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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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了一把(张十子)2017-07-18 12:13:02年轻了一把 张十子 曾经年轻的时候,当听到邓丽君的《小城故事多》《我只在乎你》《美酒加咖啡》的歌曲时,邓丽君至今都是我的梦中情人;在外打拼的几年,汪峰的《春天里》《光明》《北京北京》《大桥上》等歌曲成了我疗伤和雄起洪荒之力的源泉;我想,当我那一天真去了天堂,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父亲喝酒聊天,第二件事就是去约邓姑娘花前月下唱歌跳舞,也曾希望自己写的诗歌能够被汪峰演唱,然而那一切都是自以为是的幻想,可是有一个人,自从我十九岁读到他的文章开始,就一直与之神交,想见他一面的想法日益强烈。 一直以来,读书对我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因为生活的琐碎,让我难以静心,但对于商洛的作家我还是非常关注的,因为贾平凹老师对我的影响很大,不仅仅是因为文学,而是因为我曾经也像贾老师一样是个病人,无意中读到老师一篇文章,了解到老师是怎样对待疾病的一种心态,以至于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我告诉我,只要贾老师的病好了我就会好,贾老师活着,我就可以活着,二十多年我在心里默默地祝福着老师,希望老师健康长寿,这样我就可以活着,因此我就比较关心贾老师的一些事情,时不时地就会读一些老师的文章,不知不觉自己就喜欢上了文学,想见贾老师一面,要是再能受大师指点一二,那真是天遂人愿哩。 最近一次无意中读到作家田冲的小说《迷局》,和散文集《春暖花开》,知道作家田冲竟然也是我们商洛人,我一下兴奋了,难道商洛真的是作家的摇篮,圈内都说他的《迷局》就是一部小《废都》,而他就是“小平凹”,我一直想亲自看一眼贾老师,可是自己什么都不是,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区别呢!可是作家田冲也是七零后,我想毕竟是同一个年代的人,应该或多或少有一些共同的话题,我有一种强烈的想与之一见的冲动,我通过网购买了他的两本书,与其说想读书,不如直接地说我想与该书的作者亲自见一面,于是注明是同城,我自己上门亲自取货,其目的就是想见一下老师。 四月二十三那天,我通过微信和田老师约好下午六点左右见面。 由于近几年过的比较稳定,没事不再到街道乱窜,加上城市近几年日新月异的飞变,我竟然跑错路了,本来田老师给我发的地址是在解放路火车站附近,可我给跑到另一个方向去了,加上手机刚好欠费了,又不能给老师打电话,等我返回来找到田老师说的地方时已经是下午七点十五分了,我见大楼的转闸门已经关了,问酒店的前台,漂亮的前台说让我坐电梯上楼去看一下,我到了四楼,都是客房,我想田老师的办公室应该不在酒店,可能是酒店隔壁那个图书商场的四楼,商场要关门,看样子田老师可能是等不急先走了,我想,我们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家里事情多,今天是我不守时,让老师白白耽搁了那么长的时间,心里甚是过意不去,我想干脆改天双方都有充足的时间了再约不迟,反正都在同城住着,于是我坐着电梯下了楼准备回家,到了楼下面,我看到一楼书店里好多图书在特价处理,里面人也很多,我想,也许田老师就在书店里等我的电话呢!我信步走了进去,在书店里,我一个人一个人地看,希望能够发觉田老师,我微信里有田老师的照片,我想要是被我在书店里以偶遇的方式相见不也是一种交往很好的舒适的开始嘛!假如田老师要再是位美女就更好了,呵呵!四十多岁的我了,竟然比年轻时候的我还要浪漫富于想像。 在书店里转了一圈,确定没有田老师了,我一时静下心来找自己感兴趣的书,毕竟这个图书店里的书真的很便宜,我挑了二十元四本书,在收银台付钱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街道上的霓虹灯和舒缓的音乐让人多情起来,看到大楼外面前上方“书林大厦”四个熟悉的字,我想到了二十年前,就在这座大楼跟前发生的事。 二十年前的正月十六,我借了一百五十元钱,背了一个小包,里面装了几件夏天的衣服,我开始了真正的流浪。 那时我一无所有,从家出来,我像一个从监牢里刚出来的犯人,我终于摆脱了别人苦心设的局,尽管哪个局是那么的温柔,温柔的让我百口莫辩!