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穿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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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随笔】牵手一生2014-06-03 20:13:55
夕阳的一缕余辉斜射在墙上，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恬静 ，雪白的墙壁映出点点淡红 ，真美！家中静静的，家人的心被爸爸的病情牵着，脸上都笼罩着一丝愁云。 爸爸的病情已经有半年了，身体很壮的父亲，被病魔折磨的消瘦了许多，但是精神很好。时而还说些笑话逗我们开心，我们也强加笑颜迎合着父亲。“你妈去哪了？”妈妈只是出去了一小会儿，父亲就在询问 了。“一会就回来了！”我回头说了一句。不一会，父亲又在询问了“还没回来呀？”“就回来了 ”哥哥 轻声回了一句。妈妈只是去了厕所，就这一会时间，爸爸觉得很久了。 妈妈回来了，爸爸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躺着，任由妈妈说着他。“······”爸爸的脸在暗淡的光线中掠过一丝笑意，眼角的皱纹像鱼尾似地向两边舒展开来，两手任由妈妈用热毛巾擦拭着。好诧异的一幕啊！ 在我记忆中，从前爸爸跟妈妈说话时就没有和颜悦色过。年轻的爸爸一张嘴说话就是领导的口吻，再不就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妈妈只是不说话，用无声来回答爸爸。这是怎么了？是父母亲的年纪大了，不再 有拌嘴，争吵，还是吵累了。年近七十的父亲，不太爱说话了，只是用眼睛围着妈妈转来转去 。我们总是让爸爸讲从前的故事，也是为了爸爸心情好一点。可是讲一会，妈妈总问问“累了吧，歇一会吧！”“没事 的、、、”讲到以往的年轻精彩的时候，妈妈总是和爸爸一起说着，爸爸一句，妈妈一句；好像爸爸不是个 病人，是一个演说家，妈妈随声附和着！妈妈苍白的头发已经稀疏无几了，用颤抖的手抓住爸爸，望着父亲，眼里噙着泪花，嘴唇在不停地微微颤抖，轻声念着“老头子，老头子，你还记得呀！我以为你······”妈妈双手用力地向前伸着，爸爸也伸出了那双苍老的、饱经风霜的手······ 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了。此时此刻，一切尽在不言中，千言万语，万语千言，一世的深情都沁在这牵手之中。我和哥哥都背过身去试着泪水，泪水却不听话一直在流，泪流满面。 微风中，夕阳余晖映照下的墙壁更加的美丽，爸爸和妈妈只是握着手，任泪水在流淌。他们牵着手度过艰苦的岁月，历经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一直到白头“所以牵了手的手，来生还要一起走······“ 夕阳无限好，尽管近黄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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