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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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散文《望子成龙》2013-11-19 19:07:56
散文《望子成龙》 一天，我与女儿带着刚满周岁的外孙，去看他重外婆。现在出行和以前不一样了。带着一个孩子，多了不少的琐事。不管走到哪里，都要装上一个大大的背篼，里面是应有尽有。新灌上晾凉的白开水，纸尿裤，纸巾，湿巾，手绢，奶粉，玩具，应换的衣裤就有好几件，小薄被，奶瓶子，指甲刀……倏然就是一个小小的育婴备品仓库。外孙一出门就喜欢得手舞足蹈，眼睛不住地东张西望，滴溜乱转。嘴里还不住地“呀呀”的高声喊着一些听不懂的语言。引着过路的行人都回头观看，并投以欢欣的微笑。现在的孩子，从娘胎里就是一个宝，被大家宠着，被爱包围着，有着至高无上的荣耀。从一出生，在医院里就天天在浴缸里洗澡，游泳。奶粉买最好的，一切都是新的。 一声啼哭，就会围上一群人来查看，看是否是尿了，饿了， 热了，冷了。年近八旬的重外婆，看着白白胖胖，娇态可人，天真活泼的似灵童一般的重外孙，满脸的皱纹都乐开了花。没有几棵牙的嘴都合不拢了。更是疼爱备至。自己身体都有些不便，一条腿还不太好使，有时坐着都费劲，坐着坐着，不自觉地支撑不住就出溜躺下了。就是这样，还想抱二十几斤的胖小子，外孙有时一打"挺"，就会把老人家"挺"的倒下了。这时你就看，老人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快和怨态，相反，却是一脸的幸福，天真，快乐的表情，嘴里还叨咕着：“不行了，没用了，没用了”，好像都年轻了几岁。哈哈，真是邪了门了。 在七八十年代，从提倡“一对夫妇一对孩”到"一对夫妇一个孩",的独生子女家庭。这当时是国策，优生优育。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是每一个做家长对子女的殷切希望，为此付出了一生的精力和全部的，最伟大的情爱。这种情爱，比山高，比海深。当时的年代，做父母的工资都不高，有多少下岗了，需四处去打工飘零，受尽了来自各方面的白眼。欺凌。平日里省吃俭用，却要全身心培养孩子，一个个如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吓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孩子的东西是专吃，专用。吃好的。穿好的，上好的学校。上大学，读研，出国……这是一条布满艰辛，荆棘的道路。我儿子的同学，他的父母拿钱送他到新加坡留学，三年时间花了四十多万，结果一事无成。最后父母不给拿钱了，他只好回国自谋生路。一个朋友，为了女儿上学，卖了房子，几次辗转搬家。摆地摊，糊纸盒，到饭店涮盘子，装潢，骑车送盒饭……女儿大学毕业，到杭州谋职，安家。买了房子，车子，有了儿子。父母也算是功德圆满。每年还能和女儿团聚一次，尽享天伦之乐。 现在的年轻人是：结婚时不要父母，谁都不一愿意和父母一起过。怀孕时想起父母，有了孩子时需要父母。父母是银行，摇钱树。父母是保姆，父母是出气筒。子女们上学，谋职，如小燕腾飞，是越飞越远，漂洋过海，外地，外国。有多少学成高就了，在国外定居了，过上了富人的生活。把年高的父母丢弃一边，风烛残年的父母双亲只好相依为命，望着儿女的照片叹息。是两位老人的日子还好过一些，各自都有劳保，还可以相互照料，互相关心，体贴。那些孤巢老人的日子就不太乐观了。尽管有的也是衣食不愁，但是内心是空虚的，孤独的。脸上看不见欢欣的笑容。 我的一个朋友，早年就和丈夫因为感情不和而离异了，自己领着儿子生活。丈夫当时做买卖，买卖做得很大，很有钱，却一分钱抚养费都不给她们母子。她含辛茹苦，起早贪黑，兢兢业业地上班挣钱，供儿子上大学，读研，最后去了美国谋职并定居在美国。儿子似一只长满羽翼的雄鹰去翱翔蓝天，儿子成功了，他给自己铺就了一条到达金字塔的康庄大道，他富有了，再也不用算计手里的生活费能不能用到月底了。房子是越买越大，车子是越买越豪华。还加入了美国籍，这样也许身价就高了吗？几年时间过去了，从未回过那个生他，养他的那个简陋的家。