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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剑”与“昆仑”之间

2024-12-17 07:02:34

    过去18年来,文艺评论家温星一直跟踪阅读、研究军旅作家徐剑的作品。近日,他结合这些年的研究成果,编写了一部徐剑文学创作研究论文集《人迹板桥剑凝霜——徐剑论集》。

    作品分为“名家论剑”“徐剑论剑”“对话徐剑”三卷。上卷精选刘白羽、孟繁华、吴义勤等近50位文坛名家从专业角度赏析徐剑著作之评论;中卷收录徐剑论述报告文学创作及文脉源流的文章,从文本中展示徐剑对报告文学创作的思考;下卷辑录学者、媒体与徐剑对话的内容,从中可以了解徐剑著述的来龙去脉。

    书中回顾了徐剑获得优秀作家贡献奖的颁奖词。正如颁奖词中写到“其作品以火箭军和西藏为两翼”,“长剑”与“昆仑”构成了徐剑文学之旅的双重叙事。

    报告文学《大国长剑》是徐剑第一部有影响力的作品,出版当年便获得首届鲁迅文学奖、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中国人民解放军文艺奖。一位熟悉徐剑的读者曾这样评价:徐剑同志能够写出这部力作,不是偶然的,他自上世纪70年代中期入伍,就来到二炮部队(中国人民解放军火箭军前身),在深山峡谷里修筑过导弹坑道,对每一座阵地的绿水青山,都有着很深的眷恋之情,对二炮部队创业的艰难,基层官兵默默奉献的情怀,有着深切的体验。

    书中可以看到徐剑的成长历程。16岁少小离家,成为一名为导弹筑巢的工程兵战士,也为他的后续创作开始积淀。《大国长剑》从1984年开始写起,1994年成稿出书。随后,他又接续完成《鸟瞰地球》《大国重器》两部作品,完成“导弹三部曲”。徐剑对于写作对象,不是一个外在旁观的完成采写后就离场的“他者”,而是一个置身其间、与叙写对象关联融合的“我在”。写作,不只是徐剑一己的文字编码,也是与众多人物事件交织交融的结果。

    到了耳顺之年,他依然笔耕不辍,完成了描绘西藏“扶贫攻坚”历程的《金青稞》、讲述西藏“双集中”供养政策的《西藏妈妈》等报告文学作品。1990年,徐剑第一次入藏,后来又进藏23次。这片广袤土地深深融进他的心灵,化为他文学创作的不竭源泉。

    有一件事情,让徐剑难以忘记。在阿里的措勤县,地区扶贫办书记达平告诉徐剑,有一个老人主动交了10000元党费。徐剑当时觉得此事与他此次创作主题不太相关,也没有太在意。在达平书记的一再坚持下,徐剑见到了那位老人——坚参。随着采访的深入,徐剑庆幸自己没有错过这个感人的故事。1959年,人民解放军在西藏一带平叛,坚参赶着牦牛给解放军驮运给养,前后工作了20多天。临别时,解放军给他付600元钱,告诉他将来可以到供销社变换东西。60多年来,他一直记着解放军的情谊,于是就有了10000元党费的故事。徐剑把这个故事写进了《金青稞》。

    从那次采访后,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武断预判,不要想当然地认为,不要主观预设揣度任何事、任何人,否则就有可能与线索、与精彩擦肩而过,失之交臂。采访路上,不要轻易放过一条线索,拒绝一个线索就可能错失一段传奇;不要轻易拒绝一个人,拒绝与抗拒有时只是自己内心的轻慢与浅薄在作祟;不要轻易拒绝一件事,它的背后也许恰好藏着一个故事,一段甚至可能感动中国的故事。这便是徐剑对于采访的态度。

    本书的出版,是对徐剑创作历程的阶段性总结。徐剑认为,报告文学能写容易,写好不容易,写出精彩、写出厚重更难。他也常说,即便写了一些书,但每写一本新书,对于自己都是一次突破。

    “如果真的承认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小说,那么,也就应该承认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作家。”作家阿来在这本书的序中写道:“徐剑是这个时代的作家,不仅因为其创作本身,还因为其数十年来所持续深耕的报告文学这个文学形式,在当代日益凸显的重要性与独特价值。”

    报告文学,以它独特的魅力越来越受大众所喜爱。《人迹板桥剑凝霜——徐剑论集》这本书,多维展现了徐剑数十年报告文学创作的心路历程,或许能为读者学习研究这一文学体裁提供一些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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