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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西风破 调笑体自由接龙活动 第十章

2015-04-24 05:47:09

            


    话说那美貌少妇正在抚琴,孤鸟与书轩二人策马而来,她恼二人言语不敬,遂运内力将两根琴弦崩断,将二人的嘴脸划伤。

    孤鸟二人正信口开河间,忽觉面部生痛,低头看那抚琴之人正是北夜叉午夜梦回,不由得恼羞成怒,飘身下马就要动手。

    孤鸟滑步进前,左手攸地探出、五指成鹰爪状往北叉左肩抓出。北叉手抚着还剩五根的琴弦,左肩微缩躲过孤鸟的鹰爪,右手迎着书轩攻来的双掌立掌拍出,三个人斗在了一起。琴音叮咚悦耳间,倒斗了个不相上下。

    孤鸟素闻北叉武功独到,一动上手才知果非虚然。他向来狂傲自负,此际闻北叉琴音丝毫不乱,自己与书轩联手竞急切间胜她不下,登时收起傲心,沉弓坐马,欲将浸洇五十年余载之穿心掌施展开来,以挽回颓势。

    恰在此间,一串“咯、咯、咯”的娇笑声传入三人耳际,其声如银铃、妙不可言。

    三人仿闻天籁,攸地罢手,不由齐刷刷抬眼望去。

    斯琴勒马围三人转了一圈,眼瞅了孤鸟、书轩二人脸部,“咯、咯、咯”一直笑个不停,若非骑术精湛,怕是能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孤鸟、书轩但见枣红马上的少女一身藏人打扮,约摸十八、九岁年纪,身材玲珑有致,她手如柔荑、肤若凝脂、眸含秋水、唇若涂丹,端的是不妆而媚,明艳不可方物,令人不敢直视。

    这二人被斯琴美艳所惊,双双嘴角流着涎水,竞傻呆呆的立在了当地。

    北叉午夜梦回停住琴声,循斯琴目光往二人面部望去,见孤鸟、书轩二人腮上分别刻着“贱客、骚人”二字,不由以手掩唇,“嗤、嗤”笑出了声来。

    原来,她恼二人刚才言语轻薄,弹断的琴弦在二人脸上划出了四字,情急间将孤鸟脸上的剑字误划作了贱字。想自已与这厮虽见面即争斗,然则交情颇为不浅。

思至此处,北叉脸带愧色,直起身来冲孤鸟盈盈一拜,细声说道:“孤鸟先生,刚才多有得罪、然绝非本心、实属笔误,还请先生原谅则个。”

    这孤鸟几时见过斯琴这般绝世佳人,此际脑中尽在琢磨该用古人的哪些酸句来描绘于她,北叉的道歉他根本没听见。

    北叉见孤鸟不理会她,以为他胸中见恼,也不由光火起来,粗了嗓门冲他吼道:“臭寒江、破鸟,你倒拽起来了,几时见老娘给别人道过歉,大不了、大不了你也在老娘腮上刺两个字扯平即是。”

    说到此际,她胸脯挺起,将一张粉脸径往前凑去。

    孤鸟闻言攸地一惊:“怎地、老夫脸上有字么?”扭头见书轩腮上刻有“骚人”二字,不由哈哈大笑,笑声未尽忽地止住,忐忑自己腮上会刻有啥字,眼睛喷火般瞪视着北叉,周身骨格“咔、咔”爆响,眼见得就要发作。

    书轩紧走两步到溪水旁,溪水映照下双腮上“骚人”二字清晰可见,折过身来大喜若狂“骚人、骚人、古今五千年又有几人能承此一“骚”字、如此雅号甚好、多承姐姐赐号,小生这厢见礼了。”

    午夜梦回眼见孤鸟就要翻脸,哪里敢分心搭理书轩,两人四目相对,周围的空气也仿若凝固了一般,眼见得一场大战势所难免。

    斯琴止住笑声飞身下马,从衣兜内掏去一枚铜镜递给孤鸟,冲他盈盈浅笑,脆声说道:“你、您就是闻名江湖上下南北的大才子寒江孤鸿先生么,小女子斯琴久仰江南人文风物,先生之名早已如雷贯那个什么耳朵、这厢可仰慕的紧呐。”

    斯琴少履中土,汉话显是不甚流利,孤鸟望着镜中自已双腮上的“贱客”二字,正欲与北叉动手,忽闻斯琴发问,见她娇俏俏的模样,眼中媚光流转,显是对自己倾慕已久。

    他向来自诩清流,在一个小姑娘面前与人争斗岂非失却颜面。想那一个“贱”字又待何如,人至贱则无敌倒也说的过去。想到此节,他冲斯琴淡然一笑:“老夫正乃寒江,江湖中所传诚不虚也,某淡出红尘已久,不意姑娘还能喊出老夫之名,实心慰也。敢问姑娘芳名,一人一骑又意欲何往?”

    “呵呵、你叫我斯琴蛮娃吧,我是这藏边部落的三公主,今日见云中书僮演示乾坤大挪云,甚是神奇,他又教了我铁发功,姑娘心下高兴,信马由着缰溜达到了这儿,没想到遇见了你们几位,你们、你们原来早就认识?

    斯琴的声音依旧清脆悦耳,孤鸟正要作答,只听北叉接口说道:“我是午夜梦回,这位白面小生是书轩,倒也在江湖中挣了一份名号。我们岂止认识,简直是老相识了,多年来见面即掐,姑娘莫笑。”午夜梦回说到此处,扭头望了孤鸟问道:“破鸟,那日海韵追你,是本老太替你挡了锋芒,一扭头你倒没影儿了。海韵也非真心害你,她知你文武双修,欲邀我等一同参加武林大会,好博一个名夫,你意如何?”

