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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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风专评：不管水火，依然爱你，依然等你2012-02-29 18:02:44不管水火，依然爱你，依然等你 读十五岚诗歌《安，我想我依然爱你》 诗人洛夫情诗名作《爱的辩证》包括二题：《我在水中等你》、《我在桥下等你》，其中诗句“水来/ 我在水中等你/ 火来/ 我在灰烬中等你”绝对脍炙人口，打动多少人心！带着些许好奇甚至挑剔的眼光，我阅读了江山文学网诗人十五岚的绝品《安，我想我依然爱你》，觉得，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我在水中等你》，觉得，直教人生死相许的爱情，就要不管水火，甚至超越了水火，直达人生轮回的下一季，依然爱你，依然等你，才当得起人们追逐的执着和热烈。也许这就是诗人所要表达的爱情观。 在这个喧嚣的世界，好多人已公开表示不相信爱情，或者，对爱情的理解，附带了好多功利色彩，正如泰戈尔所说“鸟翼上系上了黄金”，似乎很富丽堂皇。但他们忘了，泰戈尔还说：“这鸟便永远不能再在天上翱翔了。”这样的爱情能够称为爱情或者存在吗？在我看来，《安，我想我依然爱你》是诗人放飞的一只自由的爱情鸟，不仅承袭古仁人的朴素执着之心，也发出了诗人自己黄鹂深树的鸣叫。 华兹华斯说：“所有优秀的诗歌，都是强有力的情感的自发流露。”《安，我想我依然爱你》又一次证明了这句话的正确。一开篇，抒情主人公就直言不讳：“安，我想我依然爱你/ 你的城池，我用黎明穿梭/在露珠搁浅的地方，那草径/只须羁绊，便豁开一个路口/从心尖喊到嘴唇”。我觉得第一句一定要慢慢吟哦，让人感受那盘马弯弓中的情感之箭随着弓弦的寸寸拉紧、拉近终于攒劲蓄势一发，你似乎都能听见箭簇一下就射到了靶心的颤声。这样的想，是沉思的想，是思想者赋予的判断，不要错过和犹豫，于是，在已经失散或者错过的爱情之路上，多了一个往来穿梭的寻梦者，如同追随黎明的脚步，太阳赋予他力量，温暖明亮执着火热。就连那小草，即使在一滴露大小的地方，即使受伤，都在为爱指引着路口，呐喊着方向，“从心尖喊到嘴唇”，怎不令人赞叹？ 余华有言：“文学就是这样，他讲述了作家意识到的事物，同时也讲述了作家没有意识到的事物。”阅读时就要注意揣摩。《安，我想我依然爱你》第二节说：“握不住鸟鸣，飞进天空/ 我竭力踩过绿浪，落上最高的杨树”，“握不住鸟鸣，飞进天空”，意向斑斓，抒情主人公是要握住鸟鸣吗？不是的，抒情主人公要握的其实是爱情鸟，但他要握的并不是被束缚的呆板的爱情鸟，而是活生生的自由飞翔的爱情鸟。抒情主人公要握的其实也不是爱情鸟，他渴望站得高，“落上最高的杨树”，对爱情理解得全面、透彻、深刻、高远，不是局限在巴掌大的地方，而要给爱情更多的自由。也许“绿浪”就是作家没有意识到的背景暗示——生机勃勃的爱情是艰难的。抒情主人公还“放牧眺望，一枚青果带来梅雨 /就此想念你，借用翅膀/把雨魂捣碎，将酸楚/ 敷帖受伤的眼眸”，放牧双眼双手双脚，放牧一个执着的灵魂去眺望。抒情主人公发现，那枚尚显青涩的爱情果还面临着一场梅雨的嫉妒、阻挠、打击，抒情主人公呼唤爱情鸟，用飞翔的翅膀把雨魂捣碎来捍卫爱情。抒情主人公对爱是宽容的，是坚韧的，是满怀期冀的，也是孤独的，但抒情主人公自己慢慢而默默地吞咽酸楚，用它敷贴受伤的眼眸，给天明一个崭新的自己，把它当做凤凰浴火借以重生，过程虽痛苦，但结果美丽，或者他的内心，一直希望结果美丽。 于是抒情主人公进入一种怀念的美好境地，或者称为遥想、盼望。尽管是在十二月的河岸，但诗人盼着桃花已开，杨柳碧青，但为什么，抒情主人公寻不到滋养爱情的这汪潋潋池水？“凡是艺术的暗示都是以有限寓无限”（韦勒克·沃伦语），诗人暗示我们什么？这种无限的视野谁去关心、关照和思考？原来诗人就像一位心理学家，穿越了生命和生命问题的重重迷雾，把现代人对于爱情的渴望和害怕，把这种似是统一但又近乎对立的现实揭示得如此清晰！不过诗人自己能给你的，还有光明，即使是一支烛火。抒情主人公说：“只为你，以荷引伸 /在旧伤的愈合处 /将断枝、枯叶重塑 /另一个七月流韵”。 抒情主人公要用一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以及荷的清润高洁，在旧伤口愈合的地方，重造出一个“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爱情七月天！