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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患病女作家曼禾被上饶晚报刊发头版2015-06-11 07:06:242015年6月10日曼禾被上饶晚报刊发头版头条——患病女作家历时3月写《胭脂花》 每天写1万字
江山ID:曼禾:梧桐文苑作者
本人酷爱文学,从年轻的时候就一直在当地报社杂志发表各类的文集,曾一篇散文《秋蛾的天堂》获市里青年散文大赛第一名,后又一篇论文《怎样教育当今叛逆孩子》获市里教育论文大赛金奖,十几年来陆续在当地报刊发表几十篇散文和诗歌,深受广大读者爱好。 2014年5月23日注册江山,至今已发表文章39篇,其中社团推荐15篇,精品推荐11篇。
江山文集:http://www.vsread.com/space/myspace-42488.html 身患重病的曼禾,家住市区江光凤凰社区,她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虽然病痛折磨着她的身体,但凭着对文学的热爱,她坚强地挺了过来。在身体有所好转之际,好消息也传来了,她写的长篇小说《胭脂花》被中国华侨出版社签约出版了。这让曼禾开心不已,再次激起了她执笔创作的热情。“我是一个被天堂送回来的女人,所以我现在格外珍惜与家人的亲情、与朋友之间的友情,也珍惜现在的生活,我还要继续创作下去。”
文章地址链接:http://vip.vsread.com/book/2499
第一章失去双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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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6-11 07:11:21
祝贺曼禾被上饶晚报刊发头版头条,梧桐因你更精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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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6-11 07:12:17
第二章 遇奇人
几天后黑根抱着小桂花向一个镇里走去,到镇里要越过几座山。当他走过最后一座山的时候,身后忽然远处传来说话的声音,大概是太远听不清楚说什么。他便慢下脚步等声音离近了,便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算命道士和一个瞎子和尚在争论什么。那算命道士举着一个算命帆,身着灰色袍子,头发向头顶挽成一个小揪揪,慈眉目善地流着长长的胡须。那瞎子和尚则是一件破露不堪地褂子,头顶光秃秃的,像一个圆圆的大饼,而顶外一圈却有着稀稀拉拉蓬乱不堪的头发。脸庞脏兮兮分不清五官哪是哪,只是赤着脚闭双眼却能举步生风,步履如飞。 算命老道说:“天下要大乱了,要大乱了。” 瞎子和尚说:“臭老道这天下大乱是天的旨意,可那娃娃是不是可以从轻发落?” “不可,不可,人命是由天定,万物都有定数,不可违,不可违。”老道回道。 “哎呀!我说臭老道,你也是修行千年了,难道一点慈悲心怀都没有?”瞎子和尚责问道。 “天意不可违啊!一切因果都是必然注定的。”老道笑道。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地面,掀起路旁的一片树叶,树叶在空中飘舞。树上正好也落下一片,与空中的那片树叶吻合在一起。老道指着那两片吻合在一起的树叶说:“看似是偶然,并非偶然,万事都没有偶然,只有必然,一切都是有因果。” 瞎和尚叹息道:“唉!世上苦难多哦,苦难多哦。”说完就小声哼起佛经来: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就这样一路唱着。路过黑根身边他们看也没看他一眼,两人悠然自得地向前走着,很快就消失在黑根的视线里。 黑根觉得这两个人非常奇怪,莫非是世外奇人。但转念一想跟自己又无关,如今最重要的是将这个孩子送到镇上,找户好人家收养下来,他便疾步赶路了。 黑根来到镇上,镇很大,也很热闹,行人来回穿梭街面。路旁的叫卖声,吆喝声,孩子的哭笑声,大人们讨价还价声,人声鼎沸。黑根抱着孩子站在街边,脚下铺了一张纸写着:哪位好人收养小女,不圣感激。一会就引来了各路人士,有人问:“这孩子有病吗?” 黑根急忙说:“没有,没有,孩子可健康了。” 那人有问:“啥时辰生的?” 黑根说:“八月初八午时出生。” 那人嫌弃地看了一眼说:“女娃午时出生不吉利,克夫,不能要,不能要。”说完摆摆手就走了。 路过一波又一波的人,知道孩子是午时出生的都没人敢要。 这时一个身材略显臃肿、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甩着手绢,扭着腰板走过来,张开一抹鲜红的厚唇说:“你这娃卖多少钱?”黑根还没张开嘴说,街面上忽然一片慌张。 一个身着尚好的老爷抱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一路着哭哭啼啼地急喊着:“快救救我的儿子,快救救我的儿子。”不一会他身边涌满了人。大家看了看都摇摇头散去,这老爷急得哭道:“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这时那位算命老道出现了,他走过去摸了摸孩子的肚子说:“这孩子是溺水了吧?” “是,是是,老先生,快救救我的孩子吧。”那老爷期望的眼神望着道士。 算命老道将正路过街上的一头牛牵了过来,将孩子趴在牛背上,在孩子的背上猛劲地敲了几下,那孩子“哗”地喷出一大口水,待肚子里的水吐净,那孩子抬起头喊了一声:“爹。”那老爷高兴地将儿子抱下牛背,确认儿子没事了,便转身向算命道士感谢:“谢谢高人,谢谢高人,这我该如何报达高人呢。” 道士笑道:“莫谢莫谢,只是你这孩子可有疾病在身?” 那老爷叹了口气说:“唉!是啊!从小就患有癫痫,智商也略笨拙,这不,一会没注意到他,他就掉进了池塘里,幸亏得到高人的相救,不然……老夫一生就为此烦恼啊!” “莫恼,莫恼,我这里有一方能治此病。”道士说。 “哦,当真吗?”那老爷豁然眉眼一亮。道士慢悠悠地点了点头。 “如若高人能治小儿的病,老夫没齿难忘,一定上门拜谢。”那老爷鞠躬行礼道。 “你去收养一位辛亥元年八月初八午时出生的女婴,待女婴长大到十四岁八月初八与令郎成亲,令郎的病自然好了。”老道半闭着眼睛摸着胡子说。 “这……还要等十几年啊,太长时间了吧?”老爷有些疑虑。 “这是唯一能救你孩子的方子,你自己定夺吧。”老道说着就嚷着:“卜卦,算命了,不准不要钱。” 那老爷思虑了一会,觉得这算卦的三两下就将落水的儿子救活了,想必定时世外高人,值得一信,便追上道士问:“高人,我信你,只是,这女婴去何方仿啊?” 道士大笑:“哈哈哈……只要有缘定会仿到。”说完笑着离去了。 这位老爷正在冥思苦想,这到哪里仿这样一个婴儿呢,他牵着儿子垂头丧气地往回走,正路过黑根身边,黑根正和那老妇人说:“这孩子不能卖青楼,你走吧。” “你这孩子是八月初八午时生的,卖给正经人家,人敢要么?你卖给我兴许还能多卖几个钱。”那老鸨看那女婴长的俊,想必长大了定是棵摇钱树,便苦口婆心地跟黑根说。 这老爷一听是八月初八午时,顿时停下了脚步,匆匆走到黑根面前问道:“这孩子是辛亥元年八月初八午时生的?” 黑根茫然地看着他点点头说:“是的,如果你嫌弃我也没办法,她的确是这个时辰生的。” “太好了,我要了,多少钱?”那老爷说着就要去抱小桂花。黑根慌忙闪过半信半疑道:“你当真要?” 那老爷笑嘻嘻地点点头。 “那我得问你家能养活孩子吗?”黑根还是比较负责的,他怕小桂花以后吃苦。 “能,我家就住前面的村子,我们家说不上大富大贵,但是有房有地,养活一个孩子绝对没问题,不信你跟我去我家看看。” 黑根跟着这位老爷来到了他家看过后,确认家庭条件还不错,便放心地把小桂花交给了这家人。 这位老爷叫程雨发,四十好几了,就这么一个傻儿子,这回说桂花能救他儿子,脸上乐开了花。只是夫人翠娥一脸的不高兴,她心想自个都过得不宽裕,还收养个女娃,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家里大小事都是程雨发做主,她一个妇人家也只得听之任之了。就这样桂花在程雨发家落了户。 一晃小桂花7岁了,她穿着小花挂,梳着两条小丫辫,白皙的小脸蛋现出淡淡的红晕,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挺拔的鼻子下嵌着一张樱桃小嘴,可爱极了,她每天背着小竹楼不是拾柴就是打猪草,不是做饭就是洗衣服,家里的活都她干。 “桂花,桂花!”翠娥在院子里大呼小叫。 “哎!娘,我在这。”桂花急忙卸下背上的柴火,匆匆就往院子里跑,正和娘撞了个正着。 “哎呦!你怎么回事啊!你想撞死我啊?你哥的药还没煎好啊?天都要黑了,你还在磨磨蹭蹭干什么?肯定又偷懒了躲到哪去玩了。”说完就捡起一根柴火往桂花身上抽打。 桂花边躲闪边说:“娘,不是你叫我去拾柴了吗?” “你还敢顶嘴,看我不打死你。”翠娥打得更狠了,边打还边说:“打死你,打死你。” “哦,我媳妇又挨打咯!我娘又打我媳妇咯!”一个胖胖的男子走过来,边拍着手边笑着说,这男子个不高,看上去只有有十五,六岁,头略大,前额突出,浓眉却小眼,眼神里透出一股傻气,厚厚的嘴唇向上翘起,皮肤倒挺白皙。 翠娥停下了抽打,气喘嘘嘘地说:“今天看着大柱的面子且饶你一回。”翠娥一手叉着腰身体略倾斜,脸上却显得十分的凶悍,接着厉声喝道:“赶紧把药给我煎了一会给大柱端去,听到没有?”桂花胆怯地将身体往后退,背后已经贴在土墙上了,头却拼命地点。 翠娥说完转身拉着大柱的手说:“走,回屋里去。” “不,我不回屋里,我要去她屋里,她是我媳妇。”大柱甩开翠娥的手,往桂花身边走去。 “大柱,听话回去,娘给你买好吃的来了。”翠娥上前一步拉住了大柱的手就往屋里走,这大柱一听有好吃的了,也就顺着娘回屋了,还不时地回头朝桂花做鬼脸。 小桂花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一手拿着小扇子轻轻地扇着小炉子的火,心里却在想:“娘为什么总是对我那么凶?我为啥是哥的媳妇?”药罐子的药“噗”喷出来打断了桂花地思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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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6-11 07:13:17
桂花端着药正往大柱屋里走去,路过爹娘的房门,只听见娘和爹在说话:“他爹啊,大柱这病啊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好,吃了这么多年的药咋还不见效呢?”