    孤鸟斜目瞪了北叉一眼,怪她抢话,又扭了头对斯琴温言说道:“原来是斯琴公主,什么乾坤大挪云,你受了书僮的捉弄了。姑娘,刚才那歌可是你唱的?”

    “嗯,是我唱的。寒江先生,不挪云又能挪什么呢?”斯琴甚是好奇。

    孤鸟微笑着接道:“乾坤大挪姨,姑娘,且听老夫将歌诀唱来。”

    孤鸟一声清啸,直若穿云裂帛,颇有金石之音。但听他嗓音清越,缓缓唱道:

    

    人至贱则无敌

    看我乾坤大挪姨

    某那三四个小姨妹

    都挪成了我的妻……

    众人不由哈哈大笑,皆由心佩服孤鸟的应变能为,竞将脸上的“贱客”之意融入歌诀,倒也不着痕迹。斯琴更是笑得花枝乱颤:“呵、呵呵,寒江先生,您可真逗,您、您太有才了。”

    孤鸟双手抱拳轻拱算是谦让,但听斯琴继续说道:“寒江老师,我要拜您为师,跟你学习乾坤大挪移,行不行?”

    孤鸟脸上微微一红,扭头见斯琴双目清彻,显是诚心而发,喜她乖巧可爱,沉思片刻,高兴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倒是好,只是这乾坤大挪姨,我是断然不会传授与你的。”

    斯琴闻言大喜,匍匐在地就要行拜师大礼。孤鸟袍袖甩出运内力将斯琴托起:“好徒儿、行礼拜师不急于一时,刚才北叉所言之事倒颇紧要,为师等几人意欲前往参加武林大会,你若能抽出身子,一同去见识下天下英雄也好。”

    几人议来议去,都知武林大会中好手颇多,还是多邀些武功高的好友同去为妥,大家议了些高手出来,有摧碑手邓纪朋、大刀客之中、鞭腿桑干河,梅花针雪雪竹、南夜叉心仪阿妖……最后,孤鸟说道:“这干人等倒是易请,我有一友星期八,居于鲁地,此人武功已臻化境,与人过手动招时往往诡诈百出、出人意表,每每倒能以奇胜人,若相请此人,非老夫与斯琴亲往不可。”

    北叉接道:“即如此,破鸟斯琴去山东邀星期八、我与书轩分头去邀其他人等,大家武林大会前十日在黄鹤楼会合吧。”话音未落,人已窜出了右侧的竹林,依旧是风风火火的脾气。

    孤鸟撮唇呼哨一声,一只信鸽从空中落于他的肩头。他取出随身携带的纸笔,斯琴就溪水研好墨,好个破鸟,但见他悬腕提笔,刹那间笔走龙蛇已将书信写好,托于双掌运内力烘干,卷好塞入信鸽腿边拴着的竹筒内,又翘着舌头对信鸽说了几句鸟语。

    信鸽必是听懂了他的指令,振翅升空绕二人盘旋了一周,扑愣愣径往山东方向飞了下去,直把斯琴惊了个瞠目结舌。

    孤鸟笑了笑,对斯琴言道:“我先捎话给星期八,让他备好美酒佳肴,也好款待我们师徒呀。”

    山东青州府潍县小城西二十余里,孤山南麓,几间白墙红瓦的小筑依山临溪,环境倒也清幽,此、星期八居所雅轩是也。走近院门,门楣上“星宅”二字清秀典雅,门两侧一幅对联倒也有趣:

    雅轩何必大

    诗酒不能无

    星期八这日夜间将“文渊拳”第七段修完,但觉神清气爽,浑无疲累之感,洗罢澡躺在床上,近丑时才沉沉睡去。

    睡眼朦胧间忽、听有人轻轻拍窗,他直身将窗子吱呀轻启,一个妙龄女子身法轻盈闪进室内,径自扑进他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他抬手轻轻拭去那女子腮边的泪花,软了声说道:“师妹、墨涵师妹,师哥哪里又惹到你了,看哭得这般怜人。”

    “你说、你说,凌师哥,前几日我人前那般喊你你为何不应,那个女子她、她又是谁?她竞然打了我一个耳光、哼……”

    他正想开口解释,叶墨涵大声喊道:“我知道了,你、你、那个人一定是你新娶的娘子吧,负心的人,枉我还痴痴的念着你,我恨你。”

    叶墨涵猛地从他怀中挣脱,倒退两步,双脚连环飞起,左脚正踢中了他的下巴。

    “墨涵、你、你倒是听师兄解释呀……”他吃痛不过,猛地从梦中惊醒,睁眼时,但见自己跌落在床下,八嫂的脚丫子犹离腮边不远,淡淡一股水果味直冲鼻翼。

    他揉了揉双眼,忽听八嫂咤道:“好你个臭老八,每天晚上做梦都喊墨涵、墨涵的,今儿你必须讲情楚、墨涵是哪里的狐媚子?”

    “娘子、我每天入梦都成了前朝的凌师兄,还有一个叫墨涵的师妹来找我,我可不是故意的,你要冤死我呀……”星期八可怜巴巴解释道。

    八嫂冷了脸不希听他解释:“不行,断然不行、纵是春闺梦里人也不行!”

此时,门帘轻挑,使女春闺梦里人快步走了进来,她左手捏了一封书信,轻轻说道:“八嫂,大早上的喊我有事?”

    一看来了救星,星期八未等八嫂开言敢紧说道:“春闺梦,谁来的书信?”

    “刚收到的飞鸽传书,寒江孤鸿写来的。”春闺梦里人应道。

    星期八长吁了一口气,笑了笑说道:“噢,原来是破鸟来信呀,他信中说了啥事,春闺梦、你快快与我道来。”

    欲知后事如何,诸君请静待春闺梦里人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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