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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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9-16 08:39:06
好主题,好征文,伟大的长征精神将一直是中华民族不朽的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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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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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0-06 20:37:38
沉重起步,不朽丰碑。支持,祝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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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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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0-12 08:54:03
祝征文圆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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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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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0-17 11:17:56
“太阳神”之梦 ——铁脚丈量天地宽 A、夜,它走向何处 夜,它是什么?它是天黑与天亮之间的衔接。古诗曰:“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夜气清箫管,晓阵烁效原”。夜气者,纯洁清明的心境也。 有人赞美夜,赞美它的纯净、安祥与静谧;赞美它的温馨、蕴育与包融。可他呢,他讨厌夜,害怕夜的到来。夜会消遁、包裹、毁灭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山、水、田、林、路,村庄,乡风,民情,以及那盘旋的雄鹰,高飞的大雁,和那悠然飘忽的白云,斑斓绚丽的彩虹…… 夜,它走向何处?它是走向朦胧,走向黑暗,走向毁灭么? 抑或,它是朝着黎明前行?或者说,它是朝着太阳奔跑?你瞧,它不是裹着夜色在燃烧么? ——队伍朝着西指的路标行进。他夹杂在队伍中,踩着身前同志的脚步,不暇思索而又无须思索地向前迈进。他和同志们一样,头顶红星帽,背床破棉被,斜挎米袋子,肩扛老式枪,脚穿稻杆编织的草鞋,别一顶防雨挡风的粗篾斗笠。他们往哪去呢? 同志们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事实上,他们当战士的是向来不甚关心也无需关心这一问题的。往常,他们不也是这样地跟着队伍走么!“一切行动听指挥”,这就是这支队伍的“天条”呵!是的,从南昌上井冈山,又从井冈山到瑞金,红军不就是这么走过来的么! 夜,阴霾一般地迷朦起来,迫近起来,浓重起来;黑暗,仿佛随着夜气飘忽过云石山上沙沙作响的古樟翠竹,飘忽过波光粼粼的绵江河,飘忽过嶙峋怪异层峦叠障的一座座灰褐色的石山,飘忽过暮色苍茫烟霞缭绕的四野村落……秋收后的田野,朦胧地发白,那闪烁着的点点飞萤展示出夜的生机。 在凝滞的空气中,他的脚步发出钝重的回声。随着向前行进的思绪,他似乎清晰地听到胸间那颗搏动的心跳。那指路的大熊星在哪?它和小熊星的车轴在滚动么?在这片古老而神圣的红土地的上空,银河,不就象一条宽宽的闪光发亮的令人难以忘记的大路似的横断过去?! 此时,那一缕缕终生难以抹去的记忆,不由得翻腾在他的脑海,涌现在他的眼前…… 哦,他是谁?他为何走进漆黑、深沉、坎坷、曲折的夜中?