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雷电息声后，从大山走出，背着明月
落入小河，山风石语装订成册


一页页崔开花朵，灯光朦胧，正好入梦
你说，季节很远。这一朵，举着香，色彩艳丽，它的果结在秋天


夜色已觉饱胀，无暇提及黎明，来了一场雨
它就要走了，连花蒂一并脱落，我已经
不思念低落的过程，缓慢开裂枯萎，一身湿气


土地无法理解，离根系尚远，它
就要去结它的果，去山里，带走一轮明月
河里的影子还在徘徊


二


你来之前
幽暗的森林与疯狂的魔兽角逐
疲惫的双臂举起压过来的枯树
一点点拆分这些重物，在每一毫克上读出坚硬的赞美诗，开始发黑的躯体从脚底
一寸寸蔓延，至膝盖，肚腹，胸口


听见了你的歌声，在僵死之前
阳光，穿过勾连的枝叶的缝隙
逐渐盛大，穿过微温的土地和粉红躯体
在打开的胸腔，开出粉红的花朵
有香气传来，我是可以开花的
我的干涸的泪滴，重又喷涌


重塑一些美词，献给你
并点燃一只蜡烛，你收到，或者收不到
遥远的天国，在眼睛看着的方向

又见你的影子和射过来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