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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冰吹雪

寒冰吹雪 白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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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俗世梧桐(二)

2015-10-17 19:08:39

正是因为有用,梧桐才会被百姓普遍栽种在农家院中。我家院子里便有两棵梧桐,长的甚是粗壮,三人合抱才勉强得以测量,繁茂的树冠遮住了三分之二的院落。我曾问过爷爷,为什么会种下这两棵梧桐?爷爷的回答,日已久远,虽不甚清晰,但关键词依旧有据可考。“好养活并且有用”。

好养活,梧桐树的生命力十分旺盛,是一种极易存活的植物,其存活率甚至高达99%;而且树种常见,树苗价格低廉,符合老百姓的实惠心理。所谓“有用”,则是一种完全的实用主义原则了,其中掺杂着一种小农经济的理财智慧。“以少换多,以钱生钱”,以少量的钱财买入,等时机成熟,则以最大的利益卖出。而那些无法卖出的残枝末节,依类逐一而分,稍粗的残枝可以请木匠锯划成木板,不到一天的功夫,家中便新添了几个小板凳、几块新案板;再细一点的残枝打磨之后便成了光滑的擀面杖,或者成了老人手中的新拐杖,或是孩子手里大小不一的“弹弓杆儿”,抑或是新开辟出的小菜地四周别致的小篱笆;最后那些拇指粗细的残枝或是碎末,摊开在院中晒上几天,便丢入灶炉,省下两顿饭的木柴;至于那些尚青的落叶,铡上几下,便成了小猪仔们美味可口的丰盛的一顿晚餐。

俗世的梧桐,无论生与死,都会被百姓“物尽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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