尽管很迷茫,可是我心里还是无比的轻松与快乐。 那天下了火车,偌大的城市,人流涌动,放眼无尽头的街道,我就像是一个瞎了眼的孤儿,孤单无助,分不清东南西北,世界多一个我不多,少一个我不少,我觉得自己被整个世界都遗忘了。 我惴惴不安地顺着人群往前走,“书林大厦”四个大字眏入眼帘,大楼下一个卖小吃的摊子,我不知该往哪里走,心想,就在这吃一点东西,顺便打听一下方向,于是我坐到小吃摊的矮凳子上要了一碗麻辣米线,吃的有一半时我说大姐:“去小寨在哪坐车呢?坐几路车呀?” 我笑得亲热地问小吃摊的老板娘。 “你自己到前面那个站牌去看。”那女人看都不看我一眼冷冷地说。 我第一次如此礼貌地主动问话,可那个女人那么的冷漠!我再也没有心情吃饭了,站起来一边从里面衬衣口袋里掏钱一边说:“米线多少钱呀?” 女人冷冷地说:“五十元!” 我以为我听错了,我吃了二十多年的饭了,最贵的没有超过十五块钱,就是一碗羊肉泡馍也不过十五元,这一小碗清汤寡味的米线就要五十元。 我掏了十元钱往桌子上一放说:“就这么多了,我刚出门,没多余钱。” 突然不知从哪里一下冒出来两个腰圆体肥的男人,恶狠狠地瞪着我一步一步地朝我逼近! 我立马知道是遇见街霸了,如果不给这五十元的话,有可能会被揍一顿,口袋里总共还有一百三十五元了,搞不好会被他们都给掏走了。 于是我就一边掏钱一边说:“五十就五十,我给你掏,至于吗! 当“吗”字还没完全说出口,我把十元钱往他们饭桌上一扔,撒脚就跑! 那两个肥胖子一愣就开始追,可没跑几步,我早都消失在人群了。 我一口气跑到五路口的天桥上坐在台阶上,嘿嘿笑了!妈的,老子可是三里曼沟脑的张十子哩!从小就上山爬坡,放牛放羊,放学上学都是跑着去,想撵上老子,没那么简单,要不是老子现在落难了,我一拳打掉你的狗牙,再给你他妈的镶两颗金牙。 我望着“书林大厦”四个字出神,想到二十年前年轻时候的自己,不由得笑了。 二十年了,国家城市的社会安全治理越来越好,当初那样一群靠诈骗乡下外来人口的不义之财的人,如今你还能像当初那样霸道吗?而今,这个地方离我的家只是四站路的距离,走在这里,就像在我老家的院子里溜达一样的轻松,四楼上也许大作家田冲还正在等我呢!而你们现在在哪里呢! 人之旅途,难免会遇人不淑,但一定不要让他影响你一路美丽的心情,只要你远离邪恶,怀揣一颗正直善良的心踏歌而行,面向朝阳,定会春暖花开。 我回到家后,立马给田老师回了微信,说明了没见成面的原因,田老师很客气地说:“没事,啥时间你过来了,提前给我打电话。”我一连说了好几声谢谢! 今天是五四青年节,我终于鼓起勇气与田老师约好下午六点在他办公室见面。 下午六点,我准时到了老师的办公室,房间一共有三四个人,我一眼就认出了田老师,田老师也认出了我,我们第一次见面,但是却感觉好像已经认识了好多年的老熟人了,没有紧张与不适。 田老师个子不高,但让人很踏实,他双目有神,给人一种非常坚定自信的感觉,假如一件事你会犹豫不决想放弃的时候,不妨看看田老师的眼睛,他会使你心定神静,觉得和他在一起,要是天塌下来了,能顶住天的不一定是高个子,一定会是田老师,他性格豪爽,知道我是文学界的新手,更知道我目前所遇见的困惑与迷茫,不用我多问,他就把我目前所遇到的情况一一点拨,他说:“刚开始写作,往往都有自己真实的素材,但由于刚开始功力往往不足,可能会把比较好的素材写得平淡无奇,所以不要急于发表,而要三番五次修改润色,这样呢就会把一个好的素材写得感动自己感动读者,就像同一块玉石,刀工不足的人,雕刻打磨出来的玉器可能只能买几万块钱,而一个刀工深厚的匠师,可能打磨的玉器就能卖几十万,差距是需要日积月累的经验填平的。” 听到田老师的一番经验之谈,我深深地知道,我以前写的那些文章要是再经多打磨反复润色一番,肯定会更出彩的。 由于不断地有员工找田老师签字,我很怕老师因为和我谈话而分神,没看仔细就签了字,我只知道签字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是要付法律责任的,所以我心绪有点不宁,老师看出来了,一边签字一边说:“你是不是家里有事急着要回去呀?” 我看不停有人给田老师面前放资料,我怕耽搁老师工作,于是就说:“那以后有机会了咱们再聊吧!” 老师起来送我的时候,还送了我一本书,还给签了名。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收到签名的礼物,甚是珍惜。 四十不惑的岁月,在五四青年节的日子,我还很爽地年轻了一把。呵呵!开心!除了开心还是开心!
2017.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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