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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小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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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韵】世界唯一女性文字—— 中国湖南江永女书及其魅力

2017-08-06 17:58:02


著名书法家 女书自然传人何静华之高徒,李爱莲与国学宗师钱穆后人们交流中国传统文化

“ 女书 ” 又叫做 “女字 ”,民间又叫做 “长脚蚊(长脚文)”,是世界上唯一的女性文字,是汉语方言的音节文字。它起源和主要流行的地域是中国南部的湖南省永州市江永县上江圩镇,所以又叫做“江永女书”。以前还通过女性婚嫁外地,扩展到附近的道县、江华瑶族自治县的大瑶女书山和广西部分地区的妇女中。 女书和汉字有着相同或相近的形体、笔画及结构,二者之间一定有着某种深刻的渊源。但是,二者的功能却又迥然不同,汉字是既表意又表音的文字系统,而女书是纯粹的表音文字系统。
专家认为,女书不是一种独立创造发展起来的文字,而是一种代用和参考了汉字形体建立起来的文字,是一种不同于汉字而又借源于汉字的文字。也有人认为,文字发展的一般趋势是表意文字的产生先于表音文字,象形文字的产生先于拼音文字。女书作为一种表音文字而又不是拼音文字,从另一个侧面说明女书产生于汉字之后,而且是借源于汉字发展而来。同时,从女书中有不少文字类似于甲骨文,说明女书产生的年代比较久,很有可能不晚于汉代,甚至可以上溯到商、周时期;从女书中有不少文字与汉字现代楷书类似,又说明女书处于一个不断发展完善的过程,不可能是由哪一个人在哪一个特定时间内创造的。
女书属于何种文字

女书到底属于何种文字,至今还没有形成统一的看法。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三种:
第一种看法认为,女书是一种方言文字。这是一种比较统一的看法。女书是专门用来记录当地土话的文字。这种土话,是汉语方言的一种。从这种意义上讲,女书是一种方言文字,是没有什么疑问的。
第二看法认为,女书是春秋战国时期楚国南方少数民族的文字。他们设想,女书最初是一种很古老的文字,甚至可能始于甲骨文流行的商周时代。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在全国范围内实行“书同文”,其他各国原来使用的文字都因此而消失了。但是,今江永一带闭塞,经济落后,文化保守,民族情况和语言情况又特别复杂,从而有可能保留了这一地区的古老民族的文字,同时在其发展过程中不断改造、吸收、创新,成为一种类似汉字的文字。这种情况当然不无可能。但是,这里有一点无法解释,就是这种保留下来的文字为什么偏偏成了妇女的交际工具,而不是像原来一样男女通用?
第三种看法认为,女书是一种瑶族文字。中南民族学院副院长、语言学家严学窘与宫哲兵合写的《湖南江永平地瑶文字辨析》一文,将女书定位于平地瑶文字。平地瑶,是对居住于农区的瑶族的统称,是瑶族的组成部分,也是汉化程度较高的瑶族。从女书现在的流传区域看,都是平地瑶较多的地方。而女书所记录的当地土话,在湖南、广东、广西、贵州四省交界的地方,被几十万瑶族同胞使用了几百年以上,如湖南江永、道县 、江华等县和广西富川、恭城等县的平地瑶,均操这种土话,有些地方干脆将这种土话作为“瑶话”对待。

可以这样认为,女书是瑶族在自己的社会发展过程中,借源汉字而创造的瑶族文字。此外,直到宋代以前,瑶族基本上仍然处于母系氏族社会,女性处于社会权力的中心地位,创造、掌握、使用文学当然是妇女的权利,男性不敢问津。宋代以后,瑶族社会逐步向父系氏族社会过渡,封建领主经济逐步发展起来,男性逐步处于经济社会生活的中心地位。在与汉族交往的过程中,瑶族的上层逐步地被部分汉化,汉语和汉字逐步成为瑶汉交往的工具。而原来由妇女掌握和使用的文字,随着妇女退出瑶族经济社会的中心地位,而逐步蜕变为仅供妇女间使用的文化交际工具。但是,这种说法能否成立,尚需进一步考证。