没有看望过那个生他，养他，为了他上学，连工作都辞了去打工赚钱，几天发高烧都舍不得去医院，最后还是同事们发现，大伙捐钱救治，才转危为安的妈妈。二十几年来，不论是严寒酷暑，春夏秋冬，儿子不回家，妈妈就会站在路口苦苦等待儿子归来，数九寒天，手脚冻麻了，脸上，眉毛都挂上了白白的霜。儿子苦读到深夜，妈妈会一直陪在身边，送上可口的夜宵。“手打凉棚看翠微，昏花老眼盼儿归。含辛茹苦春秋泪，夜夜梦呼名几回"。儿子有钱了，邮钱给妈妈买了一套140多平的大房子，豪华的装修，屋里的一切都是新的。以为这样妈妈会开心。可是妈妈感到住进这所大房子里就像进到一个大牢笼，看着冰冷的装潢，一间间空荡荡，没有人气的房间，使她窒息的喘不过气来。她心中想要的不是这些，是亲情，是天伦之乐。身上再有华丽的衣服也掩盖不住内心的空虚，孤独和寂寞。每逢节假日，弟弟妹妹们怕姐姐感到孤独，想念儿子，都会去她家团聚，热闹一番。可是每当看到弟弟妹妹们有儿孙绕膝欢笑，她就越发想念远在天边的儿子，脸上看不到一丝的笑容，就是笑了，也是勉强地挤出来的笑，内心在哭泣，就会偷偷地流泪。 我是属于超生那伙的。生有一儿一女。当年为了儿子，差一点没丢了工作。为了儿女，吃了比别人多一倍的辛苦却也无怨无悔。女儿虽然是生在80年代初，却是一个聚中华美德于一身的，传统的，贤妻良母式的女人。女儿结婚早，但是为了偿还房贷而没有要孩子。经过五年的艰苦奋斗，还清了房贷，还没有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一个龙宝宝又诞生了。为了儿子，他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奋斗。为了多挣钱，不停地寻找挣钱机会与单位。起早贪黑，加班加点，拼命地挣钱。女儿舍不得买一件高档衣服，为了儿子，多少钱也舍得花。她们正在复制我们老一辈走过的路，没有回头的余地和念头。这真是：老猫炕上睡，一辈传一辈。可怜天下父母心呀！儿女虽然都是一母所生，俗话说，“龙生九种，九种有别”。两人却走着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之路。儿子是三十出头了却不着急结婚，即使结婚了也不要孩子。他的理论是：“现在的年轻人活的太累，那是因为现在大多数是独生子女家庭，赡养老人就成为一个突出的问题。每家两个老人，如果结婚每一对夫妇就要赡养四位老人。还要抚养孩子。是父母的奴隶，房贷的奴隶，儿女的奴隶，社会的奴隶。身上的枷锁是道德的枷锁，责任的枷锁。一层层像三座大山一样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既然生孩子，就要给他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教育，否则还不如不要，绝不能让孩子跟着他们受穷。那样的话，会对不起十月怀胎的妻子和奔他而来的儿女。在一个就是养老保险问题和退休问题。还有三十多年的漫长路程要奋斗才会熬到退休，真是一望无尽头呀！前途灰蒙蒙，渺茫茫，还不如像现在这样，潇潇洒洒，轻松地走过每一步”。 时代在发展，社会在前进，一个个严峻的问题反映出特定的阶段造成的不良循环，会一步步显露出来，有待我们去正视，去探讨，去解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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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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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20 08:43:01
金铃子老师你好，感谢你在论坛发稿，谢谢啦！这篇散文在论坛发过后，不能在社团发文区再次发稿啦，如重复出现，我们就会被扣分的，谢谢理解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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