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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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瘦马】兴衰小卢 （散文）2014-08-27 08:04:51
小卢，名叫卢苏州，一个百分百真实的名字，无需隐瞒。 在我工作之前，他的父亲是我们单位的老职工。等我进了单位，他已经因肺病去世好久。后来，他接了班，老卢变成了小卢。小卢初参加工作到离开单位，一直是个营业员。在我的眼里，他就是个大孩子，虽然，我比他大不了几岁。他很阳光，很自信，总是带着那种满不在乎的笑容。尽管他的家境很不好。他的父亲去世后，满头银丝的母亲按月领取少的可怜的抚恤费。大哥成家分出单过；二哥是个痨病鬼，家里还有个弟弟和一个妹妹，经济上很拮据。每个季节，小卢的服装好像总是不变的就那么一两套，天热的时候甚至穿的出了馊味。 他住的是商场楼上的集体宿舍，两间房子住着三个人，都是家在农村的合同工。他爱画画，床头老是搁着一沓画纸，画着人物、静物的素描，蛮不错的。如果他是那种家境优裕的，经过深造，一定会在这方面有所成就的。 到了谈婚的年龄，小卢找了个姓曹的女朋友，两个处的很热络。但是，想结婚却没有半间房子可以做新房。 要说小卢也真够贼的，他把女朋友公然带到集体宿舍去过夜。室友都是大他好多的男人，他开始拿他们当透明人，睡觉转过身子面朝墙。但他们俩睡觉不老实发出的声音严重骚扰者那两个大男人的神经。后来，他们俩收拾了楼上的一个杂物间搬了过去，这个大房间彻底地让给了这对恋人。 婚后的小卢，小日子不好也不坏。小夫妻俩的工资不高，但还可以养活自己。后来，有了儿子，长得虎头虎脑的，倒也家庭和睦，其乐融融。 但是，心气儿高，不安现状的小卢，脑袋里一刻也没断了这样那样的念头。不久，竟被他联系到民政部门，办了个残疾人柳编厂，自己出任厂长，因此从公司辞了职。 不在公司工作，自然也搬出了公司，在老丈人家搞了块地皮盖了房子。以后，偶尔听到他的消息，据说混的不错，西装革履的，还用上了女秘书。也传出一些花边新闻，以及他和小曹大打出手等等，也只是听听而已。 过了一段偃旗息鼓的日子，再次听到小卢的传闻，已是三年之后，让人很是震惊。不过，联想到他的不安分，他的性格，觉得也不无奇怪之处。 他的柳编厂后来丢给了小曹管理，不怎么景气。他自己带着小蜜北上，听信不知什么人的怂恿，去收集解放前花旗银行的钞票什么的，接着，干起了空手拿白鱼的勾当，反正都是些坑蒙拐骗之类的。手里很有了一些钱。 但他终属于头脑缺窍、心智不全却野心勃勃一类的。骗了一大笔钱，想着衣锦还乡，想着回家羞辱招子不亮的小曹。于是打扮的人模狗样的，一手提着一只密码箱坐上了返乡的火车。在徐州下了火车后，在广场东张西望的一副小家子气，引起了民警的注意，上前询问。这小子本来说话就有点口吃，再加上心怀鬼胎，越发引起了怀疑，被带到派出所，更是乱了方寸，慌了手脚。民警勒令他打开箱子，箱子里除了在当时应该属于天文数字的巨款，就是一堆的印章。甚至连国务院的公章都有…… 小卢被判了无期，后来又被改判有期，刑期当然不会少。 听说了的熟人，很多骂他是猪脑，被钱糊了心，说是假若他下了火车，坦然地租一辆小车回家，或者是不把那些劳什子印章带在身边，岂不是万事大吉？ 其实，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骗子总要露出原形的。如果是用自己正儿八经的劳动创造的财富，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小卢被捕后。哥哥、弟妹们没一个可怜他，看望他，说他是好日子不过拉枪攮牛，自作自受。小曹因他在外寻花问柳，婚姻早已是名存实亡，摊上这事儿，自然是“大难来时各自飞”。 只有他那可怜的白发老娘不离不弃，一次次的坐车去二百里外的监狱探望儿子。但她的经济能力，她的精力又能支撑几次？大约在小卢坐牢两年后，母亲便去世。 二十年过去了，小卢是出狱，还是仍在铁窗待着，久已听不到消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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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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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8-28 08:47:31
本来该是大好前程，娇妻爱子其乐融融的，结果贪欲使得前程尽失，妻离子散。何苦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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