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曾在早春雨雾里

写一段诗歌

写一个长发及腰的姑娘

写一份长长久久的思念

我在沿途灯光里

影子比故事更长

还未打烊的小酒馆

坐着远处来访的客人

我知道，我还等不到

在早就凋谢的三月桃花里

那个不曾停下脚步的人

春衫尚薄，斜阳渐暖

我沿途的路上

也留下模糊的脚印

我不能追逐她的身影，也不能停留太久

即使是，越走越远

二

我在孤寂的旷野，四下无人

远山之上，孤月高悬

我不能提起笔，写给故乡的话

已说不出

我在陌生的土地上

有花开，有雨落

我撑着伞，沿着隔岸灯火

和眠在春夜的船

没有车水马龙，和不夜的霓虹

没有喧嚣，没有行人

只有一个人的歌声，和敲打的水珠

渐行渐远

我猜，我也曾路过

路过一片荆棘，和一丛玫瑰

只是在太过久远的故事里

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