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蚌赌徒
|
【看点】红尘故事(微说)2019-10-08 08:37:08
正当我不知道下篇文章该写点儿什么的时候,我的脚受伤了。好吧,这么说,好像其中有些许故意的成分,显得我为了写文章很拼。事实当然不是这样,我只是在转移你的视线,让你去揣测我的动机,而忽视了去追问,我写的这些东西,到底算不算是文章。坦白说,我自己都不知道算不算,好在,那对我终于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脚受伤了,虽然不是很疼,但,终归还是有点疼的。而且,这是夏天,我很怕它会化脓,于是,用碘伏擦了一遍又一遍。公司的年中会议,这周就要开了,好在从家里走到公司,倒也不是什么问题,伤并不重。会上我要发言的,虽然脚伤并不影响发言,但谁告诉你我就只有脚受伤了?我还得了口腔溃疡。我不知道,到时候下面的人会否从我含糊的口音里,听出我的不自信。 脚是在健身房受伤的,却并不是在健身的时候受伤的。这么说有点儿绕口,但谁又规定我不能在健身房里干点别的?比如看看正在做瑜伽的姑娘和大娘?嗯,当然,我很少看大娘,倒不是我挑剔,只是,大娘们很少去健身房。以前,我看到头发花白的女士,一般都是称呼阿姨或者大娘的,不记得从哪天开始,我改口称呼她们大姐了。大约,是从我意识到,我自己也不再年轻的那天。的确不再年轻了,动一动就气喘吁吁。健身后,很舒服地冲凉,然后去浴室旁边的汗蒸房里,想着出出汗。意外就发生在这个时候,我躺下去,头枕在枕头上,却发现自己的脚竟然伸到了炕下面。两脚悬空蒸二十分钟肯定是不行的,于是,我蜷起双腿,把脚踩在炕沿上,用力一蹬。正常逻辑,我的身体会在反作用力下往上一窜,但遗憾的是,脚滑了,脚踝狠狠地在炕沿上蹭了一下,蹭掉了一层皮。伤口不止一厘米,好在,血出得不多。 我还是坚持着蒸了十几分钟,才下楼,在服务台那边讨要了一片创可贴贴上。然后,一瘸一拐地回家。由于出血少,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第二天早上醒来,撕掉创可贴,看着那个狰狞的伤口,我才知道,事情好像有点大。于是,赶紧涂碘伏,嗯,很疼。幸运的是,或许是碘伏涂得够勤,倒是没有化脓。按照叶子的计划,岳母周六回家,她和我陪天天去上培训课,这下子,当然,就只能是她自己带天天去了。显然,她不是一个喜欢被打乱计划的人,于是,她那天就很不开心。看出了她的不开心,所以,当周六上午她安排我一个人带天天去打疫苗的时候,我虽然脚还是很疼,但仍然点头答应。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带天天去打疫苗,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叶子提醒说:“打针时按住他,别让针断在里面。”打疫苗的社区卫生院,离家不过是几百米,过一个红绿灯就是。天很热,我打着阳伞,牵着天天的手。走了大约一半路程,天天不想走了,伸手让我抱:“有太阳的地方,爸爸抱。”我记得,这是上次带他出去玩的时候,跟他做的约定,有树荫的地方,他自己走,有太阳的地方,我抱。好吧,那就抱,我抱着他,他举着阳伞,一会儿也就到了卫生院。时间已经是11点零五分,那里的下班时间是到11点15分。看得出挂号的医生很不高兴,打疫苗的医生也不高兴,嫌我们来晚了这话说得很直白,并不委婉。我理解,因为打完针还要观察30分钟,这意味着她们不能在11点半下班。只是,当天要给孩子打疫苗这事儿,我事先却也并不知道,那是叶子临时告知我的。 陪着笑脸,看医生给孩子打针,左胳膊一针,右胳膊一针。天天哭了,好在,只哭了一小会儿。打完针,我带孩子在外面的休息观察区等待,想着三十分钟很快会过去。叶子却就在这时候来了,她要带天天去培训班,午餐自然也就是在外面吃。嗯,午餐在外面吃这事儿,她同样没有事先告知我,哪怕看到我在那里煮饭的时候,也没说。是的,我在家里已经煮好饭了,按照三人份。我告诉叶子,要等三十分钟,她没说什么,坐在一边。大约过了二十来分钟的时候,叶子站起来,要带天天出发了。我劝阻她,还没到三十分钟呢。 “就差四分钟,能有什么事情呢?你看谁等够三十分钟了?我以前带孩子打疫苗,都是这样。再说了,我带他走到公交车站,也就够三十分钟了吧?”她嚷道。 “就四分钟,你就不能再等等?”我回她。 然后,好吧,她脸一甩,自顾自地下楼走了。我打了一下电话,关机。 天天问我:“妈妈去哪儿了?” 好吧,总不能让天天成为没娘的孩子。我抱着他下楼,然后在大楼门口,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叶子。对于她的精神状态,我是担心的,让她一个人带孩子出去,不是很放心。我想跟着一起去,但被叶子给训回来了,也是,我腿脚不利索,不去也好。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睡个午觉,烧晚饭。