“是啊!没啥好办法了,只有等桂花和大柱成亲再看了,这算命先生说等桂花和大柱成亲,这大柱的病定能好。” “这算命的话你也信。” “唉!这算命的可不比一般算命的,听说是赫赫有名的姜子牙再世啊,可准了,每天找他算命的可是排着长队的,没缘分的他还不给算呢。他说了,桂花的八字能降住大柱这身上的病魔,只要是在桂花十四岁那年的七月初八跟咱大柱成亲,这大柱的病自然就好了。” “那还要等多少年啊?桂花才7岁,咱大柱都16了,要我说啊,赶紧给大柱找个媳妇,说不定病就早点好,我也能早点抱孙子呢。”翠娥说着不时发出咯咯地笑声。 “那桂花呢?” “卖了,我们养了她这么多年也够了。” “不行,别的姑娘的八字能行吗,当初我们收下她就是为了给大柱配婚的,这又卖了不是白养了这么多年。” “不会的,这桂花啊,模样俊,卖到妓院里定能卖个好价钱,咱就拿这钱给大柱娶个媳妇,这不一举两得吗?”翠娥得意地抿着嘴笑。 “不行,虽然桂花不是咱生的,但不比亲生的差,她勤快乖巧,没有她这些年的帮衬你有那么舒服吗?咱不能干那缺德事。” “啥叫缺德啊?我们当初要是不收留她,她爹不也要给她卖妓院吗?”翠娥大声嚷起。 “你嚷嚷什么啊?我说不行就不行,等到桂花14岁就让她跟大柱成亲,这些年就好好的养着她。” “你……” “你什么,别说了,就这么着,以后少打点桂花,就这样。” 桂花听到这段对话心里难过极了,她抹去眼角的泪水,低着头轻轻地走进大柱的屋里,小心翼翼地把药放在桌上:“哥,吃药了。” 只见大柱在认真地拨着花生,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 桂花一边把桌上的花生拨开一边说:“等会吃,先吃药。”接着就把药端过来。 “我的花生,我的花生,我不要吃药,不要吃药。”大柱闹了起来,桂花哄着哥哥:“听话,先吃药,吃完了药才可以吃花生的。” “不,我就要吃花生,不吃药。”大柱边嚷着边一手把药打翻在地上。 “怎么了?怎么了?”翠娥在隔壁房间闻声赶来。 “娘,我不想吃药,我就要吃花生。”说着就耍赖睡到地上去了。 “大柱,快起来,好好跟娘说。”翠娥蹲下哄着大柱。 “起来。”程雨发也进来了,他拉长脸并厉声喝道:“赶紧给我起来。”大柱看着爹来了,吓得一骨碌就爬了起来躲到了娘的背后。 “那么凶干嘛,别把儿子吓坏了。”翠娥边埋怨着丈夫边安抚着儿子。 “桂花再去端一碗来。”程雨发指着儿子;“把药喝了才能吃花生听到没有?”大柱愣头愣脑地点头。程雨发看着傻傻的儿子无奈的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了。 要说程雨发在村里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不如意的就是结婚二十多年了,就生了大柱这一个儿子,而且这儿子还患有先天性羊角风,又有点脑残,就因为这成了程雨发多年的心病。 桂花乘着大家都睡下了,她独自来到村头的小桥下,小桥流水,叮——咚,叮——咚——晚上听得更清脆悦耳;桥下河边是两排桂花树,每当桂花开的时候香味扑鼻景色迷人;桂花常常一个人来这,坐在河边靠着桂花树,想着自己不能理解的大人们的事。今晚与往常不同的就是,她哭了,小小年纪的桂花像个小大人一样,靠着桂花树“呜呜”地哭,她没想到自己的命运是如此的不堪,尽然是没爹没娘的孩子。她越想越伤心,委屈充斥着她整个身心,泪流满面的她冉冉道:“爹,娘,你们在哪里啊?” “给。”一个男孩手里拿着几个石子。这男孩看上去比桂花大四五岁,身穿浅灰色的外衫,袖子卷起,一条深蓝色的单裤打着几个补丁,裤脚吊起,显然是个高了裤子短了,借着月光看上去五官清秀,线条轮廓分明,就是看上去有些单薄。 “大牛哥,你怎么来了?”桂花抬起头忙擦去眼泪。” “我刚从牛棚回家,路过这里,听见你在这哭,就过来看看了。”大牛也在桂花身边坐下。 “哦。”桂花一脸的委屈无法遮掩。 “给,我们来玩石子吧!”大牛把手里的五个石子撒在一个大石板上,然后在捡起一个往空中抛,同时要捡起一个还要接着空中的那个,依次做,直到五个石子都成功,这样就算赢了。“你来试试。” “嗯!”桂花点点头。 “我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就玩这个,只要玩这个就忘记一切不开心的事。”大牛是想安慰桂花。 桂花拿着石子学着大牛的样子做,一会就学会了。 “我们来比赛,输了就罚对方唱首歌。”大牛认真的说着。桂花好奇地点点头。孩子就是孩子,一玩起来伤心事都抛到脑后了。 “你输了,你输了。”桂花拍着手高兴地说:“你唱歌,你唱歌。” “好,我唱就我唱。”大牛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唱了起来:“月公公,月婆婆,向你讨个花媳妇,花媳妇真好看,羞羞答答把泪挂,泪儿长,泪儿酸,拴住哥哥心儿一串串,心儿一串串……”桂花边听边乐,她也不知道大牛唱的啥意思,只是笑起来显得格外可人,打这以后桂花不开心的时候就到这里来和大牛玩石子,大牛总是逗得桂花乐呵呵的,随着他们的歌声和笑声不知不觉地悄然过了7年。 14岁的桂花出落的更是水灵,她乌黑的头发盘着公主鬓,两条长长的辫子自然大方的落在胸前,精致的瓜子脸白白嫩嫩的,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薄薄的小嘴带着点儿哀愁地笑意。大牛忽然停下了歌声,直勾勾地看着桂花,眼睛都不会眨了。 “你咋不唱了,这样看着我干嘛。”桂花害羞地说。 大牛回过神来,尴尬地傻笑着说:“你太好看了,就像天上的仙女。” 桂花不好意思地转过身背对着大牛,大牛的心里像小兔踹一样,“砰、砰”跳,他轻轻地扶着桂花的肩膀小声地说;“桂花,你要能做我媳妇就好了。” 桂花低着头慢慢地转过身来,嘟着小嘴委屈地说:“我是大柱的媳妇,过两天我就要和他成亲了。” “不,你不能嫁给他,桂花我们逃跑吧!”大牛着急地说:“我已经想好了,反正我也是孤儿,从小在叔叔家长大,受够了他们的虐待,我们离开这里,靠我们的双手不会饿死的。” “不,不,这可使不得。”桂花惊慌摇着手说:“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会被打死的。” “桂花,不会的,不用怕,就我们两知道,明晚我们就走,我在这等你。”大牛充满着希望:“等我们离开这里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生活,我会对你好的,用一生来保护你。” “可是……我爹娘咋办?” “桂花你咋这么傻啊?还想着你爹娘,他们都那样对你了,何况你哥那样的男人能嫁吗?”大牛着急地说:“桂花别怕,有我,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让你受苦的。”大牛毕竟比桂花大四岁,自然是成熟多了。 “这样能行吗?”桂花质疑地问。 “行的,只要你听我的一定没事的。”大牛拍着桂花的肩膀:“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晚上我在这等你好吗?” 桂花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次日桂花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做事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到了夜深人静,桂花小心翼翼地挎着包袱,轻手轻脚地溜出了家门,她甩着两条长辫急匆匆地向后山的小路跑去,村里的山路不好走,要路过一片树林,山村的夜空没有风,六月的天燥热烦闷,不时的各种鸟叫声显得瘆的慌,不远处还传来狗地狂吠,桂花心里嘀咕着“不怕,不怕”桂花边跑边往身后看,终于到了村口的桥头,只见大牛急迎过来:“桂花!” 桂花气喘嘘嘘地,脸颊流着几颗汗珠,如刚舒展开的花瓣睡莲,楚楚动人。 “大牛哥。” “没被人发现吧。” “没有。” “那我们赶紧走吧!” “真的要走吗?” “当然,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犹豫什么?” “我害怕。”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赶紧走吧,在不走要被人发现就完了。”说完就拉着桂花王村外走。 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见一连串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见“别跑!”十几个人举着火把向他们追过来。 “桂花,快跑,被发现了。”大牛拉着桂花拼命地往村外跑。 程雨发带着人尾随追赶,不时地嚷嚷:“抓住他们”,跟来的几条狗也尾随狂吠。 大牛拉着桂花飞快地跑,后面紧追急速,十几分钟后眼看就要追到了,大牛灵机一动拉着桂花往山上跑。 他们头也不回拼命地跑,他们最少跑了几十里地,终于没有听到尾随的声音了,放心地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大牛哥,这是哪啊?”桂花拭着脸上的汗珠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山顶了,你在这歇会,我去探探路。”说完大牛边用衣服扇着边向四周看了看,顺着笔直的路走过去,大概走了十几步只听见 “大牛哥,大牛哥。”大牛回头一看,只见两个男丁抓住桂花的两只胳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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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6-11 07:14:08
“桂花……”