湖南永州道县人 著名书法家 女书自然传人何静华之高徒 李爱莲女书作品
相关作品字体呈长菱形,秀丽娟细,似蚊似蚁,属中国非遗文化保护项目。女书作品绝大部分为歌体,其载体分纸、书、扇、巾四大类,无论哪种承载方式都十分讲究形式美。如写在纸张上的四角多配花纹,写于纸扇上的多插绘花鸟图案,而织绣在巾帕花带和服饰上的,则是精美的女红工艺品。虽然载体不同,但字体秀丽娟细,造型奇特,古意盎然,有点、竖、斜、弧四种笔画,书写呈长菱形。
2005年,女书以 “ 全世界最具性别特征文字 ” 被收入《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全》。目前,江永女书正在冲刺国际标准字符集,并积极申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
受 “ 母传女、老传少 ” 的传承方式和 “ 人死书焚 ” 习俗的制约,以及高龄女书自然传承人的相继谢世,江永县内能读、写、唱女书的人越来越少,女书传承面临困境。目前,江永县仅有7位经县政府部门考核认定的女书传人。

今年52岁的蒲丽娟得益于母亲女书自然传人何静华的言传身教,她自幼就全面掌握了传统女书的读、写、唱,以及刺绣、织锦等女红技能,能吟唱女歌200多首和16种女书曲调,出版了10多部女书文学作品。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收藏了她创作的女书长卷--《消除对妇女歧视宣言》。
江永女书作品一般书写在自制的手写本、扇面、布帕上,其作用为自娱自乐、歌堂对歌、书信往来、宗教祭祀、结拜姊妹、诉写苦情、记传等。江永女书作为妇女的贴身、隐私物品往往是人死书焚或随葬,所以至今无法找到流传三代以上或更早的作品,因而女书究竟产生于何时,其真正的渊源何在,女书与甲骨文的关系,女书与瑶族的关系等等,众说纷纭,没有定论,成了不解之谜。
由于大部分女书都因书写者死亡,被焚烧或陪葬,所以女书为及其稀有的文字。
2006年5月20日,该民俗经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老同,释义:同年出生,且长相脾气相近的女孩一生相互照顾,相互爱惜,能够推心置腹的结拜( 结交 )姐妹 。
影片《雪花秘扇》颇受争议,其改编自华裔作家邝丽莎的小说原著《雪花和秘密的扇子》。小说中充满了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包括文化“化石”女书、老同,甚至婚嫁、民谣、节气等,在国外大受欢迎。这个满头红发的美国人,虽然仅有1/8的中国血统,却始终坚称自己是华裔作家,为写这本小说,她做了大量的资料检索,甚至亲自前往湖南拜访最后一个会女书的老人。但小说本身却存在很大的硬伤,尤其是在感情表达上,体现了典型的西方式思维,“爱”得非常直接、赤裸,而在遣词造句上,没有中国农村生活经验的她通篇文艺体,拧巴、矫情。在这一点上,电影无疑忠实了原著,以至于经常能听到母亲对孩子说“娘的心永远都和你们在一起”,媒婆对裹小脚的百合说“痛苦中才能发现美”,雪花对百合说“他把悲伤都握在了他的拳头里”这类台词。

两个女人感情的决裂,是小说和电影里唯一的高潮,但在情节处理上有很大不同,这就要从女书为何物说起了。女书起源并流行于湖南省江永县,也是世上唯一的女性文字。在那个男权社会,女人是没资格像男人一样学习汉语的,于是就发明出了一套只有1700多个基本单字仅供女性交流的语言,这与汉字的8万多个相差太多,以至于同一个女书单字同时对应好几个汉字。小说里,雪花与百合正是因为生活境遇的变迁,对同一个词有了不同的理解,造成了深深的误解。而在电影里,这种误解更主要是因为落魄的雪花认为自己正在拖累如日中天的百合,所以故意制造误解。
小说中被广为盛传的“LES情结”,是这个腐色年代为人津津乐道的。这事要从老同说起,这不是普通的闺蜜,更像拜把子兄弟,只是结拜前还要看对方的身家背景、生辰八字、相貌性格、裹脚时间、金莲大小神马的,审核之严格,是现在的婚前检查所不能及的,而结为老同的两个女人跟结婚一样,“一夫一妻”,尽管是无性之爱。雪花和百合就是这么两个找到对方的幸运的人,她们从小一起长大,睡一个被窝,一起学习、玩耍,成为彼此的情感寄托,直到为人妻,为人母,这种关系有着被宿命缔结的浓情,是作为丈夫也不能撼动的。在小说中有一段两人进入青春期的描写,她们用沾过唾液潮湿的手指互相在对方赤裸白皙、发育饱满的身体上写诗。当然,一切无关情色,点到为止,但在电影里,这种刻画更为清淡,只以两人的眼神交换取代。