为何在旧伤口愈合处呢？就是要去除阴影和一切不美好的记忆，做到旧痛无痕；为何要将断枝、枯叶重塑呢？就是要把过往的失败、失利、伤心、伤感等等打碎重新编程再建，一切都是新的。此时，你甚至可以从心里感受到，那团爱情的火已经“噼噼啪啪”地燃起来了。 第四节，抒情主人公不仅感受着爱情给他带来的启发、力量和幸福，也歌唱着这力量和幸福。诗歌的审美意蕴往往凭借几个词语就会产生，“合欢树、梧桐”所隐喻的美好爱情结局，使得抒情主人公奔突时携带了一肩疾风，稍一想念，流云就会帮着打捞爱人的名字，所以抒情主人公无形中就成了一只幸福的飞鸟，掉进了幸福的森林。抒情主人公沉浸在爱的幸福里，所以他给春色发出指令，闲人们尽管去欣赏春色，但在春色之内，这团爱的幸福是对外关闭的。他用自己的爱包围了爱的甜蜜。“用春色关闭一团幸福”，多么美丽的句子！多么个性化的语言！ 朱光潜说，诗歌的功能在于以极其经济的语言唤起丰富的想象和情趣，“诗的特殊功能就在于以部分暗示全体，以片段的情境唤起整个情境的意象和情趣。诗的好坏也就看它能否实现这一特殊功能。”在这首诗第五节，你看到的就是这种极其经济的语言，“将第五季，燃成一怀绯色/你的门外，想象一棵朱槿/摇落黄昏，踏歌的人/有多少知道一朵花开的所在/独独这黑夜，那月/成为你的眼，魅惑一地明媚”。我认为，如果说本诗也有起转承合的话，这一节恰恰处在极其关键的转字上，而且承上启下别无分节。前四节抒情主人公发出如许多的深情动作，都能在这里找到内因、动力；而没有了这一节的奠基和生发，后文的“从灵魂吐丝作茧”、“只等轮回”、“ 都是故里，与你同在”都是空中楼阁，水中之月，而整首情诗就是在叙说一种空洞和无聊的爱，一种自以为是、毫无抗风险能力的爱情。人生四季之外，抒情主人公为爱预留或创设了第五季，这一季是纯粹、安静和美丽的。抒情主人公把它燃成满满一怀的绯色，不说深红，爱得炽热赤诚之外，还多了一点古典的娴雅，它对应的是门外的一棵朱槿。舒婷《致橡树》说：“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相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这种地位平等与和谐交流的爱情是两位诗人的共同追求和理解。所以，我们可以把朱槿想象成一朵灿烂盛开的大红花，它与一怀绯色，在对视中互相温暖和靠近，所以不知不觉，摇落了多少黄昏和黄昏中的人，但人们又有多少知道一朵朱槿的爱情故事？这既是不幸，也是悲鸣。但其实也是一种幸运，没有打扰，黑夜中的皎皎明月，才成为爱人的眼睛，黑夜与明月，互相依存，黑夜更加深刻和宽广，明月更加明亮和纯粹，魅惑了芸芸众生一地的明媚。魅力何其大！这就是以部分暗示全体，以片段的情境唤起整个情境的意象和情趣。王国维说“红杏枝头春意闹”，一个“闹”字境界全出，我说“独独这黑夜，那月/成为你的眼，魅惑一地明媚”就是诗眼，诗意全出。 诗歌的欣赏活动是一种确切意义上的再创造，它的主要方式是想像，但不能信马由缰，肆意驰骋，过于离奇过于拔高，也不能过于保守过于刻板，要最大限度地合理，接近作者的创作意图，接近读者的共同感受和理解水平。在第六节，因为爱情滋润了，抒情主人公内心充实和安静，所以他得以好整以暇，他的思考和观察以及其他的一切行动也是幸福、安详、安静和充实的。他认真地关注弯腰汲水的女人，羡慕她的陶罐只任春秋泉水叮当；他想在晚霞与炊烟起舞时，荷锄日出日落；他“多想唇上的语言，从你的指尖 /弹落，在星子的深夜 /与梦袅袅一种生死”。这是一幅典型的田园牧歌生活，或者说，这就是抒情主人公想象的理想生活。很简单，很平凡，但其实也很奢侈，因为这种生活纯粹和真实得不掺杂一点杂质。你向往，因为诗人呼唤出了你内心深处的那一半天使，你为诗句感动，也为自己感动。 朱光潜说：“每首诗都自成一种境界。无论是作者或是读者，在心领神会一首好诗时，都必有一幅画境或是一幕戏景，很新鲜生动地突现于眼前，使他神魂为之钩摄，若惊若喜，霎时无暇旁顾，仿佛这小天地中有孤立自足之乐，此外偌大乾坤宇宙，以及个人生活中一切憎爱悲喜，都像在这霎时间烟消云散去了。”若单纯看诗句的精炼、深沉和华美，这首诗里当属第七节：“褪不去思念的皮肤/深蓝，是高度的攀登/墨黑，是孤独的洗礼/想你是一种空气，氤氲/我的呼吸，是惺惺相惜/我的呓语，是一梦南柯/我的失眠，是若明洞开”。抒情主人公思念爱人，渴望爱情，绝不是老鼠爱大米式的占有、毁灭，对爱人的思念和爱情如皮肤一样已长在抒情主人公的身体上，那是自然的一体，褪不掉的。