“大牛哥,快跑。”桂花被两个家丁压着。 大牛知道他们不会为难桂花,如果自己被抓回去了,那就是乱棍打死的。 “桂花你保重。”大牛边逃边说。 “你们敢私奔,好大的胆。”程雨发气呼呼地说:“给我追,抓住那个男的,” 大牛拼命往前跑,男丁们也紧追上来,跑着跑着,大牛忽然停下了,原来面前已经无路了只有万丈深渊,这时男丁们都围了过来。 “跑啊!怎么不跑了?”程雨发带着两个人压着桂花也蹒跚而来,“大牛你好大胆啊!敢串通我儿媳妇私奔,看来你是活腻了。”程雨发露出从未有过的恶煞。 “给我绑了。”几个男丁正准备冲上去。 “慢,都别过来。”大牛扭过头向后看了一眼,大声说:“桂花,我走了,来世我还喜欢你,还做你的大牛哥。”说完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 “大牛哥……”桂花撕裂嗓子哭喊道,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炸雷紧随,暴雨倾盆而下,几分钟后山野雨幕模糊,桂花的哭喊再次彻响四野…… 清晨,被雨水洗刷过的山村,空气格外清新,冲走了夏天的闷热,也带来了生机勃勃;树叶葱葱,草儿油油,一座座高山争先挺立;阳光斜射刺眼,小路带着淤泥,屋顶却沐浴光洁。 刹时鸡鸣狗叫,锣鼓喧天,今天是桂花成亲的日子。程雨发家挤满了村民,个个喜气洋洋;院子里摆着十几张八仙桌,门口屋里贴满了红色的喜字和对联;大厅门口还挂着两个大红灯笼,屋里红凌绕梁璇,到处是喧杂吵闹声,宁静的山村顿时沸腾起来。程雨发夫妻脸上堆满了笑容,衣冠楚楚的站在门口迎接各路宾客,拱手相贺。 喜娘在屋里帮桂花装扮更衣:“哎呦!我的姑奶奶别哭了,今儿大喜日子,你老这么哭着怎么行啊?” 桂花低着头轻轻用手绢拭去脸颊的两行泪水,头却始终埋在胸前。 “抬起头来,今儿你是新娘子,可不能这么哭丧着个脸。”喜娘托起桂花的下巴。 “哎呦呦!这么俊的小脸多让人多疼啊!”喜娘手舞足蹈乐着。 桂花却高兴不起来,随即又低下头,她想到昨晚大牛哥的惨死,心隐隐作痛,她用手捂住胸口,泪水又一遍一遍地流,嘴里念叨道:“大牛哥,是我害死了你……” “哎呦!我说桂花啊!你能不哭了吗?”喜娘甩着两手在桂花身边晃悠叨叨道:“那大牛啊就活该,谁叫他痴心妄想吃萝卜,这白白嫩嫩的萝卜是他吃的吗?那是他摔悬崖了,不然抓着也是个死,你老惦记有啥用呢?” 桂花听了哭得更伤心了,尽然小声的发出“嗯嗯嗯……”的哭泣声。 “哎呦!我的花啊,这人啊是有命的,这生死是阎王爷说了算,阎王爷要他死,他就得死,咱也没办法,你说是吧。”喜娘安慰道:“这人死不能复生,再说,就算活过来你两也没那缘分是吧!花想开点吧!”喜娘边安抚桂花边帮着梳妆。就这样桂花在喜娘的叨叨中半就着更衣打扮着。 院里厅里的客人们都各坐其位了,程雨发开始发言了,他整理了一下身上崭新的长袍,示意地摸了摸两鬓的头发,“啊嗬!”咳了一声,顿时院里鸦雀无声;“各位亲朋好友们!大家好!今天是我儿大柱大喜之日,也是我盼了多年的日子,今天终于如愿了,我十分高兴……”话还没说完,这时一个穿得破破嘻嘻的盲人拄着一根树枝,敲打着地面踉跄地走进来。瞎子不停地眨巴着闭着的双眼,大家都惊奇地看着,心里都在嘀咕:“这谁啊?”程雨发愣了一秒钟便朝着瞎子说道;“哪来的瞎子?给我出去。”一边说一边挥着手示意。不料这瞎子不仅没出去,而且还在院子正门前张望了几下尔后大笑。 “你这个疯瞎子干什么呢?还不给我滚出去。”翠娥走过去拉着瞎子的破衣袖往院门口拖。“还不把他弄出去。”翠娥指使两男丁,两男丁正准备吧瞎子哄出去的时候,瞎子越发大笑。 “慢!你为何发笑?”程雨发惊奇地问。 “哈哈哈,我笑世人疯,我笑世人颠。”瞎子边笑边念叨。“我笑这房子的主人荒唐。” “此话怎讲?”程雨发质疑道。 “世间为何多苦恼?只因他人不识我,红颜多薄命,苦难命已造,哈哈哈哈……”疯瞎子闭着眼睛大摇大摆地狂笑着走出了院子。等程雨发追赶出去,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瞎子走后婚礼照旧,一直热闹到傍晚才停息。因为大柱有病客人们也没让他喝酒,大柱长大了有些害羞,他胆怯地来到洞房,轻轻地走到桂花面前,想揭盖头,又不好意思,他傻傻地蹲在地上把头贴在地面上试图看盖头里的桂花的模样,可左看右看就是看不见,他站起来想了想,一手把盖头揭开了,他瞪大着双眼几乎眼珠要曝出来了,呆呆傻傻地看着。桂花袖手床沿坐,低眉垂眼,粉黛玉洁,脸儿美得让人想咬一口,只是面色忧伤楚楚可怜。大柱看着直流口水,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欲火,一把把桂花摁在了床上…… 就这样,桂花成了大柱的媳妇,可是桂花脸上从未有过笑意,一年后桂花生下了一女孩,起名叫草儿,这可把程雨发乐坏了,因为自打大柱跟桂花成亲后大柱真的一次病也没发过,而且还懂事正常了许多。程雨发抱着孙女在院子里逗乐,翠娥紧跟随后。 “我说当家的啊!这算命的可真准啊!这一年多来大柱像变了个人似的。”翠娥拨弄着孙女的小脸说。 “那是,你也不看我找的是哪个算命的,他说只要在桂花十四岁的七月初八跟大柱成亲,大柱这病定能好。”程雨发说着就亲了亲孙女的小脸蛋,嘴里还和孙女示意交流着:“哦,哦草儿,我的小草儿你说是不是?” “看把你乐得,我说啊!明年要是桂花在能帮我们生一孙子,那就太好了。“翠娥笑得比吃了蜜还甜。 “是啊,那我就是大富大贵咯!”翠娥的话正和程雨发得意:“不过,你以后要对桂花好点啊!不要总是欺负她,少让她做点活。”程雨发忽然虎下脸严厉地说。 “我哪里欺负她了?整天看着她哭丧着脸,好像所有人都欺负她似的。”翠娥一幅委屈的样子。“她好像她是谁啊!整天甩脸子给谁看,不就是做做饭,打扫打扫吗?哪还有那么多事给她做?” “你还说,你就不能做?”程雨发责备道。 “你个死鬼,就知道欺负我,我都这把年纪了,给你当牛做马一辈子了,享过一天福吗?”翠娥说着便哭嚷起来:“再说了,你又没别人家大业大可以雇几个佣人使唤,几个家丁还是叶家送你使唤的,你有什么能耐?” “你给我闭嘴,简直就是个怨妇。”程雨发怒喝道,顺手把孙女放到翠娥怀里,气呼呼地出去了。 这时大柱刚好进来,大柱看看一脸不悦的爹有些纳闷,但看见女儿便又露出了笑容,一进家门就抱着不放,翠娥看到大柱脸上立马笑得一朵花似的:“大柱,今儿累了吧。” “不累。”大柱抱着女儿笑着摇摇头。 “大柱啊!娘想问你,桂花生完快一年了,怎么肚子还没动静啊?”翠娥瞄了一眼大柱道。 “娘你说啥呢?哪有这么快啊!再说了我也想让桂花多养些日子。”大柱边逗女儿便敷衍地答道, “还养什么,今年怀明年生,这不正好吗?娘就想抱孙子,这草儿是女娃迟早是别人家的,这男娃就是自个的……”翠娥一阵叨叨道。 “娘你急什么啊!”大柱嫌娘太啰嗦抱着女儿往外走了:“我抱草儿出去镇上逛逛。”大柱一蹦三跳地就出去了。 “哎,我话还没说完呢!”翠娥叫唤道,大柱早已走远了,翠娥嘟着脸埋怨道:“真是的。”翠娥思来想去觉得要想个办法能早日抱孙子,她忽然眼睛一亮:“有办法了。” 第二天翠娥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方子,她趁大家不防把药放进了大柱的饭里。到了晚上大柱觉得浑身狂躁发热,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和桂花房事,但又使不上劲,不一会,大柱的脸上就出现了大颗大颗的汗珠,手脚扭曲抽筋,口吐白沫在床上抽搐。 桂花吓得赶紧坐起来:“大柱,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大柱的抽搐越来越厉害,脸色一会白一会红,白沫吐在被子上好大一块。 “大柱,你别吓我,你怎么了?我去喊爹。”桂花说着就冲出了房门外。桂花前脚刚出去,大柱忽然跳下了床,扭曲的身子在屋里狂乱地跳,随即抓起桌上的剪刀向自己的胸口刺去,一刀,两刀,三刀……胸口鲜血即刻涌出,不一会到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不再动弹了。 桂花和爹娘急匆匆地赶到屋里,只见大柱倒在地上,鲜血流淌一地,程雨发和翠娥顿时哭天喊地,桂花被吓得缩到房门的角落。翠娥抱着大柱大哭,哭着哭着,发现大柱身边的剪刀,她双手颤抖地拿起带血的剪刀站起来,一步一步逼向桂花,眼神里充满了杀气:“是你,是你杀了大柱,是你,是你杀了我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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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6-11 07:15:01
桂花还没缓过神来,无辜地看着翠娥:“不,不是,我没杀大柱。”
“还说不是,证据就在这里,你还想抵赖。”说完手里的剪刀就向桂花刺去,桂花幸亏躲得快,翠娥逼近再次用剪刀刺向桂花,剪刀刺到了桂花的右臂,桂花惊恐地捂住手臂往外跑,翠娥甩着散乱的头发,发疯似地追出去。程雨发冲过来一把抱住了翠娥,夺过了剪刀:“你干嘛,你疯了吗?” “还我儿子,我要杀了你。”翠娥嘴里还一直不停地叫着。” “她跑不了的,我会查清楚的。”程雨发死劲抱住翠娥,直到翠娥无力挣扎,两人这才醒悟过来儿子躺在地上,他们冲向儿子的尸体嚎啕大哭:“大柱,大柱,你醒醒,你醒醒啊!……” 程雨发忽然停下了哭泣,意识到桂花会不会当真就这么跑了,他黑着脸喝道:“来人!”只见两个家丁过来:“当家的请吩咐。” “去把桂花给我抓来,别让她跑了。”程雨发愤怒道。 “是!”家丁拱手离去。 桂花却被吓得一直往前跑,一直往前跑,她不知道跑了多久,只觉得脚步停不下来。她跑出了村子,又跑出了镇子,她不知怎么又跑进了一座山里,山上树木丛林漆黑一片,各种野兽发出的声音在夜晚如同地狱;这时她停下了脚步,借着微弱的月光四处张望,战战兢兢地挪动着步伐,一不小心还是撞着了一棵树,她一声惊叫“啊!”仔细一看原来是棵大树;她便两手死死地抱着树,就像一个孩子找到了依靠,这时候不远处恍恍惚惚地出现两道绿光,她心想:“我是死了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地狱吗?这绿光一定是鬼。” 不一会绿光越来越近,紧接着一声狼嚎震得树叶“哗哗响”,桂花定睛一看,一条高大凶险的狼正向她走来,狼嚎一声接一声,绿光就像幽灵一样晃动,就差五步之遥狼也停下了脚步,呲牙咧嘴,虎视眈眈地盯着桂花,桂花吓得腿脚一软,昏倒在地上…… 当桂花从迷迷糊糊的昏迷中醒来时,看到自己躺在一个茅草屋里,她想:“这是哪?我有没有死掉啊?”正疑惑时,一个年轻的俊汉端着碗水走进来,桂花“嗖”地惊悚地缩到角落里,俊汗连忙摇摇手说:“不要怕,你的伤还没好,来,喝口水吧。”