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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树

山中树 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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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韵文学】秋天话四季

2014-09-21 21:05:37



微风徐徐,秋意渐凉,行走在岁月的长河里,从一个又一个春天走进了生命的秋天。冬天去过三亚,感受着冬如夏的热情,也在夏季去过昆明,享受夏如春的绚丽,这季节的移位足够让人有穿越时空的欣奇,但那仅仅是对远来客的礼仪,如长期居住,便是一成不变的平淡。

听威瓦尔第的《四季》协奏,能还原抽象或是唯美变幻的四季旋律,那也仅仅是思想上的感受,恨不能亲临那如梦似幻之境。我不能奢求如旅者追逐季节之美,也不能痴想挥动指挥棒变四季之幻,因此独爱我暂居的乡村,把春华秋实录入记忆,把夏繁冬残印进画框。

    走在秋天变换交替的季节里,日月不变,年华变老,蹉跎了生命的成熟达练,烙下的斑斑印痕,留下的是一路风景。四季随农历节气的变化听春雷把蛰伏的生命唤醒,那动、植物小生命纷纷睡醒了,院后的春笋滋滋地刚从土层钻出,便迫不及待地把阳光占据;屋檐下的燕子找到了回来的世界,在旧巢把新生命哺育;山谷中布谷鸟的叫声让整个田野忙碌起来了;那原野上小姑娘采一束鲜花,挥动芬芳为蜜蜂引路;远处一中学校,晨读的朗朗声音与鸟语争鸣;荷锄的农民,在田里唱着秧歌开始播种一年的希望。

春天的主角是花,孕育生命的使者,它们在春季以各式各样的姿态烂漫,为生命展示华丽的一面。争春的玉兰,肌肤凝雪崭露枝头;竹外的桃花,沐浴春雨娇艳欲滴;漫山的杜鹃花,映红山原笑傲春风,它们一起在春天把生命的传奇展开。

     春雨这个时候也来凑热闹,如牛毛般飘落到刚长出的新芽上。一下就是三两天,但没人为此烦恼,因为江南的春天,寻常的小雨潮湿了空气,一旦太阳出来,便令人清新爽朗。村居百姓开始走出家门,为庄稼忙碌,也或是在这大好的时光,忙里偷闲享受田园生活。孩子们是最快乐的,把冬天的束缚抛掉,唤着心爱的小狗,与小朋友们一起在如毯的草地上追逐嬉闹,他们如跳动的旋律,演绎着春之声舞曲。   

     当树叶从嫩绿变成黛绿,奋力地吸收阳光积蓄能量,蝉儿攀上枝头开始欢唱,它们为夏天拉开帷幕。乡村的夏天让绚烂的春天也显得单调,映日红的是荷花,庄重绿的是枝叶,清澈蓝的是天空,更有多彩的累累硕果。

如果说春天的的主角是花,那么夏天的主角就是果了。随着阳光变得热烈,各样的水果在山野、村头以及田间轮番成熟,让人垂涎。春还在留恋,杨梅就成熟了,紫里透着黑,望一眼生津止渴,尝一口满嘴酸甜。进入六月,桃子在屋前院后压弯枝丫,随手可摘。此后,西瓜、葡萄开始登场。在这个乡村,如果有足够的情趣,不妨前去和主人攀谈几句,肯定会被邀请品尝。

    乡村的夏天最触动人心灵的是昆虫的鸣叫,这些声音有的如潮水澎湃,有的似琴弦低吟。稻花飘香的晚上,听着如潮的蛙声入眠,梦回故乡,感受着父亲巡视稻田的幸福。随着天气的炎热,到晚上,凉风习习,夏虫声声,这些景象悄然牵动儿时的记忆,也见证过康桥边志摩的洒脱。白天便是蝉的天下,它是夏天的宠儿,用生命最精彩的时光歌唱乡村的夏天。

    红藕香残时候,寒蝉声歇,秋天伴随落叶无声地到来。乡村的秋天有着春天般的绚丽,更不逊于夏天的丰硕,为什么总让人生愁?原来秋天是诗人的季节,被赋予太多的离愁别绪,可那是诗人的事情,不关风与月。

乡村的秋天,空气干爽,视野开阔,一眼望去,群山苍翠,湖水碧绿,天空湛蓝。每年到秋天,村前的湖水退走数公里远,留下一大片长满小草及野花的平整地面,踩在上面很松软,光着脚丫踏进湖水,坡度平缓,离岸10多米,水面刚够上膝盖,湖水清澈,不必抬头仰望,通过湖水的倒影能看到纯净的天空和不时飘过的朵朵白云,各种水鸟在追踪游弋在湖面鱼群。                

许多生命在秋天将暂时告别舞台,因此有古人“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的感触。其实,秋天的树叶不想消耗能量而黯然落下,残黄满地更为护花,那萧瑟之相是付出秋实后的残迹,令人感动。更让人感动的是在这个时候有菊花逆季怒放的坚强,有枫叶赛红二月花的自信,有万类霜天竞自由的豪迈。晚唐黄巢曾惋惜菊花在秋天独放的孤寂,奇想着菊花开在春天与桃花争艳,我若为青帝,还叫菊花为秋天独艳。

枝干变得更为坚毅,钢筋铁骨般迎接冬天的来临。它太过认真了,以为冬天就该是轰轰烈烈的严寒。这里乡村的冬天,风不那么冷,阳光不那么烈,更多的是宁静和祥和。野外虽有几分残败,但感受更多的却是温暖的景色。徜徉在冬日的暖阳下,看屋檐下的丰收,听村民的闲谈,享受着慢悠悠的生活乐趣,只有在这乡村的冬日才能拥有这种境界。

雪是冬天的精灵,下落时如玉蝶起舞,落地后幻化天地万物。这乡村的飞雪多时候是柔弱,不轻易现身,偶尔飘落,如玉环回眸嫣笑,转瞬即逝。淋漓尽致的飞雪也不是没有,静静地飘落一夜,次日,村庄变得纯洁、美丽,雪厚的地方,如雍容的贵妇,雪薄的河边,如婀娜的少女。最温暖心动的莫过于夜晚积雪覆盖下散出灯光的房屋,远处是冷冷的山林,屋内是围拢烤着炭火,与家人享受收获之喜与天伦叙乐。

    最后压轴的应是梅花了,小溪旁、断桥边,不用走近,暗香飘然而至,那定是梅花。梅花绽放,唤醒百花,它为冬天完美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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