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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香的槐树花

飘香的槐树花 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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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味】码码烦乱的思绪(随笔)

2016-03-26 16:56:23
    早上起得很早,饱餐一顿之后,便坐下来准备继续写我的小说《墙外枝头再度开》。可打开电脑,一切的一切都在瞬时间发生了改变,就连昨夜自己在大脑中打的草稿也不翼而飞,《墙外》的故事此刻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在若继续强攻犟奴下去,恐怕也是徒劳。呆若片刻,还在作罢了吧。何苦这般折磨自己呢!
    我不知道自己是受了什么影响,还是自己原本就没有做好写下去的准备。或者这个故事本身就积聚着自己太多的东西,那个一直深深印刻在心中的缩影,如何才能用自己的笔表达出来。此时才是问题的症结。
    这篇小说写了两部分便被我搁置一旁了,不想再动笔。其实,更确地说是不敢动笔了。一直以来,我不敢正视自己,不敢彻底剖析自己。这也许就是我的懦弱之处吧,所以有一些事情往往是在说到一半,做到一半的时候,自己就没有勇气继续下去了。记得以前母亲说过,我做事情总是虎头蛇尾,今天看来确实是啦。
我不但是“虎头蛇尾”,而且还是“胆小如鼠”。
    说到“胆小如鼠”,想起儿时的一件事情。那是一年夏天的黄昏,我去茅厕方便,一只硕大无比(那时人小总认为耗子很大,所以用‘硕大无比’这词)的耗子从茅厕里窜出来,三下两下就窜上了墙头(其实墙头很矮),跳到外面去了。我吓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哇”的一声哭着跑出茅厕,扑到闻声寻出来的母亲的怀里放声大哭。母亲被我“惊天动地”的哭声吓住了,一个劲儿地摇晃着我问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等我止住哭声,告诉母亲,茅厕里有一只“硕大无比”的耗子的时候,母亲说,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小,真是“胆小如鼠”。我问母亲什么叫“胆小如鼠”,母亲没好气地说,那么点的耗子,胆能有多大,你的胆子怎么比耗子还小。母亲为了要壮我的胆量,要带我去茅厕看个究竟,我死活不敢去。母亲用手拉我,我就蹲下身死劲赖着不去,不过当时自己的力气太小了,最后还是被母亲拖进茅厕。哪里还有耗子,全被我的一声嚎叫吓跑了。当时,母亲是这么评价我的惊吓状况的。
    好像从那次起,我开始注意起自己的衣装来。现在想来,可能是受了惊吓的结果。惊吓一下子让我变得有些成熟了,用成熟也许还不太合适,应该是知道爱美了。头发不再是乱蓬蓬的,梳起了两根小辫子。辫子是自己把头歪向一侧,累酸了胳膊才梳起来的。辫子梳的很紧密,硬硬的放在两个肩头。母亲见了总是笑话我说,瞧,跟蛤蟆是的,一边蹬着一条腿。听了母亲的话,我总是一溜烟的跑开,因为我很害怕被其他人笑话,尤其是姐姐。姐姐总是那么优秀,很受母亲的重视。姐姐无论做什么都会受到家里人的夸奖,而我是被忽视的一个小东西,总是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姐姐的后面,听她吆喝,任她使唤。自从我受了惊吓,一下子认识到这些的时候,我再也受不了母亲的这种待遇,太伤自尊了。为这,我暗地里不知哭过多少回。
    我曾很努力地表现过自己,想引起母亲的重视。比如梳辫子,虽然梳好两只辫子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胳膊累的酸酸的,几天都不敢动弹;虽然辫子梳的像母亲说的那样梳成了蛤蟆腿,硬硬倔倔的没有美感。可我真的是努力了,把自己的辫子呈现在母亲面前,好想母亲能夸奖自己几句。可母亲,除了说过蛤蟆腿,一直都没有夸奖过我一句。这让我很悲哀,心里一直有个阴影,多年以后形成一个结。
    这也许是自己多年的心结,不想再提及,更不想去解这近乎愈合的伤疤。不想,今天又看到了一篇关于那个年代的文章,是在艾米的博客。她提到了“捡旧”,这与自己当年很相似。我们那里叫“捡剩儿”,我就是穿姐姐衣服长大的,直至自己挣得第一份工资,才改变了自己捡剩儿的命运。细品这文,忽然间理解了当年的母亲。在那样的时代,在那样的经济条件下,那份我想要等到的母亲岂能是用衣物所能衡量的。
    “捡剩儿”是时代的产物,是那个艰苦时代创造出来的名词,是那些有很多子女家庭必须延续生存的方式。假如,我现在也生活在那个年代,有很多子女,也许我也会像我当年母亲那样生活,让不是“头生”的女子“捡剩儿”吧!
   写到这里,心中的沉重仿佛间飘走了,那个不敢轻揭的结好像也不存在了。内心深处唯有母亲的那份爱在不断地滚动!
金青衫客

金青衫客 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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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3-26 20:24:38
的确,人生有时候需要码码烦乱的思绪,而后那些“心中的沉重仿佛间飘走了,那个不敢轻揭的结好像也不存在了。本文文笔修辞自然,娓娓道来,令读者有想要继续看下去的思想。问好作者,期待更多佳作赐稿百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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