桂花胆怯地看着俊汉,身体却贴着茅草屋,一动不敢动。这俊汉看上去20左右,大高个,眉清目秀,净皙的脸庞棱角透着冷俊。 俊汉看她那么害怕,友善地一笑说:“我放在地上,你自己喝吧。”俊汉把碗放在地上出去了。 俊汉出去许久,桂花才慢慢地站起来,她悄悄地走到门口,从茅草缝里往外看,只见俊汉在屋外篝火烤野兽肉。她这才放下心来,她扭了扭自己的大腿,心想还知道疼,说明自己还活着,她端起碗一口气把水喝完了。喝完了水她席草坐下,这时才感觉到自己的手臂隐隐作痛,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这时俊汉拿着烤好的野兽肉进来了:“给,肚子饿了吧,吃点东西。”顺手把野肉递给桂花并说:“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是打猎的,我只伤害野兽。” 桂花胆颤地接过,看了看野肉,实在是忍不住饥饿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了。 俊汉看着桂花狼吞虎咽的样子,随身也坐下问道:“你一个姑娘,怎么大半夜到这深山老林里来啊!这山上猛兽多了,昨晚不是我,你已经是狼中之物了。” “是你救了我吗?”桂花边吃边问。 “谈不上救,正好那只狼是我盯了几天的了。” “你是怎么打死那只狼的呢?” “哝!你看。”俊汉从腰里拔出飞刀,“嗖”地飞刀就飞出门外十几米远,插进了篝火上栓着的野兽肉。 桂花惊呆了,两眼直愣愣地看着飞刀,她觉得真不可思议:“你真厉害。” “我是靠打猎为生的,这点不算什么。”俊汉随意地说:“我叫叶元识,大家都叫我大个子,我家就住在这座大山的后面,翻过这座山就是我们村,你呢?你叫什么?” “我叫桂花。”桂花吃完了手里的食物拍了拍手说。 “桂花,真好听的名字。”元识看了一眼桂花说:“吃完了?” 桂花点点头:“嗯。” “那我送你回去,你家住哪里?”元识起身站起。 “我没有家了。”桂花伤心地低下了头。 “不会吧!”元识疑惑不解。 “真的,我是逃出来的。”桂花眼圈开始红了,她抬起头慢慢讲述了之前的故事,元识坐下细细地听着。 “哦,是这样,那你是不能回去了。”元识露出了同情的样子:“不过这山上也不能呆着,到了晚上山上什么野兽都有,你一个姑娘很危险的。”元识想了想:“要不这样,你跟我去我家,我家里就一母亲,你可以跟她作伴。”桂花想了想觉得自己也没地方可去,不如跟他去可以帮他家做点事,起码不用露宿街头,便点了点头。 就这样桂花跟着元识来到了王家村,这是一个美丽而传神的村子,依山傍水,村口是一条清澈湍急的河流,古桥建筑雕刻精细,沿着河流是一排排千年古树,枝茂叶繁。村头到村尾是一条青石板古街,人和马车来回串越。 桂花感觉到陌生的气息,她紧跟元识害怕自己丢了。 元识边走边说:“我们村的大部分人都姓王,所以叫王家村。” “你咋姓叶啊?”桂花问道。 “我是外来户,我和我娘是流浪到此的。”元识的表情略有些伤感。 “哦,这街咋这么长啊?”桂花见元识有些忧伤便转移话题。 “是啊!就因为长,所以也叫十里街。”元识看了一眼桂花又说:“听老人说古时候这里荒郊野地没人住,是在宋朝有一大官因不愿在朝廷过尔虞我诈的生活,就辞官隐居在此,改姓为王。” “后来呢?” 元识停顿了一会接着说:“后来生了两子,一子住村头,一子住村尾,因为他俩不和斗了一辈子。” “后来呢?”桂花好奇地追问。 “后来他俩谁也没赢,却繁衍了很多后代,人们叫村头的虎头,村尾的龙尾。”元识说得喘着粗气。 “在后来呢?” “在后来村子越来越繁华,人们就为了记住他们的祖先,每年的正月十五要舞龙灯。” “舞龙灯是什么?” “舞龙灯可好看了,好了到家了,以后你慢慢就会知道的。”元识带着桂花绕过很多弄堂到了一间破旧的小木屋。元识推开木门,门发出:“嘎吱”一声,听着刺耳。 “娘,我回来了。”元识踏进门就叫道。 桂花紧随着进去,屋里光线不好,有些昏暗,借着开门的光线照着,桂花才能看清屋里的格局。正门进去是一小厅堂,面对大门的木壁上是两幅对联了;靠着木壁下方的长桌上摆在祭祖的灵牌和香炉,香炉上插着几根整齐的香杆;厅堂正中央还摆着一张小方桌和四条长板凳,看样子厅堂两边肯定是两间小卧房。桂花就站在门口不好意思往里走。 “识儿回来了。”这时从厅堂后面漆黑的柴房走出来一瘦小的大娘,穿着一件灰色衣服,青色的裤子,虽旧点但整洁,慈祥的脸上带着笑容。迎面却看着一姑娘站在门口便愣住了。 “哦,娘,这是桂花,在上山遇见的。”元识边懈身上的工具边把一个袋子递给娘:“这是一条狼,明天我拿集市上去卖了。”大娘接过袋子眼睛却还落在桂花的脸上,心想:“这姑娘真水灵。” “哦,娘,以后桂花就住咱家了。”元识拉着桂花到大娘面前。 “大娘。”桂花小声叫道。 “哦,好好好,姑娘进来坐。”大娘赶紧用袖子在板凳上擦了擦招呼桂花坐下:“姑娘别拘谨,以后就把这当自己的家。”桂花微微点了点头。 打这以后桂花就和元识娘两朝夕相处,两人早已倾慕对方了,这可把大娘乐坏了,她心想:“这以后肯定是咱儿媳妇了。”大娘人好,元识也好,桂花在这个家里生活越来越感觉到开心快乐,话也多了,走路都轻盈的像只小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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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霞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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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6-11 07:16:07
一年过去了,17岁的桂花正是花容月貌,丰神冶丽的年华。她和元识的感情越来越深,总是形影不离,谈笑风生,元识娘看在眼里,她琢磨着该是让他俩成亲的时候了。这天她把元识和桂花叫到面前:“娘,今天有话跟你俩说。”桂花和元识不知啥事但很听话的坐在娘面前。
“桂花啊!你来咱家也有些日子了,你勤快孝顺,是个好姑娘,大娘很喜欢。”大娘拉着桂花的手笑咪咪地说。 桂花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大娘你有什么话尽管说。” “我说啊!你跟元识不能在这么处下去了,你俩你情我意我早已看出。”大娘偷偷倪了元和桂花一眼,笑着说道。 元识和桂花视目了一眼,微笑害羞地双双低下了头。 “既然这样,我琢磨着给你们选一好日子把亲成了,虽说咱家穷了点,但好歹也是有个家对吧!”大娘意味深长地说:“元识长你5岁,待人也厚道,虽没有绫罗绸缎,但你定不会让你受委屈,你看这样行吗?” 元识心里喜滋滋爽快地答道;“都听娘的。”桂花脸上流露出羞涩的红晕没作声, “那桂花的意见呢?”大娘看着桂花温婉地问了一句。 元识轻轻推了推桂花,桂花羞涩难以启齿,许久好不容易说出四个字:“听大娘的。” 大娘乐呵呵地说:“好,既然这样,初七是个好日子,七月初七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 “啊!初七不是后天吗?这么快。”桂花惊讶地问道。 “快点好,都听娘的。”元识拉了拉桂花的衣角急忙说。 “嗯!”大娘欣慰地笑着说“识儿,你下午带桂花去集上买块布料,买床被料来,都得是红色的啊!” “嗯嗯!……”元识连连点头。 下午元识带着桂花来到了集市,集市很热闹人多音杂的,好一副盛世景象;桂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窜来窜去,东看看西挑挑,路上的行人都不时地看她,小声地议论道:“真俊。”这时桂花看到一摊位上有一发簪,甚是好看,她情不自禁地跑过去。怎料却撞到一男人的怀里,她急忙闪开,正巧与那人四目相对,桂花羞涩尴尬,差点摔倒,元识赶紧过来扶着并一个劲地哈腰点头:“对不起,五爷。” 这五爷哪有那闲功夫搭理,看着面前如此娇嫩的美人眼睛都没敢眨一下,痴痴地盯着桂花的那张脸,桂花被看得脸都红了,一个劲地往元识的背后躲。 “五爷!五爷!……”五爷的随从连续叫了几声,五爷有如从梦中惊醒,回头小声对随从说:“这美人哪的?” “据说是大个子捡来的,在他家住了一年多了。”随从凑着五爷的耳朵低语。 五爷假装清了清嗓子,挺着胸堂说:“大个子,你不去打猎到这集市上来做什么啊?是不是又打了猎物来犒劳我五爷啊?” “回五爷的话,我是带桂花到集市上买点东西的。”元识毕恭毕敬地回答, “买东西,我看不像,我看你是打到了一凤凰,是不是准备犒劳我啊!”五爷眯着小眼正想做出调戏桂花的手势。 元识一把将桂花拉到身后:“五爷,您说笑了,这是我马上要过门的媳妇,她不懂规矩,莽撞了您,还望五爷高抬贵手。” “你媳妇,哈哈哈,大个子你真行啊!几天不见长本事了,弄这一如花似玉的媳妇。”五爷嘲讽道,接着理了理身上的段子长袍阴阳怪气地说:“大个子,你欠我的钱啥时候还啊?” “过了秋收就还。”元识看上去大高个可在这小个子五爷面前却显得如此的谨慎。 五爷给随从使了个眼色,自己却不说话。 “秋收可不行,要还就现在。”随从一副生气凌然的样子。 “五爷,现在可还不上,您就宽限宽限吧!”元识哀求道。 “还不上也行,只要你把美人留下,账就一笔勾销。”随从奸笑道 “那可不行,这是我媳妇。”元识意识到不善,拉着桂花:“桂花我们走。” 五爷又给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捏手捏脚地冲上去一把抓住元识的肩膀,元识不知哪来的怒火,转身一掌劈去将随从劈去几米远,只听随从“哎呦”一声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五爷见此不服气:“娘的,看我不收拾你。”撸了撸袖子想冲上去抓元识,结果元识一手反扭,将五爷拿住不得动弹,五爷连声哀道:“哟哟哟……疼死我了。” 元识大声喝道:“我是为了我娘忍气吞声很久了,你要是以后在敢打我家人的主意,我饶不了你。”说完将手一松,五爷差点摔在地上。而后拉着桂花走了。元识从小没有父亲,为了防止别人的欺负,他自己研究了一套武艺,打猎的时候就在山上练习。后来被母亲知道了,母亲怕他惹事便吩咐他不许随便透露这一身本领。这不今天忍无可忍了便好好教训了他们。 