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少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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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随笔】高原印象2015-05-27 18:02:44拉萨,神秘而纯粹。对于游人而言,是寻景,也是寻诗,更是寻那个美丽的故事。 我也如此,在青春时代就能背诵着那一首首缠绵悱恻的情诗,真挚、纯粹又深刻,然后想象着自己的爱情也会那么不染风尘。久而久之,那些画面,那些耳语,那些哀叹,早已在心里落下了根。待到年长,历经坎坷,对其失望淡漠后,才拼命寻求那一份镌刻在心底的真诚。正如余秋雨所说的,我们在年少时早就给自己负上了一笔沉重的文化债。 我去拉萨是在12年的7月份。夏季的拉萨,天空很低,似乎站在山巅便触手可及,低处云团,则像是飘散在风中的柳絮,随意地游曳、栖息、酣眠。当我放下所有行囊仰躺在草原上,才发现天空居然可以蓝得那样澄澈透亮。草原上,山花璀璨,阳光眷恋者不肯离去,远处溪涧欢声低语,调如球鍠,将拉萨宁静的夏天引向白云深处。在这里,没有拥挤的人潮,没有城市街头的喧嚣,也没有灯红酒绿的杯来盏往,更没有练歌房里歇斯底里的嘶吼。一切是那么的恬静清寂,任何包裹着的伪装,此时也变得毫无所谓。 拉萨的街头,简洁而强烈,随性而惬意。蓝色的,是古老的天空;白色的,是云朵和哈达;红色的,是宫墙和僧服;黄色的,是布达拉宫熠熠辉光;绿色的,是罗布林卡的苍天碧树。而这些景致,在拉萨的阳光下,照得白就是白,红就是红,黄就是黄,绿就是绿,没有阴暗,唯有亮堂、通透、清晰。 至于大昭寺,那是这个城市的起源和圣地。拉萨的藏语意思为是,是又通侍、寺。从历史上看,拉萨这座城都是围绕着大昭寺修建起来的。故而,大昭寺在藏人的心目中的地位是神圣庄严的,我曾看到,一个从遥远地方一路磕长头而来的藏人,匍匐在我身前,朝着寺门一遍遍站起、行礼、卧地。仔细看去,那神情虔诚得不能再虔诚,至少,远比我跪着祖先坟前烧纸要虔诚得多。然而,我并不是佛教信徒,匆匆观览了一番便顺时针转向寺庙后身,寻找梦里魂牵梦萦的“玛吉阿米”。 玛吉阿米,这个女孩的名字,因一个人,一场幽梦,一部诗集闻名于世。 “玛吉”在藏语里是圣洁、纯真、无暇之意,“阿米”是阿妈的介词形式,在藏人的审美观中,母亲是美丽的化身,这样,玛吉阿米就是圣洁之母、春节少女之意。也有一种说法是“美丽的传说”、“浪漫的邂逅”的意思。 但无论如何,她的名字都与那个活佛紧紧纠缠。仓央嘉措,在他人看来是一个失败的活佛,却又于无意间铸就为一个伟大的诗人,一个世间罕见的有情人。而于我,他无疑是一个最崇高的佛,他用自身指引我走向灵魂的洁地。我在他们曾经耳鬓厮磨的这个地方,看到了抱影孤孑的无眠人,蹒跚在我的眼前,踌躇、徘徊、锁眉;耳旁似乎还响起一句句沉痛的叹息。从他深邃而悲悯的眼神中,我读懂了,大道三千,我惟取情证道。三百年过往,他仍在爱着,思想的羽翼,划破了高原上皎洁的星空;世事的浮沉,激不起他心中万般的涟漪。他已然成佛,一个用情奠基的佛。 对于还在红尘之中挣扎的我们来说,那首假定的十个前提是无法回避的,而后来的不相恋、不相思、不相欠、不相忆、不相弃、不相会、不相负、不相续、不相偎、不相聚,恰恰是在前面虚幻不定的因中衍生出的虚幻不定的果。如何堪破因果,如何去觅道寻真,仓央嘉措以一个苍凉孤独的背影,将自我灵性中最为艳丽的影像,永远地镌刻在如我一般的“朝圣者”的心间。 佛,应是有情觉悟了的众生。在这个夜晚,我臆想着他们千怜万爱,入神,入灵,入魂,实则是观想出他们纯粹的舍利。脑海深处,一个纯粹的灵魂好似一幅隽秀的画卷被缓缓铺展开,深深地拓印在我的灵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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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关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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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5-28 16:28:53
随笔让我领略了一下西藏的风光,问好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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