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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永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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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雨——指间征文(2016年4月号)

2016-03-24 10:17:57



清 明 雨 
     —— 指间微凉大型主题月系列征文《相握》(2016年04月号)

     年年清明,今又清明。 
     清明节起源于古代帝王将相“墓祭”之礼,后民间争仿效,历代沿袭而成为中华民族的一种传统风俗。此习起于西周而盛行于唐,柳宗元《与许京兆书》:每逢清明节至,“田野道路,士女遍满,皂隶佣丐,皆得父母丘墓。” 
     杜牧的《清明》诗千古传唱。意境唯美,温馨而感人。“清明时节雨纷纷”道的是大自然的雨,抑或哀悼追怀亲人的泪?“欲断魂”的思念如何排遣与释怀,而牧童遥指的“杏花村”真的就是可以让诗人一醉方休的憧憬之地么? 
     何璐的一曲《清明雨》唱出了人们思念已故亲人的满心怅惘,作者把坟茔比作小屋,歌词“撑一把小伞,踏上了小路,默默地走向你的住处。”画面凄艳哀戚而悲凉。春风重拂地,佳节倍思亲。岁月如流,亲人永去,音容渺远,这是怎样的一种哀痛呢? 
     许嵩封笔七年后挥毫悼亡歌词《清明雨上》将死者与生者、天堂与人间有机结合在一起,“倚井盼归堂”,折菊寄哀思,传达出对已故亲人的无限深切思念,长歌当哭,催人泪下。生者当自强,死者长已矣。“东瓶西镜放 恨不能遗忘”,故人永远沉睡,往事不堪回首,亲人们哪…… 
     又是一年清明时,总见泪雨任纷纷! 
     人谁不死,人谁无亲?每到这个季节我们便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已经永远沉睡了的故人。地府森森,奈河幽幽,你在那边还好么? 


        大赛特邀总顾问: 古 渡(江山文学网站长)

              菊 惆(江山文学记者部部长)

大赛评审团:付欢春(社长,进士)郭永涤(副社长,举人)清平人生(执行社长,进士)颖骄(执行社长)秋林(名誉社长)吃嘴猫猫(名誉社长)刘学铭(名誉社长)清风书苑(常务社长)管一(常务社长)(社长助理,通联部长)布衣苏(社长助理,论坛版主)能读懂(文学顾问)孔雀河(文学顾问)梓烨灼灼(副总编)秋心如许(副总编)海延(副总编)郭文敏也(小说主编)蓝忆朵儿(散文主编)辛夷99(散文主编)桂月涵香(散文主编,论坛版主)花千树(诗歌主编)修行(诗歌主编)铁笔浪人(散文编辑)烟雨紫尘(散文编辑)宁凉(诗歌编辑)姚洪超(诗歌编辑)

大赛督查:杨月弯弯(督查部长)

此次征文时间:日起至0501

征文要求:1、原创。(含已发表)

2、体裁不限。

3、关于篇幅,散文、小说原则上不少于1200字,剧本幕次场景不限,诗歌不少于24行,古韵三首以上。

4、此次征文总目为《清明雨》,具体题目或自拟。

5、已发跟帖链接(文目名,网址),首发投稿至社团。(注明“指间征文”字样)

奖励:一、二、三等奖奖文友著作一部,同时网站各相关论坛媒体宣传表彰致贺;大赛组织成员另设“园圃奖”。年度征文结束获奖作品成集。

指间微凉,诚谢君之相握!

指间微凉社团

20160324


 



郭永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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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3-24 10:41:09


【指间征文】清明诗话(随笔)



http://www.vsread.com/article-534875.html



郭永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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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3-24 10:41:50
郭永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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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3-24 10:42:31
【指间征文】

妈(散文)



http://www.vsread.com/article-472074.html



青州大浪

青州大浪 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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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3-29 08:29:08
青州祝社团征文圆满成功!
君子成人美

君子成人美 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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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3-29 20:12:21
                     
