申酉道:你要我爱你还不容易,随便给我下个蛊不就可以了吗?

  眷恋道:我不是要跟你上床,那个爱情蛊,效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被你下的人对你的身体会非常感兴趣。而我,只需要你的爱情,以及你的甜言蜜语。

  申酉道:那人对你一片真心呢!

  眷恋道:如此美景,何必谈那些伤风景的话?

  申酉道:难怪我不爱你,原来只是因为你铁石心肠。

  眷恋道:不,你不是我。

  申酉道:你放开我,行不行。要抱也应该是我抱你啊。女人,要温柔,懂得害羞才惹人喜爱。

  眷恋大笑,放开了申酉。耸耸肩道:真是可惜,你不爱我。

  申酉道:你看,夕阳已经落下去了。你该回家了。

  眷恋道:你不爱我。不过,放心,我不是牛皮糖,不会缠着你。明天我就会A城了,倘若你某天想我,或者,某个时候一点爱我,那么去书店找我,我不会纠缠你,其他时间也不会打扰你。

  申酉道:那你还会给唐龙下蛊毒吗?我想唐龙一定抵制不了你的诱惑的。还有,你爷爷也知道我不是真的唐龙吗?

  眷恋道:我是真爱你,但我不是傻子。我家的事怎么可以告诉你,那是秘密。

  申酉笑,道:我以为你爱我爱得死心塌地呢,自然一切都为我想,没想到你还有底线啊。

  眷恋道:自然,我是疯子但是我不是傻子。

  申酉倒是无语了。眷恋道:可以亲亲我吗?

  一个字在舌尖生生地止住了。那漆黑的双眸里的期待叫申酉为之心软,他在眷恋的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

     眷恋潸然落泪,却对着申酉嫣然一笑,一溜烟的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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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13 10:36:20
    第52章:开红色保时捷的女子。作者:天上雪

当柳小疯把在B城发生的事报告给唐龙时,他得到的指令是:继续留在B城,静观其变,候机协助假扮自己的申酉铲除猎豹。

其实这次的K粉事件本不复杂,只是一个小魔的出现,让本来简单的事情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小魔的身上,似乎隐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似乎是专为柳小疯他们查K粉的事而来,却又似乎与此事毫无关联,他似乎不认识猎豹,却又似乎在阻止柳小疯他们查猎豹,那么这个小魔到底是敌是友?是敌为什么会出面帮他和琉璃?是友又为什么会刻意引柳小疯与他决斗,甚至不惜身犯险境,被柳小疯一掌打下江里,下落不明。现如今这小魔是死是活?这里面到底有着怎样盘根错节的关系?柳小疯一下子还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的琉璃也已从刚开始的悲伤中回过神来,她静下心来细心对比了一下前因后果,隐隐感觉这里面似乎藏着一个很大的阴谋。只是苦于毫无头绪,这两天既不见申酉来电话也没有猎豹那边的消息,于是两人只能真按唐龙说的那样,静观其变了。

 晚上9点,B城的夜生活才刚开始。南方人习惯晚睡,玩到凌晨才归家的人大街上比比皆是。这座繁华的大都市,缀满了霓虹,几乎连呼吸的气息里,都带着绚丽,人活在如此五光十色的夜里,身边周围总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

嘘嘘——柳小疯突然吹了一声口哨,眼望前方。

琉璃回过头,刚好看到对面马路上一辆敞篷的红色保时捷从眼前一驶而过,上面坐着一长发披肩的时尚女郎,明眸皓齿,黑衣雪肤,光一侧影就能颠倒众生的那种。她瞄了柳小疯一眼:咋啦,疯子,看中了那白富美了?话说回来,貌似你也该给我找一嫂子了吧?都老大不小了!

车子驶过的时候,柳小疯的神情似乎变了变,直直地盯着那台车,只见那台红色的保时捷在前面绕了个弯,转进了对面的店铺里。

柳小疯突然一个箭步冲了出去,飞身从那些绿化带和中间的铁栏杆里翻过,腾挪之间,只两三个跳跃就已经从那些车水马龙中跑到了对面。

柳小疯到达对面的时候,早已不见了那辆红色的车子。他四处张望,兜兜转转了几个来回,仍是一无所获,不由有点失望。

这时琉璃也已赶到,看他的神情不禁有点奇怪,认识柳小疯这么久,从来没见他这么紧张过:怎么了疯子,你追那车干嘛?你真看中了那白富美啊?