他是“夜游神”还是“太阳神”呢? 嗨,他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开国将领,早年曾先后担任周恩来与邓颖超的勤务兵。在长征途中,他因身负重伤而被绑在马尾巴上拖着走过雪山草地的小个子,首长和同志们喜欢唤他“山里娃”。 “山里娃”13岁时的一天,一支穿得破破烂烂的队伍,背着长枪,打着绑腿,一个跟着一个地打从他家的屋背山上经过。看到他们,他由好奇到羡慕:那几个与自家一般高矮、个头瘦小、衣服脏兮兮的小鬼,能去打土豪劣绅、恶霸地主?还说打了胜仗有猪肉饭吃呢!嗨,我也跟着他们走,“饿死不如打死”,说不准那些恶人、坏蛋还得怕我……于是,他把自家的黄牛牯拴在山坳里的松树上,咚咚咚地爬上山头,赶到队伍行进的路口。就在那天,他跟着队伍走了……16岁时,他的个头长高了一截,部队首长把他带到中革军委主席周恩来同志身边,由此他当了勤务员。短短几个年头,恩来同志的日日夜夜,“朱毛”红军的日日夜夜,无不在他的脑海里嵌刻下深邃的印记…… B、夜,漫延疯狂与罪恶 血战一星期!1934年4月21日至28日,整整7天7夜,一个完整、漫长、漆黑而深沉的星期。 中央苏区的首府瑞金,被丧心病狂的蒋介石调集的100万兵力团团包围着。他们兵分东西南北四路,发动了第五次反革命围剿,妄图一举荡平中央革命根据地。北路军司令陈诚,在“老头子”(蒋介石)的跟前声嘶力竭地高喊:“抽干塘里的水,活捉塘里的鱼”。窗外,天上稀疏的星星不眨眼地放射出警惕的目光,它们窥视着漫延在这块红土地上的阴谋与罪恶。 漫山遍野的匪兵,漫山遍野的死尸,惹得漫山遍野数以万计的苍蝇,嗡嗡营营地朝阵地上猛扑过来。36架敌机就像一大群展开巨大的黑色翅膀的老鹰,在天上盘旋、俯冲,配合地上几十门大炮,朝着广昌战役的主战场——高虎脑狂轰滥炸。阵地上,尘土飞扬,热血贱地;山野里,硝烟缭绕,杀声震天。那个躲在“洋房子”里瞎指挥的军事高参李德,他在博古的陪同下骑着战马亲临前线指挥。李德“叽哩哇啦”地向红军指战员发布命令,其翻译伍修权以流利的中国话表达他的意思说:我们要“死守广昌”、“寸土必争”,实行“短促突击”,“御敌于国门之外”,和敌人“堡垒对堡垒”、“阵地对阵地”。为保卫中央,战士们勇敢顽强地和武装到牙齿上的敌人拼到底。打呀,打呀,同志们打得没有了子弹,就用石头砸;敌人投过来的手榴弹,战士们马上拣起来把它扔回到敌阵中去。同志们边打边喊;“不死万万年,打死肚朝天”!是呀,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红军指战员们一个个都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山里娃”的乡友陈根宝,作战勇敢,机智过人,他是一位连续荣立战功的加强排排长。可没想到,高虎脑这场恶战,却把他所在连的140多人打得只剩下30多人了。陈根宝的阵地上伤亡最惨,只见还能动弹的几个战士,仍然咬着牙关忍受疼痛地操枪压制住敌人的冲锋。眼看敌人就要冲上阵地来了,陈根宝抱起捆扎好的几颗手榴弹,跃起身子,猛地扑向敌阵……轰隆一声,敌人倒下一片,陈根宝也倒在了死尸堆上。连里的炊事班长是他的老爸,50多岁年纪,身体很壮实。他解下围裙,脱掉上衣,光着膀子,操起梭标,倏地冲上阵地。他大声喊道:“杀一够本,杀两赚账!”正当他杀红了眼时,不料敌机一个俯冲,一梭子机枪弹,把他撩倒在他的儿子的尸体旁…… 阵地上,周恩来、朱德等领导同志,望着一座座雕堡一条条战壕被轰塌,一具具血肉模糊的死尸横七竖八,心情十分沉重。朱德抬起右手用力一挥,斩钉截铁地命令道;“撤”!他把目光转向周恩来,动情地说:“我们再这样拼下去,红军拼完了,一切都完了!”望着身前这位威震八方的红军总司令,周恩来深有感触地说:“是呵,我们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 ……沙洲坝元太屋,被博古、李德幽禁的毛泽东听到广昌战役惨败的消息后,“嘭”的一拳头砸在摊开地图的案桌上,那盏悬挂在窗棂上的半新不旧的马灯颤动着,豆芽般昏黄暗淡的灯光倏地熄灭了。黑暗中,毛泽东扯开湖南口音怒吼道:“他们这样瞎指挥,这块地盘就要被打光了!” 路呵,路在哪?中国工农红军的生路在哪呵?? C、话别,在夜的深处 夜,展开墨色的天鹅绒,掩盖着僻壤乡野,吞噬着这方血染泪浸的红土地。在大地与苍穹衔接的模糊不清的地方,仿佛散布着踽踽蠕动的孤坟鬼影…… 此时,在于都县搞社会调查的毛泽东住处,周恩来告诉毛泽东有关中央撤出苏区的决定。在留下的部分同志名单中,毛泽东看到了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同乡,战友,还有胞弟毛泽覃夫妇。