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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雪

卑雪 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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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随笔】冷秋

2015-09-23 15:23:17

天突然冷了,身为土生土长的北方人,竟然有些不习惯。大学四年的外乡生活,已经让我习惯了没有沙尘暴的季节。看着花园里的小花儿谢了,公路旁的杨柳也在慢慢变得枯黄。秋,在悄悄靠近。

早晨起来的时候还有太阳眯着眼,不到晌午,太阳全然消失,天被乌云遮得密不透风。风呼呼地刮过,狠狠地吹打着松枝、柳条、电线、还有贴在办公室玻璃上的墙纸。风裹着窗外的尘土、沙子,沿着窗棱间的缝隙,挤进来,撂在桌子上、沙发上、以及那部银白色的电话上。透过窗子看出去,地面上悬浮着落叶、枯枝、还有五颜六色的塑料袋,街道上寥寥数人,紧缩着脖子,双手紧抱着,搁在夹肢窝里,好像一松手,这样冷的天,会剥夺全身所有的温度。窗外这样一幅场景,像是刚爆发了一场瘟疫,或者是一场灾难,剥夺了所有有生命的东西,只留下空落落的街道,寂寥、荒芜。

在这样糟糕的天气里,是很少有人外出的,天也是黑压压一片。沉闷、压抑、让人透不过气,开始怀念南方的气候来。我的大学生活是在重庆度过的,其实,重庆没有明显的四季,最漫长的便是冬夏两季,春和秋就像是一支完美曲子中的前奏一样,可有可无。在重庆人的眼里,对于春和秋是没有多大概念的。正是由于南方秋天的短暂,郁达夫先生才会说:“可是这秋的深味,尤其是中国的秋的深味,非要在北方,才感受得到底。

记忆里最深刻的写北方秋天的文章便是郁达夫的《故都的秋》,其中最美的一句“秋天,这北国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话,我愿把寿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换得一个三分之一的零头。”好像北方的秋天相比郁达夫眼中的秋天,多了沙尘暴这样糟糕的天气,而在北方,春秋两季的沙尘暴会冷不丁在街头肆虐。经常有从江南远飞过来上课的老师抱怨:“这样的天气,在我们南方,是少有的。”

这样的日子里,就应该一家人团坐在一起围着火炉吃烤红薯,饭罢,睡一个美美的觉。第二天掀开窗帘一看,太阳早已眯着眼,挂在枝头,洁白的云、蔚蓝的天、还有啁啁啾啾的小鸟,重新开始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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