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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石藏者

美石藏者 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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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三怕之“一怕”(散文)

2015-11-12 09:25:15

   

俗语有云,这人有三急,可偏偏到了我这为何就变成了“人有三怕”了呢?,说起来难免让人笑话,可就这“三怕”简直是我此生挥之不去的阴霾。

这首席的“一怕”要数癞蛤蟆了,当地人称“癞癞姑”,对我而言一直是谈癞色变,不仅仅是怕活的,就连路上被车轮碾压过,又经过太阳烘焙后的残骸,只要瞟上一眼,足以能让我浑身上下冷汗直飙,小腿打颤。其实一切都是事出有因,这段丑闻要从儿时说起。

刚有些记忆那会,只是看到那懒蛤蟆生态丑陋,遍体疙瘩,触目恶心,遇见时难免会避而远之,一来二去地心里就有了一点点阴影。为了消除这生活的阴影部分,我也试图用一根长长的竹子远距离轻轻地戳动它,何曾想愈是戳,它就愈是瞪起一双微微发红的眼睛诡异地望着我,还突然鼓起肚皮跃跃欲试地朝我跳过来,吓得我扔了竹竿,撒腿就跑。到了上小学二年级时,那片小小的阴影部分突然间无限扩大了范围,最后终于汇集成了一大片恐惧的阴霾。

我们小时候,几乎每个家庭都很拮据,能够上学都已经是上天恩赐了,没有现在流行的双肩书包,都是用旧布缝制的,可以装书即可。没有铅笔盒,我们常常会把铅笔、橡皮、小刀……一股脑全装进衣袋里,上课时用起来也挺方便,一掏就有,也算得上是省时快捷吧!清楚地记得,就在一节语文生字抄写课上,我抄错了一个字,小手便下意识地伸进口袋想摸出橡皮,却摸到一个肉乎乎,凉冰冰的东西,我诧异地把它拎了出来,一瞧!天呀!……癞蛤蟆!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淘气鬼何时偷偷塞进我口袋吓我的。那时哪里还顾得上有老师在堂,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站起来就是一声声嘶力竭地尖叫,随手将它抛了出去。有时候还不得不说,这人要是倒霉起来就是喝口水都渗牙。那个怪物被我这么奋力一抛,没摔到别处,只是变相型升空到了我的头顶,现在到好,来了个原路返回,不偏不倚,正好从头上顺着我的脸颊又滚进我的怀抱……早已面无血色的我又是一阵划破长空的尖叫后,硬是活生生地给吓地晕死过去。

后来怎么回到家的,我已浑然不知,就记得我醒来后就有些傻愣愣地,也不能吃饭,身子软塌塌的。经“高人”指点,爷爷把我身后拴一根长绳,还缀着个扫把,一路把我牵着,大中午顶着烈日一边走,一边喊我的名字,(梅子,回家了,梅子回家了……)还不断拍打我的头部。其实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确定,我那时的魂魄是被爷爷唤回来的呢?还是住院治疗好的?就知道打那时起,癞蛤蟆便在我的心理上结下了一大块烙印……虽然说起来这早已是langlangago的事情了,可我还是很难从中解脱,就在前几日,意志差点又再次沦陷了。

孩子高考结束,终于圆满完成了我的陪读使命,回到家中自然比陪读时暂租的蜗居要惬意得多。有线、网络、数字电视,应有尽有。忙完房间卫生,有些疲惫,我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看看手机已经快晚上八点了,我赶紧起身准备洗澡。可气的是,住房和卫生间在建造时就有问题,中间要经过花园的长廊。晚上黑漆漆的,把路灯打开也只能照亮眼面前的一小片。没办法也只能硬着头皮往返了。洗完澡,倦意再次袭来,我又沉沉地睡着了。

次日醒来天已大亮,我没有叫醒孩子,难得高考刚结束,让她好好休息几天吧。在去卫生间的路上经过花园的围墙旁,眼睛突然聚焦到一个物体,我连忙倒退了好几步,天啊!又是那冤家,可是状态异样,身子一动不动趴着,那四只脚却笔直地伸展出来,像是左青龙右白虎,上朱雀下玄武。乖乖滴,这准备讨过路费呢!虽然有些距离,但不难判断它已经死了,至于谁是凶手我也无心追查,我可不想做狄仁杰。只是远远望着它,可悲的是,我愣是不敢从它身边经过去卫生间。真是纠结啊!或许望久了,突然间有了意外发现,就在那畜牲背上居然呈现出我鞋底处的部分花纹印……

“难道是我踩死的?”不会吧,它怎么会如此脆弱。那么案发时间应该是在昨晚,回忆当时脚下是有个软绵绵的东西,黑灯瞎火的,还以为是花园坠落的烂桃子……我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身上每一根汗毛刹那间列起了方阵。我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立刻逃离到路口处,又拦截了一位环卫工人帮忙处理案发现场。

当天的早餐、中餐我都没有吃,孩子问起,我只能敷衍说刚刚回家打扫卫生太累吃不下。我总不能对孩子说是被一只死蛤蟆给吓得吧,这样的话,我以后该如何教育她要勇敢坚强啊!唉纠结,纠结啊!

难怪有人说:有时候谎言比真相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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