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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赤子

关中赤子 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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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漫谈书》

2013-03-28 15:09:36

现在的书,确实多,说多如牛毛,并不过分。
        且不说各种学校里面的学习教材,单是辅导教材那就多如牛毛,看着实在累人,不用说学生多么辛苦了,那些书商科任老师也是累。一个是让经营累的,一个是让良心累的,尤以后者为甚吧。
        也且不提为了各自技能工作需要的书籍,单是现在的文学书籍,就已经够让人目不暇接的了。全民出书热,好像已经有这个提法。有书号的,没书号的,自费的,合著的,屡见不鲜。
       我现在想说的是书,是文人关心感兴趣的那些书儿。
        书,是文人的情人。遇着一本好书,如在异乡邂逅着一个美女,眼神对撞的瞬间便有电流传遍全身神经末梢。
        文人爱逛书店,如若大款去找情人,富婆去找小白脸,普通女人去逛商场超市,都是自然而然的事儿。
        书是无言的历史,是资深的情人,一代代的文人没有不拿书当情人宠着的,她最有权支配文人的口袋,即便囊中羞涩,她也不嫌不弃,一旦有机会,总是偷偷扑入文人的怀抱。她最有权向你诉说以往的曾经,曾经的心灵历程,她实实在在在你的眸子中寻找相识的快乐,如同美女情人盯着大款的眼神,看你掏腰包的潇洒神态。
        文人大多囊中羞涩,但凡书店中遇着中意的情人,便不管不顾地牵了手回家,这是文人最大的自由了。
好书,可遇不可求,如同情人。
 
《一壶水》
 
        昨天,在楼道正走间,听背后一位同事说,明天要停水了。我边走边想,这热烘烘的夏天,没有水怎么过呀。不说一天没水,就是一会儿没水,这百十来人的办公楼里也不行呀,卫生间冲的、办公室喝的,用水频率高着呢。
       走进办公室,我起身去水房打了一壶水,先给热水器续满,保证办公室喝水需要;接着又提着壶去了水房,办公室平时并没有其他蓄水的工具和习惯,所以过来过去只是一壶水。
        不知是谁在涮拖把,水哗哗地流着,人却不知去向。这拖把中间已经被水冲白,周遭却黑乎乎的,拖把边流出的水也是同样的黑。看看无人,我匆匆接了一壶水,关了龙头就走。
        提水回来,小心翼翼地连壶放在办公室那个安静的角落。过了十几分钟再去水房,龙头只是吧嗒吧嗒在一滴一滴滴了。拖把却静静地原地没动。
        晚上无水,没敢搽脸洗脚,闷闷睡去,一夜辗转反侧,睡不踏实。
       早上起床,用留存的一壶水,刷了牙漱了口抹了脸,然后去参加一个朋友母亲的告别安葬仪式。一切进行地非常顺利,虽然也很悲伤。
       下午回来不久,可喜的是水来了。这时想起地球最后的那一滴水便是我们的眼泪来,不觉哑然。这离最后一滴水还差十万八千里哩,要果真到了那一天,恐怕,哈哈,不敢想了。
 
        《满目青山夕照明》

 
        立秋刚过,天气一天天却似更热。前几天偶有夏雨落田,晚间倒觉凉爽无比,可以酣然入梦,白天气温也是舒适的那种,全没有往年中伏闷热的味道。礼拜一上班,翻过两页日子,台历赫然入目:今日立秋5时49分,中伏第十六天。参加工作多年,许多习惯早已不知不觉改变,唯关注每天是农历何时何节何季,却烙印上了一般,因为我的父母还在老家的农村里,知了农历的日子,也就基本知道了父母的劳作甚或近期他们劳作之余的行踪。
        家乡有谚曰:早上立了秋,晚上凉飕飕。可这几天,虽说立秋已过,天空无雨,竟较前些日子热了一些,窗外知了一声接一声叫了个欢,便感异常烦躁。单位不时有领导、同事相邀,去喝孩子的“金榜题名”酒,口中欣欣然。不料这几年单位同龄的孩子扎堆的多,这酒便喝出一股无奈来。这不,一周不喝个两三场,不足以显示八月金榜的魅力。
        幸的是,昨日无有宴约,心中静了几分。晚饭后,记起朋友说新落成的东府广场,每天晚间锻炼乘凉的人多,异常热闹,倒想去看看。倒不是那人造景观怎么吸引我,反倒是内心的那个我驱赶我非得去一趟不可。你想想,人家花了那么样的代价,费了那么长时间,红红火火揭幕开园了那么些日子,你不去捧捧场,说得过去吗。
        走就走吧,省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帽子忽一日扣了下来,弄自己一个百嘴莫辩,倒惹别人一场笑意。于是,放弃看新闻联播的固习,一个人独自出门。
        那广场在西三环座落,早些时候听说那周遭的房子卖不出去,害得有开发商都跑了出去。自从广场工程建设直至落成,周围的房价是一天一个样,但已所剩无几。先前跑出去的开发商听说也早已回来。
       华灯初上,霓虹闪烁。广场确实人流如织。几棵貌似古老的树,因了稍许高大粗壮,点缀在广场醒目的位置,周遭是苗圃里豢养的那些个树儿在一个接一个地硬撑着门面,人造的小径,粗糙的假山,不惜代价拉来的山里的石头,摆布在这闷热的广场里,那有几分灵气可言。
        心里索然无味,却待要走,那腿却因乏于锻炼不听使唤,遂拣一个灯光暗淡的角落,掏出卫生纸,擦了擦石椅,缓缓坐歇。紧邻座位的一对老者,见状抬身让了让,便继续低些声儿说着连续的话。
        我坐在尚有日间些许余温的石椅上,心中倒有几分暖意。一者这毕竟是城里百姓的一个好去处,毕竟是他们生活中一处新奇的去处;二者这一对老者,见我来坐,抬身一让,让我动容。在这人造冷血冰凉的钢筋水泥的丛林,能遇这一对上了年岁的老者,是我的福分缘祉吧!我烦躁的心此刻倒宁静了下来。不觉想起一首《八十抒怀》来:
        八十毋劳论废兴,长征接力有来人。
        导师创业垂千古,侪辈跟随愧望尘。
       亿万累公齐破立,五洲霸权共沉沦。
       老夫喜作黄昏颂,满目青山夕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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