在夜睁着鬼魅般的眼神中,毛泽东压抑住自己的感情,他不想再说什么,可他又冲口说出:“我请求组织上,把秋白同志带上,他担任过党的最高领导,目标太大,身体又不好,他怎么能上山打游击呢?”…… 长征出发前夕,毛泽东从于都县匆匆忙忙地赶回中央政府瑞金,他专程地去看望了瞿秋白同志。 在沙洲坝下肖村一间狭小的平房里,瞿秋白侧着身子躺在床上。床前的那张破旧的长条桌上,一盏煤油灯亮着微弱的光。毛泽东走上前去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床沿,秋白翻转身来看到主席,他急忙坐了起来。他左手按住腹部连连地咳嗽,肩膀一耸一耸的,只见那件漂白色的破褂子紧贴着他那副病成腊鱼干似的背脊,不停地抖动。他原本修长高挑的身子,此时似乎更加修长了许多。毛泽东随手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说:“秋白,近来你的身体如何?”说话间,一阵袭人的凉风呼呼地吹来,夹带起几片枯黄的叶子悄然地飘落在门外。 “哎,我这倒霉的身子,越到要紧时越不争气,近些日子心口一阵阵作痛。”秋白喝了一口水接着又说:“润之,这次惜别,实在使人痛心。他们好象划阶级成分那样决定走留的同志,凡是有过不同意见的人就等于领取了一张留守票,什么都不交待,前途莫测呵!”在主席的面前,秋白同志坦诚且忠肯地说。 毛泽东看着瞿秋白那张腊黄消瘦的脸,看着那脸上泛起的一层层阴云,他连忙伸出肥腴厚实的手紧紧地握住秋白同志那双冰冷冰冷的手。此时,秋白觉得有一股暖流在周身涌动…… 夜深了,夜沉了,草房瓦屋的四周一片寂静,世间的一切好象昏死了似的悄无声息。瞿秋白死死地握住毛泽东的手不放,他喃喃地说:“你们走了,我只能听候命运摆布了!以后,我们还能相见吗?如果不能,那就永别了,永别了!”“朝闻道,夕死可矣!”这是多么壑达、深邃、朴质和坦然的襟怀呵! 两位“巨头”缠绵而深情的话别,伴着浓浓的深秋夜雾,濡湿了一层微凉的红土,掺进了夜的深处…… D、夜,它在哭泣 夜,多么糟糕的夜,多么可怕的夜!它吞噬和掠夺着一切:那光明,那红日,那绽放的鲜花,那潺湲的溪流,那委婉动听的鸟鸣,那搏动心际的欢笑……然而,他同时又会扩张和放纵罪恶:那阴谋,那诡计,那纸醉金迷,那魑魅魍魉,那疯狂的杀戮,那飞溅的血腥…… 1934年,季节已过秋分,寒露即将来临。红色首都——瑞金,白天就像黑夜,黑夜更加深沉。国民党反动派在广昌战役的祝捷声中,更加不可一世地叫喊:“铲除共匪,剿灭朱毛红军!”他们有的滴血盟誓,有的祝酒高呼。在他们看来,这个时候的蓝天、绿地、山川、河流,统统都是他们的了。 然而,红土地是热的,穷苦人的心是热的。为了生存、自由、翻身、解放,劳苦大众的眼睛闪闪发亮。他们的头颅、身躯,如磐石似钢铁;他们的意志、信念,就像波涛翻滚的绵江水一样,澄澈明净,奔流不息…… 裹着迷茫的夜雾,挟着袭人的秋风,踩着斑驳的黑影,贺子珍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地从云石山赶到下肖村贺怡的家里。老爸贺焕文,老妈温吐秀,妹夫毛泽覃和妹妹贺怡,他们纷纷地围拢过来。贺子珍对着大家说:“泽东先走一步,他已经到于都县去了。组织上正式通知我随主力红军行动,小毛不能跟我们,只好把他交给你们照看了。”贺子珍望着年迈的父母,望着忧郁的弟、妹,声音哽咽地说:“父母年岁大,只能靠你们了!”她的喉咙里似乎噎着了什么,寥寥数语竟然显得那样的苍白与无奈。是呵,面对变幻莫测的乱世风云,面对骨肉分离的愁肠别绪,谁又能以更好的语言来加以排解与诠释?! 走的要走,留的要留,一家人团聚散乱、生离死别即在眼前。老妈那松弛的脸庞上,爬满一条条明晰且深邃的皱褶,两行浑浊的泪从她昏花的双眼里涌了出来。她颤抖抖地拉着贺子珍的手说:“孩子,去吧,一路上要小心,照顾好泽东的身体呵!”老妈把头别了过去,她拢起衫袖擦去眼里止不住的泪水。往后还能再相见吗?老人家的身子在不停地抖动,抖动。秋风,摇撼着门前那棵如泣如诉的古樟树,摇撼着池塘岸畔腿尽华彩的垂柳。“嗤”的一声,一只伫立在枝头上的花胡翠鸟低飞离去。 走了,妈妈就要走了。已经交到泽覃手中的小毛,他忽然扯住贺子珍的衣袖,箍着她的脖子,两腿一蹬地蹭出他叔叔的怀抱,把整个身子贴附在了妈妈的胸前。毛泽覃逗哄小毛说:“好伢子,来,听叔叔的!叔叔给你做手枪,糊风筝,叠纸鹤……”此时,贺子珍再也无法控制住内心的情感,她呜呜的哭了。 面对此情此景,老爸默然无声。他垂着头,弓着背,坐在破旧的竹椅子上,“叭哒,叭哒”地吸着已经熄火了的那杆竹根烟枪。妹妹贺怡仿佛觉得自己的脑袋空荡荡的,她不知道该对姐姐说些什么好。