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之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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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随笔】11月11日的慨叹2015-11-11 07:37:52
十九年前的那天晚上,在宿舍嘎吱有声上铺床上。一个年轻人头蒙着被,打着手电在被窝中写下了一篇题为《四A抒怀》的3000字日记。只因那天的日期是四个“1”,“1”在扑克牌中为“A”,故名为“四A”。内容现在看来是一篇略带无病呻吟的,入学两个月总结性的抒情兼叙事杂文,故曰“抒怀”。其便成了那年至今一日未落的日记中的一篇。 那时,坊间并未有“光棍节”之说,只是觉得这个日期也很有意思,说不定将来会因此而发生一些有意思的故事,果然,若干年有后“炒作”这个词儿被发明出来,11月11日,也就被定名为光棍节,最后竟然发展到因为这个节日,拉动了市场经济,每每在这一天便一场歇斯底里的购物狂潮。 也就是因此,从日记本到QQ空间,从1996年开始至今,一共记下了整整二十篇《四 A抒怀》,其中2011年的那篇,被改作《六A抒怀》,顾名思义也。 我并不苟同网上所说“光棍节”来源于800年前的说法,略略分析便可知那是根本没有说服力的。也许是我孤陋寡闻罢。 今天再次翻看这二十篇文章中的近几篇,不禁又想起了他。 2009年的那天,轮到我值班。到传达室与门卫五爷儿聊天,忽言:“今天是光棍节啊……”,一言未毕,猛然后悔——五爷儿虽不是处男,但始终未婚,独居到今,我这样说不是戳人家老爷子的短处嘛?未料五爷儿听后非但未觉尴尬,反而如梦方醒,便问我为什么是光棍节。我解释之后,他很是感慨。恰来电话,是他的老朋友,便在其中大谈今天是他的节日,要给他过节云云,要对方请客。 五爷在家中排行第五,人称“老五”,尊称其为“五爷儿”。五爷儿身材短小,枣核脑袋,两只小蛤蟆眼向外鼓鼓着,总是一副面瘫的样子,所以给人的感觉是个厉害角色。不知自何时五爷儿的脖子变歪的,身子成罗锅的。在我认识的他那些年,他给我的形象,就活脱脱一个“卡西莫多”——仅仅是外形上的“卡西莫多”。 后来很多人不再称其“五爷儿”,而改成了“老罗”——“老罗锅子”的简称,这当然就有很大的侮辱意味了。我后来慢慢体味,发掘对一个人的称呼由尊称逐渐变成侮辱性的外号,必然不是这些人的原因,而是在于当事人本身的问题。 我取其中,以下称其为“老罗同志”。 初识老罗同志是在1999年,我这里的“识”可不是简单的认识。 参加工作的第一年。那年秋季期中考试,我这初来乍到的年轻人,竟然被校长分配与其他几个音体美老师去干一件非常重要的工作——掏厕所。 话不多说我们几个老师肯定是有一种莫大的耻辱感,可是老罗同志却任劳任怨,非常的积极,本来门卫是不应该做这样的工作的,我们是教书育人的教师,更不是陶厕所的!就是因为这件事,我对老罗同志便肃然起敬,对校长?!哼哼!要不您来试试? 与老罗逐渐熟识,他经常给我讲一些做人的道理,也曾经也向我简单地讲述了一些他年轻的时候的事情。他年轻的时候是在钟表行里面做小学徒,于是我就胡乱猜测他的一只眼经常带着放大镜去观察修理表里边的小零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是不是就这样把脖子给练歪了,腰罗锅了呢?我没有好意思问他。 老罗同志后来和领导发生了越来越多的矛盾,这里边他跟我们谈到的就是他的工资特别少,谈过几次也不给他涨,每个月只有300块钱,然后校长还经常吃他喝他。他跟所有的人们都在传播我们敬爱的校长同志是个吃白食的家伙,还抠抠搜搜的。当然这些话最终传到了领导的耳朵。于是可想而知,他成了领导的眼中钉。您可能要问,为什么叫这样一个身有残疾的人当门卫,很简单:裙带关系,老罗同志的一个哥哥是我们附近一个小学的校长,这样您就明白了。老罗同志与领导的关系越来矛盾越深,我们刚开始还都比较同情他,可是后来,他才让我们发现,原来他真是一个非常古怪的人。怪不得这么多年,他就没有结婚。 首先老罗同志是很矛盾的一个人,他做的菜非常的香,但是个人卫生非常的差比如说他的袜子可以两个礼拜也不洗,他的一件衣服可以穿一个月也不换。每天必然喝酒,酒后乱性的事情常有发生。 因为裙带关系,换了几任领导都不好意思赶他走。两年以后,上面的政策决定了他不得不走。警卫制度确立,关键是有个年龄限制。他已经完完全全的超标了,学校为了照顾他,甚至单位出钱把他老家的自己的两间破房子翻修一新,老罗同志甚至还带“威胁”领导,要给他安排一个媳妇!简直就是得寸进尺。
老罗同志那个时候帮门卫根本就不好好当,经常半途就出去,比如他非常爱钓鱼,经常出去钓鱼,有一年我这个不爱钓鱼的人为了和他套近乎,便带着他和其他老师,踅摸了一个钓鱼的地儿,去南边四哥那里去钓鱼。本来很高兴的事儿,可是后来我听另一个老师和我说:“你不要把他看的多好多好,你知不知道,他竟然背后说,你带着你自己喜欢的人去钓鱼,根本没带他去!” 轻轻的你走了, 正如你轻轻的来; 我轻轻挥扫帚, 扫除你离去的尘埃。 那门前的垂柳, 是夕阳中的灰姑娘; 井栏边的浊影, 在你的心头乌嚷。 烂泥上的青苔, 油油的粘在鞋帮; 在黄黄的柔波里, 你前仰后合跌的够呛。 那树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口中物; 揉碎在绿草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毒。 寻梦?撑一支鸟枪, 向密林更密处侧目; 满揣一兜枪子, 在星辉斑斓里放枪。 但你不能放枪, 悄悄是别离的破袄; 夏虫也为你祈祷, 豪言是今晚的旧皮包! 悄悄的你走了, 正如你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扫帚, 送你到远方的尘埃。
没有想到的是,几天后他真的下岗了。 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那个人们眼中的老罗,怎么养了呢?不论怎么样,时间已经冲淡了一切,不论他当年伤害过多少人,相比现在人们也都是微微一笑了之了罢。不论如何,恩怨都是过眼云烟,愿老罗同志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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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淇水碧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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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1-11 13:32:42
一篇诙谐幽默但含意深刻的作品,拜读了,问候天天,祝创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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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苍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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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1-11 13:36:58
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或大或小。轻轻一笑,一切都随风而去,甚好!祝天天创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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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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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1-11 14:21:04
光棍有社会原因,也有个人原因。在这个僧多粥少的年代,光棍问题犹显突出。脱光需要更多自身的努力和智慧。向苍耳老师问好,祝你百事百顺,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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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苍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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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1-11 14:47:07
回复三楼 冯无知,千万别喊我老师,叫我苍耳 便好。问好朋友,祝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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