五爷边揉手边吼到:“双喜,起来。”随从双喜好不容易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五爷面前听后吩咐。 “这小子啥时候有这功夫?” “不知道啊?一直也没听说啊!”双喜揪着眉,咧着嘴,一手摸着摔疼的屁股一边回答道。 “娘的,长本事了,走。”五爷气呼呼地走了,围观的人也散了。 这五爷就是王家村赫赫有名的大户人家——王启玉的儿子,他不仅身材矮小还尖嘴猴腮,贼眉鼠眼,最大的特点就是很远就能看见两颗大龅牙,甚是丑陋。 他回到家就大发雷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五爷,您跟他置什么气,气坏了身体,您自个不划算。”双喜给五爷到了杯茶。 五爷接过茶杯摔在地上“砰”:“我看他那熊样还娶一如花似玉的美人,想着就憋气。” 下人都偷偷过来张望,五爷更是气不打一出朝下人们嚷嚷道:“滚!都给我滚!”下人们都惶恐散开。 这时老爷和夫人闻声匆匆赶来:“这是怎么了?” 五爷见父母过来了,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脚架在另一张椅子上,若无其事,吊儿郎当地晃着。 “五斤啊!这到底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夫人心疼道。 五爷“嚯”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吼道:“你还好意思问呢,都是你们害得我被人欺负。” “怎么跟你娘说话的?”老爷王启玉厉声斥道。 且说这王启玉从小父母不喜欢,19岁就被赶出家门,他无地藏身在外流浪,后来碰到一和尚,承蒙和尚关照,让他到寺庙里扫地。每年的年底还给他一块银元,他便把银元攒起。几年后寺庙也支付不起了,他只好带着积攒的钱回到了村子。他回村后就买了一亩田和一间小破屋,还娶了一媳妇。小夫妻勤劳善良,没过两年积蓄多了,他们又开起了一个小赌场,赌场生意火爆,就这样日子越过越好,村里大半的田地和商铺都是他们家的。可就是没孩子,直到十年过去才生得一子,生下一称正好五斤,故取名王五斤,人称五爷。由于从小娇宠万分,便养成了恶贯满盈,不孝不忠,蛮不讲理,无所事事的浪荡公子。 五爷不服气地坐下但没吱声了。 “双喜,这是怎么回事啊?”老爷直接怒问双喜。 “这……这……”双喜支支吾吾不敢乱说。 “说,到底怎么回事?”老爷厉声喝道。 “是这么回事。”双喜战战兢兢地说:“今在集市上碰到大个子,五爷就跟他聊了两句,没想到那大个子尽然有功夫,把我们两打了一顿。” “哟,孩子打着哪了,给娘看看。”夫人心疼地在儿子身上打量着。 五爷小眼骨碌一转站起来装着可怜的样子说:“这这这,哪哪都疼。” “为啥啊?他这是为啥要打人啊?老爷这事你可得管。”夫人一脸的不高兴。 “肯定是他先招惹人家,就他那副德行早该让人揍了。”老爷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什么货色。 “打人就是不对,动不动就打人,那还有王法啊!”夫人沉着脸辩道。 “双喜,你说清楚,他到底为何打人?”老爷在厅堂坐下问双喜。 “也没什么,不就一美人吗?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双喜小声嘟嚷。 “你看看,你看看,我说什么了。”老爷顿时恼怒,指着儿子看着夫人责问道。 “什么美人?”夫人愣了半响拉着儿子问。 五爷见事已被揭开了,何不趁此让娘出马,保不定能抢回那美人,他便故意撒娇道:“娘你可要替儿子做主啊!” “好好,你说,娘替你做主。”夫人根本经不起儿子这样,这儿子就是他的心肝肉,只要是他想要的都会依,就差天上的月亮没摘下了。 “真的啊!”五爷即刻眉飞色舞:“今儿我在集市上看见一美人,那个美呀……”五爷绘声绘色的描述,陶醉其中。说着说着又双眉一皱:“哼!这么美的人却让大个子捡到,你说冤不冤,娘,你可要帮帮我啊!” “这事,你叫娘怎么帮啊!”夫人有些无奈。 “能帮,你就去大个子家提亲,就说让他们把桂花嫁给我。”五爷乘胜追击。 “这人家会同意吗?”夫人有些为难道。 “哎呀!多花点钱不就行了。”五爷拽着娘的衣袖死劲地摇。 “荒唐!这是人家的媳妇,你说买就买啊!”老爷喝道,五爷不削地撇了一眼爹。 “哎呀!老爷,你急什么,好好说不行吗?”夫人圆场:“这样啊!五斤,我和你爹好好合计合计,过两天再说。” “哎呀!合计什么呀?人家后天就成亲了。”五爷着急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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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6-11 07:17:02
“啊!这么快啊?”夫人想了想,赶紧拉着老爷到边上小声说:“老爷,我看咱明就去拜访下,不然这儿子肯定要闹。再说了五斤虽已有秋莲,可秋莲进门已两年了,还没能有身孕,这郎中也看了一波又一波,可到如今还是没动静,看来指望秋莲给我们王家添子嗣是难了,咱就这一儿子,如能再娶一房给我们添下后代也何尝不是好事,这事不能不管。”
老爷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只有先这样了。”王启玉一项好面子,但为了这唯一的儿子他也是无奈至极呀! 夫人回过头来安抚着儿子:“我跟你爹商量好了,明就去提亲。” “不行不行,现在就去,晚了就来不及了。”五爷一个劲地把娘往外推。 “好好好,现在就去。”夫人拗不过儿子。 不一会两老夫妻更好衣,带着财礼去元识家,元识娘看到王家老爷和夫人来心里琢磨着:“他们怎么来了?难道儿子招惹他们了?”她不敢多想便热情招待。 “老爷夫人,今怎么有空来我们家啊?”元识娘试探。 “文琴啊!今我们一是过来看看你最近的身体如何?二是有点小事想与你商量。”夫人说。 “什么商量不商量的,有事您尽管吩咐。”元识娘温婉地说。 夫人看见了桂花,便招了招手:“过来,过来,让我瞧瞧。”桂花轻轻地走到夫人面前,夫人拉着桂花仔细地端详,脸上即刻露出了笑容:“这姑娘哪家的闺女?长得这般水灵。” “回夫人的话,这是我马上要过门的儿媳妇。”元识娘急忙解释。 夫人看了一眼王启玉说:“老爷莫非这就是咱儿子说的桂花。”王启玉有些不自在,却故作镇定,只是一言不发。 “怪不得我家五斤说你这藏着一如花似玉的姑娘,逼着我来提亲了。”夫人话里有话。 “夫人说笑了,他俩马上要成亲了,日子都定了。”文琴意识到不善,忙解释道。 “这不还没成吗?文琴,这事你可要应允了我。”夫人垂下眼帘,放下手中的茶杯道。 “不行,桂花是我媳妇。”元识气愤地将桂花拉到身边。 夫人轻咳了一声说:“元识我在跟你娘说话,孩子的终身大事自由大人定夺。”接着看着文琴道:“文琴,这些年我和老爷待你们不薄吧?当初你娘倆被叶家逐出门流浪到此,不都是靠我们的资助吗?” “夫人说的是,多谢夫人老爷的搭救之恩。”元识娘回道。 “你也知道,五斤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就这么个命根,这事你就算帮忙应允了我吧!”夫人开始略带强行的口吻。 “这他俩已经情投意合,我实在为难啊!”文琴皱了皱双眉婉言拒绝。 “这没关系,元识人品好,赶明我给他找一好姑娘,也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夫人撇了一眼元识,转眼笑容可掬道。 “不行,我就要桂花,你们谁都别想夺走她。”元识将桂花拉到身后,生气道。 夫人端起茶杯细品了一口,随即轻放桌上,用手帕轻舐嘴边,然后从丫鬟手里接过一袋钱放在桌上:“这是一点见面礼,以后还会陆续送往你家。” “这这这……可使不得。”元识娘急忙推脱。 夫人脸上开始显出不悦,沉下脸冷冷道:“这人啊!总得知道知恩图报吧!” 元识娘略显为难,但又不敢得罪:“这样吧,您容我想想,想好了给你回话。”元识娘只好缓兵之计了。 “那好,你今晚就想,明一大早就给我个准信。”夫人甩下话立刻起身要走,王启玉紧随告辞。 老爷夫人走后,元识一家心急如焚,束手无策,桂花只能低头垂泪,心想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元识娘想了想,便分别将元识和桂花的手握在一起:“这样明你们就把亲成了,只要成了亲拜了堂,他们也奈何不了,晚上我就把你们的衣服和被褥做好。” 元识和桂花视目了一眼,点点头说:“好。” 第二天,五爷实在等不及,便带着几个随从来到元识家,推门一看,只见元识和桂花正在拜堂,他怒气熏天地冲进去拉着桂花就跑。元识正想阻拦,几个随从挡在他面前,他火冒三丈便与随从厮打起来,几个回合后,随从们个个倒地哀嚎。元识夺门而出,然而五爷拉着桂花已跑出几个弄堂,元识拼命地追,暗想:“怎能让你得逞?”五爷心想:“我斗不过你,我就不姓王。”就这样你追我赶十余分钟,正当追到街上,五爷停下脚步,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我……我跑不动了,大……大个子算你厉害。”桂花趁机挣脱,回到身后元识的身边,元识怒视着五爷说道:“王五斤,你这是强抢民女,你好意思吗?” 五爷两手叉腰嚷道:“强抢又怎样?凭什么桂花是你的?”村民们都围拥过来观看。 元识也不甘气弱地说:“你无耻,简直就是个无赖。”桂花拉着元识想走,这才发现自己的盖头和鞋都没了。 五爷冲到元识面前昂首挺胸道:“我无耻怎么样?我得不到桂花,你也别想得到。” 元识抡起拳头想打,不料五爷头抬得更高还气止宣扬地说:“你打,你打。” 桂花怕惹出更大的麻烦,就制止元识:“元识哥,算了,我们走。”元识很不情愿地放下了拳头。 就在这时,忽然围观的村民四处散开,只听见:“快跑,快跑。”不一会迎面来了一辆军车,车上面装着十几个年轻人,个个稚嫩无邪,车后面紧跟着一些村民在哭喊着:“别抓我儿子……”几十个士兵用枪拦住村民。车在五爷和元识他们面前停下,下来一个士官打量了一下他们说:“拉上去。”话音刚落,还未等五爷和元识反应过来,就被几个士兵往车上拖。 “你们干嘛抓我,我又没犯什么事。”五爷感到莫名其妙地嚷嚷道。 “元识哥……“桂花惊慌地哭喊着追过来。 “桂花……桂花……”元识也不知所措地叫着。 