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魂系梦牵

    人间四月，风和日丽，芳野萋萋。清明节，踏青交游的好时节，是祭奠思念的感怀节。
    今年是我的老公公去世第三个年头，我和老公，姐姐和姐夫，四个人约好在清明节前一天，去天龙公墓为老人家扫墓。我们乘坐天龙公墓服务人员安排的中巴车前往。车厢里有熟悉的朋友，也有陌生的面孔，每户家人手里都准备了鲜花和祭品。一路上，梧桐树挂满了灯笼一样的花塔，风铃般的花朵，一串串淡紫色的诱惑，把天空渲染。中巴车停在山脚下，我们徒步登上山腰，在老父亲的墓地前，清扫尘土和落叶，在石碑上挂上美丽的花环，青烟缭绕，鲜花陪伴，默默的低语寄去思念和祝福。
    有这样一句谚语：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扫墓回第二天，也就是清明节的晚上，我做了一个清晰的梦，我在梦里看见了我的老公公。老人家面带微笑，轻轻的走进房间，来到婆婆身边，婆婆躺在床上睡得正香，老公公深情地看着婆婆，伸出手把婆婆摇醒，婆婆转过身来，老公公就势把婆婆抱在怀里，两位老人默默的相拥，没有一句话。此情此景，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当我醒来时，窗外已经隐隐的闪现了光亮。我从不相信梦境，也很少能记得梦里的情形。梦，我的定义是：易真易假，真是巧合，假是幻觉。但不管是真是假，我还是做了一个让我迷惑和纠结的梦。这个梦，我没敢对任何人说起，埋在心里，却总是在脑海里翻滚。我在百度网里收寻梦的真意：梦是一种意象语言。《庄子?齐物论》云：“且有大觉，而后知此其大梦也。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梦是有意识看无意识的一扇窗子。还有解释：这些意象从平常事物到超现实事物都有；事实上，梦常常对艺术等方面激发出灵感。奥！原来如此，我希望我的梦能给我带来后者的灵感啊！但我还听说：梦见过世的人回来，是来牵魂的。这个梦实实的让我难解，所以，我很担心，这梦会不会有不详的预感？
    春光妩媚，芳草娇嫩清香，上班的路上，两旁的玉兰树，是我春天里最美的约定。约定在绿荫萌发的时候，约定在桃花露艳梨花吐蕊的时候，金色的迎春花抱满枝头的时候，相约在这繁华的景致里。昨日含苞欲放的花蕾，今天已是盛开的娇容。这条熟悉的街道，每一处景致都是我浏览的风景线，玉兰树挺立在栏杆旁边，守侯在绿草坪中，陪伴着来来往往的穿梭的人潮，迎送着陌生的面孔，飞弛的汽笛，公交车的站牌旁。玉兰花开了，绽放在爱的春天里。今年的玉兰花和去年不同的是，花期提前了半个月，开在三月的下旬，花瓣落在了四月，也把绿色的梦寄托给了四月。

    平平淡淡过了两天，我的心情也释然了许多。到了四月七日吃过晚饭，婆婆对我说：我好些天心口窝疼。她指着自己的胸口说：这两天疼的更厉害了。我听了心里有些紧张，但还是以轻松的口吻问老人家：妈，你先不要着急慢慢说，一天能疼几次？每一次能疼多长时间？婆婆说：一次能有几分钟吧，疼的时候，在外面我就找地方坐下来休息，在家里我就赶紧躺在床上，吃上几粒心宝药丸，一会儿就好了。
