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皂角树人

皂角树人 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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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音】老师是贵人

2013-11-14 11:56:07
我命里带“贵人”!张张“八字”都是这么说的。
所谓“贵人”是为人生中遇难遇险关键时刻有提携之力之功的人。不过,我把自己命中“贵人”演绎为引导自己脱胎换骨的人。命理还说,贵人不用多。“双贵人”就是假贵人,是不可靠的。我的命里贵人却远远不是一双,而是很多。
那些在“唯阶级成分论”汹涌思潮下,仍能够予光脚丫的“地主崽子”以平常的眼神平常的语气者,就是我的“贵人”。因为,在他们那里,我才真正的感受到自己获得了真正的“平等”。
不过,我的一生中,自己获益最多、启迪最大,还是我的语文老师曾庆濂。
小学三年级以前,我还是一个成绩平平的毛孩子。一上四年级,自曾庆濂老师就成了我的语文老师和班主任,我就成了读书的“佼佼者”。(数学老师则是不断变换的知青,还多是调皮孩子欺侮的女知青)。在众多的老师中,曾老师算是一直把我带到了带帽初中毕业,送到了县里师范的“门口”……
曾老师的子女颇多——两女三男。大概是“大地主之后”吧!曾老师帅气,子女个个均是靓女帅哥。每次放学后,曾老师都要“勒令”我留下用毛笔写“批判专栏”。隔山岔五的会递上一碗泡着米汤的米饭。
曾老师家人口多,粮食计划少,递上一碗米饭,确实难得,实有分羹之恩德。
后来,我进了县立师范,出来教书工作。曾老师也去了鹿角中学做教导主任,还是教语文。嘴里心里时常念叨难忘记的师恩,却因各种不得已的缘由,师生间少了来往。
我39岁那年,曾老师特地打来电话,说自己做70寿庆,想念我这个学生的不行,把要我一同初中同班的一个女生招呼去县里见见面。那女生读书时和我在班上算是曾老师眼里的“金童玉女”,都是名列前茅的读书好料。可惜,女孩子读完高中就回家,在父母张罗下草草结了婚。
一到老师寿庆的地点,老师很是激动地跑过来,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放,足足谈了两个多小时的话。那只手一直攥着我的手……后来,我参加了曾老师一家人在酒楼的家宴。
师母掩饰不住对我的喜爱。说,在学生中我是对他们最好的。
其实,我有自己对老师“好”的评价。曾老师算是超越父亲“育人”恩情的老师。还有许许多多老师,于老师育人之美,均是一样的,只是烙印在心里的痕迹深浅不一而已。
去年重庆看自己小学时候的体育老师晏明成老师,也颇受感动。一进黄桷圆的老师屋,老师的嗓音依旧朗如钟磬,一家人围坐着,
天南海北一刻不停地谈了四个多小时,把沉迷于电脑的孙子都吸引进来做了我们的“粉丝”。去酒楼吃饭,畅谈中,才知道曾老师整了80岁寿酒。大惊,那年执手亲谈还历历在目,何故十年又过啊?
一直惦记着抽时间看望已经满80岁的曾老师——这次看望就是50岁的晚辈拜望80岁的有重恩的老师,这样的师生会,已是千金难买的际遇了。恰好,一家人汇合在县里看望80多岁的老岳父。趁此机会带上老婆女人一起去看望曾老师。
通过电话“婉转”,才把曾老师住居的楼房找到了。
进入老师房门的一瞬间,没有悲喜交加的激动。倒是很像是一个孩子回家看望自家父母一样的自然。
带着眼镜的曾老师走路有些颤巍巍的。只不过,在我的眼里,曾老师面色比以前更加晴朗红润。岁月在老师身上刻下的划痕就是满头的银发、摇摇晃晃的双腿和迷离的眼神。
我仔细盯着老师的眼睛。老师感觉到了学生那一份特殊的“关注”,便说自己眼睛花了,戴眼镜都不好使。戴着一个眼镜,还揣着一架眼镜。说着,还掏出一架眼镜给我看。那是一架折叠得很小巧的眼镜。老师说,两架眼镜要交替使用。我似乎又回到曾经少年时代的课堂,想起老师讲的课文中,志愿军战士交替使用冲锋枪射击的情景。
这次,老师一是责怪我父亲死了都不给他招呼,说要亲自吊念的。我不好意思解释、回答这事。心想,老师高寿志庆,做学生的理该看望老师。作学生流于世俗,怎敢“大不敬”惊动老师啊?老师说一家人对我父亲印象都好。那几年,会木匠手艺的父亲常年在学校修理桌凳,与我特别有好印象的老师关系都很密切。
看着我的女儿都工作了。老师脸上掠过一丝酒后泛红陶醉的神情。连连说,那就好那就好!
老师接着就精气神十足地说起在过去的工作中,遇到的某些反目成仇的人物和那些值得唠叨的酸事。当然,这些人物我也见识过的,多是比我这个“皂角树人”混出名堂的人物了。
最后,老师逐一介绍自己五个孩子的家庭情况。我是一个粗放型的人,对流水账一类的琐事装不进、记不住。只记得老师说五家人六辆车,还都不是十来万的,多是三四十万的……重庆市内一座什么山上有一座女儿女婿的别墅。
曾老师亲自修的砖房被开发商协议给“开发”抹平了,获得了七套房子和100万元的补偿。只是有点遗憾,五个家庭就只有五个孙一辈的孩子。嗨!我叹一口气,指指身边的女儿——都是计划生育害的。我们做父母感觉到自己(精血)是个浪费,孩子也会感到孤独。
计划生育带来的不光是老龄化,更是毫不客气地将“孤独”植入每一个家庭中。
曾老师强烈要求我们一家在他家留宿一晚。我们说不行哟!曾老师和师母再三说,再怎么也要
留下来住上一晚……
带着老婆孩子一同来看老师,原本是给老师一个托盘回报的。不想,这下反倒拖了后腿。
自己真的很想留下来住上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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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1-24 09:16:59
曾老师强烈要求我们一家在他家留宿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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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1-24 09:17:23
我们说不行哟!曾老师和师母再三说,再怎么也要留下来住上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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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1-24 09:17:45
带着老婆孩子一同来看老师,原本是给老师一个托盘回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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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1-24 09:18:04
不想,这下反倒拖了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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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1-24 09:18:28
自己真的很想留下来住上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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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1-24 09:18:52
朴实真挚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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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1-25 09:20:18
可爱可敬的老师!
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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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1-25 09:20:47
温馨,让人感动!
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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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1-25 09:21:14
欣赏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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