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小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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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韵】苏州的百草园 : 江长川 、苏雪林旧居2019-09-16 16:09:57
好久没在苏州古城自由地兜兜转转了,一早出发,在苏州古城西的阊门外渡僧桥堍面馆随意点了一碗苏式早点冷拌面。吃完,匆匆向市中心而去。
本就没计划,走哪,算哪。只要打动心弦的画面捕捉到就收入囊中。不知不觉车子到了学士街。 学士街的沿河拆去一半,晨曦退去,朝阳明媚,初夏天的早上不凉也不热。学士街的对岸建筑高低错落透着浓浓的苏州水巷韵味。粉墙黛瓦,各式楼顶平台,凌空的水榭,七八十年代的老式简易木窗,沿岸补种的翠绿高树,阳光下叶子成苹果色,灌木绿叶倒垂河岸,使水巷更清幽美丽。
岸柳丛生,把石栏掩没,灰瓦白墙,洁净的水面上的小船,仿佛回到思念中的儿童时光,平直的石梁古桥,不免令人遐想,这就是从前的姑苏水乡吧 ? 几分钟路程到了书院巷。不知何年这条巷拓宽了,成了苏州的宽窄巷子。惹得成都“宽窄巷子″ 来此淘金找玉。这里历史遗迹尚存 : 紫阳书院,钱穆等大师曾经执教过的江苏五星级的苏州中学。另一边是巡抚程德全屋顶掀瓦闹独立的江苏巡抚衙门。
苏州大妈三三两两向东而去,东边是苏州十全街。这条街苏州宋代之前就是最热闹的街区。前面有一桥名日乌鹊桥。十全街自乌鹊桥往东,为旧时古城高尚住宅区,豪门巨屋,深宅大院,鳞次栉比。 ![]()
传说在春秋时代,乌鹊桥北面五卅路,是吴王的宫殿所在地,宫殿南面一带是王公大臣的府第,王公大臣喜欢养乌鹊,为此就有了乌鹊市场。也有的说,乌鹊是馆名,相等于现在的旅馆,是专门招待客人的。
原称“十泉街”,因旧有十口古井的缘故。又,清乾隆帝自号“十全老人”,南巡至苏,曾驻跸于附近带城桥下塘织造府内(现为苏州十中),地方官员为讨好乾隆,遂改“十泉街”为“十全街”。
一逛,早晨7点多了,骑电瓶车在苏州历史上第一条闹市十全街,由西向东而去。途中有不少当代名人住过的地方如最近习大大来苏下榻的南园宾馆、南林饭店 、姑苏饭店等知名涉外饭店宾馆,街上不经意中见到了以旧修旧好了的民国总理与文化名人李根源故居。 当 “小毛驴 ″ 般的电瓶东一路向东行至振华中学或彭定求彭启丰两状元故居,马路对面即是目的地百步街。走一百步就到苏州大学望星桥侧门。望星桥堍右侧一长条临街瓦房即是百步街8号 ~ 12号。帮蒋介石洗礼的江长川牧师住8号,苏雪林教授住12号。 苏州人和气,温文尔雅,很少说“替" ,也不说“ 助 ″ ,而常说 “帮" 字。和气生财,和而不同, 一个" 和 ″ 字,击中了吴文化之核心 : 上善若水,兼容并蓄 ; 崇文重教,经世致用。仁者乐山,智者乐水。 柔中蓄劲,雅不废俗。至柔者至坚,吴地水文化不乏 “隐者”和“道家”的元素。
走进江长川的8号里,进门首先似骄厅的一间屋,两侧各有数间以前供花匠佣人居住。中间一条道直通园子,园子很大,不亚于鲁迅的百草园。中间道砖是七八十年代苏州常用的六角混凝土道砖,现在已不多见了。挨着道砖边种着各种绿草,细看是一簇又一簇菊花菜,熟悉的南瓜叶宽大肥硕,小南瓜静静地躲在叶下。丝瓜叶爬上竹架或隨着落在围墙上,黄花骄艳,斗美。小丝瓜可爱地下垂着,在风中微微向早起的邻里点头。
“ 等下,钱老师吗 ? " 那些猫,似听到主人的招呼声,不叫,不闹,更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了。因为我家也有养猫,知道一点猫的习性,猫很独立,多数时候,不问人事,所以大多数人养狗,狗粘人,机灵,灵得清。也不绝对,我家的蓝猫,傍晚看见我爱人关门出去散步,对着我喵喵,喵喵,喵地不停地细气叫着,待我捋着头上背上毛发几个来回,它竞躺下,四脚朝天,伸起赖腰,又爬起,身子故意擦着我的小腿走过。猫也会发嗲的,那是人与动物和谐相处的结果。
