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拓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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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看不见的爱2016-12-29 17:59:28
26号回到家里，连续几个晚上都和哥哥喝酒，以致次晨五、六点多钟特别渴睡。
我睡新宅一楼，父亲就睡隔壁房间，母亲睡老屋里。每天早晨我不是被父亲吵醒，就是让母亲惊醒。两位老人，天刚刚亮就分别起床，各自在房间里忙个没完没了。 父亲先是断断续续地咳嗽几声，然后颤抖抖地说：“噢，噢，噢……冷，冷，冷，冷多多，黄牛拖被窝！”说了几十年的一句话，老了还说，就不觉得烦吗？既然知道冷，没事起个大早做什么？ 母亲虽然不像父亲一样，但她打开老屋木门时，看到门外的老母鸡蹿进堂屋，急忙大吼：“我一开门，你们就跑进屋里来，想找死啊！出去！出去！再不出去，我拿棍子打死你们！”饶是我用被子捂住了耳朵，依旧还听得到母亲的吼骂声。 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吗？我回一趟家容易啊？我不由地有些恼火起来，总觉得父母是不大知道心疼我的。 这天，又是一个薄雾迷蒙的早晨。梦中的我，又一次被父亲起床时发出的声响吵醒了。 我先是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接着，听到父亲颤抖抖的声音：“冷——冷——冷……噢……越穷越见鬼，越冷越吹风……”我听得分外清晰，看到手机上的时间才五点钟，于是有些不满地冲着隔壁房间的父亲说道：“既然知道冷，你怎么五点多钟就起床？这种天，你又不用去地里做什么活！” “睡不着了。我起来酿一锅酒。”父亲如实回答。 我摇头苦笑。好在父亲离开新宅一会，我很快就又能睡着了。 梦见自己儿时与玩伴在村庄大路上打陀螺的情景，正要赢玩伴的时候，我却被一声巨响惊醒了——母亲用力推开我房间的门后，提着一个红色的塑料袋子走到我的床边，笑着对我说：“四儿，我热了两个粽子给你吃。你试试看味道如何？其中有一个粽子是你干妈包的，上个礼拜她拿了九个粽子来我们家，现在就还剩袋子里的一个了。” “怎么吃？牙还没刷，脸还没洗，你叫我怎么吃粽子？”我冷冷地说着，眼睛里几乎喷出两道火焰。 母亲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不对，站在我床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她回过神后就又笑着劝我：“四儿，你快起床去老屋里刷牙、洗脸啊，粽子冷了就不怎么好吃了啊！” 我翻身朝床深处钻，绞断母亲眼中恳求的神色。母亲站在床边一会，叹了口气，轻轻离开我的房间。我却是迷迷糊糊睡着。 班车喇叭响，我随即醒来，母亲飞快地从老屋里跑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我房间气喘吁吁地和我说：“四儿，我要坐班车去城里买药了。你起床后粽子要是冷了，先放到锅里热一热，你再吃啊！” 我一时间怔怔地愣住了。原来，母亲一大清早起床热粽子叫我吃，是因为她要坐七点多钟的班车到城里买药，而她午后或傍晚回家时我却已不在家了，所以她才想着坐班车前热粽子让我吃。这事头天晚上她就计划好了的！ “你记得注意安全啊！”这句话我还没说出口，母亲已急急忙忙地出门搭班车，只有她头天晚上与父亲说的话：“有一个是四儿他干妈拿来的，明早我早些起床热给他吃，上个星期你已经得吃、三四个，就不要再嘴馋了……”不断地在我的耳边回荡，漂浮。 我起床后，并没有把两个粽子吃了，将它们轻轻放进老屋里那个与我一样高的冰箱里时，我闭上眼睛，很久，很久才把冰箱的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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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拓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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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2-30 20:13:38
青叶大姐和刘恋老师，娇娇辛苦了！ 祝岁月安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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