我婆婆已经是八十高龄的老人了，没有上过学，只认得自己的名字和几个简单的常用字。高高的个子，大块头，年轻时非常能干，一身的力气，和男同事比着干，不服输，是一位泼辣的女人，嗓门极大，不是我说得夸张，在一楼就能听见她在三楼家里的说话声音。我婆婆性格开朗，家里任何人和事，她都能给你嚷嚷到外面去。有时我们家里人还不知道的事，外面的邻里们都先知道了，邻里们见到我们回来，告诉我们说：你妈妈哪哪不舒服了，你家有什么事了。唉！她真是不给我们这些做儿女的留点面子啊！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哥哥姐姐们经常提醒她，下楼去别跟人家什么都说啊！无论怎么劝说也无济于事，她还是我行我素。她女儿说她没心没肺的，肚子里一点事情也装不下，不说出去真能把她自己憋死。婆婆知道孩子们都反对她太爱唠叨的习惯，所以，当哥哥姐姐们在家时，她就收敛一点，少说几句话。因为姐姐是婆婆的女儿，所以，姐姐和自己妈妈说起话来，口不遮拦的。我可是不敢这样讲话的噢！我是最小的儿媳妇，跟婆婆是隔着肚皮的，和婆婆说话都是礼让三分，但婆婆非常信任我，有什么心里话都愿意对我讲，时常的我们娘俩坐在家里，她的话匣子就打开了，给我讲她在旧社会承受的苦难和成长的经历，讲怎么嫁给我的老公公，讲她如何做受气的儿媳妇的，讲和公公一起，怎么带着五个孩子过艰苦的日子，自己没有文化，又怎么靠自己的能力，做了一名国家正式工人的。婆婆一直工作到八二年才退休，而我也非常喜欢听婆婆讲故事。她用一口天津味的语调，说起话来又眉飞色舞的，表情极为丰富，周围的邻里朋友们，两天听不到我婆婆的声音，就象饭桌上缺少了调味剂一样，有时还在楼下扯着大嗓门子喊：老太太，下楼聊天来，板凳都给你准备好了！嘿嘿！你说我婆婆有那么多的粉丝，她能不说个痛快吗？
    而这次，我婆婆真的没有声张出去，只和我一个人说了。我和姐姐商量好，第二天，也就是四月八日，带着婆婆来到市中心医院做身体检查。

    不进医院不知道什么是有病！在医院就疹的病人很多，挂号排长队，门诊也要排长队。还好，我婆婆是高龄病人，医生先给开了单子，可以先去做心电图检查了。很快，婆婆做完心电图。我们拿着检查图表找到心脏内科，请医生再做详细检查，医生看完心电图，非常镇静地说：你们去办住院手续，把老人家安顿好，我再来给你们细说。我和姐姐还没有预感到老人病的严重性，还需要住院的思想准备。因为婆婆一直都是朗朗的笑声，精神气十足的样子。还没等我和姐姐张口问医生，我婆婆就先开了口：医生，我不用住院，给我开点药就行了，我知道我就是血压高，心发慌。老太太的快嘴，让医生差点笑出来。医生见婆婆说起话来，声高音亮的，底气十足，哪里象是来看病的呀。对婆婆耐心的问：您老人家今年高寿了？婆婆手比画着，嘴里说着：八十一了。医生说：到医院了就得听医生的话，住几天医院，我们给您彻底的检查一下身体，您再安心的回家好不好？婆婆还是不想住院。医生看着我和姐姐认真地说：你们听我的，先去办住院手续吧！我和姐姐感觉医生还有话要说，也就答应先去办理住院手续。
    初春的时节，气温时高时低。这个季节是心血管病的高发期，医院里病人很多，病房里已经住满员了，还有几个病人住在医院的楼道里。年轻护士们手脚麻利，几分钟就把临时床位安顿好了，我婆婆也暂时的住在了楼道里。主治医生和护士都安排好了，婆婆躺在病床上，护士们围着老人跟前，量血压，抽血样，忙活着各项检查。我和姐姐赶紧到医生办公室，想了解老人的病情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医生拿着心电图跟我们说：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老人家的病情非常严重，也非常危险，是心脏主动脉血管堵塞，随时都会有因心脏缺血而导致心脏奏停！你们要给家里的兄弟姐妹们通知到，不要疏忽了，我们会进一步检查，尽快拿出治疗方案。医生写好“病危通知书”，让我们签字。我的大姑姐被这突然的诊断病情惊呆了，站在原地没有反映，我赶紧上前，接过医生递过来的笔，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了名字。