于是天空深蓝的高度，就是抒情主人公追求爱的高度，认识爱的高度，努力的高度，而把静夜的墨黑，当做一次思想净化的洗礼，独立成长，默默锤炼。经历这些之后，抒情主人公坚强和成熟起来，对爱情的认识更加坚定和执着，想念的空气，氤氲浩大，呼吸传达的都是惺惺相惜，即使是呓语表现出来的南柯一梦，也透露出来神奇的色彩，丝毫没有荒诞和白日梦的调侃。最后，“我的失眠，是若明洞开”，恰如拨云见日，柳暗花明，都写满了积极的因素。爱情的力量给了抒情主人公挑战、战胜生活苦难的勇气和动力。 第八节，抒情主人公回到了现实，他想把满庭的芳草，满园的绿叶，满山的青翠，都做成爱意的信笺，写成一封翠绿的信。落下的几滴雨，也是抒情主人公的几行泪，这一页信纸，连同树叶，就如他的心，在震颤，在伤感，物我一体，所以，他把目光寄托在它们上面，希望“你至少知道/我的伤悲与忧悒”。但是“空空的云涧，一声鹤唳 /割断季节，丢下你我。”正如“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一样，希望的美好总是受时空限制的，空空的云涧传来的鹤唳，提醒着抒情主人公，这些还都是想象，还是秋天，桃花也还没开，美好的春天被割断在外，钟情的抒情主人公还徘徊在季节之外。此时的诗人，内心是孤独和苍凉的。 布罗茨基在《哀泣的缪斯》中说：“在历史发展的某些阶段，惟有诗歌可以应付现实，它将现实浓缩为可以触摸、心灵可以感受的某种东西。”套用这句话，在感情发展的某些阶段，惟有诗歌可以应付现实，它将现实浓缩为可以触摸、心灵可以感受的某种东西。对于爱情表达而言，尤其如此，小说、散文往往都不如诗歌来得强烈、凶猛、张扬和直接。我还以为，这也是优秀的诗人应该做和必须做的，而且因为一首诗的灵秀超越了诗歌形象，超越了诗人自我，意象丰满，它就越发地具有社会意义。情诗更具有这方面的优势。第九节，抒情主人公这样低沉而又激越：“躲避成殇，何处归情/ 从灵魂吐丝作茧/我的躯壳将我压瘦，成蛹/缄默，与你咫尺天涯/只等轮回，花开彼岸 /一节竹篙撑过心海/我的耳边，潮汐跌宕”，整首诗的情感在此时奔涌向高潮，对爱的刻骨表达进入决绝。躲避的不是真爱情，躲避的爱情不能长久，哪里又是爱情的佳地？抒情主人公不忙于回答这个问题，他如一只蚕，以精诚的灵魂吐丝，做一只爱情的茧。“何处归情”？情归此处。尽管背负的爱重如泰山，尽管自己织就的躯壳将自己压瘦成蛹，尽管“与你咫尺天涯”，但他宁愿为爱选择缄默和忍耐！抒情主人公为爱付出这么多，丝毫没有怨言，多么痴情！多么纯真！多么热烈！但不止如此，来生、轮回，又成了他新一轮希冀的目标和方向。那时，花开彼岸，芳香烂漫，一节承载美好爱情、美丽爱人的竹篙撑过抒情主人公放眼四望的心海，抒情主人公觉得他们就要共有一段晶莹的爱情，于是他的耳边，爱的潮汐起伏跌宕，无止无休。这是幸福的一刻，因为希望持久，所以幸福持久。这样的深情，谁不倾倒？！汉乐府爱情名篇《上邪》“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发出的是永不相负的决绝誓言，而此诗，情深至来世轮回，也可以与之比肩。洛夫说“水来/ 我在水中等你/ 火来/ 我在灰烬中等你”，表达的也是一种生死不离不弃，也是一种决绝，但十五岚突破的一点是，将这种决绝的不离不弃更进一步为，在来世轮回时依然爱你，依然等你。以我浅见，尤其值得称道。所以我说，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我在水中等你》。 第十节，由于解决了心中的沉思和所有爱的沉重，所以抒情主人公不再犹豫，不再忧郁，立即高调重申“安，我想我依然爱你”，这次，虽然还要慢慢吟哦，但要庄重、饱满、不容置疑，是历尽沧桑落叶归根似的肯定选择，字里行间洋溢的是喜悦、洁净之情，有秋天成熟的缤纷色彩和果实的淡淡清香。抒情主人公选择的场景是“树木发达的森林”，那里蕴藏着无穷的活力，而他用满林子的缤纷秋色等待，他相信，青果与饰叶终会落怀，给人无限慰藉。而在秋色斑斓里即使有一点怅望，他也会用皑皑白雪般的深情等待，而迁徙的候鸟和远途的爱人，终会回来。那时，抒情主人公高兴到了极点，他觉得，天遂人愿，到处都是他的庄园，到处“都是故里，与你同在”，终得美满。感情的充沛和美好如此，作为读者，读到此处，我们剩下的就是祝福，以及一点羡慕。 一个诗人如果没有自己个体的语言，这首诗是苍白的。十五岚将其唯美、本真、纯粹、张扬的自我个体生命体验融于《安，我想我依然爱你》，给我们带来了爱情的纯真体验和释放，带来了心灵的冲击和思考，带来了一段个性化的视觉和想象的共契，这种阅读视野，宽广，大气，纯粹，高尚，这种阅读价值，是美丽无声，而又无价的。 粗评浅见，挂一漏万，不足之处，万望海涵（唯一的建议是，第二节“敷帖受伤的眼眸”，“敷帖”应做“敷贴”）。