江长川,上海人,世居上海老西门。他生于1884年(清朝光绪10年)。
江长川是东吴大学第五届毕业生。
要在大众面前进行的,并且还需要进行一系列回答,当初江长川拒绝征婚,受到很多教友尊敬。……
![]() 百步桥,跨十全河。北出吴衙场东端,位于百步街南段,南出十全街。宋《平江图》称砖桥。《宋平江城坊考》载:砖桥,范、卢二《志》著录。 康熙《志》:“春和桥,旧名砖桥。明隆庆元年(1567),知府蔡国熙重建,改今名。” 同治《志》:“在善教桥东。” 民国《吴县志》载:“春和桥,在善教桥东,旧名砖桥。明隆庆元年(1567),知府蔡国熙重建,改今名。” 《沧浪区志》载:“百步桥,跨第三横河东段南侧分支。北出吴衙场东端,正对百步街,南出十全街。该桥宋时名砖桥,又名转桥。明隆庆元年(1567)改称春和桥,民国时又复称砖桥,1980年定今名。原系石级拱桥,1952年改为钢筋水泥梁单孔平桥。 “我楚狂人" 云 : “ 我的印象中,砖桥改成水泥平桥的时间不应该在1952年,应该稍晚些。我的外祖母晚年住在十全街南侧砖桥堍,我印象中还有石级拱桥的印象。后来在江苏师院读书,学校图书馆附近的南校门就在百步街,我去钱仲联先生的十全街寓所请教,经常走过砖桥。" 这正好印证了今日上午拜访舒迅时,她对往事的回忆。 我目测8号的院子有200多平米,旁有一徐娘,告诉我,这片草本是洋姜,罐子入盐后放入的的那种小姜即是。见过其根,未见其叶,开眼界,心中窃喜,比早餐喝粥伴吃姜更爽。
白色波斯小猫,贴姜叶丛闲行,听到动静,撒开四肢奔跑,躲到丝瓜阔叶后面去了。舒才女讲,这些小猫是那只大点的波斯猫的后代,它是流浪猫,流落至此,我留食给它,这里成了它们今生今世的乐园,它孩子们的天堂 、世外桃园。丝瓜枝繁叶戎,花开果挂 ; 南瓜渐大,瓜熟蒂落 ; 月季花,季季花红味香,永不老去似的 ; 门前枇杷树鹤立似岗哨,只是太瘦弱了,万年青退避三舍,不争,不闹。土豆秧已窜出,正在圈着它的势力范围。
站在苏大南出入口前的望星桥,桥下水流平缓,直流入苏大吧?从桥上向右岸一侧苏氏旧居望去,旧居影影绰绰,杂树林茂盛,目不达旧居。8号内残垣断壁野藤挂树,上梯子也看不清内状。
苏氏旧居的树间有鹊在跳来跳去,从这树跳到那梢,才女讲这应该是喜鹊,灰色的,我看似乌鹊,久违的乌鹊吧。鹊是一种吉祥鸟,民间有“乌鹊叫,喜事到”,一大早听到乌鹊的叫声,是非常吉利的。 ![]()
苏雪林在鲁迅活着的时候,两人的关系也不过是一面之交,并没有多少言语的交流,他们唯一的一次会面是在1928年的7月,当时苏雪林在上海沪江大学教书,一次北新书局的老板李小峰设宴答谢在他书店里出过书的人,其中就有苏雪林和鲁迅,事后苏雪林在《苏雪林自传》中回忆说,当时鲁迅对她神情傲慢,她也只对他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她认为鲁迅之所以恨她,是因为她曾经在陈源(即陈西滢,鲁迅因女师大风潮和他发生过论战)主编的《现代评论》上发表过文章。
![]() 苏雪林的旧居算是找到,真正进入过其旧居的人士凤毛璘角。是后人忌恨她对鲁迅的大不敬,还是旧居年久失修,破烂不堪,无力回天 。探寻苏雪林旧居者,并非寥寥无几,苏州的报人在采集多方讯息,以俟读者。等待旧居的重现,让文坛长青树泛青复活。当下可谓是门都没有,是令文学爱好者们,大失所望。我们期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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