她挥起手来抹了抹自己那双圆圆的湿润润的眼睛,故作镇定且又充满祈盼地说:“分离聚散,这与月亮一样,缺了总是会圆的。”接着,她又说:“姐,你放心地走吧,爸妈和孩子们,我们会把他们安顿好。”…… 唉,这真是:“别恨离愁,满肺腑难淘泻。除纸笔代喉舌,千种相思对谁说”! E、光环,镶在夜的脖子上 是呵,那个时代的夜,那种岁月的夜,那些非凡的夜,冷凄、苦涩、沮丧、哭泣、愤瞒、激越;同时,它又以亢奋的姿态冲破迷茫,冲破黑暗,冲破沉寂,冲破死亡,迎接朝霞漫天、旭日喷薄升起的新的一天…… 忘不了呵,忘不了沙洲坝禾坑口那位老奶奶,她拄着柚木拐杖,抹洒着一汪汪浑浊黄渍的老泪,把她唯一留在身边养老送终的第八个孙儿送上路程,并叮嘱他要像七个哥哥那样跟着“朱毛”红军打天下……于是,从“同一根肠子”里钻出来的八个同胞兄弟如狼似虎地告别“后龙树”,踏上红军桥,走进夜色中…… 忘不了呵,忘不了叶坪乡东华山那位贤惠温存、端庄大方的年轻媳妇,她在天还朦胧、地未苏醒的深秋三更天,趁早起来为谢家的“独根苗”丈夫送行。她捧着圆滚滚的腹部,攥住丈夫温热有力的大手,慢声细气地征询说;“你走了,你给孩子留下个名字吧!”丈夫倾身贴紧妻子那高高隆起的胸脯,用手轻轻地摸了摸园球一样的胎儿,他的脸上泛起欣慰、喜悦的形色。他庆幸自己与妻子奇迹般的创造,就将延续下靓俊俏丽的小生命呐!随后,他环顾朦胧中的四野,眼睛落在了脚下远去的路。他亲昵地说:“生男叫秋生,生女叫秋月。”听了,妻子牢牢地记住“秋生”、“秋月”的名字,并怔怔地目送着丈夫朝前走去。是呵,她听说了,那太阳山埋藏了许许多多“金元宝”,“朱毛”红军正朝着那里开拔,我的丈夫跟着他们去开采哩! 1934年10月10日,夕阳西坠。夜幕,模糊了远处的山峦,近处的河滩,路边的田野,身后的村庄;一群大雁排成人字形,扑煸起有力的翅膀,朝着山那边天的尽头幡然高飞。那天际间,不时传来一声声凄呖而劲健的雁鸣:“嘎——,嘎——”,仰头望去,风涌云驰,山移海啸…… 江西瑞金,云石山。暮色苍茫,石山巍峨,翠竹依依,古樟沙沙。中央苏区三总部和主力红军,在近乎无声无息的气氛中运动着:出征了,上路了,高飞了,远去了!“该走的”走了,“该留下的”留下了,“不该留下” 的也留下了!村头,道口,山岭,小路,各式各样的箭头,路标,一律朝西,奔赴于都河畔集结。路漫漫兮,修其远矣! 毛泽东走了!中国工农红军走了!中华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乔迁”了!他们背负着中国革命的命运、理想、前途和重托,远征西去!他们朝着黎明奔跑,迎接那轮鲜亮亮的太阳! ——“山里娃”不停地朝前走着,走着,他走在队伍中,夹杂在西去的铁流中。他们走向何处?在哪里歇脚呢?他不知道,同志们不知道,队伍也不知道。然而,队伍晓得,同志们晓得,他也晓得,他们走出了、挣脱了那场缠绵的倒霉的冤恨的毁灭的噩梦!他们越往夜的深处走,就越能走到梦的那头,迎来那光明,那红日,那绽然怒放的百花,那奔腾翻滚的江河,那凤凰高歌的春天,那撼天动地的欢笑! 天和地在寂静之中,山峦、草木、鸟雀、河川在寂静之中。子夜时分沁冷的秋风抖擞,沙沙地吹来,掠过面颊,钻入衣领。他听到队伍一阵阵“嚓嚓”的脚步声,以及他自己的脉膊随着队伍行进而搏动的心跳……他深信,夜是会走向光明的!你瞧,它正在朝着金色的太阳奔跑! 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走了多久,他总觉得脚下的路渐渐地变得宽了些,由原来巴掌大小的曲曲弯弯的牵衣拖腿的草丛小路,变成肩膀一样宽大的干爽清晰的乡人往来的便道。一缕缕薄明的光束,恍然间从背后斜照过来。 他回首望去,那绚丽灿烂的朝霞抹上了东方的天际,远远近近的景物,犹如挣脱出夜的梦呓般的羁绊,纷纷地苏醒过来;它们昂起头,挺起腰,直起身子骨,沐浴在透明洁净的晨露中。 霎时间,那轮鲜亮亮的太阳,跃上山岚,冉冉升起……。 马年深秋草于红都聚揽阁 鸡年春节二稿于天子地三里湾 羊年九月初五(2015.10.17)定于潮陂“烂笔头”文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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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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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0-17 11:29:56
