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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酒家(每日更新)

2010-07-18 23:26:28

主外的,说是老板,没实权的:事事
管帐的,不是老板娘,比老板娘还抠的:果果
主内的,不是老板娘,比老板娘还恶的:鱼鱼
管客的,没事唱个小曲儿的:宝宝
偶尔出来露个面,吸引人眼球的:楚楚
有事无事在果果屁股后面溜达的,美其名曰保镖的:虫虫
出了事收拾残局的:珠珠
上酒的小儿:友友
上菜的小儿:暖暖


酒家很大,伙计就这么多。
酒家在一三岔口处,各路人马进城必经之处。
酒家是事事卖了自己的宝剑买下的,金盆洗手,说是隐居。
然,酒家是更大的江湖,开业才一天,事事如是说。

果果正在酒家的门口捣鼓她种的那些花,时至夏日,该开的都开了,没开的也总要开的。
鱼鱼坐在酒家的门口,双腿劈开,正在给自己的脚晒太阳。绣花鞋上的牡丹俗得无以言对。
事事提着酒壶站在她的对面,接受她的批评。“我说你一大老爷们,半个客人都没,你就自己喝,喝喝喝,喝垮了我们散伙。”
宝宝在店子里围着桌子绕水袖,咿呀咿呀的唱:“郎啊,我等呀你不来呀,你看这胭脂那么的红呀,你看我小嘴那么的甜呀,郎啊,你只要进了我的门呀,才晓得天呀不是天呀,才晓得云呀不是云呀,呀呀呀呀呀---”
友友正在用拖把拖地,拖一下,宝宝双脚蹦一下,拖一下,宝宝双脚蹦一下,蹦恼了,袖子挥去他脸上,黄莺似的说:“空荡荡的个大厅子,你的拖把就长了眼睛似的不放过我这双小脚,你如果喜欢我,你就明说,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你为什么不说呢?只要你说我就会知道了,既然喜欢你就明说呀,可是你就是不说,你不说我又怎么这到底你喜欢我呢?”
一身“咣当”,友友的头撞在了桌子上,在休克的最后,发出这样的哀嚎:“神啊,你杀了我吧。”
暖暖走了过来,肩上搭着抹布,冲着宝宝硬邦邦地说:“神,我们打扫卫生,你回避。”
宝宝的袖子一绕,还没绕到暖暖脸上,就被暖暖抓在手里顺手当抹布擦桌子,宝宝惨叫连天,跑上楼去。
虫虫提着水桶屁颠屁颠的到了院子里,对果果说:“浇花的水来了。”
果果轻描淡写地望着他问:“我说过我要浇花吗?我不浇花你提什么水?你问过我要浇花吗?我没说要浇花你提水做什么?”
事事灌在嘴里的酒喷出来,喷了鱼鱼一脸。鱼鱼跳起来,双手叉腰,喊:“你对我很不满是吗?不满你为什么不说出来要拿酒喷我?你不说出你不满我怎么知道你对我不满?你如果不满大可以说出来?可是你就是不说出来偏要拿酒喷我。”
事事用头在门上撞了几下,闪人。
太阳真好,大家都趴在桌子上打瞌睡,除了鱼鱼还是在门槛上晒太阳,她也不怕把她的绣花鞋上的花给晒死。
多么安静无聊的午后啊,这个安静无聊被小鱼的惊喜给打乱了。
“来,来,来,来客人啦!”
大家一起起身冲出大门,把刚往台阶上走的几个客人吓得转身就跑。
鱼鱼一个飞鸟似的轻功,展翅就追,不想裙子被事事给踩住了,她从门槛直接跨越十几个台阶摔趴在地上,嘴里喊着:“不要---”最后那个“走”字是嘴巴从地上露出来的时候勉强挤出来的。
其它人就让她在地上趴着,通体从她身上跨越而过,拦住了那几个客人的去路。那边一身吆喝:“开黑店的,掏家伙。”
刀啊剑啊一片响,摔闷了的鱼鱼清醒得很快,一个鲤鱼打挺跳将起来,冲过去就喊:“掏家伙,原来是打劫的。”
噼里啪啦,咚咚锵锵,打得是昏天黑地。武器都被打掉了,最后采取肉搏,两个人对付一个,将对方的三人通通压在地上,那边告饶:“不打了,我们随身有几个银子,你们拿去就是。”
事事喊:“哪个要你银子,我们请你吃饭喝酒。”
六个人绑架三个人进了屋,好酒好菜吃喝了大半夜。
酒家的第一趟生意就是这样绑架而来的。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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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7-19 19:54:17

