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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恋

刘恋 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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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絮语】渴急了,柴油也当成水喝

2015-07-07 10:18:34

1975年冬季,我们知青小组一共是十几个人,用小木杆架起木杆床(又称之为:面条式床),上面铺上一些树林里收集来的枯草,再铺上自己的行李,用稍粗一些的圆木杆子搭起帐篷架子,中间部位安放一容量为三百六十升的铁桶改装的火炉子,靠边的部位留作厨房,设有红砖砌成的炉子,做饭专用的灶台等。然后几个人一起努力扯上专用的棉帐篷布,冬季我们睡觉、休息、吃饭的临时的家(工棚)就算安好了。

我们驻扎在距离场部约八公里名为鹿角沟的山里,负责为场部采集做烧柴的木料和盖房子用的木料。清晨,天刚蒙蒙亮,队长在床上披上他那便服式的旧棉袄,擦亮火柴点上他那用废旧罐头盒子自制的、比较原始的小柴油灯,小柴油灯噼噼啪啪地仿佛也很不情愿地,一点一点儿的发出了它那本就不太亮的、昏暗的光芒,几秒钟后,队长就扯开他那带有四川口音的大嗓门吼叫了起来:“该起床了—起床了!开饭啦—快吃饭了!”几分钟后,有人懒洋洋地发出不情愿的哼哼声:“唉呀,这么早就起床,干什么呀?!”我可没有赖床的习惯,因为我睡得早,所以也起得早。卷被褥、冷水洗脸、刷牙、买饭、吃完、喝水一条龙的“程序”,用时约二十分钟,保养油锯、穿戴完毕,用时约十分钟。

队长比我动作还要快一些,及时地向有的还在“磨洋工”的知青们发布一天应该干的活儿(工作)。优惠条件是,谁先干完活,谁就可以提前回“家”(工棚)休息。

我和两位助手的任务是锯木段、打柈子(烧柴),消灭一个用做烧柴的大木楞堆。我们为了提前完成任务,早早就出发了,随着油锯的欢叫声,大木楞堆一点儿一点儿地缩小了,我们的汗水也不知不觉地流淌在脸颊上,两位助手也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趁着油锯加油时的间隙,我轻声地问他们:“要不我们下午再来,把剩下的消灭吧?”“唉,加把劲儿就完成任务了,下午咱们可以睡大觉了呀。”两位助手同时表态说。“好,那就把剩下的全部消灭,下午就不来了!”

离开饭时间差半个多小时,带着满身的疲惫,我们凯旋而归了。回到工棚找水喝,发现水还没运回来呢,不知是谁说了句:“厨房里应该有水吧!”我们三位听了立刻拿上喝水的缸子,快步走到厨房里,老厨师不在,我发现厨房灶台旁有一对崭新的锃亮耀眼的白色马口铁制作的水桶,两只水桶里面分别还有半桶“水”,其中一只水桶里还有一个崭新的、用白铁皮制成的水舀子,水桶里的“水”和刚刚从河套里打来的河水一样颜色,淡淡的浅黄色,随着我们几位脚步带起的微风,水桶里的“水”还荡起一圈圈的诱人涟漪。见状,我们三位不约而同地伸出所带的喝水缸子,每人快速地舀起一缸子“水”,急不可耐地咕嘟咕嘟好几口下肚了,奇怪,这是什么味啊?三个人面面相视,谁也不说话,一秒钟后,三个人几乎同时反身冲出厨房,啊——噜噜,啊——噜噜噜,干噜噜了好一阵,谁也没有吐出喝进肚子的“水”,味觉告诉我们,那不是水,而是厨房用来引火做饭用的柴油啊!

开饭了,队长也回来了,听说了此事,大家都笑弯了腰。队长安慰我们说:“喝点柴油没事儿,正好给你们几位涮涮肠子呐。”这件事儿让我一觉得口渴时,马上就想起曾经喝过的柴油味了。唉,印在记忆中了,经久不愿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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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7-07 10:41:21
       谢谢青叶老师的赏读留评!是呀,上星期跑山时觉得口渴,忽然就想起了当知青时喝柴油的滋味了,即兴写下这个小段子与大家分享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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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7-07 10:44:09
谢谢程老师的到访留评!五年多的知青生活中,所经历的事情有很多呐,不知什么时候就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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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7-09 11:45:44
     谢谢花社的到访留评!是呀,那时喝下的柴油,到现在口渴时还反胃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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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7-09 11:47:56
唉,难忘的柴油味儿,一想起来,至今还反胃呐。谢谢书生到访留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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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7-09 11:50:08
唉,那几口喝进肚子里的柴油,想想就感觉反胃呐。哈哈,谢谢家珍老师的到访留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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