      我拉着姐姐走出医生办公室，对姐姐说：别担心，我们已经在医院里了，就是有事也有医生和护士们呢。姐姐稍微缓过来一点，也说：没想到病情有这么严重，也没想到会这么突然，但还是要听医生的，接受事实。这时护士给我们嘱咐说：我是你们的主管护士，先让奶奶临时住在这里，下午有病人出院，就会把奶奶转入病房里，你们先在这儿休息吧！有什么安排我会来帮你们的，你们有什么需要了解的，也可以来找我。小护士带着微笑，温暖的话语让我们有了一些安慰。
      我问躺在病床上的婆婆：妈，你的胸口还疼吗？婆婆说：到医院来就没疼过，我没事，不信你看着，过两天就得让我出院，我就是高血压，二十多年了，谁都拿我没办法，就是用药顶着。我一句话，婆婆就能几句话回给你。我也非常佩服婆婆自信的精神和开朗的性格，她的心胸宽阔如海，没有承受不了的事情。正因为如此，让我们平时疏忽了老人的身体健康状况，只看到老人好的开心的一面，没有看到老人隐瞒的另一面。
      下午就转入病房了，只要我休息，就在医院白天晚上的陪婆婆，我上班，姐姐就在医院陪护婆婆，我老公在家做好婆婆喜欢吃的饭菜，送到医院。一个星期过去，婆婆的血压还是降不下来，我们的心情都很紧张，又不敢让老人看出来。我看到姐姐和老公的脸，明显的瘦了一圈。医生确定在本周三，给婆婆做心脏照影检查手术，如果允许，可以直接做血管支架手术，这还要看照影检查的情况，临时再做决定，让家里来个能做主的人，最好是家里的老大，在手术书上签字。姐姐和我老公商量，决定把在上海的大哥叫回来，长兄如父啊！医院周二，周三和周五是做心脏手术日。大哥周三起身，周四能到，只好和医生约定，又安排在星期五给婆婆做手术。有大哥在，心里就有了依靠，也塌实许多。
      病房里有三个床位，白天病房里有说有笑的还好过，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时间如同蜗牛紧爬不走的，一秒一秒的挪动着。我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婆婆，听着三床病友轰隆的鼾声，没有一点入睡的意识。也许是婆婆察觉到什么了，大儿子也来看她了，虽然见到大儿子兴奋了一个下午，但到哥哥姐姐们回家以后，婆婆就失去了精神。病房里人多温度高，又不敢开窗子。我起身悄悄走出病房，到楼梯口的阳台上透透气，看看满天的繁星闪烁，心里祈祷着，明天的手术一定要顺顺利利的！我又想起清明节晚上的那个梦，感觉就象是有什么联系似的，又说不清楚有什么道理，也许，在天之灵的老公公也不放心婆婆吧！很想把这时的心情写下来，于是打开手机，在空间里写下了《夜的沉静》这首诗歌，作为此刻心情的定格。
      东方放出了光亮，厚厚的黑云低压压的。周五是四月十九日，早八点钟下起了雨，温度降了许多，昨天穿一件单衣服还冒汗，今天就感觉凉意袭袭。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关键的那一刻了。婆婆说：是不是做了照影就好了？婆婆并不知道照影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想让老人有心理负担，只好答应着说：是的，一会就好，就象做心电图和B超一样，你就不要担心了哈！婆婆笑着说：好，做完没有事我就回家，在医院住都快把人憋死了，好了就赶快回家。
      因为婆婆年纪大，医生很担心有意外情况发生，就安排婆婆最后一个做照影。我们在病房里等了一上午，心里七上八下的，坐立不安。看到其他病房里的病友们，都陆续的回来了，到中午12点半，护士才来接婆婆去手术室。外面小雨下个不停，我们守在六楼的手术室外面，半个小时过去了，护士叫大哥一个人进去，我们的心提到嗓子眼了，眼睛紧盯着手术室的大门。过了大约十分钟，大哥出来了，带出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妈的情况很不好，靠近心脏根部的主动脉严重狭窄，堵塞程度已经达到95%了，医生说心脏照影的探头都过不去，很危险！这里血管支架手术不能给做了，建议去西安做搭桥手术。
