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纷飞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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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界》2014年第3月号推出“吴昕孺”专辑2014-03-07 10:44:32
【人物简介】 流年专栏:『昕孺阁』 江山文集: http://www.vsread.com/space/myspace-33587.html
我喜欢旅行,因此码起字来也像旅行。时而在诗歌的溪边漫步,时而在散文的山头眺望,时而在小说的原野飞奔,几多来劲啊!这样的“行走”,久而久之,诗歌的溪流就能串连到散文的山脚,它们还能结伴到小说的原野去做客,而小说那辽阔的原野又能促进诗歌溪流的澄澈与散文山头的伟岸。 如此风光无限,谁不会流连忘返? ——吴昕孺
文字是一座清冷的庙宇。
这是从我心海上响起的潮音,时而静沉,时而澎湃。 我相信,在那灵魂深处,在那孤寂的住所里,总有一些柔软的细节,让我们感知快乐与疼痛。 ——纷飞的雪
吴昕孺:本名吴新宇,1967年12月出生于长沙县。1985年考入湖南师范大学政治系并开始文学创作,曾为“新乡土诗派”骨干成员。在诗歌、散文、小说、文学评论诸领域均有建树。现为湖南教育报刊社编审、湖南省诗歌委员会委员、中国报业网百人专家团专家、中国传媒创新论坛评委、湖南润帝品牌文化顾问,并担任《中国传媒观察》《诗屋》《格桑花开》特邀主编。2004年参加第23届台北世界诗人大会。2008年获得安徽文学奖、中国“新散文”奖。
http://www.vsread.com/article-343525.html 【编者按】这是一篇运用诗意的语言写就的散文,读这篇散文,我读到了佛相,也读到了道心。光、尘、窗、剪刀、梳子、沙发、扇子,这些生活中普普通通的事物,在作者的笔下都被赋予了诗意,具有了别样的韵味。 在光波尘影中,“和尘同光”这个词冲破字面跳跃而出,那是一种融合自然,天地人合一的境界。而窗,却如眼睛一般,看透了世间的点点滴滴。剪刀和梳子,一个是快意恩仇的代表,一个让人心灵平和。沙发,自有一种王者之风,在作者巧妙的比喻下,它化身成了叱咤风云的当权人物。那么,扇子呢?扇子是古朴的,柔润的,是道具,也是招风纳凉的工具,但归根结底,小扇轻摇,摇出的却是来自人心里的风。 这样的一篇文,诙谐生动,妙趣横生,想象丰富,佳句迭出。读此文,在享受的同时获益良多。好文,荐阅。【编辑:素心如玉】【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3071106】
http://www.vsread.com/article-378343.html 【编者按】日常事务的诗意中,作者描写了椅子、花瓶、餐桌、扫帚、床、书架、杯子、道路。这些在我们所有人的生活中,都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仔细想想,却又是那样的不可或缺。 人可以选择生活的城市,房子的大小,却不能选择它们的存在。它们就是这样必须地存在着,并一直在用自己的方法诠释着生活的真谛,描写着诗意一般的生活。看过本文,会不由得陷入沉思,为什么作者会把它们作为描写的对象呢?我想,答案应该是在作者的眼中,所有的存在都具有诗意,他在用诗意一样的句子,感恩着生活中所有的存在。 就如他曾经的诗句中所写:“你懂得它,便拥有它;你不懂它,它依然在……”“你懂得它,便拥有它,你不懂它,它仍是你……”这几篇小文文笔凝练,素白直接,以小见大,突显了作者对生活的热爱和感恩,已经对未来的期望和祝福。佳作,流年欣赏并倾情推荐!【编辑:平淡是真】【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3112500001】
去年8月,易清华说,想在《文学界》为我做一个专辑,嘱我从作品、访谈、评论、自述、印象、有代表性的著作目录以及简历、照片等诸方面,做好准备。我当然非常重视这个事情,并为此全力以赴。 作品,权衡再三,我选了一个短篇小说,一篇散文。短篇小说是那时我刚刚写好的《两件事》。一位老师给我讲了他们老两口年轻时的一个故事,我觉得很有趣,把故事的背景从上世纪50年代挪到80年代,因为写80年代我更顺手。故事很简单,但小说把它稍稍弄复杂了些,也有我的一些实验成分在里面。散文算得上我的代表性作品了——《日常物事的诗意》。这篇散文由十来个短章组成,曾在《天涯》《岁月》等杂志刊发过,《文学教育》杂志还做过转载,并由散文家席星荃先生撰写了评论。但这回,是第一次完整地刊发。 正因为上了《日常物事的诗意》,所以专辑的评论部分就顺理成章地上了著名散文家、评论家贾宝泉老师专门为这篇散文写的《自己携了灯笼在走》。 