上回说到酒家里的这些子人都在等待奇遇,一场和爱情有关的风花雪月。世上最大的江湖就是情字,他们那等爱的心何曾隐居过半刻。
外面打雷下雨了,那个雨就像是瓢在泼,事事喊:“关门,今儿看来是没客人上门了。”
果果扭着腰肢走出门去,站在雨里,她觉得下雨的时候她就会更美。虫虫屁颠屁颠的撑了把伞,站在她身后给她撑着。果果头也不回,言语温柔得让他双腿发软,他几时听她这样温柔地说过话。“你可晓得,无论什么美都讲究个特定的时间地点天气,像我这样的女人如果被雨淋,只怕见到的人都会心碎掉了。”
虫虫开不了口,他也晓得下雨是这样的浪漫。果果回头望着他说:“你明明知道我站在雨里会让人心碎却偏要拿把伞来破坏这样的意境,像你这样的俗人又哪里懂得人和自然融合时的无上境界,雨就是我,我就是雨,铺天盖地的,谁也逃不离。”
鱼鱼在门口一声吆喝:“进来不?不然就把你们两个关在屋外面。”
果果正待转身,一个人出现在雨里,一袭白衫,在雨里漂浮而至,以她的眼力,一眼就看到他腰上缠着一把软剑,以她的推测,喜欢使用软剑的男人多数喜欢女人。
果果迎了过去,二人四目相对,一道闪电把他们之间传递的电流给劈断了,二人都打了个激灵。鱼鱼已经自屋里跳了出来:“哎呀呀,客官你可淋坏了,快进来喝壶热酒。”
事事也迎上了前,说:“客官先不妨换一套我的衣服,你的湿衣服让我派人给你烘干。”
那客人去楼上换了衣服下来,把个鱼鱼眼睛都看直了,道:“同样的衣服,就有人比事事穿起来好看。”
友友和暖暖慌忙上酒菜,那客人笑吟吟道:“这许多酒菜我也吃不了,我看大家都坐下来陪陪我吧。”
酒过三巡,知道那客人叫花花,名门望族中的公子哥,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决意出来闯荡江湖体会一把别样的自在快乐。
果果想,假的,一看他那放荡不羁的架势就是采花贼。
鱼鱼想,假的,一看他那温文尔雅的斯文就是文人骚客。
友友想,假的,一看他那欲言又止的神秘就是捕快。
宝宝想,真的,一看他那双桃花眼就知道他喜欢听小曲。
事事想,真的,一看他喝酒面不改色就是名门公子哥。
暖暖想,管你真的假的,快点吃喝完了好睡觉。
楚楚手儿搅动丝巾从楼上款款走了下来,花花的眼睛立马就直了,端着酒的手抖啊抖,泼出了一半。
只听得她说:“哎哟,这个讨厌的天气,我绣花都安静不下来。咦?这样的天气倒来了客人,倒真是可喜了。”
鱼鱼看着楚楚坐下,对花花道:“长夜漫漫,我们何不来行酒令,我突然的想写诗了。”
花花含笑望着她道:“原来姑娘是个才女。”
鱼鱼袖子两挽,裙子一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雷声轰隆隆。”
果果连忙接:“大雨哗啦啦。”
宝宝绕着袖子唱道:“心儿湿漉漉。”