柳小疯摇摇头,并不答话,一脸的落寞。

两人继续在大街上瞎逛,走到一座大型购物中心的时候,琉璃突然叫了起来:疯子快看,那辆保时捷。

果然,一辆红色的开蓬跑车从购物中心的停车场里开了出来,转了一个弯后驶入了大街。

柳小疯连忙追了上去,可是保时捷的速度非常快,鱼一样滑入了车流,一下子就没了影。

这时转角处出来一台的士,琉璃急忙拦下,叫司机追上柳小疯,两人一同往保时捷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好在不远处就有红绿灯,车流缓慢,追了几个路口,终于看到了那台车子的身影。

保时捷一轮左弯右拐后驶进了一条很繁华的街道,商铺林立,最后在一家店铺店门前停下。

琉璃和柳小疯赶到时,只看到那女子俏丽的背影,在店铺门前一闪而没。

琉璃抬头观看,只见五彩霓虹里,静心雪韵四个字在夜风中摇曳生姿,仿若俏立风中的佳人。

走进里面,优雅别致的空间里,零零落落坐着一对又一对的情侣。

这是一家装修高雅,恬静闲适的咖啡馆,极具欧陆风情。

柳小疯在里面四处张望,却不见刚才那黑衣女子。琉璃怕他失态,拉着他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招手叫来服务生。

您好,请问两位想要点什么?服务员是一位皮肤白晳长相文雅的小男生。

你这里有什么好的推荐?琉璃对着服务生眨眨眼,明亮的眼睛里含着微笑。

服务员躬身回答:我们这里最出名的是静心雪韵,这是一种混合型咖啡,是由我们店长亲手调配的,不仅色泽亮丽形态动人而且味道极好,男女皆宜,两位不妨试试。

静心雪韵?好美的名字,听着这名字我就已经喜欢了,疯子,你要啥?

柳小疯点点头:一样。

好,那就来两杯。

咖啡送上来了,一只晶莹剔透的长形玻璃杯里,装着一杯有四层颜色的咖啡:最底层是透明的冰块,透着隐隐的坚定与宁静,再上一层是淡淡的橙红色,然后是深浓的黑色,最上面是一层奶油泡沫,泛着刺目的白,如云如雪,杯子的边沿是一片黄色的柠檬,斜斜地插在杯子上,棕檬的肉里再插着一小段狗尾草的叶子,长长柔柔地垂在杯子的边外,整杯咖啡,看上去竟是活色生香的。

琉璃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别出心裁的咖啡,眼里盛满了惊艳。静心雪韵,是的,一看到这杯咖啡,人的脑子里立刻就会呈现出这个宁静优雅的名字。

    琉璃捧着杯子,笑着对柳小疯说:我觉得这杯咖啡有点像意式的摩卡,不过感觉在构思上比它更胜一筹,我敢打包票,调这杯咖啡的店主肯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柳小疯不解地看着她。

琉璃笑笑:你看这杯咖啡,其实它是有寓意的。杯子最底层的冰块是宁静之后的心,坚硬,冰冷,所谓静心;上层的橙红,似乎在诉说着某种幽怨;而上面的两层,一黑一白,黑白相间处是明显的对比急促的转变,整杯咖啡是包含着幽怨的,如人的内心,历程复杂,而杯子外面的世界,却依然芳香满溢,春光无限!这亦如人生,大自然的四季轮换不因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如此有内涵的咖啡,非高雅敏感细腻之人,是绝对构思不出来的。呵呵,静心雪韵,这名字果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柳小疯苦笑:你们女孩子心思就是多,一杯咖啡也让你想出这么多风花雪月来,真服了你!

琉璃哼了一声,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我敢肯定,这咖啡肯定也是百味俱全的,不信你尝尝!