撒向云天都是冤 ——萋萋芳草悼英魂 沉沉的天空,飘忽着霏霏细雨,凄凄的芳草瑟索肃立。 在空旷荒寂的野地里,一座座坟茔犹如一颗颗硕大的脑袋,裹着沁冷的朔风,默默无语,泰然自若;一杯杯酿进岁月忧思且不待言说清醇香甜的糯米酒,浸泡了几多流淌的哭泣、涌动的心血…… 这是那年的清明节?他,她,你,还有我,在念叨、惦记、缅怀、祭奠一位位无法再见到面的亲人、战友、上级和部属,他们离去多久了?他们都返归了山林、埋入了红土?他们都成了神灵、步入了极乐?或许,他们仍然和生前一样在吃苦、耐劳、拼搏、奋斗。为了人类的自由解放和平与幸福,他们仍然在挣扎抗争流血和牺牲!瞧,那个背叛革命、出卖同志与战友的懦夫、狗熊,就像长跪在岳飞墓前的秦桧那般,弯腰弓背,毖索颤抖。历经几百年狂风暴雨的冲刷,他似乎略有醒悟地忏悔道:“青山埋忠骨,白铁铸佞臣”。 哈,谁说哪年的清明节不是这样?在韶山,井岗山,红军山;在八角楼前,宝塔山下;在天安门广场巍峨雄伟的中国人民英雄纪念碑前;在五星红旗飘扬的辽阔广袤的时空里;在千千万万、数不胜数的华夏子孙的心灵中;面对着世世代代的英雄们、先驱者;面对着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开国领袖,以及“天之骄子”—— 一代伟大的将帅、元勋,以及以及……我们该怀揣怎样的心情、迎接与托付如此庄重幽思的节日?历史不会沉淀,灵魂不曾死去,美梦必将延续。那日月星辰滋润参天耸立的古樟翠柏,庇护碧草蓊郁的野岭、坟茔;那生机蓬勃氤氲袅袅的红土地,缭绕飘曳着百合花喷鼻的芳香! 是呵,每当看到此想到此,我再也无法抑制住情感的波翻浪涌。在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第五次反围剿中,我家爷爷壮烈地牺牲了。他牺牲在工农红军艰苦卓绝的日子里:那是手足相残的日子,血雨腥风的日子,妖魔横行的日子,阴魂遍野的日子!他的音容笑貌、金魂玉魄,埋在了中央苏区北大门——广昌高虎脑战斗的阵地上。老爸曾经讲过:那时,中央苏区掀起“扩红”热潮,贫苦百姓踊跃地报名当红军。爷爷是兄弟老大,他把从城里挑来的“缸子肥”(人粪尿)倒到佃租地里后,立马背起一口红军锅上了前线。在那先生无法施教、弟子无心诵读“人之初,性本善”的危难时刻,正值“日出山门”的伯父,踩着爷爷的脚后跟又毅然弃笔投戎。他昂动着清瘦的面庞,挺起铁色的胸脯,走出家乡唯一的小学堂,跨入“红小鬼”行列。年仅17岁的伯父,跟着贺龙率领的北上抗日先遣团,最先离开“中华首府”——瑞金,踏上了漫漫的长征路…… 三五一十五,十五年过去了。可是,每当清晨傍晚,我家奶奶总是拄着一截柚木拐杖走向村头,伫立在呼呼的寒风中,伫立在伯父离家远去的路口。她翘首凝望,浊泪横流。她生怕伯父跟着那“老东西”又死了。她喃喃地念叨着:“牛牯子,你快快回来吧!这么老久老久了,为何总是见不到你的影子?你难道忘了回家的路?”伯父年庚属牛,打自他钻出奶奶的肚子后就被亲昵地唤做“牛牯子”。“牛牯子呵,你若因公务忙没空回转家来,也得捎个信给妈呀!”奶奶哭了,“牛牯子,你爸没能搏倒它几个日本鬼子却死在中国人的内战中,太冤了!神民佛主呵,你保佑保佑‘牛牯子’吧,让他跟着队伍把东洋人赶回去,战争是万恶之源呵!”奶奶哭得很伤心,很悲壮,她的一把把鼻涕、眼泪,滴湿了胸前的毛蓝布围裙。身为土改工作队干部的老爸,经得组织上的肯允,他跑州过府,巡访各地,足迹遍及英雄城头,湘江岸畔。他访查了红军突破国民党四道封锁线时所有牺牲的烈士姓名,可伯父居然没有着落。他牺牲了没有?人还在哪呢?他的命像根草似的,谁知会被吹到哪座山头、哪块红土?如若真的死了,他又埋在了哪蓬荒草下,立下墓碑没有? ——中华人民共和国《革命烈士证明书》醒目地写下伯父的姓名、简历:“中央教导团排长,北上无音讯……”爷爷、伯父呵,你们的魂魄都回转家来吧!这块曾经养育过你的贫瘠且厚重的红土地,因为有你们无数英勇、壮烈的儿女而更加丰腴肥沃!老爸和叔叔们在家乡的龙虎岗上,为你们修建了高碑大墓,并在大理石上镂刻下“英特纳雄纳尔”的壮丽图案,居中镶嵌“中国工农红军万岁”八个遒劲雄浑的大字。每逢清明节,我们家族的后裔至亲以及亲戚朋友,纷纷赶回来扫墓,为你们烧香、敬酒,燃放爆竹,虔诚地向你们报告家乡人民的生活美满幸福,祝愿你们在天堂怡然安祥,并嘱咐子孙牢牢记住你们几代人浴血奋斗、拼搏牺牲的崇高品德与精神,愿它象日月星辰那样,永远昭示、荫佑红色的后代。 ……在祭悼、拜谒的人流中,我仿佛看到好多好多熟悉的面孔。是的,“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他,不就是当年红军队伍中威名赫赫的“红师长”后代?!或许,“红师长”果真转世了呢!你瞧,我们这位铁骨铮铮、勤政廉洁的市长,象不象“红师长”二世?