   不定早晚,三三两两的人们拿着一个彩色纸扎球、一封鞭炮,或是礼花,行走在山间小道,出来得早的已经走上归途。山间不时传来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伴随着缕缕轻烟升起,稍近一点或者竟能够看见两束漂浮不定的火苗,间或夹杂着二三个红红的香火头。斜风细雨,又是清明时节了。
   将纸球插在坟头,点燃三柱香、两枝红烛,插在坟前拜台上,烧燃几叶纸钱,三作揖,跪下,三叩首,起立,三鞠躬,放炮竹,刹那间火光闪烁烟雾腾天,震撼的声音霎时接通了大地与云天,向远山,向云端,向长空发出深情地呼唤,遥远的回音久久回荡在山谷间。伫立祖父坟前,我的思绪随着飞得很远很远......
   关于祖父的最先记忆是在我孩提时代。那时候祖父总喜欢抱我坐着的双膝上,口里不停重复着“你这狗婆养的”(彼时老人多爱如此含饴弄孙),然后埋下头来,用新长出来的胡须时时碴我脸,弄得我有些难受,不自在,然而又不肯真地躲他。后来我们搬开了住,距祖父大约一华里左右,上学总须途经祖居。每每中午放学归来经过的时候,多半遇着祖父母正在用餐,如果那餐伙食好一点,祖父必定会拦下我,要我随着就餐。我也总不肯,因为父亲不允许,但有时我也会停下来吃几口。
   有时候碗里菜实在不多,打个比方吧,碗里就一个蛋,而祖父还没有吃饭,只是在喝酒,我又怎么下得了筷呢?但是祖父不答应,于是我就吃掉大约三分之一吧,总算是应付过去了。那时候大家都不富裕,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荤腥自然是极少见的,我家好像又次一点,但是我在祖父那里并没有少打牙祭。因为我有个屠夫堂叔四叔,他没有少孝敬我祖父,叔侄间那样的融洽、密切、频繁属我平生所仅见;我还有个奶牛场场长的姑父,他也经常提供给我祖父干乳牛肉,倘若牛仔是公的,就必须杀掉,免得浪费食料和牛杂碎。当然量不可能很多,但终归是有,挺艳羡的。
   祖父是个慈祥的长者,整日蔼蔼然的。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我们爱祖父母甚至于胜过爱我们的父母,剑明哥,我亲伯父的儿子经常这样说,他的说法我是深表认可的。伯父和我父亲嗜酒如命,性情比较暴戾,似乎从不曾有过温情的时候。
   我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出生的,那时候没有什么娱乐项目,不像现在的孩子花样百出,丰富多彩。我入学了,学会了基本的加减乘除以后,祖父便试着教我打算盘,什么六六六呀,狮子滚绣球啦,大九归呀,小九归呀,我权且当好玩,不经意间就玩得滚瓜烂熟了,以至于一两年后学校真正教授珠算时,老师竟惊讶于我的神奇。不过因为用不着,多少年来再也没有摸过算盘,我的珠算技艺又完璧归赵,昔日所学尽付东流。
   当然,这其实也不用遗憾的,毕竟科技的发展日新月异,曾经的辉煌多被后来者取代,就像电报、书信被手机取代,轿马被汽车火车飞机取代一样,未来的情景尽可以大胆地设想。祖父时常教我如何待人接物,特别是有关礼仪礼节,这让我颇有受益,我在外面行走,好多人都感叹我的知书识礼,对我刮目相看。
   祖父一直惊羡世界的奇妙,他不理解什么为什么收音机会叫、为什么电视机有图像、为什么飞机能够上天......天文地理,古今中外,他都感兴趣。至今我都记得他那句口头禅“真的吗?”和那一幅神往的模样。与祖父交流的次数多了,偶尔他也可以说点道道,他如果健在已是百多岁的老农民,当然不可能真正透彻理解。
