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即之
|
云龙远飞驾 天马自行空2013-03-05 12:45:16云龙远飞驾 天马自行空 ——读李杰民先生书法 文/王即之 时光飞逝,如月如梭,一晃和李杰民先生相识,已经有二十多年了,那时,我作为所谓的人才,被从长安引进到丹凤工作,而他是地道的丹凤人,时任县电影公司经理,由于共同的爱好——书法,我们便走得很近,一直到现在。后来,他又先后调到商洛地区电影公司、省电影学校、陕西美术博物馆担任领导,我也从丹凤到商州、到咸阳、到西安,和他结下了打不散的缘分。我常常纳闷,丹凤巴掌大个地方,却灵气充盈,名家辈出:贾平凹、周一波、李杰民、叶炳喜、远洲、陈俊哲,个个才高八斗、气冲霄汉。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套用《红楼梦》一句话答曰:实日月精华、山川形势、祖上阴德积于斯地斯人也。 杰民先生长得端庄儒雅、风流倜傥,一双剑眉成就了他的离凡离俗气息。做事雷厉风行,待人彬彬有礼,性格温和明善,说话不温不火,是一个情根深重,性情仁厚之人。与他交往犹入芝兰之室,妙处难与君说。平心而论,他写字的起步时间并不早,谈不上童子功,但他一旦选择了书法,便心无旁骛,不屈不挠,正如古人所言“功至事无不举,心诚若有神明。”由于他的锲而不舍,加之悟性高、见识广,所以很快便在西安崭露头角,以至于成为陕西书坛重镇。 谈到见识广,他在陕西美术博物馆当馆长的经历不得不说,他的艺术观、审美观、技与道、内与外,都是在这个时期形成的。上任之初,他已年届五十,正是人生最辉煌的年龄,此刻的他,已脱离了过去曾经有过的种种梦想。面对工作实际,坐拥书城,置身艺海,全心全意地作书家了。正可谓“心中已无少年事,意下当留长者言。”在此期间,他遍临名帖,遍访名家,遍观常年不断在眼皮底下的展览,使他的眼界见识有了极大的提升,他学北魏的沉雄大气,斩钉截铁,学二王的香草风流,神逸俊朗,也学王铎的纵横驰骋,错综迷离,还学散之的枯笔游丝,无中生有,加之他和商洛才俊贾平凹、方英文、陈彦、刘炜平,平时常切磋,汲取营养,有会于心,念念于怀,深入于道而非停留表面。所以他很快便直入书法之堂奥,摘得大化之正果,可谓“始正而末奇,内明而外润”矣。纵观今天刊登的他的几幅作品,线条丰富,弹性十足,笔墨老辣,枯润相杂,任情恣性,得意忘形,弥漫着浓郁的现代气息,显现出他独特的艺术选择和审美取向。 读他的六尺条幅《露湿青无》,轻重浓淡、枯润干湿、大小奇正、藏露收放,皆把握得恰到好处。第一行的聚积和第二、三行的放纵,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至“带秋风”已墨尽笔枯,几近于无。而落款的浓墨重笔又适时破之,虚实之间,天然成趣。正如《书谱》云“或重若崩云,或轻如蝉翼,导之则泉注,顿之则山安”,使人不得不佩服他的匠心独具。读他的另一幅六尺条幅《独怜幽草》,和上幅作品有异曲同工之妙,两幅作品中的王铎气息,一以贯之,如影随形,因为他对王铎致力尤勤。王铎在历史上名声不太好,从明入清成为著名的“贰臣”。但他的书法却纵横挥洒,满纸连绵,谱写了错综神妙的韵律和精彩飞腾的典范,将“二王”发挥到了极致,令当时和后辈人刮目相看。季羡林在谈到李煜、赵佶时曾说:“‘做个人才真绝代,可怜不幸做君王’。历史上少一个多一个有作为的皇帝无所谓,而如果没有这两位帝王词家和画家,中国的文学史和美术史就会逊色很多。”如此看来,王铎是一个“贰臣”也就无伤大雅了。杰民先生正是看到了王铎的艺术魅力而不计其余,走进王铎书法的。 读他的六尺联“诗情秋水远,画意远山明”,豪雄婉丽、冲淡清奇,蕴含着他的学识风范,笔笔讲究,字字有别,结体内敛收缩,用笔含蓄储势。字的大小错落,墨的枯润变化,上下左右,轻重缓急,皆十分考究。正如马一浮所云:“学书法是无一笔无来历,才能入雅,大抵多识古法,取精用弘,自具变化。”诚哉斯言,用此语来刻画杰民先生倒也蛮合适的。特别是“诗”“情”“画”“晚”四字,变化最妙,是他心清识广、学厚眼高的结晶。
王即之:文化学者、书画家、美术评论家。
|
|
|
田冲
|
2013-04-15 09:57:29
好文章,欣赏学习了,问好作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