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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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心语】老农的一天2015-05-07 19:11:54
这是中原地区冬日的清晨，大地披霜，万籁寂静。 吱呀—— 一扇木门后走出拿着铁锨的老农，她步履平稳的走在乡间小道上，一路上碰到同样出来劳作的村人，相互打着招呼，不外乎是吃了没有之类。老农很快就走到自家的地头，她今早的任务是将半垅地翻一下。等太阳出来晒干土壤的湿气，撒上化肥用钉耙将地翻整平坦后，就能种菜了，老农打算种上几排莴笋，到了明年三月的时候就能看到成果。
她的翻地的动作不快，每一铁锨都用了很大的气力，这样翻出来的土地才足够松软。很多年前她是不用这样辛苦的翻地，那时候家里养着一头黄牛，它是翻地的好手。黄牛老死以后，她也就没再养牛。太阳渐渐爬上来，地上的霜不知何时消失，劳作了一个清早的她披上袄子背着铁锨回家，她要回去吃早饭。早上出门前，她在煤炉上煮了一锅粥，现在回去粥也熬的差不多了。
老农的早饭就是白粥配着咸菜，咸菜是她自己腌的萝卜，拌上芝麻油，清脆爽口。老农有时候上街卖菜，吃的是油条和烧饼，喝不到家里的白粥，她觉得那一天都不对劲儿。
吃完早饭，时间已近九点，老农挑着水桶去村后的水塘，半个月没下雨，地里的菜也要浇水。水塘离菜地不怎么远，她挑着担子，一晃一晃的，带着独特的节奏，桶里的水也没有洒出来一滴。挑水这活，她从十几岁开始练起，如今几十年过去，比不上年轻时候健步如飞，也是稳稳当当。挑了七八趟水，地里的菜都浇足，老农揉着腰，年纪大了，不服不行。
地里的活儿上午就做到这里，她还要回家做午饭，在她看来，做午饭其实就是休息。
中午老农不打算像上午一样简单凑合一下，她从地里挖了几个大萝卜，中午就来个萝卜焖肉，配上大米饭，一个下午都不会饿。老农去水塘边洗干净萝卜，打开煤炉的封门，烧开水，泡米，切萝卜片和肉片，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后，煤炉上的水烧开了。利落的淘米下锅，多余的开水灌到开水瓶里，这就是今天喝的开水了。老农不打算在煤气灶上炒菜，她一直觉得地锅土灶炒出来的菜好吃，平时若非必要都不怎么开煤气，更何况，煤气还要钱，土灶的柴火到处都是，俭省了一辈子的她能省则省，即使她在外的儿女逢年过节都会给她寄来不少的钱，老农都一笔一笔存在银行，等过年儿女们回来，再取出来给儿女买东西，这个时候的老农花钱十分痛快。
吃午饭的时候，老农喜欢在外面吃，和左邻右舍边聊边吃，胜过一个人在家看电视。大家聊天的内容也就是家长里短，交流着昨天上街卖菜的菜价。如今是冬月，老农更关心天气预报，她担心下雪，所以聊天的时候她总是习惯问一句明儿个有雪不？
老农吃完午饭，收拾好厨房，又背着铁锨去了菜地，她打算挖一些大蒜，明天去街上卖。大蒜长势不错，青翠一片，蒜杆上蒙着一层红色的皮，撕开里面却是雪白雪白的，老农把这些大蒜抱回家，放在院子向阳的地方，然后挑拣分类，那些长的笔直挺拔的放在一堆，还有一堆是长的稍稍有些弯曲的，老农卖菜都是捆好着卖。捆菜是门技术活，捆的不整齐就不好看，街上卖菜的那么多，漂亮的菜才能吸引城里人的目光。老农习惯把长的好的大蒜捆在表层，中间夹着长的不灵巧的大蒜，捆菜用的是稻秸秆，天然的金黄配着大蒜的绿叶，一捆一捆挺好看。
老农的一个下午都为明早上街卖菜作准备，直到天黑，她才挑着菜篮子回家，菜篮子里盛着她一下午的劳动成果，二十多捆大蒜，在水塘边洗的干干净净，带着水珠，披着星辉，等待明天的盛会。
老农忙碌一天，晚饭如同早饭一般是在煤炉上提前准备好的白粥，菜也是咸萝卜，老农捧着碗，温暖着因为洗菜而冰冷的手，她打开电视，快到天气预报的时间了，她要看看全国天气，看看儿女生活的城市天气如何，有没有下雪？有没有降温？
老农放下碗筷，检查一下大门是否栓上，到厨房洗完锅碗瓢盆，煤炉上的水也烧热了，刚好可以洗漱。明天天不亮，老农就要出门走上三里路远到街上卖菜。夜晚九点前，老农的家一片漆黑，劳累一天的老农躺在床上，想念着儿女在外是否一切安好，大孙子也不知道长高多少，等儿孙们过年回来给他们好好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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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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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5-08 08:58:09
质朴的人，忙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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