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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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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塘絮语】善意的谎言

2014-11-16 16:53:29


我家顽劣的小儿,在大约两岁多那年春天的时节里,得到了一只才只会蹦蹦跳跳的小鸟,恰被我看到了,便不依他了,我想让我的儿子早一些懂得同情和理解父母。

我哄他说:“小鸟的爸爸妈妈一定急坏了,你没有听到他们在窗外的叫声吗?”

“妈妈,我只是和它玩一会儿。”儿子的眼里充满了乞求。

“天就要黑了,一会儿它该找不着回家的路了,而且你还小,会把它弄伤的。”

他犹豫了一会儿,歪着脑袋问:“妈妈,就算是我放了它,可它不会飞,怎么回云呀?”小家伙还是不情愿放弃他的玩物。

“我想它的爸爸妈妈会想办法的。”

儿子极不乐意地跟着我走出了门。

来到屋外,果然见到两只鸟用爪子紧紧扣着我家的防盗窗哀鸣着。听到了小鸟的叫声,它们迅速地转过身体飞上了树,它们一定是怕人的。我和儿子将鸟放在了一棵冬青上,悄悄地藏在了一边。不一会,树上的两只鸟就飞到了冬青上,他们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叫着,两只鸟儿围着走失的小鸟,一边儿跳来跳去,一边儿很警觉地左右扭动着头。

“是在商量飞走的办法吗?”儿子在我的身旁悄悄拉着我的袖子问,我看到了儿子眼中的紧张,我将手放在唇上,示意他别出声。

院子里来来去云的人,不时地惊起鸟儿的父母,我看见他们站在树的高处,急切地喳喳喳地不停叫唤,大概是在传授迅速飞起来的秘诀。小鸟终于试探着飞了起来。我俩终于松了一口气。突然,小鸟无力地又掉进了草丛里,他的父母一阵紧促的惊呼声,我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儿里。我家的小家伙向来是眼明手快,没等我吩咐,他迅速地跑了过去,又把它放到了冬青上,然后又蹑手蹑脚地走回到我身边,蹲了下来。虽然他的好心惊起了树上的鸟父母的一片喳喳声,我仍给了他赞许的微笑。

天终于黑了下来,毕竟是小孩子,没有了耐心,我想,没有人在附近出没,鸟父母一定会想办法救走他们的孩子的。于是我们就回家了。小家伙还是很牵挂它们的,他过了一会便要问一遍:“妈妈,小鸟能被救走吗?”我一直安慰他,直到他钻进被窝儿了,连每天最爱听的睡着故事都没了兴致,还是要不时地关心小鸟儿有没有被救走。

第二天清晨,我又听到了鸟父母在我家的防盗窗上面的叫声,我有些诧异:难道小鸟失踪了?

一连有大概十几天的功夫,都是我还没起床,就听到了它们的叫声,我想它们的孩子一定是被什么人捉去了。但它们毕竟是简单的动物,它们很可能还认为是我们捉走了它,而它们又是那样的柔弱,再没有其它的办法,只好用这无济于是的悲哀的叫喊,来表达他们对小鸟的思念。这样无助的叫喊,使得我有一些心酸,我为我的无能为力而有些愧疚。同时我更惊奇那么小的小东西,竟有如此伟大的父母之爱和如此坚强的耐心!

儿子虽然只有两岁多一点,但也起了怀疑,他说:“它们没有求走小鸟吗?”

我惧怕儿子幼小的心灵经不起创伤,我撒了慌。我告诉他:“它们是在感谢你呢!”小家伙似乎很为自己的行为高兴。

儿子呀,等你长大了,也做了父母了,就会理解妈妈这个“善意的谎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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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1-16 21:00:47

谢梦儿姐姐劳心编辑。喜欢梦儿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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