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熏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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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冬至腌腊2019-02-03 12:56:36
看江山文友的大作,每逢冬至、腊八必录美味佳馔。一支妙笔,生出花来,能把人馋到梦里。 要不,那西施豆腐、米糁糁,也来一碗呗! 有美食和朋友一起分享,是件赏心乐事;连吃带拿的,也见过,不稀奇;但次次拿,年年拿,拿到自己都不好意思的事,却发生在我身上。 那年,在老康家,我第一次吃到他腌制的牛干巴,就让人满心惊奇,这手艺完全不亚于正宗回民的清真小馆。于是流着口水求得一大块拎回家,坦坦地吃了大半年。 在云南,宣威的火腿,寻甸的干巴,是出了名的美食。好一口家乡的风味,并不只有归客游子才牵肠挂肚,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嘛。 没想到第二年冬至后的一天,老康又拿着一块牛干巴径直送到我家,说是今年腌制前,特意请教过回族的“大阿訇”,精选的“饭盒”牛肉,香料和腌制方法也有改进。果然,牛干巴精壮适当,吃起来干香松软,口感已经是一流的水准了。更没想到的是,从此每年冬至之后,一定会收到老康的牛干巴,就像太阳在冬至后必定北归一样。 与老康相识相交多年,他给人的感觉就像一轮冬日的暖阳,坦坦荡荡,温暖,惬意。职业关系,平时他工作忙,节假日就更忙。偶尔一起相聚,少不了来一盘油淋干巴,小酌几杯,天南海北地聊。聊着聊着,那盘佐酒的牛干巴,会不甘寂寞地接过话头。因为它,高原坝子上的阿哥阿妹,像深山飞出的俊鸟,能对一季的情歌;因为它,高原的汉子能翻山越岭,来一次勇敢者的捕猎;因为它,部落的勇士能卧冰踏雪,为族群生存而奔袭;因为它,我拉着要唱越剧的老康说,不管我,舌头大不大,火腿干巴都是文化……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翼装飞行的吧?胡服骑射,时装也能定天下,何况老康的牛干巴……&%¥#@(*&)
对老康精心秘制的牛干巴,我即使酒醉也不惜尽情地赞美,但他这份情谊,我却始终缺乏具有仪式感的回应。今年冬至已过,民谚有“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我打定主意,在这三九天里,我来学做一回腌腊肉。匪以为报,永以为好。趁着天时,说做就做。
…… 哎呦,腊肉掉楼下了! 一惊之下,我反而很淡定,转了转头,刺啦刺啦地响,是刚长出来的短发磨砂枕头的声音。继续睡吧,都说梦是反的。这是腊八节之后一星期,看肖老师、薛老师美文,梦吃梦喝的一个清晨。 早起,我还是瞄了一眼铁钩钩上的腊肉,稳稳当当,鲜亮鲜亮。心情大好,想着该给老康打个电话,叫他尝尝我平生第一次做的冬至腌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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