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南山南

边干活，边听歌，随意百度，风格选择安静，或者点天籁，听到了它，心动。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
他不再和谁谈论相逢的孤岛
因为心里早已荒无人烟……”

不懂音乐流派，新民谣什么的，对我的耳朵来说，好听才是要义。有些所谓的经典老歌，曾经奉为珍宝，节衣缩食买碟听现场，时过境迁，如今听不了两句，忍无可忍，换歌。《南山南》，至今未厌，对于我这样格调难以定义的听众来说，已属难得。

我还是多说说歌词吧，把它当做诗歌来读，来听，来欣赏。

有情绪，在舒缓的旋律中自然流淌，它借助的是最平常的表达。“北海有墓碑”，短短五个字，最简单的主谓宾，删除一切枝蔓，“墓碑”一个词足够，不需要任何修饰语，却传达出一种心痛，痛彻心扉，痛入骨髓，一种生命的悲怆感。至于“忘了”“做不完”等表达，充满一种刻意忘记的苦痛，偏偏又难以忘怀，纠结着，一种伴随左右的孤独感，诗中弥漫。“孤岛”和“荒无人烟”的意象选择，虚实结合，却有一种幻灭的情绪，似乎与世隔绝，心冷似铁。唉，感受到复杂的情绪，一种蓝，天蓝，海蓝，无边的蓝。

有故事，开启听众的想象，任由每个人发挥。“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一个“你”，一个“我”；一个“南方”，一个“北方”；一处“艳阳”，一处“寒夜”。鲜明的反差，在简短的词句里完成，起伏不大的波澜般的旋律，就像是背景音乐，一个故事开启帷幕，最先跳出来一般是爱情，两个有情人，从此陌路，曾经的往事不堪回首，心意冷，又执着，难以放下。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解读，一个人的两个层面，一个物质，一个精神；一个过去，一个现在；一个个性的A面，一个个性的B面……诗歌就是这样，打开你的想象，故事花样无穷。

有体悟，对生命的独到感受，淡然宁静之美。孤独了，经历了，失落了，悲怆了，一生玩完了，还有什么体悟呢？细听，默想，能感受其中对生命的一种态度，并未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甚至悲观了，绝望了，厌世了，而用一句“北海有墓碑”，浓缩了对生命的理解，那是对人生的自我开解。生命从生到死，过程中的所有体验，再多的困惑苦难，在死亡面前，一切都觉悟，所以，能感受开悟之后的释然，年轻的生命，能有这样的境界，难能可贵。

不罗嗦了，还是听歌，听：

“南山南，北秋悲

南山有谷堆
南风喃 ，北海北
北海有墓碑……”

2015-08-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