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素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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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家*深蓝】已然淡忘的那些“野味”(一2014-04-15 20:27:35
复习累了的时候,便像牛反刍一样回味这次回乡的一些情景。 先是想起“裤裆果”。 那天,侄女玉波和丽坤端着一方便杯果子给我们看。橘红的果实,饱满鲜嫩,左右两半以中线对称,宛如一对猫耳朵。 一时想不起它叫什么来着。玉波告诉我说那是裤裆果。真有意思的名字,而且,越看越形象。依稀记起,小时候在沟边摘了吃过,只是记不起曾经的味道。捏了一颗塞进嘴里,苦味瞬间弥漫,比苦瓜还苦,苦中还带着酸涩。 一如儿时那些远去的日子。 那天与堂妹去田里挖野韭,意外地在石壁旁的野樱桃树下见到一篷裤裆果。堂妹欣喜若狂,欢笑着从石壁上爬过去,摘了一大捧,一个劲地说那还是小时候摘过的,没想到现在还有。 等带回院坝,我们把果子摆在地上,摆成各种形状,用手机拍来拍去。四姑妈他们见了,也好奇地围过来,说,呀,是裤裆果啊,都好多年没有见过了! 一时,几代人围着果子,陷入无法言说的回忆。 我把照片发到了QQ空间,恰好小姑在线,第一时间发来消息:咦?裤裆果?你在哪儿弄到的? 原来,儿时的那些记忆,依然鲜活地存在于心。 就是这个裤裆果的照片,在空间也引起一些朋友的关注。有人问是什么,好吃不;也有人问是不是“羊母奶果”;还有人说就是羊母奶,只不过都是双胞胎。亏他们想得出来。 想来,这样平凡的几个果子,该是勾起些许人的童年回忆了吧。
又想起“酸叶竿”,也叫“酸喇叭”。 在大姐屋旁看四姑洗肥肠,闲着没事跑到几乎荒废的小路上玩。就在沟畔的草丛中,我发现了酸叶竿的身影,青绿的茎干上密布紫红的小点点,叶柄和叶脉也是紫红色。 这几株酸叶竿,长得算不上粗壮丰满。记得儿时生活清苦,没钱买零食吃,田野里的许多野果就是我们的零嘴儿。酸叶竿是其一。那时碰到它们,为了抢最粗壮的那棵,我们一群小伙伴往往争得头破血流。 说起来,酸叶竿的味道并不好,酸酸涩涩的,可以把人的眉眼鼻梁酸得皱成一堆。可是,只要见到,我们仍会毫不犹豫地抢来,剔去枝叶,撕去外皮,把光溜溜的茎干断成一小截一小截,在嘴里咂吧半天。 有时,我们抢来酸叶竿并不是为了吃,而是除去枝叶,把粗壮的茎干连皮留下来,隔一截戳一个小圆孔,做成箫和笛子的模样,模仿着吹,还吹得像模像样,其实都是自己嘴里呜咽出的声音。我想,酸喇叭就是这样叫出来的吧。 那个时候,我们最喜欢在大沟旁的水田边上找酸叶竿,那里的长得又粗又嫩,而且是成群结队地长,我们不用抢都能满载而归。那一溜水田边余留的布满大石头的空草地,曾经是我们小孩子的乐园,我们在上面放牛羊,也比赛翻筋斗。 记得姨妈的儿子,比我大一个月的小表哥,是翻筋斗的好手,别人哪怕比他大好几岁,也不是他的对手。在大伯的葬礼上,见到了这个表哥。时隔这么多年,要不是有人说起他的名字,还真认不出他来,在他黑瘦的脸上,再也找不到当年翻筋斗时的机灵劲儿。姨父食道癌做过手术,瘦得完全变了形。姨妈虚胖着,满头华发,脸红得发亮,怎么都感觉她有高血压。 之间有了看不见的隔阂。与小表哥之间没了儿时在一起混日子的亲密,血缘亲情里,因了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多了些冷漠和淡然。 扯了一棵酸叶竿,剔去枝叶,去皮,截取一段茎干喂到嘴里,真不是滋味,立马给吐了出来。又扯了一棵,做了一截喇叭,除了嘶嘶的气流声,依然吹不出象样的音来。 就像儿时的记忆。似乎清晰,仔细回想,又只是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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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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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15 23:38:57
往事如此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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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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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16 10:42:43
是哦。每次回乡,总是感触颇多。许是因为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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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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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16 18:59:35
这两样我没见过,素馨的文字,我很喜欢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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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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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16 21:00:56
回复瑜儿:可能是地域差异吧,生长的东西不同。这两种东西在我的家乡到处都是。 瑜儿可是少在酒家露面呢,不过,我还记得《夜正沉》里的只言片语。喜欢那样的生活气息浓郁的碎碎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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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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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17 13:58:47
嗯,是很久不在酒家冒泡了。 不过来江山,还是只认得酒家的路,别处不关心。 感谢素馨在论坛发的那么多帖子,因为你,这里依旧温暖。 我已经一两年没有认真写过字了。有时候写一点生活片段,不到一百字的样子。大多时间都在忙生活。 日子琐碎,大脑快没有文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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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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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17 14:02:06
素馨:给你贴一个我写的段子。
我儿子名洲,又属猪,所以我平时喊他小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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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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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17 16:41:29
回复瑜儿:就像故事常说的,现实生活最要紧。来与不来,你都在酒家,都在酒家人心里。 我是后来者,没有经历酒家那段如老酒一样甘醇的日子。但依然喜欢酒家,喜欢那份淡然,随性,和不争。 你的帖子很好,曾经也记下过类似的与儿子的很多片段。只是,现在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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