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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梁溪】盛花期危言——再读《流年》的感慨2015-08-10 13:07:37![]()
立秋过后的第二天,江南大雨。每年的台风季,江南总是漫天的雨,一地的水。天色朦胧,江山如洗。 这样的时候,最易阅读。撇开俗事一堆,我又捧读起一本书,这书不是新华书店里买来的,是流年人当年的合集。 一早上网浏览,就看到了喜妹大姐写的帖子《心若在,情就在》,说到雪社赠书一节,提到了流年社团自行编辑的一本合集《流年》。这书就在我办公室的书橱里。当年我得到十本,一本送人,八本捐赠给了我居住城市的图书馆,这一本算是硕果仅存。 记得当年我为这本《流年》写序,是在七月的一个雨夜。我独自在苏州一个叫做望亭的小镇上,通宵未眠,和着雨打芭蕉的声声脆响,我在键盘上敲击到天亮。 记得序言的第一段话,是我引用的宋代词人蒋捷《一剪梅》中的佳句:“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接下来,我写了如下一段感慨:“人生匆匆,岁月荏苒。这个七月的夏夜,书房窗外,芭蕉摇曳,雨声潇潇,这样的诗句,让人顿起流年之感。” 《流年》出版的2013年,正是流年社团发展的一个高峰期。流年的精品文,像是挡不住的钱江潮,奔涌而来。那一年光我这个懒惰的人,就写了十八篇的精品文。流年的编辑们,在那一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小说、散文、诗歌、杂文……如同青纱帐里,忽地腾起一片成熟的红高粱,那耀眼的红色,丹顶鹤的丹顶一样美丽、红艳、闪亮。 两年过去了。现在江南又进入雨季。一样的风,一样的雨,流年还一样第一个站在榜单上。但此时再读《流年》,我的心里,似乎早没有了当年的激情,当年的豪迈,却滋生了些许惆怅,甚至有了一些落寞。 走过两年的风雨历程,再看《流年》编委会那一串曾经熟悉的名字,有一种风雨过后,柳折花落的淡淡怅茫。都说彩虹多在风雨后,但好些人在风雨晴天后,就此不见了。 今天早上,在瞎忙了一个多月后,当我再次打开流年的页面,不禁吃惊地发现,流年似乎过了盛花期。那情景,仿佛就是李清照一首小词的写照:“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知否,知否,当下流年,已是“绿肥红瘦”。 或许,我们当了太长时间的老大,我们渐生懒惰,“温水煮青蛙”的效应,让我们大多数的流年人,在自己过了盛花期后,未觉落后,“却道海棠依旧”。 《流年》出版的当年,我写了十八篇精品文,今年,到了八月上旬,我才有七个精品文。流年顾问,眼见的带头当了个懒人。我也不晓得自己忙啥了,写文的事总是顾不上问?我这里向信任我的雪社和朋友们鞠躬致歉了。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我们的止步,挡不住别人的前进,我们的沉默,抑制不住别人的号角连营。回头看看,流年社团如今的精品优势,跟紧追不舍的兄弟社团还有距离吗?。 扔下一块小小石头,我不奢望它能成为息壤,成为山地。只希望能在逝水流年里,溅起几许微澜,几圈涟漪。如果能惊起躲在荷叶下懒睡的青蛙,从此开始继续蛙鸣,我便会满心欢喜,继续为流年鼓与呼。 流年的继续进步,不是自吹、自许、自我感觉良好,更不需要怨天、怨地、怨人不识和氏璧,那些都不靠谱。菩萨说,自渡方能渡人。 流年的进步,也不靠那些月上柳梢头后的大话、废话和蠢话,那些七分无聊,三分没用。没听说江山会给聊天打分、计分的。伟人说:发展才是硬道理。我借用一句,多发文,多出精品才是硬道理。其他的天花乱坠,大多也不靠谱。 朋友们,我已经听到了别人追赶的咚咚脚步,我真不忍心流年做那个龟兔比赛童话中的兔子。我不觉得我今天发出的是危言耸听,流年正缓慢滑入不思进取的危机中。 如果你爱流年,如果你愿意与她继续风雨同舟。那么,我呼吁流年的朋友们,一起奋力划船吧,你的键盘就是你的桨叶啊,用心、用力地敲打吧,敲打出的每一篇精品文,都是推动流年之舟向前的一朵浪花。 唯有强烈的危机感,才是流年前进的动力。唯有自找不足,流年才会知耻而后勇。 世界上没有不败的神话,唯有不断进取者笑在最后。 今天,在台风带来的夏日风雨里,我读了喜妹大姐的帖子,写下了这些话。但愿我是杞人忧天,妄自菲薄。 我祈祷在流年第二本合集出版的时候,流年还能像今日这样:屹立江山,笑傲江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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