   祖父淳朴厚道,没有心机,总是善意地待人。我至今清楚记得,那时候我们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开饭要两桌,我喜欢跟祖父坐外屋那桌。有段时间饭桌上,祖父双脚在地上连续地顿,口里一声一声地哼。其时我理解不了他,大人们也不肯告诉我,我只是觉得祖父好像并没有患病,朦朦胧胧以为祖父好像是无可奈何的意思。若干年后我才得知,祖上都很勤劳,盘算的也可以,所以略有积蓄。那个时代划分阶级成分,我们家被打成中农。祖父们苦苦保存了一罐子银元,没有能被收缴。于是二位伯祖去负责掩埋,由我祖父远远地望风,自然不知晓具体的地点。后来那场史无前例的运动终于结束了。祖父们决定把银元取出来,却怎么也找不到,互相猜疑着却无实据。
   祖父一生实诚,又苦于无法自明,只有在自己家里独个儿捶胸顿足了。再后来的事情我就约略知道了,二位伯祖的儿子分别都只有一个,二伯祖的儿子于兄弟辈中最年长,我叫他大伯。生产队出工时就只安排大伯称秤,其实他别的什么都做不了。大伯患哮喘,长年身体不好,终日咳咳侃侃,直不起腰身,我从没有见他硬朗过,满屋的药瓶药罐,幼年时我常拿它们当玩具。
   二伯祖身体也不怎么好。大伯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哥快结婚时买这买那,诸如缝纫机、手表、自行车、大板车之类,多是当下高档货,与收入极不相称,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所谓的结婚三大件就是单车、手表、缝纫机,这是家道比较殷实的人家才可能办得到的。就是那一年大伯不到知命之年于正月十六去了。
   没多久大伯家又新建新房。再后来,三兄弟竟然为分银元公然分庭抗礼大吵了几回,掀起轩然大波,虽然四叔去调停过,效果不佳,四叔是大伯祖之子。那件事,一时间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一切真相大白以后,年近耄耋的祖父千叮咛万嘱咐,反复告诫我们这些儿孙决不允许追究往事,务必要揭过那一页不堪的历史。我看见祖父吁了口气,我理解他终于洗脱嫌疑了,
   大伯母短视,坦率地说是极不贤惠,我根本没有刻意贬损她。大伯母口角是非委实特多,全村民组没有一个人和她说得上话儿,三个儿媳都对她极其厌恶,说实在话,心底里我便很排斥她。某一年,一位本家叔叔的牛晚上跑出来到了他们家稻田里,吃了几张桌面大小地方的禾苗,本家叔叔很诚意地表示愿意赔他们一百斤稻谷,或者由他们自己开价也可以。开是她却不依不饶大耍淫威,叫来她的儿子三哥准备大闹一番。幸亏三哥懂几分理,才得以平和解决。
   又有一回,本家几个人聚在一起又议论起她的诸多不是,恰好我和祖父经过。料不着祖父竟然会有如此话语:“不管怎么说,大嫂子有一点还是可以的,老大死了一二十年,她的生活作风从来没有人说过一点半点,而且她从不好吃懒做。”当时大家听了都面面相觑,是呀,大家眼里怎能够只有她的缺憾呢?我是有些震撼的感觉呢!
   祖父的容人之量绝非常人所及呀!祖父最是能够体谅人,总是设身处地想他人的困楚。大伯的幺妹,我的堂姑,也是哮喘的厉害,有记忆以来她从没有离开过灶湾(土灶停柴烧火的地方)。那年,好像是1986年。堂姑过世了,丧事还挺隆重。多年以后,堂姑父每每回忆起当年的情形时,总是很动情地谈起我祖父:“我家六爹真的管的宽,他三番五次把我单独叫开跟我说不要搞这么热闹,还是活着的人要紧,当时姑父有四个子女,家境不是很宽裕,我说六叔您请放心好了。”
   79岁那年,老人家还种田种菜养牛,坚持自力更生,其实完全用不着呀,子孙后辈都很尊崇孝敬他们。只是再后来祖父中风,半身麻木才不得已停了下来,可还时常拄着拐杖田间地头看看。祖父一生不辍劳作,即便年事已高。当他真正歇下来的时候,可怜离大限已经不远了。1997年11月永别了深爱他的家人,享年83岁。祖父是我生平第一个亲眼看着离去的亲人,其时我没有哭出声来,泪如泉涌,强烈的抽搐着,那种痛是锥心的恸,是撕心裂肺的恸......
   “爸爸,我们回去吧”,孩子牵动我的衣角。我回过神来,香已灭,烛已尽,鞭红遍地,是该回去了。
   我们慢慢走下山岗,再回首,默念着:“安息吧,爷爷。明年这个时节我们还来看您。”
君子成人美

