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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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小精灵】小豆雪糕2014-08-04 21:26:17
所有和我年纪不相上下的孩子,无一例外的,都会记得一样吃食——小豆雪糕。 虽然我对那个年份的记忆,早已不甚清亮。但对这四个字,却始终怀有浓厚的怀念之情。 那时候,我们盼望夏天的来临,犹如焦渴的庄嫁企盼一场及时雨。而那一声悠长的吆喝,正是雨前的响雷,唤起我们敏感的味蕾。 “雪糕雪糕,小豆雪糕——”我至今仍能模仿的出卖冰棍儿的老爷爷故意拉长的调调儿,和他那独一份儿的口音。只要他一扬嗓子,我们这些小馋猫们的听声辩位之功便充分得以施展,不一会儿,端盆的端盆,拿舀子的拿舀子,忽啦啦便从四面八方涌向一个方位。 老爷爷似乎每年都是同一套打扮:浅灰色纱质长裤,深灰色短袖对襟上衣,还有他头上那顶最醒目的黑色网眼礼帽,每个网眼都用白色线条围成六边形,像极了一个蜂窝。他总是骑一辆旧的二八自行车,后座载着一个白色保温箱,里面装着两样儿——一毛钱一根的冰棍儿和两毛钱一根的小豆雪糕。 可老爷爷喊得时候,并不像旁人一样喊“雪糕,冰棍儿——”,这也许是他的一个销售伎俩,也未可知。 我们不是每一次都能吃上小豆雪糕的,所以每个可以吃上雪糕的日子,都弥足珍贵,我们都表现的异常兴奋。 老爷爷的保温箱盖儿一揭开,还未及取下内层的白色小薄被,小豆雪糕的香味就从里面挤了出来——甜润的香气,瞬间沁满心脾,通体舒畅。大哥大姐们每次都抻长了脖子往箱子里瞅,仿佛这样就能先吃到小豆雪糕。而我因为长得矮小,从来没看到过箱子里的情况。只有那一块块方砖一样、裹着白底绿字的包装纸的小豆雪糕被放进我的大水舀子里时,我才领略到后来者居上的妙处。至于那雪糕纸上写的什么,我早已不记得。 如果和现在的豆类雪糕相比,小豆雪糕并没有十分浓郁的味道,而且它通体呈现一种淡紫与淡粉相间的颜色,夹杂在雪糕内的红褐色豆皮含在嘴里,有种涩涩的粗糙,并不爽滑。再则吃小豆雪糕还必须掌握一个诀窍,因那包装纸是纸质而不是塑料,要一边用嘴哈气一边往下慢慢地撕,否则一着急撕得不伦不类,到时候吃进嘴里又要区分豆皮和纸屑,好不麻烦。 可是尽管如此,小豆雪糕在我们心里的味道,仍不可超越不可磨灭。 正如安妮宝贝所说:“童年时,觉得身边的生活并不是十分宽裕,感觉却比现在丰足。”我想,我们之所以恒久地惦念一种味道,也许只是怀恋过往的纯真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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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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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8-04 23:01:20
童年的记忆,就如同陈年的老酒,沉积在心底的某个角落里凝练,稍稍晃动就会馨香四溢。正像作者所说:我们之所以恒久地惦念一种味道,只是怀恋过往的纯真!超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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