湖南永州道县人 著名书法家 女书传人 李爱莲在钱穆书房
影片中,现代与清末两代“老同”的两条情感线交织进行,镜头不断切换,主角不断穿越,不同时代,同样的感情,却有着不同的禁锢与误解。在原著中,并没有现代的故事,小说的主人公从头到尾也没有走出湖南江永县这个小山村里。从这里可以看出导演的野心,表达的层次更丰富了,韵味更深了,只是画面有些跳跃,有些段落需有“穿越常识”才能理解。
目前何静华、蒲丽娟、林莹是三代女书自然传人 ,李爱莲是何静华之高徒 。1986年5月,中央电视台播出专题片《奇特的女书》,该片被翻译成多种语言,在许多国家播出。同年3月和8月,中新社和新华社分别发布“湖南发现女书”的消息,国内外数十种报纸、杂志转载,女书得到社会的普遍承认和重视。1988年出生于江永女书文化村的胡欣是最年轻的女书传人。她能说会唱、能写能认,能创作,精通女红和女书习俗。

与年长的女书传人不同,胡欣思维活跃、视野开阔。她呼吁成立“江永女书基金会”,募集抢救保护资金;与清华大学教授合编《女书书法字典》,为女书爱好者提供参考典籍。胡欣说,许多朋友许以高薪、股份,冀她走出女书园创立公司,开发女书产品,但被她逐一拒绝。“我会一辈子守在女书园。”


女书传人蒲丽娟正在上课。

因在传承和推广女书方面贡献卓越,官方和一些文化机构赋予胡欣许多荣誉。她不仅是湖南省第十二届人大代表、第十一届全国妇女代表,还是“全国劳动模范”、“最美湘女”。
李爱莲,湖南永州道县人,《湖湘名人》杂志副总编,湖南旗袍会副会长 ,湖南省直书法家协会理事 。女书文化传播大使。从小从奶奶耳边听说了家乡女书的美丽故事,并学习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女书写作。李爱莲是女书自然传承人何静华之高徒 ,每年百忙中都要回去几趟看望老师何静华与师姐蒲丽娟 ,并向她们学习与交流女书 。在长沙从事媒体工作的李爱莲,情系家乡,关注家乡发展,长期在省內外媒体界,商业界宣传推广“江永女书”文化,宣传江永县悠久美丽的地域文化。她的女书作品集雅致柔美于一体,被清华大学,北京大学,以及台湾,新家坡,马来西亚等知名人士收藏。


著名书法家李爱莲老师女书公益讲座
中国首善陈光标在长沙看到她的女书后鼓励她“带着美丽的女书走向世界”。女书传人李爱莲表示,多年来自己快乐的从事传承中华传统文化工作,并为抢救保护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以及女书世界申遗,传播湖湘文化奉献自己的微薄之力。李爱莲的女书近日获得国学宗师钱穆 、科学巨匠钱伟长故居首肯并收藏,获得在钱穆书房书写女书的鼓励 。 除了以上介绍的自然女书传承人和李爱莲老师,还有一位也讲讲 :“ 有一天中央电视台播放女书视频,这种既不像甲骨文,也不像篆字,字形飘逸柔美,又古朴盎然的字体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我。那一刻,心中徒生一种使命感,我要去学习并发扬这种文字,决不能让这种文字失传。” 胡爱芬老师与女书的缘分就这样开始了。现在的胡爱芬女士是中国女书书法艺术研究院院长,国际女书书法第一人,中国女书书法艺术形象宣传大使,中国著名女书书法家,女书学者,中南民族大学女书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员,华北水利水电学院客座教授,河南省直书法书画家协会副秘书长,河南炎黄书画院副院长,中国美术研究院研究员。头衔多了,需要承担的责任自然就多。如今近三十年过去了,胡老师的女书书法臻上佳境,2011年其女书作品《春江花月夜》被中国文字博物馆永久收藏。
在寻找瑶族圣地千家峒过程中,哲学教授宫哲兵在湖南江永县、道县发现一种仅在妇女中流行的文字“女书”,被美国教授称为“一个惊人的发现”。这是一种记录当地土话的文字,属音节文字,有大约1000单字。他收集并解读了大约20多万字的女书作品,编写了“女书字典”,撰写出版了四本研究著作。代表作有《千家峒运动与瑶族发祥地》、《女书——世界唯一的女性文字》、《女性文字与女性社会》等。曾到美国、加拿大、法国、俄国等十几个国家讲学和举办展览,在国际上有影响。自1982年历经17年时间,他终于在广西与湖南交界处的都庞岭发现了千家峒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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