访谈是个重要内容,得确定那个向我发问的人。其实,这个人选我早就心里有底。我确定这个人,有如下标准: 一、诗文水平要比我高,他提出的问题才会有水准;二、我们之间要很了解,他提出的问题才会有针对性;三、他要愿意做这个工作,这还要取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和他对我的认同度。这样一筛选下来,候选人也就不会很多了,所以,我心目中的最佳人选是梦天岚。当我诚惶诚恐向天岚发出邀请时,果然,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而且在很短时间内就拿出了一份深得我心的提问表。可以说,《写作是一条纯净的河流》这个访谈,就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一次聊天、谈心。我们时常这样聊,不过这次认真一点,把它记下来了。 印象,这个部分找谁写呢?标准应当和访谈人选一样。我定了欧阳白。但欧阳白有个问题,他忙得像个不断被抽转的陀螺,我见他比见习近平还难,习近平我还总能在电视上见到他,欧阳白一年到头没个影。不过,没有关系,欧阳白为我写过一篇很好的文章《我读昕孺:痛关品性》,曾作为我的诗集《穿着雨衣的拐角》的序,这篇雄文正好可以填“印象”这个空。 “自述”就是我自己的事了,别人不能代劳,我专门为这个专辑写了一篇《我不是为文学而生的》。 著作目录,列出了从1998年的《文画巨人丛书》到2013年的《原野》和《天堂的纳税人》共15部,涵盖诗歌、散文、随笔、人物传记、日记、中短篇小说、长篇小说各门类。 照片,我发过去十张,刊发了六张,要感谢摄影师陈敏华、徐玉福、罗鹿鸣、沈加臣、陈健等,还要感谢与我合影的韩少功老师和冯秋子女士。 “吴昕孺专辑”刊发在《文学界》3月号上旬刊,同期还有著名女诗人林雪的专辑。去年金迪诗歌奖颁奖期间,清华向我引见过林雪,她是金迪诗歌奖的金奖得主。这次读她的专辑,对她的了解更深,她的诗文气质都非常好,值得我学习。 特意拿了十来本杂志,心里有个想法,那就是每位为我的长诗《原野》写过评论的朋友,我要给他们发一份奖品——赠送一本《文学界》3月号上旬刊。奖品都已寄出,请朋友们查收。由于杂志有限,我无法拿到更多,其他关注我的朋友只好留待下次了。但愿还有下次,呵呵。
自述:我不是为文学而生的 小时候,邻居家的前坪栽着一排油桃树,他们看管得很严。每当春夏之交,我就站在那排桃树下流口水,久而久之,我妈讥笑我长了一张“油桃嘴”。我真笨啊,就没想法子半夜起来,跑到他家树上偷几个吃。那时,我可以爬到两丈高的枣树上扑枣子呢。我妈经常骂12岁以前的我“蠢得做猪叫”,我还蛮不服气,现在看来,我真是像猪那般蠢,只是不叫而已。倘若人生能重来,我最大的愿望是将邻居家的桃子一夜偷吃得干干净净。呵呵,又流口水了。看来,我不是为文学而生的,我是为桃子而生的。 我读诗人作家们的自述,最羡慕那些三岁吟诗、五岁作文、七八岁就在报刊上神姿英发的经历。我六岁半之前被父母放养在外婆家,不认得一个字。我妈匆匆将我接回老家罗岭,准备发蒙上学。我站在老师面前,老师手里拿着十支粉笔,叫我数,可我每次只能数到“7”。如果我妈不是罗岭学校的老师,我注定无法在1989年大学毕业。 小学四年级的暑假,我抄了《小学生作文选》上一篇写春插的作文交作业。老师问,暑假你搞的是“双抢”,怎么写成了“春插”?我红脸,低头,无语以对。但老师竟然将那篇作文贴到了学校优秀作文栏里,同学们奔走相告,班上那些黑手党赤脚帮鼻涕龙将军以及有着一张漂亮樱桃小口的文娱委员,纷纷投诚,要做我的粉丝。我心虚,胆气却壮了起来,以后每次作文,均得心应手,从城里来的老师为我频频转过讲台上那把木质围椅,用中国好声音大声喊道:“我能让你变得更细腻!”这事还惊动了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酷似农村版汪峰的老校长,他手撑下巴、瞪大眼睛问我:“你有梦想吗?”我又不可救药地想起邻居家的桃子,拼命憋住才让口水逆流成河,让胃口风平浪静。 上初中,听不见妈妈的骂了,更惨,闭着眼睛都能碰上父亲的栗凿(又叫丁弓)——我到父亲当校长的学校读初中,这是父母使出的老奸巨猾的一着妙棋。吴父其实姓严,叫严父,领教一下吧。我晚上做作业得用双手包住脑袋,不露出一丝空隙才行。有一条缝,父亲的栗凿就钻得进去。如果他听我的某位任课老师说,我上课时眼睛瞟了一眼外面的麻雀,作业本上打了一个马虎眼,我就得到学校礼堂的乒乓球台上跪一个小时。那“白色恐怕”的三年,我的成绩扶摇直上,从没栽下过第一名的宝座,而且我还借助父亲不多的藏书,偷偷开拓了课外阅读的红色革命根据地。我读了半本《红楼梦》,读了一遍《复活》,读了几本短篇小说集。让我自己都大为吃惊的是,我能背下一整本唐宋诗选。那是从差点成为我姐夫的政治老师那里借来的,我将它从头到尾抄到一个笔记本上,天天清早在学校的菜地里高声朗诵,声震瓜蔬,响遏飞虫。老师们都说奇哉怪也,他们在菜地边站三分钟会被蚊子咬十几个包,我读一个多小时竟然依旧肤如凝脂。 