这时村民越来越多,全拥而上,七嘴八舌的道:“你们不能随便抓人,你们放了我的孩子……”街道上一片混乱。 “砰!”一声枪响便鸦雀无声,那士官打完一枪之后,拉拉军服大声说道:“国家要打仗,每年的增兵是必须的,今年也该轮到你们了,为国效力你们应该感到光荣,自愿的有钱赏,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放肆。”这时王启玉匆匆赶到:“岂容你们在此撒野。” “你是谁啊?敢这么跟老子说话。”士官歪着脸打量着王启玉。 “爹,救救我。”五爷哭哭啼啼地叫着。 士官回头瞄了一眼五爷,便走到卡车下,勾勾手指,五爷立刻走过来蹲下,心想:“是要放我了。” 士官说:“你想我放了你吧?”五爷点点头。 士官又斜视了一眼王启玉又道:“你选一,是要放你还是要你爹死?” “放了我,不不……我爹也不能死。”五爷怎知是个套。 “你们就是群土匪。”王启玉愤慨地说。 士官走过来拿着枪敲着王启玉的肩,恶狠狠地说:“你个老不死的,活腻了吧!” “能换这些孩子,我死不足惜。”王启玉不愧是德高望重。 “你个老东西,你的命值几个钱还想一个换这么多,我让你上西天去做梦吧!”士官挥手冷嘲道。 “如果你们想把这些孩子带走,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王启玉临危不惧。 士官气急败坏,举起枪恶狠狠地骂道:“你个老不死的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王启玉站在那丝毫不动,只是轻轻地“哼”道一声。村民们也顺势大闹起来,涌向军车与士兵们厮打起来,呼喊声,喧闹声,混成一片。 那士官见局势难以控制便端着枪瞄准王启玉“砰”一枪,随着枪声王启玉身体摇晃着倒下…… 霎时鸦雀无声,此时整个村的天空都暗淡下来,再无人敢仰望天空,也无人敢抗争邪恶,只见车子伴着发动机的声音驰骋而去,许久远处传来撕裂般的哭喊:“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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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6-11 07:20:47
元识和五爷被拉往军营后,每天便是艰苦的军营训练,对元识来说倒是如鱼得水,但对于五爷这大公子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他原本身材瘦小加上体质虚弱,别说苦训,就连一杆枪都背不动,因此每天被江连长打骂。
“吃饭了,吃饭了。”兵厨嚷嚷道。士兵们陆续拿着碗打饭,个个疲惫不堪,哀声叹气。 五爷正被江连长罚背粮草,一车的粮草由他一人背到仓库。他那瘦小的身躯被一袋袋粮草压得看不到身板。正当他看着大伙都在打饭,禁不住停下盯着不远处锅里的的饭菜舔了舔嘴唇,咽了咽口水。 “你还有饭吃啊!”江连长走过来恶狠狠地骂着并踹了一脚五爷,五爷被他连推带踹地摔了个狗吃屎,粮草也滚落在地。他努力的把头抬起,不一会又垂落着地,淤泥爬满了他的脸,根本看不出表情,就连原先两颗洁白的大龅牙都是黑漆漆的。 “起来,起来,别给我装死。”连长连声骂道,并用枪杆死劲地捅着五爷的背脊。 “我真的不行了……”五爷趴在地上犹如一摊泥,江连长又是一脚:“起来,再不起来,我毙了你。” 五爷心想:“老子已经不想活了,赶紧毙了我吧!”五爷翻着小白眼,像一具尸体一动不动。 江连长连续又踹了几脚,五爷依然丝毫未动,江连长气急败坏,端起枪瞄准五爷的脑袋;“再不起来,我马上一枪嘣了你。” 士兵们蹲在地上边吃边看着,元识见五爷如此可怜,想了想便走过去:“连长,连长,过来,过来。”元识把江连长拉到一旁小声的说:“连长看他也怪可怜的,今就饶了他吧!” “饶了他,这小子到现在一项都没过关,怎么你替他求情啊?”连长露出邪念。 “不不,我就觉得这样逼他也不是个办法。”元识急忙摇手。 “你有办法?”连长逼问。 元识偷偷地从裤兜里,摸出一玉镯塞给连长,原本这玉镯是准备拜完堂给桂花的,没想到落入他人之手,元识心中有些不舍,但如今看到五爷这般可怜,也只能这样了。 连长轻轻掂量了一下,脸上立刻由阴转晴,顺手放入囊中:“说你有什么办法?”元识在连长耳边,一阵窃窃私语。 “那就这样吧,我是看在你的面子,先饶他一回。”连长小声说道。 元识心喜连忙走到睡在地上的五爷身边,他蹲下用两手指按在五爷的脖子上的大动脉上低语:“五爷,你现在装死,出去以后帮我照顾好桂花和我娘。”说完站起来大声对连长说:“他已经死了。”五爷虽无力说话,但还是眨了眨眼皮,以示明白。 “死了,死了就算了,拖出去埋了。”连长给两士兵暗示。 两士兵把五爷扔到军营外的树林里,拍拍屁股大摇大摆地走了:“连长肯定是得了大个子的好处,才用这手段放了这小子。” “那是,这年头没钱怎能办事。”两士兵边走边聊着。 五爷等两士兵走远,吃力爬起来,他背靠着一棵树坐在地上,心里沾沾自喜:“还是我命大,总算脱离了那鬼地方。”他看看四周估摸着天快黑了,心想:“赶紧离开这,免得让野兽吃了。”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认不到回家的路啊!他想往前走,走了几步觉得不对,这不是刚才那两个士兵回军营的路吗?我在回去不是找死吗?他站在那左右张望,可只有前面一条路,四周都是灌木丛林啊!眼看天就黑下了,这可怎么办?就在这时树林里传来歌谣:“你说他疯,他说你傻,疯疯傻傻是一家,你说他好,他说你坏,好好坏坏总让人害……” 五爷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中年男子闭着双眼迎面走来,这男子身穿破衫,面带笑容,一副逍遥自在的模样。五爷心想:“这树林里怎么会有人?待我上前打听打听,正好可以问路。” “这位大哥,请问您是……”五爷刚张口就被堵回去。 “年轻人是迷了路吧?”男子停下脚步,但并没睁开眼睛。 “正是,还望这位大哥指点。”五爷毕竟是大户人家出身,懂得礼数。 “年轻人跟我走吧……”男子赤脚踏在山路上,脚上却没一丝划伤的痕迹。 五爷跟着男子的身后,他两走了很长时间,那男子没和五爷说一句话,只是嘴里不停的唱着歌谣。五爷心里早就纳闷想问了,就是一直插不上嘴,直到走出林子,男子停下歌谣,对五爷说:“年轻人,我已带你走出山中,你一直往前走,过了前面的小河,自会找到你的家。” “哦,好的,谢谢您!”五爷接着好奇地问道:“大哥,你的眼睛是瞎了吗?” “哈哈哈,瞎了好,瞎了就看不见心中的邪念。”男子爽朗地笑着说。 “那你怎能看见行走?”五爷纳闷问道。 “想看的自然会看见,不想看地睁着双眼也是一片漆黑。”男子说完转身向林中走去,嘴里依旧唱着歌谣,眨眼之间,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五爷觉得此人怎这般神奇,莫非是神仙,他恍然大悟,一定是神仙,是神仙搭救我了,他立刻跪地拜谢。 当五爷来到自家的门口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他疲惫的身体瘫软地倒在门口睡着了。 “夫人,夫人,少爷回来了。”管家开门大叫。 夫人从梦中惊醒,丫鬟进来报:“夫人,少爷回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怕是在梦中。 “少爷回来了。”丫鬟微笑道。 “真的吗?少爷真的回来了吗?”夫人有些欣喜若狂。 丫鬟点点头:“是的,是少爷回来了。” “快,快。”夫人急忙披了件衣服,由丫鬟搀扶着冲出了房门。 五爷被叫醒,几个佣人扶着进了正厅与娘迎面相见。 “五斤,五斤,我的儿子。”夫人急喊道。 “娘,娘,娘。”五爷和娘抱头痛哭。 几天以后,五爷养足了身体又活灵活现了,清晨他伸了伸懒腰叫道“双喜,双喜。” “哎,五爷,您今起这么早啊。”双喜眯着眼笑嘻嘻地说。 “今你跟我去趟大个子家。”五爷边更衣边说。 “去那干吗?”双喜随口问到。 “问那么多干吗?去了你就知道了。”五爷说。 “哦,我知道了。”双喜一副淫笑。 “就你小子机灵。”五爷轻轻踹了一脚双喜,双喜做出一副小丑的样子。 五爷迈着轻松的步伐,穿街走巷,他感觉到今天的村子格外的美丽,小河边的老树像沉睡中的老人被调皮的小鸟唤醒;树叶偶尔随风摆弄,集市上的叫卖声熟悉有序,似乎从未听过这般朴实动听的音韵。他兴高采烈的来到元识家,他站在门口,一阵梳整,双喜上前敲门。门开了,只见桂花惊诧地看着他。 “桂花姑娘,我家少爷来看你了。”双喜嬉皮笑脸地说。 “桂花,今天我特地来看看你和婶的。”五爷却彬彬有礼道。 “谁啊!桂花。”大娘在屋里问道。桂花还没来得及回答五爷就夺门进去了。 “婶,是我,是我五斤来了。”五爷看起来比以前懂事多了。 “啊!五斤?”大娘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仔细端详着五爷:“是,是,是五斤。”五爷扶着大娘坐下,看着大娘如此憔悴五爷心中不免难过,他在大娘身边坐下问道:“桂花,婶咋变这样了?” “自打元识哥那天被抓走,大娘就病倒了。”桂花给边五爷斟茶边说。 “咋不找郎中看看呢?”五爷关心地问道。 “找了,大娘这是老毛病,吃了几年的药,虽说没好但也不碍事,可这回是彻底伤了元气。” “唉!是啊!我娘也是大病不起,我爹死了对她打击很大,这不我回来这两天才见好些。”五爷深深地叹了口气说。 “是啊!老爷死得冤啊!五斤少爷,你怎么回来了?我家元识呢?”大娘疑惑地问。 “哦,是这样的,人家嫌我体弱不要我,把我赶回来了。”五爷善意地哄骗。 “那元识呢?他咋不回来啊?”大娘着急地问。 “哦,大个子他在那很好,天天大鱼大肉地吃着,他结实能干,连长他们都喜欢他,对他好着呢!他哪舍得回来啊?”五爷还真的变了,知道安慰人了。 “你骗我,我不相信。”大娘质疑道。 “婶是真的,他在那好好干,说不定以后当大官了。”五爷拉着大娘的手说。 “哪能啊?他哪有这本事?”大妈半信半疑。 “真的,您不想想,我五斤啥时候说过人家的好话,我看着他好,我都眼馋着呢!”五爷再三解释。 “好,那就好,那我一块石头就落下了。”大娘总算脸上露出了笑容。 “婶,您好好养身子,大个子说了,他会每个月寄俸禄来的,您就踏实的过日子,”五爷拍拍大娘的手说。 “婶,我该走了,改天在来看您。”五爷说完便站起身要走。 “好,好,你慢走啊!”大娘客气道。桂花送五爷出去,走出门外十几米,便拉着五爷的袖子说:“五爷,你跟我说实话吧!元识哥到底咋样了。” 五爷想了想,露出伤心的表情:“跟你说实话吧!大个子脾气犟,顶撞了上级,被枪毙了。” 桂花立刻脸色一阵青白,差点晕倒。 五爷连忙扶住:“桂花,你没事吧!” 桂花故作镇定说:“我没事。”说完便伤心地跑了。 夜晚桂花独自坐在屋里默默流泪,元识的死不能告诉大娘,只能独自承受。她不仅觉得天塌了,就连自己的心脏也似乎停止了跳动,满脑子的元识身影在眼前飘忽不停,一遍遍的回忆化作一颗颗泪珠,就算是此时此刻的她,也抹不掉那份粉妆玉琢的容貌,犹如美人卷朱帘,垂泪伴相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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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霞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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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6-11 07:21:44