君子成人美 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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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3-29 20:13:35

精品 怀念母亲


作者:君子成人美 白丁,38.6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52发表时间:2016-03-15 00:05:21

母亲离开我们已经九年有余了,每每想起,总会有一种揪心的痛,让我愧疚,让我遗憾。母亲如果健在也不过才66岁而已,在同龄人中实在是不长寿的。
   母亲最后的时日住在弟弟那边,距我这边大约50米吧。那是一个寒冬的清晨(似乎5点钟吧),父亲在楼下大声叫喊,告诉我母亲不见了。我急忙起来,但是心里并不怎么着急,因为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回了。我蹲在厕所里方便,虽然心中平静,却突然间双眼泪流,我顿时感觉母亲应该已经谢世了,我相信就是此刻母亲才停止了最后的呼吸。我从来不信虚无缥缈的东西,然而此时却相信了骨肉深情,母子感应罢。弟弟说母亲走不远,果然在几百米外的小山沟旁找到了母亲,她已经与世长辞了。旷野里霜华遍地,母亲身着厚厚的衣服,歪倒在地上,蜷缩着,嘴边少少的泡沐,旁边一个小药瓶(不用看我都知道那里面曾装有不多的剧毒农药)。刹那间,我脑海中涌起那样的词句“抱无涯之憾,天乎人乎,而竟已乎”、“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后来听人说那晚的情状:下半夜狗叫得欢,小区便有些人起来留意。好几个人看到一个伛偻的身影蹒跚着,向野外艰难挪着,几步一回首,几步一回首,几步一回首……
   多少年来母亲瘦弱不堪,皮包瘦骨,拿起针来都挑不起二两肉。每天早早起来蹲在灶湾里烧着柴草煮猪潲,就着那火在灶膛里煨着一个铁饭盒和一个铁水壶,顺带着烧饭、烧开水。而后用开水冲一个鸡蛋喝下去,这便是早餐了。母亲多病,病殃殃的,吃的极少,仿佛随时都可能走,然而事务却很多,终日没个停。2002年被拆迁腾地了,年纪也大了,母亲就完全“失业”了。母亲一生勤勉,享受不了那份清闲(因为没有事务的牵挂,所以导致精神松弛、免疫力和抵抗力下降)。原以为可以安度晚年了,却不料一病不起,从此再没有好起过。在航天医院、长沙市中心医院入住的回数多了,病室的医护人员都成了老熟人了。也因为长期的打针吃药,就有了抗药性了,治疗总是效果没有,竟至于无药可用。母亲病杂,却没有要命的病,只是痛苦不堪,终日哼哼唧唧的,后来庝痛加剧了也更加频繁了,受不了,便想到了自杀,于是就有了几回短暂离家。母亲的离世其实是有另一重极重要的原因,她不说我也明白,因为我们兄弟混得不好,她太不想拖累我们了。其实也还不至于山穷水尽呀!母亲就那样走了,在她而言或许确是一种解脱(即使有再多的钱,由于病痛的折磨,她总感受不到生的快乐),在我却有无尽的愧悔。呜呼,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心何安!
   母亲一生坎坷。外婆子女多,忙于生计,对孩子的照看自然不周全(那个时代都是这样的)。母亲大约二三岁时,某一天,一个人在家里烤火竟扑倒在火盆里,外婆发现的时候左手已然被烧残了,五个手指头全都只剩下一关。即便如此,她还是很灵巧。那时候种田插秧全手工,为了使禾苗的行列中规中矩,于是由某个人拉着一个木制的类似于耙子的工具在田里横着竖着拖动,留下耙齿的印痕,然后在印痕的交叉点上插秧。我曾经无数次见过母亲插秧不需要那样的前凑,又快又好(特别是直移子仿佛弹了准绳一样全都不偏不倚),全生产队近百十号人从来没有人赶得上。母亲会做缝纫,会织毛衣。幼年时代.少年时代我的所有衣服全部出自她的手工。母亲编毛衣会很多花样,我没有见过任何的样板,好几个年长的嫂子跟他学过,最终也没见她们玩出什么花样。母亲一生勤劳。种田种菜喂猪之余便做些缝缝补补的活计。那些年长沙针织厂的袜子的脚趾处是由手工连起来的,盲人工厂的纱手套的指尖也须人工绞接,母亲就往返很多的路程接回家,晚上就着煤油灯一针一线,一针一线,不辞劳苦,多少个夜晚我从睡梦里醒来,总能看见母亲在坚持,时不时打着哈欠,揉揉眼睛,哪怕是寒冬腊月。多少年后母亲害眼疾、风湿、胃下垂、胃穿孔、气管炎、肺气肿、胆囊炎、胸膜炎……
