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记者部·人物访谈2019·16期

行走在新疆大地上的书写者

------访《淡雅晓荷》社团常务社长大路白杨 
记者：军旅作家18 
一、交稿时间：2019.7.20 
二、跟进记者：军旅作家18 
三、申报社团：淡雅晓荷 
四、访谈人物：大路白杨（常务社长）
江山文集： http://www.vsread.com/space/myspace-34330.html

   大路白杨，本名：张永江，男，汉。1964年11月出生于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一个偏远的连队。笔名西北、少净、路杨、大路白杨等，新疆作家协会会员。以散文创作为主，目前供职于新疆地税局办公室。 自青年时代起开始业余创作，立足本地民族特色和本地文化资源平台，长期坚持从事诗歌、散文、小说、剧本、评论、杂文等创作。先后在各级报刊、杂志发表文学作品。自1992年起先后出版个人诗集《浪花》、散文诗集《旷野的风笛》，出版《阿勒泰风物录（作家地理）》《金水银水阿勒泰》《带你走进阿勒泰》、《行吟阿勒泰》《喀纳斯传说》《喀纳斯图瓦人》《漫步云间部落》、《喀纳斯故事》《喀纳斯故事新编》和长篇报告文学《从游牧走向时代高地的勇士》等书。现为淡雅晓荷社团常务社长。 

【记者简介】   

军旅作家18，本名，王怀正，曾用名王凯音，先后在武汉军区、济南军区、兰州军区的多个部队服役18年，1998年海潮出版社出版《营门内外轶闻》（作者王凯音）一书，2000年6月加入陕西省作家协会，先后在《解放军报》《中国国防报》《中国青年报》《中国律师报》《陕西日报》《河南日报》《前卫报》《人民军队报》《华商报》《延安日报》《咸阳日报》《安阳日报》和《双拥》杂志等军地媒体发表几百篇稿件，转业后在一家电视台当编辑四年，调入文联十年，2016年在武汉出版社出版《人在旅途》一书，作家记者为该书写了两篇书评发表在《安阳日报》上，给予高度评价，引起了良好影响。

   2019年4月，在河南新乡“100位新中国成立以来感动中国”人物吴金印工作过的唐庄镇“干部学院”，参加了河南省作家协会、河南省报告文学学会、《奔流》文学院、《时代报告》杂志社举办的第九届作家研修班的学习，聆听了阎连科、王剑冰、焦述、葛一敏、李炳银、单占生、野水大师们的经验创作体会。现为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

    

    访谈内容：

    军旅作家18： 大路白杨先生，您好！我是江山文学网记者部的军旅作家18，曾经在多个部队服役18年，我们之间可以说具有一份军队的情缘吧。我知道您一直在新疆生活，有着新疆兵团的生活经历，能谈谈第一次在报刊发表文章的故事吗？ 

大路白杨： 我开始写文章，开始于中学时代，原因也简单，自己喜欢写。我母亲毕业于一所幼师学校，因为家庭出身不好，她经常看到曾经是地主的外祖父，一次次被村里人挂着牌子揪斗游街示众，在那个唯成分是问的岁月里，她不想再看下去了，便跟着没有文化的父亲来到新疆兵团，一生没有离开新疆生产建设兵团这片土地。 

我出生于上个世纪60年代，那个时代学校的语文课除了老师讲的课本以外，接触到的文学东西很少。我学到的很多课外内容，基本上来源于母亲。她教给我很多古诗古文，让我知道中国的历史诗文曾经是如此辉煌。至今，已经年过80的高龄老母亲，还依然喜欢坐在灯下的餐桌旁写诗，喜欢在孙子上大学、孙女结婚典礼等重要场合上，拄着拐杖被人搀扶着走上台，一行一行朗读自己写在小纸片上的诗歌，即使只剩几颗牙齿，嗓音依然超好。
   除了贴上学校黑板报、被老师当成范文的作文，真正有意义、第一次公开发表的文章，是我发表在1982年夏天《阿勒泰报》副刊上的一首七、八行的诗歌，写爱情的主题。当时没有稿费，除寄来一张刊用通知书外，还寄来一本浅绿色的方格稿纸，单面300字，总共60页。那个夏天，我除了持续高涨的投稿热情以外，陆续收到的就是编辑的退稿信。我记得编辑的字写的蛮漂亮，也很能鼓舞人心。
    第一首诗歌的发表后，让我第一次知道，向报社写稿子定稿时一定要用方格稿纸认真地再抄写一遍，每一格只能写一个字。