心里很不舒服,其实,也睡不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就经常吵架了,自然,在叶子的眼里,那都是我的过错。就如在我的眼里,是她的毛病一样。或许,我俩八字不合吧。 晚上洗菜烧饭的时候,觉得左手大拇指疼,看了下,有个小小的鼓包。对此我是有经验的,甲沟炎复发了。拿针狠狠捅了下去,果然就有白色的脓液涌了出来。涂上药膏,也就算是处理完了。坐在那儿,想想嘴巴里的溃疡,脚踝处的伤,还有叶子的冷脸,心里忽然挺灰心的。只是,却也不能就放任情绪这么下去,于是,接着准备晚饭。晚饭后,叶子继续陪天天学习,我则是继续去健身房。虽然脚踝受伤了,但不想打断锻炼,因为担心一旦打断,就又是一段漫长的日子。不能跑步了,就做做器械,又走了二十分钟。回到家里。他们娘俩已经睡着了。 周日上午,天天和叶子起床很晚,她们平时都是早出晚归,难得睡个懒觉。九点钟,天天吃过早饭,我在家陪着他玩,叶子去了趟健身房。以前,都是她去健身,我在家陪孩子的。不过,鉴于我带天天学习的效果不好,最近我俩交换了。她负责带天天,我负责烧饭。的确,不管是带孩子还是烧饭,她做得其实都比我好。快11点的时候,接到她电话,让我把天天带到小区门口去。那里有一个公交车站,她会带天天去她闺蜜家吃午饭,我是不能去的,因为她闺蜜家“房子太小”。好吧,刚好还有一些剩菜,我自己在家料理掉,中午,也可以躺会儿,挺好。 吃过午饭,躺在床上,忽然微信在响。打开一看,是叶子号码发来的语音,不过,一听就知道是天天在玩。小家伙打开语音,兴奋地自顾自说着,说一段,发过来。在那语音的背景里,我听到叶子在跟她闺蜜吐槽我:“不就是四分钟嘛,他……”然后,是她闺蜜的笑声。我却也并没有觉得不舒服,谁人背后不说人,就如我这篇文章,又算什么呢?更何况,叶子自从当了全职妈妈,生活就围绕着孩子转了,她能跟闺蜜聊的话题,本也不多。有些话,有些情绪,跟朋友聊聊,其实挺好,总比闷在心里要好很多。当然,我几乎从不跟朋友聊这个,我都是写下来,好吧,貌似更狠。 给叶子打了个电话,并没有提我听到她吐槽的事儿,只是告诉她,我要出去买菜烧晚饭了。她告诉我说:“去吧,我带钥匙了。”打着她给我买的阳伞,去到了离家稍远的一个大菜市场。先是去二楼超市买了瓶糟卤,然后去买了叶子和岳母爱吃的鸡爪子。 “这是17的,这是16的,这是14的,要哪个?”售货大姐问。 “17 的,来一斤吧。”我说。 大姐边上是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她抓了一些装袋,然后上称。我看到,大约是17.7元的模样。女孩有点儿纠结,不知道是不是该拿出几个来。大姐回头白了她一眼,然后问我:“18块的,可以吗?” 我笑着说:“可以。” 二楼下来,去一楼买了一条鲈鱼。这是给天天吃的,红烧。鱼挺新鲜,活蹦乱跳的,只是,卖鱼的摊主我并不喜欢。尽管我一再叮嘱他杀鱼时帮忙给弄干净点儿,却仍然看出他的敷衍,果然,回到家后发现,鱼鳞都还有近乎一半没去掉。这个显然不如我常去的那家菜场的卖鱼大姐靠谱。只是,叶子坚持认为,这个菜场的东西,品质要更高。就如上次,我在家边上的一个规模还算颇大的超市买回来的肉,叶子突然就不吃了。 “他们家的肉,都不知道哪儿来的,那天我问他们要许可证,他们都拿不出来。”她如是说。 又买了块豆腐拎着,去西瓜摊那里,看到南汇那边的西瓜才卖1块5一斤,就也买了一个。卖瓜的大姐拿起一个放到称上,那瓜拖着长长的瓜秧,我想说你能不能把它扯掉先,但终于没说。一个瓜,也不过是11块钱。回到家,叶子和天天已经回来了,岳母也回来了。看到我拎着西瓜,岳母笑着说:“又买了一个。”家里地上躺着两个小西瓜,我的是第三个,那两个想来是叶子买的。天天在拍皮球,他自从学会拍皮球,就爱上了这个运动,断断续续地拍了400多下,我和叶子在边上怎么劝都劝不住。 我在水池处理鱼,坦白说,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我家吃鱼并不多,而且,山东男人,也极少下厨的。处理鱼我并不拿手,折腾了半天,自觉差不多了,喊岳母过来,让她帮忙确认看是否可以。岳母看了一眼说:“上面这层黄的,都还没去干净呢。”她操起刀,熟练地几下就清理干净,顺带着把一些没刮干净的鱼鳞去掉。有日子没做红烧鱼了,烧完了给叶子先尝尝,评价是:“味道还行,就是腥味儿重了一点儿。”想起来,料酒的确是加少了,当时想的是,已经用料酒腌过的,就没多加。 烧完饭,看她们仨开始吃,我却没有了吃饭的胃口。干脆,跟叶子说了声:“没什么胃口,我先去健身,帮我留点就行。”就拎着包去健身了。健身前,照例先称体重,却发现,只是因为昨天运动的偷工减料,本已减掉的体重,又反弹了一斤。没什么好说的,上量,器械做完了,又去跑步机走了一小时…… 河蚌赌徒 2018年7月16日 |
|
|
若海若蓝
|
2019-10-09 05:49:24
曾经,我天天写日记,夜夜不能眠!你的天天和叶子,是你快乐的源泉,哈哈!
|
点评
2019-10-09 05:53:26
河蚌赌徒:哈哈,你怎么不睡觉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