柳小疯笑了一下,用吸管一边吸着咖啡,一边四处搜索。

琉璃说得没错,这杯咖啡果然是百味俱有,冰冷,清凉,酸楚,醇厚,苦涩,柔软,芬芳……柳小疯一杯咖啡品下来,感受到的就是这样的滋味。

柳小疯叹了口气,一抬眼,却看到琉璃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笑非笑。柳小疯怔了一下,不解地问:怎么了?

琉璃眨眨眼,凑近他轻声问:你是不是想找刚才那保时捷美女?其实不用这么费神……琉璃重新把自己靠回椅子里,双手环抱: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

什么方法?

琉璃笑笑,“啪”地一声扬手对着刚才的服务生打了个响指,那服务生很快就走了过来。

琉璃对他抛了个媚眼,靓仔,向你打听个事,那开红色保时捷的美女是谁啊?她好像是你这里的常客呢,什么来头,开这么靓的车。

那服务生浑身都酥了,连忙低头弯腰:她就是我们的店主,静心雪韵。

此话一出柳小疯差点没跳起来,琉璃看了他一眼。然后对那服务生柔声说:哦,原来是这位大美人,怪不得能调出如此高雅的咖啡,真是物似主人形,嗯,我很想认识一下她呢,你能不能帮我引见?

服务生连忙摇头,低声说:我们店主在里间,她只负责调咖啡,一般不见外人的。

琉璃“哦”了一声,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冷着脸站起来对着他厉声说:叫你们部长过来!

服务生做梦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吃了一惊,正不知该如何是好,那边的部长已经看出这边不对劲,连忙走了过来。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吩咐?长相斯文的女部长很有礼貌地恭身问道。

琉璃回过头对着自己的那杯咖啡瞄了一眼,阴着脸了一声:你自己好好看看!

部长上前一步,低头一看,只见琉璃的那杯咖啡里,赫然躺着一条黑色的长发。

部长吃了一惊,连忙伸手拿那杯咖啡,低声赔罪: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立刻叫人给您换一杯。

琉璃伸手一挡:哎,慢着,叫你们店主来,我要见她!

这……部长一脸的犹豫。

琉璃一扬眉毛:怎么?不肯吗?听说这咖啡是她亲手调的,对吧?听说这咖啡是你们店独创的品牌对吧?你不叫她出来,是不是想我砸了她的金漆招牌?

部长看到琉璃一副纯粹想找茬的样子,不敢怠慢,连忙对着身边的服务生低声说:快去,把小静姐叫来!服务生应了一声,连忙走了。

柳小疯在心里暗笑琉璃的鬼点子,也不出声,只在一边冷眼旁观。

怎么,你们要见我?”一阵香风袭来,紧接着一个很悦耳的声音响起。

琉璃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明眸皓齿的美女,娉婷而来,长发披肩,体态轻盈。琉璃看得呆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她如此惊艳,都说女人如花,如果说小怜幽是空谷中的幽兰,飞雪是皇宫里的牡丹,风逝是初夏里的百合,春光是晨露中的桃花,清影是清水间的芙蓉,红叶是秋天里的蔷薇,小娴是温室中的玫瑰,尘儿是寒冬里的腊梅,那么这个女人就是微风中的芍药,明艳俏丽,别致高雅,绰约多姿。

柳小疯见到静心雪韵的时候脸色大变,他直直地盯着她,嘴唇颤动,却是说不出一句话,琉璃从来不曾见过他如此失态。

静心雪韵却是一脸的漠然,她抬眼盯着琉璃,脸上挂着笑声音却很冷:靓女,听说您找我,是吗?

琉璃看看柳小疯再看看面前的这个女人,本来想好的一肚子台词却一下子没有了影,她犹豫了一下,正想开口说话,那女人却转过身面对着柳小疯,眼神冷冰冰的:请问这位先生有什么事?是不是一心要来砸我的店?

柳小疯身上的吊儿郎当全没了踪影,一改往日的不羁,他抬头看着眼前的女人,放柔了声音:没有,只是一场误会,现在没事了。

琉璃也连忙打圆场:是的是的,只是一场误会,没事了没事了。哎,我现在才发现,原来这根头发是我自己掉的,与你们店其实一点关系也没有,是我搞错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静心雪韵好脾气地对着琉璃笑笑:没事就好,不客气,希望你们会喜欢本店的独创咖啡!

