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k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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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家*老秦】九月2013-09-30 13:37:55【九月,谭夕烧】 现在写东西已经艰难。 电脑上敲下,用数据线传到手机里,靠流量发出来。 帮妳写名字是很巧的事—— 在一间光线好的敞室看书,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一张纸停在鞋边。捡起来时凭手感就觉它是正确的,有摩挲感,厚薄适中,汉字写在上面该是多切当。 放在桌上,下笔前看了看,是一张保险合同单。 好纸。我写下“夕烧”,并把“谭”字隐掉。 中秋叫妳写篇东西给我看,但是妳没有。妳睡觉去了。醒了妳也不写,而去绣花。竟然去绣花。 我料定妳会扎到手。结果,果然。 大概就在妳吮吸指尖丹粒的那一刻,我用手机把妳头像烙上了月影—— 节日到了,默默去过。 我现在基本不看贴了,但有时会想起妳写的东西。 我觉得它们是好的,我能看进去。出来后,有时会咳笑一声,有时什么也不说,点支烟,休息一会儿。 她们说妳安逸。 我并不反对,但也没有同意。 我知道,妳南下时多有忐忑,哪怕短短一程,无谓身边有无他人。一程又一程。 我说我梦见十爷时,他满头白发。 对此,我无力地哭出声来,而妳拂了拂额际,暖暖一笑。 妳该是对的:尘满面、鬓如霜,过着过着就来了,一切不过是如此。 由是,我能于千里之外看到妳汗流浃背的模样—— 在炎炎烈日下,把依稀锈掉的日子修好,从屋外搬到屋里,放至妳满意的角落后,踢掉被你跻啦(这个词我敲不出来)坏掉的鞋子,一把抱过妳心爱的电脑,露出牙齿对着远去的光阴微微笑。 多么好,漂亮的疲惫妇人。 年纪轻轻,就已再不必去精致。 多么好。
【十年,哥哥好】 曾经年少,中考结束后去城里大宾馆二楼餐厅端盘子。 七楼夜总会的人中午会来就餐。这是内部工作餐,他们每天都来。为首的是个男歌手,头发老长老长,像个艺术家。其余都是艳舞演员跟小姐,北方过来的,高挑、漂亮。 同事中有个姐姐,我刚去时是她带的我,人生得好看,只是不爱笑。 有时忙完后,形容狼狈,会一起去卫生间镜子前洗手、整装,她也不看我,只淡淡说,衬衣要洗一洗了。 我看了看镜子里的她,尴尬笑笑。 她已经洗完手,手指拈了袖边往上叠,麻利、妥帖,露出洁白手臂,然后边整理水蓝色领结边轻声说,我们这种白衬衣过几次汗后,洗了也会色沉,你可以先用洗洁精浸一浸,但记得,一定要漂干净。 嗯,知道。我点点头。姐姐走出去。我扭头看到她背影,发髻乌黑光洁,一丝不苟。 有一天,姐姐上菜时慢了一些,其实是厨房的人开了小差,桌上男歌手开口就骂。 话很难听。 姐姐不说话,接着去端下一个菜。我在厨房门口截住她,接过托盘,走到歌手跟前时,我的盘子往他身上翻落下去。 歌手是个胖子,动作倒还算快,躲开了。 盘子摔碎,些许油渍溅到他裤角上,一桌人,包括歌手,瞬时一愣。 我皱了皱眉,转身就走了。我觉得自己很失败,我是想浇他头上的。 歌手在身后嚷开了。 姐姐快步走过来,一脸担忧,经我旁边时我一把抓住她手臂,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站着。 这时候,身后桌上有个小姐说话了:算了,还是小孩子,手生。 我回头,歌手边没好气地打整他的裤腿边怒视我,倒也不再嚷嚷。我略过他,对着那个小姐微笑,小姐没笑,她就这么放下我的微笑,低头吃饭,长发垂在肩上。 我生于世,仰天俯地,念念不忘永寂将临,自有哀愁、惶惧。无奈,我从来不怕艺术家。 高中开学,我就离开了。 离开前,姐姐难得地对我笑了笑,也不过只一句:好好读书,啊。 十年弹指间。 前段时间见到了,才知姐姐已离婚,自己带着一个几岁小姑娘。 我说吃个饭吧,带上小侄女。 如约而至,依旧不爱笑,淡淡的样子,头发短了许多,脸微微圆。 倒是小姑娘活泼可人,不似母亲,一见面如同知我多时,开口脆生生的:哥哥好! 哥哥? 嗯…… 好。
【三生,他们的城】 十爷曾经很累。 于是他想到了离开。 如同七爷讲过的:白白放弃这一生,也是未尝不可的事。 很多事,他们不需要旁人明白。彼此不熟。 不熟,这就足以缄默下去,直至灯枯水凉。 十爷寻来两个蜂窝煤装在铁篓里,待其燃好,静静搁进屋子,关好门窗,再用塑料纸将门沿缝隙一一封好。 十爷初生时,是个乖孩子。 胖乎乎的,也不爱哭,喜欢含着手指,对着床边的亲人挨个看。 还说不了话,依依呀呀的。眼目无比清澈,像在找寻久远的记忆。 他就这样默默看,记住身边人的样子,感念他们的陪伴。 十爷一直是乖孩子。 长大些时,高兴了无从表达,就挥着小手臂围着亲近的人跑圈。一跤摔下去,瞪着大眼睛滴溜一转,爬起来继续奔跑。 十爷不哭的。很勇敢。 及至少年时,一切都该刚刚好的时候,十爷却决定与火焰永眠。 原来,他一直觉得冷。 只是我们不知道。 原来,陪伴了这么久的岁月,我们却成了旁人。 十爷终是不愿多讲一个字。 赴临永寂之时,内心勇敢,容颜平静。小小年纪竟如此坚贞。 是七爷发现了异样。 踹开门,想都未及想,伸手就将已燎至朱红的铁篓拎了出来。 那份链接永寂的暖怎么可以承受。 七爷手掌心瞬时焦了一道。 爷将十爷移至通风处,神情清冷,眼中却有热泪,俯身问:要不要喝水。 十爷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只缓缓摇摇头。 后来关心七爷那手,问的时候心都是颤的—— 七爷眉头一下子锁紧了,干裂的嘴唇有些抖:不知亲人冷暖,我们罪孽太深重。 他并不给我答案,更不关心他的手。 及至今时,我触碰到高温物体时,都竟会间或本能地摁住不放,直至不可承受。 我中了蛊。 只因我一直想要七爷的答案。 但我知道,我已无法获得。于是才反复探寻。 直至肉作尘、骨成灰。 我们的肉身,属于我们的城。 城里好像有很多人,只不过当云朵一次又一次地飞过,我们再四顾一看,才发现城里只站着一个风尘仆仆的自己,如同走了好远的路,终于到达。 而周遭,从来都空寂无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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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k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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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30 13:45:23
哇塞,这排版好神啊~~~
哪位乡亲帮我弄下,我手机排不了……
谢谢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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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k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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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30 14:06:32
嗷嗷!
哥厉害啊,这么规整,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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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k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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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30 22:49:49
我靠,刚一看才发现下午回痕痕的居然没发出来,杨兄来了,那就一起回:亲们,国庆快乐乐乐啊,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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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k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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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01 19:33:54
上官,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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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k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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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10 17:33:10
刚跟了篇长的,结果发出来是一饼粘,再说吧~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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