      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人，一时间都没了主意，大家都沉默不语。过了二十分钟后，婆婆自己走出手术室，我们赶紧上前搀扶，用轮骑把婆婆推回病房。婆婆看起开精神蛮好的，在她认为自己已经好了，只要胳膊的小伤口好了，就可以回家了。我们谁也不敢让老人家看出来我们紧张不安的心情，把婆婆安顿好。第二天，大哥又去找医生询问病情和治疗的办法。医生说：老人家年纪太高，做搭桥手术风险很大，能挺过手术室，也怕挺不过病房。大哥问：还有没有别的可行的办法？医生建议，你们去西安更高一级的医院咨询一下吧！我和老公在医院陪护老人，大哥和姐姐第二天就去了西安，把婆婆在我们市医院检查的所有资料的复印件，拿给西安交大第一附属医院的心脏内科医生看过。医生看了所有的检查详情，看表情很是为难的。医生给大哥说：看你的母亲的病历资料和照影的情况，我们可以考虑做支架手术，但是要冒极大的风险，你们家里人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大哥想，我们市医院是：有风险不能做。而第一附属医院给出的是：有风险能做。那说明是有希望的。大哥决定把婆婆转到西安治疗，和医院说好了，从中心医院直接转到西安医院，交大第一附属医院同意接收婆婆住院。下午，大哥和姐姐急急忙忙的赶回来，和市医院的主治医生说了转院的请求。医院同意转院并开椐了转院证明，及时的安排了救护车和护士。四月二十三日早晨，大哥和姐姐一同送婆婆去了西安，我和老公收拾医院里的东西，还有处理住院期间的结帐手续。

      回到家里，婆婆的房间里空落落的，屋子里已经半个月没有人影了，屋里落满灰尘，我把房间彻底打扫一遍。厨房里还散发着香椿芽的味道，香椿是婆婆最爱吃的，在医院时，临床的病友家里人送来香椿，满病房里散发着浓浓的香味，惹得婆婆心理谗谗的，悄悄地跟我说：我看人家吃香椿了，我也很想吃。我说：好！我明天就给你买，给你做鸡蛋炒香椿哈。婆婆乐得象个孩子似的。我的婆婆吃东西非常挑剔，最不喜欢吃姜，不喜欢吃胡椒粉花椒粉等调料，芹菜对她的降血压有好处，胡萝卜对她的眼睛有好处，但是婆婆都不爱吃的。婆婆口味非常重，炒菜，包馅，油少了都不高兴，说干呲啦啦的咽不下去。我们也只好尽量的满足她的习惯要求，也慢慢的改变她不科学的饮食习惯。婆婆是个非常固执的人，因为性格特别好强，很难接受新鲜事物，认她的死理，她倔强的说：我的血压高和心脏病不是吃油盐多的事，是我爸妈遗传的，我不吃咸一点，就会浑身没有力气。我们可扭不过婆婆，她只要说喜欢什么，那我们保证满足她。婆婆爱吃香椿，我就多买一些。香椿是落叶乔木，雌雄异株，椿芽营养丰富，并具有食疗作用，主治外感风寒、风湿痹痛、胃痛、痢疾等。香椿又被称为“树上蔬菜”，是香椿树的嫩芽，每年春季谷雨前后，香椿发的嫩芽可做成各种菜肴。香椿叶厚芽嫩，绿叶红边，犹如玛瑙、翡翠，香味浓郁，营养之丰富远高于其它蔬菜。每年这个季节，婆婆都买香椿芽，用开水轻轻一烫，香椿就会退去紫色，变成翠绿的颜色，再用凉水拔一下，可以放在冰箱里储藏起来，慢慢的吃。我也把嫩嫩的紫红紫红的香椿芽，按照婆婆的做法，分成一小包一小包的，储藏在冰箱里，等婆婆回来了再给她炒鸡蛋吃。