嗯,喜欢喜欢,非常喜欢,这咖啡不仅有创意,而且很有内涵,极富韵味,我刚还和疯子说了,懂得调这咖啡的人哪,肯定不是一个般的凡夫俗子!你看我没说错吧,对不疯子?哦对了,我还没介绍呢,这位是我大哥,柳小疯,外号疯子。琉璃故意扬高了声音,把柳小疯拉到静心雪韵的面前。

女子“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转身就走。柳小疯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依华,我想和你谈谈。

那女子一把甩开他的手,声音冷得像冰:大庭广众之下先生请自重!先生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什么依华,我叫静心雪韵!说完, 头也不回地往外就走。

    柳小疯连忙追了出去。

追出店外,只见门口不远处停着一台棕色的宝马X6在迷离的灯光下闪闪发亮,一个35岁左右的男子,正打开车门准备让静心雪韵上车。

柳小疯一个飞跃跳了过去,一把拉住静心雪韵:依华,你别走,我有话要对你说!

静心雪韵很懊恼地要甩开他的手,但柳小疯抓得很紧,她根本甩不脱。

开宝马的男人在一边火冒三丈,对着柳小疯就是一拳头:你找死啊,敢在老子面前耍流氓!

    柳小疯看也不看,伸手一挡一撞再一扯,男人整个人让他给甩了出去,一个趄咧差点没摔倒。

这时静心雪韵停止了挣扎,她盯着柳小疯,冷着脸说:柳小疯,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是男人的就别再在我面前出现!还有,她看了一眼柳小疯的手,我现在是别人的女朋友,请你放尊重点!

这些话有若一盆冷水对着柳小疯当头浇下,柳小疯的心一下子冰到了极点,他不由自主地松开手,退后一步。

   静心雪韵冷冷地“哼”了一声,看也不看柳小疯一眼,抬脚上了车,“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这时那男人的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他得意洋洋地走过来,拍拍柳小疯的肩:兄弟,听到没有,我女朋友叫你滚蛋!识相的滚远点,不然我叫你好看!

说完绕过车头,上了宝马车,地一声,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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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13 10:38:43

          第53章: 芳心一抹怅隐隐,作者:江楼望雨

     话说,江楼老头儿给小夜雨介绍对象没成,小夜雨回北国去继续闯江湖,江楼老头儿倒也没当成一回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因缘这事,非人力所能左右的,他懂。

        小夜雨回到她初创事业的滨城,凭借她老爸江凤鸣给注入的资金以及江楼老姨夫和风逝小姨随的股份,以及她本身的魅力和已有的人脉,很快公司便又站稳了脚跟。但小夜雨独在异乡创业并不容易,而且人才奇缺,在这期间,她结识了一个时明时暗,或隐或现的猎头公司经理,这经理给她挖来了一个业务娴熟人也忠诚的财会主管(女),姓李,小夜雨就叫她李姐(她比小夜雨大不了几个月);由李姐又带进一个工程项目经理(男)。也是那个猎头,又给她挖了一个经营主管(男)。工程项目经理姓王,建筑工程学院毕业的,和李姐是恋人关系,还没结婚,管理层面的人称他小王,下边的人都称他王工;经营主管姓孙,四十来岁年纪,很有些建筑行的买啊卖啊经验,人也忠厚,小夜雨称他孙哥。这两个人来了以后小夜雨立刻轻松了许多。后来江楼老头又给她介绍来了一个在国营建筑公司做过副经理的刚休的老工程师,人们称他张工。小夜雨这边正缺人,就一口答应了。来了以后小夜雨想让他做总经理拿总,他说年纪大了,不干,小夜雨就封他为顾问,分管预算和审算这两块,领着两个也挺精明的年轻人。当然,很多公司里的事小夜雨都征求他的意见,他的话举足轻重。班子搭配得结结实实,除了小夜雨这懂事长兼总经理和财会主管,其他人都是学建筑的科班出身。小夜雨为人和善,漂亮,渐渐积累了一些管理经验,又能诚以待人,慢慢地,小夜雨的公司开始能够像模像样地运行了。