    军旅作家18：父母是我们的第一任老师。有一位好母亲胜过十位老师的，祝福你有一位好母亲。过去报社编辑在排版面时需要计算字数，用方格稿纸寄来的稿子，很方便就可以计算出字数多少，才好设计版面或者配插图，或者减少字数。我想了解一下，是什么原因让你开始喜欢写作，长期坚持的动力是什么？ 

大路白杨：我最初生活的地方，是新疆兵团最基层的连队，类似于地方上的乡村。后来，我从中专学校毕业后，就被分配到地方政府工作，至今仍在地方政府的机关里工作。最早的新疆兵团是新疆解放以后，部队官兵集体转业从事工农业生产的，这种看似与乡村相似的集体，却与乡村有很多的不同。它既有部队军人的性质，也有农村农民的特色，有工资有报酬，要开会要学习，更要集体劳动，更像工厂那样充满着组织纪律性，以至于连队的建制至今保持着团营连排班组的层级。

我记得小时候，每年“八一”建军节，我们连队一定要升旗搞活动，我也是白衣蓝裤置身其中。我就出生在兵团，在这种天天听着军号、看着大人们操枪射击，却像农民一样从事着农业生产的环境里长大。
    有一年，我家所在的连队来了一位记者，估计是省里来的大记者。他是专门采访我们连队一位主动嫁给残疾男人的姑娘，这姑娘成了我们团场的一个先进典型。很有权威的连长和指导员，还有一大堆人员，跟在记者的身后，滔滔不绝地介绍着。记者的出现，让我第一次强烈而清晰地产生出这样一个念头儿，我将来一定要当这种人。我后来写出的很多反映新疆兵团连队生活的文章，就源于那时我对生活的感受和发现，尽管现在读起来显得很幼稚，感受很浅浮，我却很喜欢它们，因为这些文字充满着真实的力量。
    从开始写作、发表第一首诗歌到现在，四十多年的时光，却让我始终坚持着文学的爱好。在工作之余，我把很多的精力和时间，投入到读书、思考和写作这件事情上。其实，我并没有过多地奢望靠写作来发财致富，也没有幻想通过文学的渠道来改变自己的状况。我只是想写，想将自己心中的某些念头，把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介绍给更多的人知道，尽可能多地表达在文字这种载体上。当然，也不无私念地幻想着能有那么一天，自己的作品能够获得公众的认可，让更多人喜欢和阅读我写的书籍。 

    军旅作家18：我了解到你从1992年起，先后出版个人诗集《浪花集》，散文诗集《旷野的风笛》，出版《阿勒泰风物录（作家地理）》、《金山银水阿勒泰》、《带你走进阿勒泰》等多部作品，请你谈一谈最有感触的一部作品？ 

大路白杨：自1992年开始，我就陆续写过不少文字，结集出版过十几本书，在一些人眼里算得上有点成绩，可是，在我的心里，却没有一本能够让自己满意的书。其实，我前期出版的很多书，虽然数量不少，却只能算是地方区域性的书籍，归属于旅游游记的范畴，思想水准和艺术水平算是一般般而已。
   《喀纳斯图瓦人》（再版时更名为《漫步云间部落》）是2009年我在乡下工作期间写的一本书，也是下过笨工夫、跑了不少腿脚的一本书。当时喀纳斯景区的道路条件、景点管理，甚至生活工作环境都处于初创时期，不似如今的这么完善、著名和优美，尤其是外界对当地图瓦人的情况介绍，各不相同，工作和生活的环境条件极差，经常为吃饭、为下到牧业点、为应付恶劣的气候而操心。 

 这是第一部全面系统介绍图瓦人的书，出版的第二年就获得新疆出版集团的好评，被列入新疆重点图书目录。后来，很多写图瓦人的书籍基本上沿袭着我的观点，让我觉得心中有一点儿的成就感，现在回过头重新翻阅，除了内容浅显、文字不够精练以外，还有很多新的内容需要补充，什么时候能重新修订完善，成了我最大的愿望。希望大家有时间了找来看看。

我在尝试新的出版发表途径，继《有个地方叫新疆》之后，《穿过戈壁是我家》成为第2本电子书，今年在广州花城文艺出版集团的《爱花城》平台上架，也是我最喜欢的书之一。它选择不同的角度，书写新疆兵团的连队生活，它有着与新疆其它作家截然不同的观察视野。我最喜欢它的地方，就是它始终充满着一种关注底层民众生活、横断截面时代的小史诗风格。
    我的很多文字源于新疆，也离不开新疆这片广袤的大地。对于所写的新疆行走文章，我想选择另外的出版方式，未尝不可。 