      医院的结帐手续办得不顺利，是因为医生们太忙了，病历一直处理不完，我也只好一趟又一趟的来回跑，心里还惦念着在西安住院的婆婆。两天后，姐姐打来电话说：西安的医院已经安排了手术时间，定在这个星期五做。我问还需要什么？我们带去。姐姐说什么都不需要，医院里只能留一个人陪护，大哥在医院外面的旅店住着，你们不要来了，在家里等我的电话就行了。我和老公既高兴又担心，不知道会不会象第一次那样，做个没结果的手术。心情忐忑不安，周五是四月二十六日，熬到上午十点半了，手机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中午凑合着吃了点饭。终于在快一点钟时，老公的电话响了，姐姐说手术很成功！50分钟就好了，现在已经进病房了，也不用送到重症监护室了，你们放心吧！
      我们的心终于落在了肚子里！我赶紧打电话给我的爸爸妈妈报告好消息，他们二老也在担心着呢，。听我说婆婆的手术一切正常，都高兴起来。我的妈妈常对我说：有妈就有家啊！有婆婆在家等着你们回去，那就是幸福！老公也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脸上有了精神气儿。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啊！本来听说不能做支架的，要做搭桥手术，别提有多担心了！婆婆八十多岁了，怎么还能承受一个开胸手术呢？ 如果保守治疗，那我们整天就如同守着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在担惊受怕中度过每一天，婆婆也随时都会有危险。这近二十天的忙碌，终于有了最理想最完美的结果了。人一直处在神经紧张的状态时，感觉不到什么是疲惫，这突然紧张的情绪松懈下来，感觉身体松软的提不起个来，也是因为在医院的那些日子折腾的，没有睡一个安稳觉。
      虽然排除了危险，但我们还是想看看老妈手术后的精神状态。我和老公，在婆婆手术后的第三天赶去西安。恰逢“五一”节前夕，火车，汽车，街道，处处拥挤不堪。天空中飘飞着怀杨洁白的花絮，犹如飘飘洒洒的雪花降落人间四月，在南来北往的游客中飞舞着。我们也随着人潮，挤进了西安这座古老的城市。
     来到老妈面前，哈哈，婆婆和走之前大不相同了，又恢复了大嗓门的老习惯了。而姐姐时刻提醒她不要大声说话，她还在恢复期间。婆婆高兴的对我们说：这回我可没事了，医生刚做完手术就对我说：老太太，你能活一百岁！好好活着哈！哈哈哈！
       我们看到老人家谈笑轻松的样子，着实的放下了心！姐姐告诉我们，手术冒着极大的风险做的，和家人说明了这次手术是值得冒险的，手术之前医院向上级提交了高危事故的通报，手术后的重症监护室也准备好了，手术最关键的是，将支架放入血管的堵塞部位，并且要在二十秒之内张开，让血流通畅，及时为心脏补充血液，保证心脏的正常工作，否则，心脏就会因缺血而停止跳动。
       二十秒，对于正常的我们，只是短暂的一瞬间而已，而对于我婆婆这位高龄老人，却是在生死线上最宝贵的二十秒，是医生挽救生命最关键的二十秒啊！二十秒，浓缩了一次生命的旅程，生命如此的脆弱，如此的奇妙，又是如此的坚强，每一分每一秒，都可以创造奇迹！创造生命最美的赞歌！真爱生命，从每一分每一秒开始吧！生命是活着的坚实基础，活着就要为生命绽放风采！
      这个忙碌的四月，让我感受到了人生奔波的艰辛。坚定信心，就能战胜艰难险阻！就会创造奇迹！心中有爱，就会创造奇迹！我骑着单车飞驰在上班路上，微风清清凉凉，透过晨曦的霞光，柔柔的吻在脸上，轻轻的揉在发丝间。路旁的玉兰花凋零了，花瓣落在翠绿的草坪上，依然在甜美的微笑。我知道我还要赶路，不能陪在你的身边。一场缠绵的春雨，润湿了我的心绪，玉兰树沉落了花语，同时也孕育了生机，那满树油绿的叶的风姿，装点着我们心中美丽的田园。
      人间四月，魂系梦牵，牵着温暖，系着爱恋。

有兔木灵老师的指导和支持，伊蕊信心倍增哈！人生家园，我们在这片土地里共同成长！伊蕊问好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