公司所在城市郊外不远处,有一片挺奇怪的土地,被当地人称为“漏洼”。这地方稍一下雨就积水,雨一住水便漏个一干二净,土层又薄,所以挖不成塘种不得粮,就那么常年荒着。被张工看上了,建议夜雨买了下来,规划了一片居住楼房,破土动工。那时,公司实力还不是很强,大型的建筑设备还须向更有实力的公司租赁,建筑材料也是现用现卖,小夜雨手脚有些放不大开。张工左算右算一番,便动员她别缩手缩脚,在保质量的前提下,只管放开手抢工期,该贷款便想方设法大批大批贷款;因为这座城市发展得得飞快,住宅房决不会滞压。于是上上下下全忙碌起来。最忙的时候,全公司的工程人员日夜钉在工地上吃盒饭。经过一段时间的紧张忙碌,小夜雨的第一期工程开始密锣紧鼓地运行了。因为资金的短缺,小夜雨决定卖楼花,把还在建设的楼房先以低价让买家认购,吸纳一部分资金作为周转,恰在此时,几个或大或小的南国炒房团来到了滨城,小夜雨那栋还在建设中的楼房立刻成了他们眼里的抢手货。其中一个名叫胡秋裘的人,通过关系认识了小夜雨,三天两宴,关系便越来越近,小夜雨的楼花他成批地认购了不少。

做生意,你来我往的应酬是难免的。在房产买卖的过程中,小夜雨和胡秋裘成了朋友。小夜雨和财会李姐此时也早成了亲如姊妹的上下级,平素,公开场合,李姐称小夜雨“雨总”,而私下里,却称她“小雨”。小夜雨无论公众场合还是私下,一律称“李姐”。凡来往应酬,二人几乎必在一起。李姐几乎成了小夜雨的贴身保镖兼秘书。

 这一天,是小夜雨和胡秋裘加了同行举办的一个大型庆祝宴会,主宾双方尽欢,胡秋裘和小夜雨都有些醉意。胡秋裘在不知已经重复了多少次的举杯祝词以后,忽然借酒遮脸,大捧了一气小夜雨如何美丽、大气、风度,有魅力之后,就胡说八道起来,说:

“雨总啊!要不是我家已经有了黄脸婆,我就要向您发起爱的攻势了!要不,我回家休了那个黄脸婆,咱俩成一对?您建房,我炒房,准能打下一壁了不起的江山!”

说着,就要和小夜雨喝交杯酒。李姐这时忽然站了起来,举着杯子说:

“胡总啊,还是咱俩成一对吧!我也还没结婚呢!不过,要和我结婚的那口子是个业余拳击运动员,您和他打一架怎么样?您只要打得过他,我一准嫁给您!就不知您看得上我不?我也不丑吧?”

全场哄堂,就这样以玩笑的方式替小夜雨解了围。

这胡裘大约四十左右,顶微秃;李姐平素说不明道不清地对他没好感,尤其他那一口南国普通话,一听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但为了生意,却也能笑脸相迎,偶尔也相互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背后,却一直叫他“胡球”;为此,小夜雨没少批评她,她只伸伸舌头。

这是个微雨的天气。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小夜雨收拾起桌上的文件,正准备离开办公室。忽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听,是胡秋裘。里边的声音微微沙哑:

“雨总啊?我有些想家了。您知道吗,今天是我的生日!”

“是吗?您不早说,你的同伴们呢?为什么不通知他们和我们?大伙替您贺贺!”

“我谁也不通知,那种热闹场面没意思。我只想想自己静一静。您能来吗?我自己买了一个大蛋糕,您来帮我吃?”