    军旅作家18：你先在新疆兵团生活，然后又到地方政府部门工作，发表那么多作品，一定会发生和文学有关的故事，请你聊一下？
    大路白杨：从连队生活到考入大专院校上学，然后留在了地方政府机关工作，直到现在我仍然没有离开过税务行业，从基层的税务所，到县市税务局，再到地区税务机关，最后到了新疆最高的税务机关，我一直都在一种站位不同的角度上观察和体验生活，这种旁观、冷静的优势，让我有了一种能够从容面对、细致归纳和倾心体验的机会。

生活每一天看起来很平凡，甚至可以说平庸，可是却能让人激发出不平凡、超越平庸，追求崇高的愿望。这就是文学的力量，也是文学的生命。记得在阿尔泰山深处禾木乡工作时，我亲身经历的一件事情：一位图瓦姑娘恋上了当地的一位汉族边防战士，时时帮着战士洗刷，把家里的奶酪送给战士品尝。部队规定士兵不准与当地姑娘谈恋爱，这位战士被组织决定复员了，临走时他没有和姑娘告别，而是悄无声息地走了。这位姑娘闻讯后，经过多方寻找仍然无法知道战士的联系方式，她确认恋人不再回头的事实后，毅然地投河自尽。姑娘跳河的地点，整齐摆放着一双战士穿过的军鞋。在这个爱情故事的基础上，我写出了小说《嫁给可汗》，我没有把姑娘写死，而是让她继续活着，我一厢情愿地让她在充满美好愿望的时光里，骑着高大的军马与自己的男人幸福地呆在一起。

 军旅作家18：文学是可以高于生活的，善良的新疆姑娘应该有一个美好的归宿，现在的多民族之间可以通婚了，这种悲剧今后会越来越少的。一个好汉三个帮，我想了解一下，对你最有影响的作家是哪几位？身边最好的文友有哪些？写过什么感兴趣的文章，这也是大家喜欢听的故事，请你谈一谈？ 

大路白杨：我的个人写作还是很业余的，纯粹是自己走的野路子。我没有上过一天的文学课，也没有进过什么文学院学习，最多只是听过几场关于文学普及的讲座。
    最喜欢的几位作家中，有国外的《百年孤独》作者马尔克斯，《老人与海》作者海明威，《忏悔录》作者卢梭，《红星照耀中国》作者斯诺，《草叶集》作者惠特曼等一批作家，中国作家里比较喜欢的有苇岸、史铁生、张承志和迟子建等。对我影响最大的作家还是雨果、卢梭和迟子建、史铁生这一类作家。他们是在认真写人生的大作家，能够坚持用公正的观点和客观的立场，书写他们那个时代下最具矛盾的人类生活。
     在新疆我通过不同渠道认识很多作家，有很多是很中国级别的优秀作家。比如大家喜欢的年轻作家李娟，成名作家周涛、刘亮程、卢一萍、王族和好朋友尚崇龙等。这些人彼此之间看似毫无联系，在本质上却都是新疆最好的作家。他们创作出来的那些好作品，都早早成为我学习揣摩文学真谛的范文。
    新疆的气候、广袤的面积、不同的民族、耸立的山川、流动的大河，都构成新疆题材书写的与众不同。可以说新疆的作家群体是一批充满着自然、阳光和青草气息的人群，他们是一群穿过戈壁沙漠找到灵魂绿洲的作家群体。
    记得前年，我出差到新疆最偏远的塔什库尔干县，在无限简陋的、用石头铺成台阶的商场门前，一位面色较黑的塔吉克族汉子向我走来。走近时，我才发现，他和我都有着一双浅蓝色的眼珠。他把我当成了自己的族人，直直地伸出右手，递给我一支他口袋里的香烟，我们用彼此的语句还有眼神交流着，尽管谁也听不懂对方的语言，却好像都能懂得对方想表达的思想。最后，我从同事口袋里掏了半天，给了这位汉子一包中国最好的香烟，目送着他，他走了很远，还转过身体回头向我招手。为此，我写出了《那个向我招手的人》散文。
其实，有很多新疆本地的作家，他们在体现人性、表达情感等方面都不示弱。 