坐在那一本正经的暖暖接道:“瞌睡意浓浓。”
“咣当”,花花连人带板凳摔到地上去了。
事事好不容易才把花花扶起来,看来行酒令行不通。果果媚态横生地道:“我来出个思考题,如果你是采花贼,在不用迷香的情况下,怎么做让我就范?”
友友第一个举手,“我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问你从不从,不从我就死。”
果果吼:“你死吧。”
友友的手在脖子上一摸,咕咚倒地。果果说:“这个游戏不结束你不准起来。”
鱼鱼起身,摆了个貌似李白抬头望明月的潇洒姿势道:“美人,你看月亮多么的圆,且听我为你朗诵一首诗,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
果果说:“淘汰,我不懂诗。”
鱼鱼叹道:“除了李白,何人懂我?且让我醉罢了。”举碗连喝三碗,倒地。
事事问:“你是大侠的老婆不?不然我没兴趣。”
果果的眼睛狠狠瞪着他,他自罚了三碗酒,倒地。
楚楚含羞道:“如果我是采花贼,我会先在床上躺下来,对你说,美人,我给你一个调戏征服我的机会,如果你让我告饶,我就带你私奔。”
果果娇笑:“这法子还不错,只是我喜欢被动。”
楚楚悠悠叹气,连喝几碗酒,醉倒。
果果看向暖暖,暖暖目不斜视:“我不喜欢女人。”趴在桌子上,自己淘汰出局。
花花思考得很是认真,终于说:“我闯荡江湖,没想过要做采花贼。”
果果托着下巴望他:“啧啧啧,好没志气,你可晓得,男人闯荡江湖大都是为个名,这名最好是在天下的女人心里树立那伟岸的丰碑,要怎么讨得天下女人的好彩头就要懂得取悦天下女人的欢心,这要学习的第一步就是学习采花,你懂是不懂?”
花花的眼神迷茫非常,宝宝起身,绕着袖子绕着桌子唱:“郎啊,你看我明眸一转呀,转的是嗔还是痴呀,郎啊,你看我芊手一指呀,指的是心还是身呀,郎啊,你不懂风花伴雪月呀,郎啊,你怎知快乐与销魂呀,呀呀呀呀呀---”
鱼鱼猛地弹跳起身,喝道:“我想起了一首好诗,黑池子你且听我跟你说。”话完又咕咚倒地。把个花花骇得是连打几个冷颤。
果果举起碗来,连喝了几碗道:“罢了罢了,无人知我懂我,且醉再醉。”
站在果果身后的虫虫终于开言:“我能说话不?”
果果道:“不说也行,说了等于没说。”
虫虫的手按在了她的肩头,嘴巴贴近了他的耳朵,细语道:“美人,如果你从了我,三千若水,我自此只喝你这一瓢。”
果果怔住半响,猛地起身,身子摇晃几下,倒地不起。
半醉半醒的他们似听到人声鼎沸,嚷着:“少爷,你让我们好找,老爷说了怎么的都要将你捆绑回家去。”
只听得花花颓废着道:“你们不来,我也要回去。这江湖真让人发疯,哈哈哈哈。”
笑声人声拣去渐远。友友趴在地上问:“果果,游戏结束了吗?我可以起来了吧。”
没有人答,外面的雨声更响。