小夜雨忽然想到自己也是一个人在这冰天雪地的北国打拼闯世界,一丝同病相怜的柔软蔓延了心房,便想也没想地说:

“好吧!我马上过去。”

于是让值班秘书去买了一束贺生日的花,说了声:“我去胡总那里!”便自个儿驾车去了胡裘住的宾馆。

来过多次,熟门熟路;向大厅前台的服务员举手打了个招呼,便径直进了电梯。

敲门,开门。

“哇!”小夜雨吃了一惊。外是会客厅里是卧室的两进间,卧室的门虚掩,外边的会客厅装饰得富丽堂皇,一组落地烛台上的蜡烛晃晃地燃着,却不见有多少烟气;电灯的光淡淡地亮着玫瑰色;室中间的圆桌上,是一只不大也不小的蛋糕。上边立着一朵张苞待放的莲花。另一张桌上已摆好了几样精致的小菜。

看到小夜雨来了,胡秋裘十分高兴,接过鲜花,郑重地插在旁边几上的花瓶里,请小夜雨落座。说:

“雨总给别人贺生日的礼物也别有品味的啦!”接着又请求:

“您给我点生日蜡烛,不介意吧?”

小夜雨半开玩笑地说:

“小女子愿为效劳,不胜荣幸!”

便接过胡秋裘递过来的打火机,点燃了莲花中心的芯子,生日歌的音乐响起,莲花瓣缓缓张开,瓣上立着的小蜡烛倏地燃了起来。小夜雨说:

“许愿吧,胡总!”

胡秋裘虔诚合掌,低头不知许了个什么愿;二人一起吹了蜡烛;鼓掌。

胡秋裘从墙边的架上取了一瓶洋酒酒,拿了两只杯,说:

这瓶还可以,味道好,劲也不大。二人干了一杯。

于是胡求裘娓娓讲起了他的发家史:开始的时候,东一头西一头的打工,做小生意,终于抓住一个机遇赚了第一桶金,开始涉足房地产。现在已经积攒起了多少家私,可惜没有一个称心的内助,帮他进一步发得更大。等等。小夜雨也说了她怎样从一个乡下单纯天真的丫头,如何外出闯江湖,如何受过骗,上过当,终于在老爸的帮助下,结交了一些好心的朋友,初步有了公司的规模;但一个姑娘家,未来却茫然。渐渐便都带了酒意。胡秋裘又换了几瓶酒,小夜雨便醉了。趴在桌子上,嘻嘻地笑着说:

“不喝了,不能喝了!和胡大哥一起喝,高兴!“

却一杯又一杯地灌了下去。终于,坚持不住,似睡非睡。嘴里兀自嘻嘻傻笑。

胡秋裘尽管有了些醉意,却还是清醒的。他揽住小夜雨说:

“雨总,你嫁给我吧!我决亏待不了你,一辈子对你好,我发誓!”

小夜雨半迷糊半意识地说:

“那是不可能滴!好几个人在追我呢!”

胡秋裘眼看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和艳如桃花的面庞,情不自禁在那红唇上重重地印了一口,便把小夜雨抱了起来,向里边的卧室走去。

那一口印下去,小夜雨猛一机灵,深层的意识显现了一下,心想:不好!要坏!待要挣扎,却浑身一丝力气也无。觉察出胡秋裘要抱她走进卧室,便振奋全部的神经意志,在胡的上臂恨恨地咬了一口。胡秋裘一疼,顺手把她扔到床上。这一口也咬出了他的野性,三下五除二解下自己的领带,脱去外衣,便迫不及待地去给小夜雨宽衣解带……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笃、笃、笃!”比较轻微的三下。

胡秋裘停下了手。

“笃、笃笃!”又是三下。

“谁啊?”胡秋裘没好气地问。他这才想起,忘了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

“通通通!”又是三下,手法显然重了。

“这里的服务员素质太差!”

一边想一边去开了门。

“我们雨总呢?”

胡秋裘这一惊非同小可——是夜雨公司的李姐!

手里拿了一束花。

李姐进门,扫视了外庭一眼,便直闯卧室,只见小夜雨衣衫不整半露着内衣仰卧在大床上,人却是半睡半醒,瘫软如泥。李姐转身,向着胡秋裘,问:

“怎么回事?”

胡秋裘一下子慌了手脚,口不择言地说:

“没!我没……”

李姐抡起手中的花,劈头盖脸地向胡秋裘抽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嘴里不断地骂:

“好你个胡球!你个流氓!我叫你过生日!我叫你过生日!去死吧,你!”

胡球一边招架,一边重复哪句话:

“没!我没的啦!”