下附原作、发表地址 安，我想我依然爱你 十五岚 1 安，我想我依然爱你 你的城池，我用黎明穿梭 在露珠搁浅的地方，那草径 只须羁绊，便豁开一个路口 从心尖喊到嘴唇 2 握不住鸟鸣，飞进天空 我竭力踩过绿浪，落上最高的杨树 放牧眺望，一枚青果带来梅雨 就此想念你，借用翅膀 把雨魂捣碎，将酸楚 敷帖受伤的眼眸 3 想必十二月的河岸 桃花已开，杨柳碧青 寻不到那一汪潋潋池水 只为你，以荷引伸 在旧伤的愈合处 将断枝、枯叶重塑 另一个七月流韵 4 合欢树与梧桐旁开两道 我的奔突携带一肩疾风 念想时，便使垂云打捞 你的名字，我无形中安插了 自己，像一只飞鸟跌进森林 用春色关闭一团幸福 5 将第五季，燃成一怀绯色 你的门外，想象一棵朱槿 摇落黄昏，踏歌的人 有多少知道一朵花开的所在 独独这黑夜，那月 成为你的眼，魅惑一地明媚 6 汲水的女人弯腰井栏 羡慕她的陶罐，只任春秋 泉水叮当，当晚霞与炊烟起舞 多想荷锄日出日落 多想唇上的语言，从你的指尖 弹落，在星子的深夜 与梦袅袅一种生死 7 褪不去思念的皮肤 深蓝，是高度的攀登 墨黑，是孤独的洗礼 想你是一种空气，氤氲 我的呼吸，是惺惺相惜 我的呓语，是一梦南柯 我的失眠，是若明洞开 8 取一片翠绿给你写信 几滴雨落下，树叶 如若心瓣，你至少知道 我的伤悲与忧悒，来自 空空的云涧，一声鹤唳 割断季节，丢下你我 9 躲避成殇，何处归情 从灵魂吐丝作茧 我的躯壳将我压瘦，成蛹 缄默，与你咫尺天涯 只等轮回，花开彼岸 一节竹篙撑过心海 我的耳边，潮汐跌宕 10 安，我想我依然爱你 在树木发达的森林 我用秋色等待，青果与饰叶 终会落怀 在秋色斑斓的怅望 我用皑雪等待，徙鸟和远途 终会回来，我的庄园 那都是故里，与你同在
发表地址 http://www.vsread.com/article-113719.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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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疏枝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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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3-01 07:31:12
一篇精美的诗歌解读，欣赏，问候北国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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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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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3-01 14:09:53
感谢桐疏枝寒鉴定，问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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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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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3-28 08: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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