   母亲一生平和,总不与人结怨,她总是忍得,让得。她没有什么大道理,只是与世无争。潜移默化中我也淡薄的很。父亲兄弟三个,他居中。上世纪七十年代家里建了栋新房,总共7间,中间是共着的堂屋,土砖墙,盖着大片水泥瓦,距祖屋一华里的样子。新房分给我们家和叔叔家住,祖父母和伯父一家留住祖屋。我们一家四口住房子右头,叔叔住左头,那时候叔叔家三口(几年后添了个妹妹,农村的习俗妹子总会嫁人的)。新房背靠山,我们的右边半米外便是人家的地方,没有伸展的余地;叔叔左侧后就是大片较平坦坡地,直到多年以后被征收,叔叔始终都没有利用过,一直荒着,任其野草冬枯夏荣,(只是在九十年代末期卖了其中的200平米给张姓人建房)。很小的时候,我问过母亲是不是祖父那样安排的,母亲告诉我当年抓阄的结果是我们住左头的,其时母亲就已经预见到将来我们兄弟大了需要另外建房的诸多不便,因为婶婶私下里找叔叔大吵大闹,母亲同意对调了。若干年后,我和弟弟都到了婚娶的年纪,老房自然无法供那么多人住了,必须“另起炉灶”。为了挖打一个新房基,我们父子三人扎扎实实奋斗了一个半月,看着我们汗流浃背母亲只是轻轻地感叹了一句“当年不对调多好!”。当我诉说起这段成年往事的时候,对于叔叔婶婶绝没有一丝一毫的埋怨,只是证明母亲的容忍而已。后来偶然间我向我九旬高龄的老祖母求证过,祖母说这件事情确实对不起我们。母亲妯娌三个,数婶婶“最能干”,伯母次之,母亲“最傻”。因为母亲的“傻”,息了多少是非纷争。我的祖母最是受子孙后辈的尊崇,一生从不说人是非,谈到家人的时候总是深情地说:“我易文(母亲姓名易汉文)老实,如果有哪个和她搞不好一定是那个人不好”,而不说别的哪个好或者不好。当然母亲平淡,没有谁和她置过气。
   母亲一生艰辛,在曙光在望的时节却弃我们而去,已经九年有余了,每每念及,总会有一种揪心的痛,让我愧疚,让我遗憾。呜呼,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亏欠母亲实在太多太多,人天永隔,相报不能,我心何安!
   母亲的忌日,我竟然已经模糊,传统地说是未免有些荒唐。我只是依稀记得一个表侄女跟我母亲是同一天的,只不过一个人走了,而另外一个人来了。于是我问了那个孩子的生日,然后看了看历书,喔,原来是古历11月29日,公历2007年1月17日。这个举动,妻儿笑我多余、可笑,而我却有些慰籍了,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小小石头似的。
   很久以来,早就想为母亲写下点什么,可是一次次提起笔来,又一次次搁下。母亲实在太平凡,没有丁点的可歌可泣,她只是一个最最普通的良善劳动妇女而已。母亲的勤劳、朴实、和顺、善良、容忍、谦让,象润物细无声一般深入我的骨髓,让我能够笑看云淡风轻,宠辱不惊。
   母亲,安息吧!
   2016年3月14日

雯冰儿

雯冰儿 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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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3-30 13:24:46

【指间征文】追忆爷爷

http://www.vsread.com/article-649865.html

郭文敏来也

郭文敏来也 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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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4-18 23:31:31

                哀悼父亲

http://www.vsread.com/article-54151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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