预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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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7-19 22:26:14

上回说到酒家让一个打算闯荡江湖的少爷疯了,这并非他们本意。
那花花自从回家之后就痴痴狂狂的,一会子念诗,一会子嚷着要去采花。花花的老子带着门下来找酒家理论,珠珠没奈何,就把随身的传家之宝一玉佩赔给了对方当医药费。但愿那花花能遇到神医得到救治。
暂且不表他。却说这日来了个客人,他背着一篓子的书,进门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就让鱼鱼立马的柔情似水。他说:“我一路春光啊一路荆棘啊,来到了此地,这里可否能留宿乎?如果这里不能留宿,可有馒头乎?吃馒头的时候可有面汤乎?”
不消说,孔夫子的后人,还融入了将来某个时代的现代流行唱法的歌词。鱼鱼在闯荡江湖的时候遇到过一个算命的老头,老头说,千年之后会出一个歌星朴树,他会唱一首歌,一路春光啊一路荆棘呀,他在那里呀,就在那里呀。
鱼鱼想,那个时候她会在哪里呢?
馒头上了桌子,面汤也上了桌子,他吃得很是认真,鱼鱼也看得很是认真。吃完了把几个铜板放在桌子上,果果撇了他一眼,问:“住多久?”
他说:“一个月。”
“身份证拿出来登记。”果果说完又道:“算了,身份证是千年之后才出现的产物,自己报个名字。”
“长沙人,大号开福。”
鱼鱼做陶醉状,太有诗意的名字了,一看就是喝过墨水的。开福多么的大气多么的有才,她说:“我们的酒家改名,叫开福酒家怎么样?”
坐在一旁桌子上吃着花生米下酒的事事这回板脸说:“做你自个屋子的门牌差不多。”
鱼鱼对着他“呸”了一下,又觉得太不淑女,连忙轻轻低了头,轻声说:“客官我带你去你的房间。”然后碎步走在了前面。
进了房间,鱼鱼问:“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开福边把篓子里的书往外搬边说:“别叫我客官,直接叫我开福。”
鱼鱼大笑,又连忙用手掩住了嘴,才细声说:“那怎么好意思呢,客官你可要喝茶乎?如果不喝茶,可要来些小吃乎?”
开福正色道:“多谢姑娘,我只想读书哉。”
鱼鱼走过去翻看他的书说:“我也喜欢读书哉,最爱读诗词歌赋也。”
开福的眼里放了光:“想不到这样的地方还有喜欢读书的姑娘,如此这般,我们讨论一番乎?”
鱼鱼道:“正好正好,我正有此意也。”
“姑娘你最喜欢哪首诗?”
鱼鱼起身,双手使起了兰花指,对着窗外那么一指,摇头晃脑道:“窗外细柳二三枝,”手臂做广播体操似的绕了个大圈又对着屋里一指道:“屋里盆栽四五棵。”再旋转了一圈,手指指向开福道:“案前书生独一人。”然后腰肢一摆,往旁边斜靠在窗台,手指指向自己道:“添香红袖书中来。”
开福拍案起身赞道:“才女啊才女,这分明是诗词歌赋里面最具特色的一首,我字五岁就会背了。”
鱼鱼含羞道:“这是我看到此情此景五步成诗,你真的满意乎?”
开福惊叹道:“原来你就是震耳欲聋的唐宋八大家之一,小生有礼了,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哉。”
鱼鱼哪经得起这样的夸奖,掩嘴一个劲儿“唧唧”笑,生怕在他面前失礼,连忙出了门,再也克制不住脑袋发晕,叽里咕噜就顺着楼梯滚将下来,刚巧滚在了宝宝跟前。
只见宝宝的脸上画得是红眉毛绿眼睛,娇滴滴道:“听说酒家住了个书生,我正好要跟他讨几首词来唱小曲。”
鱼鱼在地上打滚道:“我在这里啊,就在这里啊,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呀。”
宝宝惊问:“你这小曲就是跟他学的么?倒真是别具一格好听的紧。”然后从鱼鱼身上跨过去上了楼。
果果坐在柜台后,不动声色的望着鱼鱼,望得她很是没趣,才爬起来,边拍打自己裙子上的灰边喊:“暖暖去哪躲懒了,还不拖地?”
暖暖从厨房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个大馒头在啃,说:“煮饭炒菜都是我,拖地擦桌子收拾潲水清洗厕所也是我,再这样我就造反不干了。”
果果闻言,思索片刻,上了楼,推开开福的房门,就看到宝宝在那里蝴蝶似的飞来飞去,开福还给她用巴巴掌打着拍子。果果吼:“宝宝,下楼,去帮忙拖地。”
宝宝撅着红红的嘴巴,娇声道:“我的芊芊玉手啊,只等郎来牵啊。”
果果双脚一蹦,喊:“虫虫!”
虫虫从天而降似的应声而到,只一只手就把宝宝拧了起来,一直拧下楼去。
果果在开福面前坐了下来,开福意犹未尽地道:“姑娘你也是来跟我讨论学习诗词歌赋乎?”
果果笑得是花枝乱颤:“我来是问你可有房前乎?如果没有钱你可以帮我们打杂乎?”
开福惊问:“打杂?我一读书人,只跟圣贤套近乎哪能打杂乎?”
果果道:“那就收拾你的东西走人乎?酒家概不赊账乎?你是要住到庙里乎还是愿意去厨房帮忙做饭乎?”
开福的脸上有了痛苦之色,半响才叹道:“文人圣贤也要吃饭拉屎,我就听从你也。”
果果笑道:“是也,你还不迂腐也。”
自此,酒家的人开口闭口就是之乎者也,把个鱼鱼泡到了墨池般的文墨氛围里去了。

预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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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7-19 22:31:15

太多错别字哒,以后要检查一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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