我们全国的八千六百多万中共党员当中,谁又不是工农红军的族嗣子孙?我想,那胸戴大红花的公安干警,武警战士,奥运健儿,道德模范,深山教师,乡村医生,优秀企业家,以及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的小伙子姑娘们,和那些天真烂漫童心无瑕的少年朋友,他们一个个都是革命先驱者的忠实信徒?他们的心中无不铭记那蓬茵茵的芳草!我是爷爷伯父的浓情血脉所衍生,我矢志忠实地履行神圣的使命与职责!或许,我就是那位抗日将士“转世”的呀! 每当来到凄凄的芳草地,来到爷爷伯父的墓碑前,我的眼前总幻影出一群群铁血的英雄好汉、侠士豪杰。你瞧,他们高喊着、呼啸着、狂奔着,冲向无法阻挡的历史洪流中。立时,我被扑腾腾燃烧的火焰照亮,那袅袅升腾的香烟将我送上青云…… [2006.9.25(丙戌八月初四)写于瑞金天子山]。 2014-10-16改于“烂笔头”文苑,2015-8-27修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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蠖蛇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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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0-22 16:43:41
祝贺征文圆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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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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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0-23 11:21:12
军魂,在红都飘逸 每当踏入中央苏区的土地
我都会朝着红色圣殿拜谒
金鱼眼里喷吐出一股英气
新郎官由喜变悲的记忆 迎亲花轿高抬着新娘子
突然,她看见了看见了 他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发誓与小鬼子血战到底
让哥哥们打仗毫不顾忌 爸妈恩爱永远铭刻心里 尊长敬老乃为民族传统 侍奉孝顺老人纯属天职 待那大雁南归翱翔长空
东风漫卷祥云红霞万里 赶走了侵略者帝国主义
我们就选它个黄道吉日
犒劳护家天使阿满小弟……
我们老人家决不耽搁你”
这是我们家的光彩、荣耀 倒在了平型关大捷 倒在了孟良崮阵地……
瞧那一缕缕精气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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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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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0-27 06:11:44
待续的家史
奶奶对我说 奶奶说着说着
双眼浊泪成行
那副英勇而悲壮
我与你叔叔争抢一块
望着爸爸的满头白发
拓展得宽敞笔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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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叶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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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0-29 18:09:28
长征万岁! 长征胜利万岁!中国工农红军胜利万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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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叶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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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0-29 18:12:34
中国共产党这个先锋队组织,真正是人才荟萃、英雄群集,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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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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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0-31 00:30:19
已投稿参加,预祝此次征文圆满成功,各位编辑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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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耕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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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1-01 07:16:43
弘扬长征精神,建设美丽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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蠖蛇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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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1-04 09:44:57
感谢鉴赏支持,敬茶致意!:handsh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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蠖蛇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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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1-11 13:07:20
遥祝鉴赏愉快!敬茶致意!:handsh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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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耕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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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1-11 22:12:18
红军不怕远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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