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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树

山中树 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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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韵文学】同一首歌隔千年

2014-12-09 23:01:38



    《长恨歌》却因同是一个标题,却在时间上上演了相隔上千年不同故事。不知是否王安忆遥借白居易的名望而受启迪,创作出又一版本《长恨歌》。

     白居易诗作《长恨歌》是脍炙人口的名篇。这首诗是作者的名篇,作于公元806年(元和元年)。全诗形象地叙述了唐玄宗与杨贵妃的爱情悲剧。白居易诗作《长恨歌》这首诗是他游寺时,有感于唐玄宗、杨贵妃的故事而创作的。其整首诗叙述了唐玄宗和杨贵妃迫于无奈的安史之乱的爱情悲剧。不知是不是借了白居易的《长恨歌》之名,笔下生花出两个版本故事截然不同,但都突出了一个”——遗憾,怅惘,莫名地失落与轻叹,又以的形式宛转呈现。

在王安忆的《长恨歌》这本小说里,我想说的是,王安忆的《长恨歌》是第五届矛盾文学奖的获奖作品,也因此奠定了它在文学史上不容忽视的地位。它创作于上个世纪的八九十年代,描写了一个上海小姐坎坷的人生。一个动荡不安的世界,一个美丽女人的一生,一段几十年来的历史。作者用了细腻的笔法,兼用了散文的写法,把这一段历史通过一个女人的悲剧性的一生向我们展示了出来。

也许多数人都读过刘震云的《温故一九四二》和王蒙的《这边风景》,都是我们这个民族某一个群体或地域在某一个时段的历史再现,在这再现中我们体会到什么叫惊心动魄,什么叫荡气回肠,什么又叫令人难忘。而之于个人,裹挟进历史的烟云迷雾,随着历史的跌宕起伏,个人命运的展转腾挪,其间的风景可能会大不一样,甚至前后形成强烈的反差。但就是这样的风景让我们领略到由老时光带来的记忆,记忆永恒,俨然雕塑。

细读王安忆的《长恨歌》的悲剧中到真有那种“天长地久有时尽, 此恨绵绵无绝期。”的感觉,不过唐玄宗和杨贵妃的爱情悲剧抛开历史政治的角度,也就是两个人的悲剧,而王安忆笔下的王琦瑶却是和N个男人的爱情悲剧,以致最后悲惨的死去…… 

王安忆的一支生花的妙笔在《长恨歌》里,勾勒出了从1945年秋到1986年春的旧日上海,40年的光阴,旧影斑驳,人事沧海桑田,但老有老的魅力,无论是风景还是人物——其实人物又何尝不是风景呢。像她写旧上海的弄堂,弄堂里的流言,还有闺阁以及在城市上空飞翔的鸽子等等,那写得可是极尽的好,好到不仅仅是再现了外面的景象,更把灵魂和骨子里的东西写了出来——“上海的弄堂真是见不得的情景,它那背阴处的绿苔,其实全是伤口上结疤一类的,是靠时间抚平的痛处。因它不是名正言顺,便都长在了潮湿的阴暗处,长年见不到阳光。

    流言总是鄙陋的。它有着粗俗的内心,它难免是自甘下贱的。它是阴沟里的水,被人使用过,污染过的。它是理不直气不壮,只能背地里嘁嘁喳喳的那种。它是没有责任感,不承担后果的,所以它便有些随心所欲,如水漫流。它均是经不起推敲,也没人有心去推敲的。它有些像言语的垃圾,不过,垃圾里有时也可淘出真货色的。

     上海弄堂里的闺阁,其实是变了种的闺阁。它是看一点用一点,极是虚心好学,却无一定之规。它是白手起家和拿来主义的。贞女传和好莱坞情话并存,阴丹士林蓝旗袍下是高跟鞋,又古又摩登。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也念,当我们年轻的时候也唱。它也讲男女大防,也讲女性解放。出走的娜娜是她们的精神领袖,心里要的却是《西厢记》里的莺莺,折腾一阵子还是郎心似铁,终身有靠。” 

       鸽子是这城市的精灵。每天早晨,有多少鸽子从波涛连绵的屋顶飞上天空!它们是唯一的俯瞰这城市的活物,有谁看这城市有它们看得清晰和真切呢?它们从千家万户窗口飞掠而过,窗户里的情景一幅接一幅,连在一起。虽是日常的情景,可因为多,也能堆积一个惊心动魄。这城市的真谛,其实是为它们所领略的。”     接着是王琦瑶——这个小说里主要人物的出场,从年轻时的满大街的王琦瑶写到后来别具一格的王琦瑶再到她表面上的风平浪静其实内心深处无时不在暗流汹涌,渴望再次波涛起伏,俨如还有当年一样的容光,但是最后却死于他杀,留下此恨绵绵无绝期。作者叙述这样一个故事,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面上是写王琦瑶与几个男人的情感纠葛,从鼎盛繁华到落寞寂寥,其实一旦打上时代的印痕,就不是一个人的了。作者在言说历史,言说时代,以上海为背景,以王琦瑶曲折坎坷又不同凡响的人生为主线,浓墨重彩又是娴熟老道地从容写来。她不加进自己的主观色彩,她只是叙述叙述,有时叙述已经足够表达想要表达的东西或者叫主题了。

    《长恨歌》描摹了旧上海的老时光,岁月毕竟要沉甸下季节走过的旧时光,现在的人读来,它已经了,已经引不起现在小年轻们足够的重视了,但是由于它的不可复制性,它的绝佳曼妙,所以又特别显得难能可贵。从给传统题材赋予新意的角度看,王安忆《长恨歌》是对白居易《长恨歌》的一脉相承,但由于时代的不同,作者写作动机和对人生的感悟不同,两篇作品展示了各自不同的精神特质。

    如小说中写到的除了上世纪40年代的情景,还有文革那一段时间的记忆,以及上世纪80年代所呈现出的万千气象,都给我们心灵以不同的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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