李姐猛地抬起右脚,用那尖尖高跟向胡球的小腹部跺了出去,胡球一下子弯下了腰。这时,一个青年男子又撞了进来,是小王。略一扫视,便明了了一切。听到李姐说了句:

“这混蛋,差点坏了小雨!”便伸手一把抓起了胡球,一记勾拳砸在腮帮子上,胡球一个仰八叉又倒在地上。

李姐替小夜雨整好衣衫,半背半掺地扶起来就往外走。小王一眼看到小夜雨的手提包放在一个座位上,抓起来跟在后面,没去管胡球的死活。

进电梯,出电梯;大堂值班服务员站起来呆呆地看着他们三人。门口值班门卫刚问了一句:

“先生小姐……?”

被小王一把推开,喝了一句:

“滚开!给我看好805那个孙子!明天我来找他!”

三人出门,分头上车,绝尘而去。小夜雨开来那辆还放在宾馆门前。

原来,李姐为几笔账目,让财会助理下班走后自己又加了一会儿班,便打电话给小夜雨的办公室,要请示一件事;电话是值班秘书接的,说雨总走了;李姐问:

“回家了吗?”

秘书说:

“好像是胡总过生日来约她,雨总带了一束花去他住处了。”

李姐又打小夜雨的手机,只有回铃声却也没人接;李姐便有些不好的预感,于是驾车直奔胡秋裘住的宾馆,发动车前,又给小王打了个电话,让他立马去胡球的住处。

半路看到一家花店,忽然又想到,自己这样风风火火地闯去,假如那里宾客满座,啥事也没有,岂不冒失?便停车也买了一束花。

不想果然出事了!

李姐的车刚停在小夜雨的楼下,小王的车也跟上来了,二人一起把小夜雨架上楼,从小夜雨提包找出钥匙,开门,进屋,把已经昏醉的小夜雨弄到床上,替她脱了鞋,把人塞进被子;看看表,十点刚过。于是李姐给张工打了电话。

不一会儿,张工到了;进门就问:

“小雨没事吧?”

李姐说:“没事,只差一点点!”详细说了过程。

张工进卧室看了一下小夜雨,见她呼吸平稳;摸一下脉波,除扫快一些外,并无异象,便出来问李姐:

“和那姓胡的账目上利索了没有?”

李姐说:

“前一段已经结清了。”

张工放下了一条心,说:

“还好,万幸万幸!估计那姓胡的这时已在宾馆退房了。明天去人把小雨的车赶回来。此事到此为止。”

依李姐的意思要去告他,张工说:

“告什么啊?姓胡的过生日,请小雨去喝酒,小雨喝醉了,躺在人家床上。就这!你能把姓胡的怎么样?别自己去宣扬了;那传言,可是没边没沿的。人没吃亏,经济没损失,万幸!要紧的是,以后,凡应酬,必须有人陪同,不能让她一个人出去瞎闯。这孩子还是太单纯!”

张工和小王离去后,李姐没去惊动保姆,自己找几块饼干就着牛奶凑合了几口,便在外边沙发上眯了过去。

下半夜,小夜雨醒了,拿过床头柜上的保暖杯喝了几口;便再也睡不着。想想刚才发生的事,着实有些后怕;心底那片柔软的地方却又隐隐疼了起来。想到,自己眼看芳龄而立,却还是芳心无托;当初,何必要出来闯什么天下?跟着老爸在家多好啊!许多自己接触过的青年男子的身影,走马灯似的活了起来,其中就有那个龙卷风小太保和喜有哥。小太保对自己可谓一往情深,但是,太愣头青了,而且无根无底,还听说同时和好几个女子交往;“喜有哥,你还打呼噜吗?没去动动手术啊?”渐渐地,李喜友的身影在脑子里顽固地徘徊不去,那挺拔匀称的身材,那温文尔雅的举止,那线条柔和的口唇,那清亮得叫人信赖的眸子。还有,那临别时的握着手一摇……想着,一行热泪成一条线流了下来,湮湿了一大片枕头。

第二天一早,小王带人又去了趟宾馆。那胡球果然在他们离去不久就退了房,何处去了,不知。便也只好恨恨地带回了小夜雨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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