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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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乞讨者(一)2015-10-19 07:48:24落雨的街头,浓密的乌云早早地送来了暗夜的魂灵, 雨点时缓时急,清冷的天气烘托着压抑的氛围,焦虑不断蚕食着人心。 在这种恼人的天气,往日几分钟一趟的班车,也推迟到半小时的等待间隔。公交站下的行人也只能在焦急地张望中瑟瑟发抖。来往的taxi穿梭不息,行无虚客。各式的私家车更是争相呼啸而过,溅起的雨滴高高扬起,又混合着新一轮的雨点,无奈地扑向湿漉漉的地面。目之所及,到处都是匆忙的车光人影,——除了这孤陋的车站。仿佛雨夜的时间仅仅停滞在了这个地点,每一秒都是延长了半生岁月的煎熬。 此时,一个蹒跚的身影自远处缓缓行来。透过迷蒙的烟雾推测,这是一位有六十多岁的老者,衣衫被风雨打湿,紧紧贴在身上,更显得尤其破旧;一双鞋浸在雨水之中似乎随时都会泛滥开来,不合身的裤管下裸露着半截枯木似的肢体,黝黑而肮脏;干瘦的躯体上托着一只看似硕大的脑袋。他渐渐走近我的身旁,伸出干枯的双手在我面前,抬头便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面容的细节,细小的皱纹虽已开始在脸上扩大但也未粗枝大叶地蔓延到沟壑纵横,浓密的黑发仿佛打了蜡似的、即使被雨水打湿却仍然固执地向四面八方挺立着,就像是干草垛上的一堆荆棘,胡子拉碴地覆盖了三分之一的脸上始终带着一种奴性的顺从和卑贱,正如那无神的眼中散发出的麻木灰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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