读到高二,彻底解放了。我的高中在长沙县金井镇一个山村里,父母于我如浮云,我就写起诗来。那时新诗看得极少,就写自己熟悉的古体诗词,不懂平仄,一顿乱写,美其名曰“活学活用”。还别说,班上女孩子纷纷来借我写诗的本子看,我欲迎反拒,弄得她们急火攻心。其中一个女孩子终于下了毒手,她说,我借给她的那个诗歌本子丢了。这一招让我诗心大乱,没了方寸,从此封笔,全力复习迎接高考。好比道路被草木淹没,只留下了方向。 被寄予厚望的我没能进入翘首以盼的北京大学中文系,却沦落到我姐就读的湖南师范大学,而且读的是政治系。我十分消沉,甚至想从学校拿了档案回去复读。此刻,缪斯女神挺身而出,拯溺我于草木摇落的秋天。感谢80年代那如火如荼的激情岁月,感谢诗歌看中了我这个并不是为文学而生的青年。我写诗了!身边有戴海、田地、龚鹏飞、彭辉武、熊永祥、陈新文一帮师友,随时可请教、切磋,后来通过文学社活动,认识了湘大的王伏虎,结交了武大的李少君,并与长沙比较活跃的诗人江堤、彭国梁、曾鸣等沆瀣一气。那时,诗歌以各种方式注入我的血脉,成为我身上力比多、肾上腺素以及中枢神经的重要推动力。 虽然写了不少诗,发了不少诗,并被冠以“校园诗人”名号,我于文学其实还是外行的。在大学时我基本上只写诗,我觉得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写那劳什子散文,理由仅仅是散文字数太多了,动不动要写千多字,好难啊!可是,大学刚毕业我就学着写散文了,第一篇散文被蔡栋老师发表在《湖南日报》,旋即转载到《云南日报》周末版,连续三个晚上做梦都被笑醒。那时,我觉得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写那要命的小说,小说得多少字才能成啊,我的天!但写散文没几年,我的小说处女作就发表在《芙蓉》,师弟陈新文表扬说,颇有钱钟书之风。那连续三个晚上,索性连觉也不睡了,就坐着笑。真没出息!此后,除主持《大学时代》杂志那些年(2002—2006),疏远、荒废了文学外,我总是诗歌、散文、小说齐头并进。真实状况是:进得很慢,头也并不是很齐。但我没有停下过自己的步子,哪怕是原地踏步,我也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踏着。有人说,原地踏步怎么突破自己啊?我说,如果以一只蚂蚁的长度为衡量单位,原地踏步往往一不留神就突破了自己呢。我曾在大学的诗歌交流会上抛出过“挤牙膏”理论,引得哄堂大笑。若干年过去,我又炮制了一个“原地踏步”论。没长进的人就是这副熊样,自得其乐吧。谁叫我不是为文学而生的呢。 算起来,从1985年开始写诗起,我的写作生涯混了快30年。不少人跟我说,如果你专门写诗,或者一心写散文,或者全力写小说,那现在会如何如何。好像那样珠穆朗玛峰就长到我家里来了。切!我做梦也不会做成这样。 我喜欢旅行,因此码起字来也像旅行。时而在诗歌的溪边漫步,时而在散文的山头眺望,时而在小说的原野飞奔,几多来劲啊!这样的“行走”,久而久之,诗歌的溪流就能串连到散文的山脚,它们还能结伴到小说的原野去做客,而小说那辽阔的原野又能促进诗歌溪流的澄澈与散文山头的伟岸。 如此风光无限,谁不会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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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3-07 10:53:16
兄长寄出的奖品还在路上,期待静捧《文学界》细心阅读的时光,祝福兄长,佳作不断,也感谢兄长对雪对流年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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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3-07 20:24:43
谢谢大家,同时也祝福我们流年,祝福所有选择与文字作伴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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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3-17 13:03:54
春暖花开的日子,收到兄长寄来的《文学界》,很喜欢。 喜欢杂志别具一格的双封面设计,阅读的感觉如此美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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