自打以后五爷天天去看桂花,想尽各种办法博得桂花的青睐,可桂花始终没正眼瞧过他,总是郁郁寡欢,愁眉不展。这天他又高兴的哼着小曲往桂花家走,当他走到街上的时候迎面也走来一富家公子,这公子中等身材,身穿绫罗长袍,手里拿着个烟袋,头戴一顶黑色缎子毡帽,满脸胡须眨眼看分不清五官是否端正。身后紧跟着三四个随从,个个凶悍彪壮。
“这不是五爷吗?”公子诧异道。 “原来是八爷啊!”五爷撇了一眼装腔作势道。 “五爷,你不是被抓去当兵了吗?咋就回来了?”八爷不解问道。 “那是我五爷聪明机智,使了一点小小伎俩便金蝉脱壳了。”五爷得意地昂着头说。 “原来如此,那恭喜五爷了。”八爷故作抱拳贺喜。 “多谢了,八爷如果没啥事,我先告辞了。”五爷平时原本就讨厌八爷,这碰上了也不愿与他多说一句,便托言告辞了。 “告辞。”八爷回礼。 两人走后暗自都在揣摩心机。要说这五爷也就一些习性不好,并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可这八爷是村里的一霸,他父亲王启民和五爷的父亲王启玉是亲兄弟,说也奇怪他俩兄弟都只生了一子而且八爷生下一称正好八斤,故叫王八斤,人称八爷。由于他们的父母不喜欢王启玉,将所有的家产全部给了哥哥王启民,然而王启民一事无成,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后来便卖了一半的祖业,现如今儿子也继承了他的品行,父子两狼狈为奸,无恶不作,他们一直打着五爷家的主意,本想这次五爷被抓,老爷子又死了,正是大好机会,可万万没想到这才几天五爷居然回来了。他心里很是不爽,心想赶快回去跟老爷子商量对策。 “什么五斤回来了?”王启民从躺椅上蹦了起来。 “是的,我刚在街上碰到。”八爷回答。 “那你看到他气色咋样?”王启民贼眼斜问。 “跟往常一样,没看出什么不同。”八爷思量了一会。 “嗯,我看也没多大事,五斤就是一烂泥糊不上墙,就算他回来了也成不了气候。”王启民不削一顾地说。 “我想也是,只是等那老太婆养足了精神,那就麻烦了,那老太婆可不是吃素的。”八爷一副狡诈。 “嗯,说得没错,得想办法把老婆子除掉。”王启民一脸狰狞。 “爹你有什么好办法?”八爷凑到爹面前。 “这几天你盯紧五斤点,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并报。”王启民小声嘀咕道。 “是,爹。”八爷说完转身出去了。 五爷正在讨好桂花:“桂花,今我带你去集市上戏耍吧!” 桂花不理睬,只是一个劲地在锅灶边忙碌着。 “今戏院来了出新戏,可好看了,我带你去看看。”五爷嬉皮笑脸道。 “不去。”桂花冷冰冰地回答。 “去吧!你整天躲在家里闷闷不乐,这样会闷坏的。”五爷央求道。 桂花仍然不语,转身到灶边添柴。五爷就像个跟屁虫样围着桂花转,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时大娘走过来,看着五爷着急的样子,心里不免叹息,她想自己的儿子跟桂花肯定是没这缘分了,这五爷家境好,品行也不算太坏,桂花嫁给他也何尝不是件好事。她便叫住桂花:“桂花,你就跟五斤去吧,正好帮我买些针线来,我的药也快吃完了,顺路抓些来。” “我明自个给你抓去。”桂花推脱道。 “你一个人上集市我不放心,就跟五斤去吧!这样互相有个照应。”大娘知道桂花的心事。 “是是是,你就跟我去吧!只要有我在谁都不敢欺负你。”五爷拍着胸膛神气地说。 桂花虽不情愿但还是很听大娘的话,便收拾了一阵跟着五爷出去了。五爷乐坏了,一路陪着笑脸,贫嘴说笑。双喜在一旁嬉皮笑脸地附和。 当他们来到戏院门口时,只见戏院挤满了人,这戏院建筑很简单,戏台不大但很精美,红色的悬梁上雕刻的龙凤栩栩如生,檐顶翘角,梁柱稳健。戏台正面朝着大街,在街与戏台之间有一块空地,空地上摆着几张桌子和许多长凳,地面都是紫红色的鹅软石铺成的,光亮有序摆成一个大大的脸谱图案。村民们看戏都坐在这露天台下。遇到雨天的时候这里冷冷清清,今天正好天气晴朗看戏的人自然多了,戏台下坐满了人,还有很多人站着,路过的人都会停下脚步看一会。 双喜拉开人群:“起开,起开。”五爷拉着桂花尾随。 “少爷,请坐。”双喜在前面的凳子上胡乱抹擦了一阵。 “桂花坐。”五爷笑咪咪地冲着桂花点头哈腰,两颗洁白的龅牙更是突出,犹如灰兔嚼食。桂花盛情难却,弯腰就席。 “这是我们少爷早早派人定的位置,这可都是为了您啊!”双喜边给桂花斟茶边笑着说。 “去去去,就你话多。”五爷推开双喜,双喜乖乖地站在他身后。 桂花认真地看着戏,两条乌黑的长辫子落落大方的摆在胸前,双眸似水带着淡淡地冰冷。五爷不时地偷看,心里美孜孜的。 这时八爷已站在他面前:“五爷,幸会。” 五爷抬头一看,脸色立刻不悦,但也不想得罪,便敷衍道:“哦,是八爷啊!幸会。” “五爷这身边的女子?”八爷斜着眼睛注视着桂花,流露出贪淫饥渴地表情。 “八爷这你无须多问,不必跟你介绍。”五爷看八爷如此着迷地看着桂花,淡淡地说。 八爷心里咯噔一下,甚是不爽,但还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冷笑着说:“哈哈!怎么五爷这是金屋藏娇啊?” 五爷歪头不予理睬,八爷俯下身子轻声地说:“这不说也罢,不过我八爷想知道的东西没有藏得住的。”说完转身坐在他们不远的席位上,欣然自得地看戏了。 八爷回去后将桂花的事告诉了父亲王启民,王启民却满不在乎地说:“一姑娘,有啥稀奇,这村里的姑娘多了趣了,他五爷也不是今天才好这口的。” “爹,您错了,这回可不一样,这姑娘实在是太美了,咱村可没人能比,我看那五爷眼睛都绿了。”八爷解释道。 “是吗?有这等事,那姑娘是谁家的?”王启民追问道。 “爹,我已经打听过了,是大个子打猎的时候捡到的,听说本来要与大个子成亲的,可没想到被五爷给搅浑了,现在大个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这五爷正是好机会。”八爷略显嫉妒。 “哦!原来是这样啊!”王启民两手臂摆在胸前,一手摸着下巴,皱着眉头徘徊于大厅。不一会他欣喜若狂的说:“有了,八斤,你这些日子把五爷给盯紧了……”然后在八爷的耳边一阵窃语。而后两人大喜:“哈哈……” 且说这五爷也不是吃素的,看戏回来他就一直在琢磨,今被八爷看到桂花了,这八爷肯定不怀好意,他心想得马上把桂花娶进门,免得夜长梦多,他便匆匆找娘去商议。 “娘!”五爷还未踏进娘的房门就叫道。 “五斤,这么慌张,这大晚上的不在屋里陪着秋莲,跑娘这里来干嘛?”夫人正准备就寝,见儿子这般急匆匆,有些疑惑。 “娘,你可一定要帮儿子做主啊!”。 “你慢慢说,什么事?”。夫人因丈夫死后一直精神不佳,她嗓子有些沙哑道。 “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桂花的事。” “怎么你还想着那姑娘?” “是啊!怎能不想?” 夫人见儿子这般执着,想必是动了真情了:“既然这样,我过些日子托媒人去提亲罢了。” “不能过些日子了,来不及了。”五爷真急了。 “咋又来不及了?那元识不是去军营了吗?,他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夫人漫不经心的说。 “不是大个子的原因。”五爷解释道。 “那是谁?”夫人惊异地问道。 “是那八爷,那八爷今见着桂花,那般神色非同寻常。”五爷声调迅速低落。 “哦,原来是这样。”夫人一项见精识精,聪慧过人:“这让八斤知道定不是件好事,他诡计多端,心狠手毒,还有他那个爹,更不是个省油的灯。” “就是,就是。”五爷死劲点头表示赞同。 “这样我明亲自在去趟元识家,把这事给你定下来。”夫人胸有成竹。 “谢谢娘,谢谢娘。”五爷手舞足蹈地边说边跳着离开了娘的房间。 夫人看到儿子这样,心里难免有些心疼和担心,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死去的丈夫,当年嫁给老爷的时候历尽千辛万苦,如今创下这般家业实属不易,可老爷就这样丢下他们娘俩,想到这里不禁暗自落泪,真是一朝春去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第二天,夫人一大早便来到元识家,文琴一看就知道她的来意:“夫人,今一大早来我这,是不是为了桂花的事?” 夫人道:“是啊!这五斤就是相中了桂花,做娘的哪能不管?” “夫人所言极是,这元识恐怕是回不来了,我琢磨着桂花能嫁到你们家,我也放心,这五斤虽有些顽皮但也无大碍,只要能对桂花好,我就了了心愿。”文琴说完咳了两声。 “文琴,你放心,桂花到了我家定不会让她受委屈,虽说五斤已有秋莲,可到如今也没生下一儿半女,如果桂花去了能为我生下子孙,我定当感谢不已。”夫人微笑着说。 “这生孩子是做女人的本分,只是桂花这孩子温顺乖巧,心地善良,我担心这秋莲……”文琴用担忧的眼神凝望着夫人。 “这你放心,秋莲虽是大房,但她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桂花虽然只能做个小,但是有我和五斤护着定不会吃亏。”夫人安慰道。 “这我就放心了。”文琴松了口气。 “文琴,我想好了,桂花到了我王家,我就马上把我贴身的丫鬟红秀送过来侍候你,她是我最得力的丫鬟,你身体不好,不能没人照应。”夫人想得很周到。 “那哪行?我一个老婆子也就数着过日子的人拉,怎能让您这么费心?”文琴又咳了几声,苍白的脸显得有些疲惫。 “文琴,你就别推脱了,就这么说定了,明我就把彩礼送过来,初九是好日子,咱就把婚事办了。”夫人握着文琴的手,示意地点了点头。 “行,一切都听夫人定夺。”文琴也欣慰点头。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该走了,你自己多加注意身体。”夫人说完便起身要走。 “多谢夫人关心。”文琴想站起来送。 “别起来了,我们以后是亲戚了,不用这些礼节。”夫人说完便挪腰踱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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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原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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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6-11 16:23:14
尊敬,钦佩,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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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申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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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6-11 21:24:51
看了一章《胭脂花》,故事太悲情了些,挠痛了晚清旧社会时期那些小人物的神经。水养和兰芝死了,我们会为他们怜悯一滴眼泪,但还是希望兰芝生下的孩子能活得幸福。 小说应该是集泪水与悲情却不失坚韧的人物志,为此也为曼禾老师喝彩。今天我特意看了昨天的《上饶晚报》,看完以后是一股艰涩的钦佩和尊重。其实去年在杭州,我也有过被病痛困扰的经历。我曾经被梦魇恐惧,还出现过失眠的状况,在睡眠中又像鬼压床似的动弹不了。后来医生告诉我是梦瘫,吃了一段药才得以好转。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在这里,我只有祝福老师,能克服病痛,为创作换取健康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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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爱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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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6-12 10:36:36
祝曼禾早日康复,也祝贺曼禾上头版之喜。当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时,还会给你打开一扇窗的,好好珍惜眼下,把握现在,祝你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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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湖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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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6-12 11:36:33
为曼禾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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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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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6-13 09:24:44
祝贺祝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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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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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6-13 09:25:05
向老师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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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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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6-13 09:25:25
问好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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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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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6-13 09:25:54
祝福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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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耀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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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6-14 05:29:21
祝贺曼禾大作见报,祝曼禾早日康复!为曼禾老师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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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若舒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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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6-17 13:36:51
祝贺曼禾身体康健,佳作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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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拉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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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6-18 08:33:43
曼禾了不起,向她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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