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午夜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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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瘦马】夜半响铃 (随笔)2014-05-26 21:35:09![]()
电脑桌上的手机铃声,惊醒了梦中的我。第一时间想起那些鬼故事中的情节。《午夜凶铃》,炸毛。
扯淡,我才不相信那些只能糊弄鬼的玩意儿。如果有鬼,几千几万年来死的人多了去了,岂不是鬼多过活人?
但是,半夜的铃声却不是吉兆,绝不是谁的爷爷要结婚,谁的姥姥要生娃的喜事。不是要换我的眼泪,便是要掏我的腰包。何况,半夜里突然的电话响,一惊一乍的,起码已经死了我上万的脑细胞。
当然,这些想法绝超不过六秒。就像那些英雄舍身前的一刹那,就是那么一闪念,很短,很短。
老公催促着:“快接呀,你电话……”
就在我的右耳还在响着我的手机铃声时,我却听到我的左耳下还有手机在“嘟……嘟……”的响。以我的智商,立马猜到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老公把他的上衣放在枕头边,被我枕到了头底下,碰巧压到了按钮,碰巧压到了呼我的按钮。
我爬起身,黑暗中狠狠地挖了老公一眼。隔着衣服,他的手机还在一闪一闪,还在无辜的拼着命的嚎叫呢。
我们的手机都将对方的号码设置在第一个。他的是“阿侠”,我的是“阿美”。不是我们浪漫到如此恶心,因为“A”在手机上是第一个字母,冠以“阿”便于查找。尤其是对于迟钝笨拙的老公来说,很有必要。万一我外出,万一家里出了点事要找我,只要一按键,我兜里的手机就会响起来。呵呵,聪明不?
说起老公的手机,我真是无奈。眼看着大男小女,连扫垃圾、要大饭的都配备了手机,宴席上、茅房的蹲坑上,都哇啦哇啦个热闹。他怎可没有这先进的设备?
一部诺基亚拿在手,儿子说:“爸,你要是记不住这是什么名字,就记着,掿鸡掿鸭。”边说着,边将手一紧一松的掿着。无奈他不会拼音,发不了短信,百般的求我教他。于是我找了块硬纸板,画上一个大号的手机,在每个字母下标上汉字,让他学习。我教过不少学生,再没见过这么的笨蛋。不知学了多久,愣是没学会。他又软磨硬泡的让给买手写的,说是用手写汉字便可以了。真是看人家吃豆腐牙快哟。
买了新手机,他拿自己的名字开练,谁知一个姓才写了一撇一捺的功夫,手机已经自动选出了字。自然是歪了他的姓,更甭提他的名了。
不过,我土洋结合的硬是教了他一个词儿,“I love you”,我让他见到漂亮的妹妹可以说:“啊!老虎油!”表示夸赞的意思。他半信半疑的打量我半天,看的我心虚,他说:“别蒙我,你不定给我下什么套,我才不信你哩。”得,看穿了,看来卧底真的可怕。
从此,手机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一左一右两个兜里装着。我说:够拽的啊,人家双枪老太婆腰里别着两把匣子枪,你是两部手机,就叫双机糟老头吧。
那款诺基亚手机,儿子给下载了些歌曲、相声之类的,乐的他每天屁颠屁颠的推着轮椅,边走边听。什么《洪湖赤卫队》,什么《红珊瑚》,什么《红岩》。整个的一红歌大连唱。还有一些老人不宜的酸掉牙的情歌,邻居们看着步履蹒跚的老头推着轮椅,听着情歌,捂着嘴的乐。
手机里有一段佛音,从头到尾就一个“当”字,曲调有几分像哀乐。我听得出那是自以为深谙佛道的和尚在打坐唱经。
老公推着轮椅,围着家前后走一圈大约二百米,用时五分钟。转了三圈,播放的还是那一个字。其实他那种坠入红尘万劫不复的俗人,与佛家哪有半点缘分?终究是鸭子吃蜗牛——食而不知其味。我敢说,他连那段音乐是什么都不懂。
夜里扯到白天去了。总之,可恶的铃声惊醒了久已不做的美梦,甚至连梦境都被驱赶的无影无踪。
如果不是还躺在床上,我真想跺跺我的九寸金莲,叹一声:天哪!本来就失眠,好容易睡着,又来了这么一出,干嘛这么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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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清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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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5-26 22:06:28
是的,人在睡梦中突然被电话吵醒,特别惊慌失措,我深有体会。一般情况都是我家喝醉酒的LG在外地打回来的,吐字含糊不清,说话语无伦次,有时还要吵醒熟睡中的女儿,特别让我愤恨加无奈。有时想想,他也挺不容易。文中的梦老师及其有耐心,为了教会老伴使用手机,用了土洋结合的方法,尽力教会他掌握打字的技巧,可谓用心良苦,用情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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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啸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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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5-27 05:52:46
啊!老虎油,月月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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