    军旅作家18：我在江山文学网看到你已经发表200多篇。第一次在江山文学网发文，应该有一个故事，请你谈一下吧。 

大路白杨：2013年6月15日，在朋友的介绍下，我偶然地走进江山文学网平台，并发表第一篇千字散文《尊重的礼物》，内容很简单，讲的就是新疆牧区的哈萨克牧民与外地摄影组之间的故事。那时，我才从边远的小城进入乌鲁木齐这座新疆最大的首府城市，单一的工作，充裕的时间，安静有序的生活，加上生活的积累，让我把自己的目光重新放在了写新疆人、记新疆事的重点上。我特别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新疆，知道新疆兵团的连队，知道新疆人是怎样生活的故事。

我进入江山文学网站六年，目前在淡雅晓荷社团。6年来我经历过几个社团，认识了不少同道中人，读过文友很多优秀的文章，也发表了自己的一些不成熟文字，其中，有很多文字是尝试性的写作，虽然被江山文学网评为精品加红，但是我很清楚，这些好的评价，只是对我文字的鼓励而已，并非我的文章真写的有多么好。

来到江山文学网，我愿意一直呆在这儿。我就是看上江山文学网的编辑老师能够公平对待每一位作者，评选优秀的作品和情真意挚的生活，以及深刻透彻的思想发见。

    军旅作家18：你在江山文学网发表两部长篇小说50多万字，其中一部长篇还被评为精品，请你淡一谈这一部精品《卡德的村庄》？ 

大路白杨：《卡德的村庄》这部小说，是我尝试第一次用长篇小说的体裁，映射新疆北疆牧区各族人民生活爱情和工作的内容。开始我想通过简单的人物对应，以孩子的视野，体现一种具有真实性的生活，而且用诗意的标题和语言，描述阿尔泰山腹地各族人生的日常生活。
   这部小说中，我最喜欢的人物，是酒鬼托尔逊和他的老婆，这是牧区生活中最有代表性的一家人，老婆的强悍，丈夫的懦弱，生活的负重，甚至是在天地之间个人的孤独渺小，带给男人们一种急欲摆脱现实苦难的愿望。我把这部小说投给四川的网络文学大赛，主要负责人是著名作家阿来（代表作是《尘埃落定》），我根本没有想到，这部小说居然能从全国数百部小说中被发现，直接入围成都金熊猫奖。虽然这部反映边疆内容的小说得到一定肯定，可是我很明白，小说的人物和故事情节，仍然需要精雕细刻，因为受各种因素的影响，整体构思中显出的某种拘束感，让人觉得没有尽兴，没有完全地体现当初创作时的最好效果。

    军旅作家18：祝贺你获得 “成都金熊猫奖”。我知道你在江山文学网发表6篇绝品文，请你淡谈你认为最有趣的一篇，我想这个故事，也是大家喜爱听的。 

大路白杨：最好的东西往往是最新的。我觉得最有趣的是最后一篇《造成一座房子住我》。主题看似写的人很多，其实重心写的是我自己。和中国绝大多数的老百姓一样，我和生活，而且想有一个好的生活质量。进入大城市后，我一直都试图成为最精明的审计师、最严格的监理员、最熟练的装修工，最谙通批发零售价格的物价员，为找到一处位置、价格、楼层、阳光皆好的房子，为了不被坑骗、欺诈，亲自监工装修一处最适用的房子，我和妻子用尽全力与老板、小工、材料商、运货人、银行贷款员、甚至小区的管理人员打交道，可以说是斗智斗勇，四处奔波。当然，这篇文章最后还是听从几位老师的意见，删掉了一些文字，使它更便于贴近生活，更加完美。
   即使如此，我们还是不断地被现实生活中的人欺骗，我们普通人用高价钱买了外表美观的劣货，跟着他们一起干活，工钱却给了小工，最后还要再给他们加价钱，才给我们交工，交工后我们才发现很多角落的装修又被人糊弄。被骗过很久，我们才知道自己真的很幼稚，这是无比残酷的人生悲剧，也是令人哭笑不得的人间黑色幽默。人与人之间、现实与愿望之间，甚至是人与房子之间，无时无刻地处于一种战争开打的胶着状态，生活本来就很无奈。
   不仅是我，还有很多的人，看似人住着房子，其实，很多人是被房子完整地住了一辈子。一个人、一辈子、一座房，根本就不是人所希望的幸福生活，更不可能是人的全部生活；这种丢失掉了人性光辉的生活，期待迎来更多的光明。

    军旅作家18：房子的事情，在当下的确是一个令人感慨万千的话题，这也是需要我们广大作家深入实际深入生活深入群众来书写的事情。你是新疆作家，又是阿勒泰地区作协副主席，请你对年轻的文学爱好者提一些建议，或者提一些希望吧。 

大路白杨：其实说实在的，新疆作家的名衔，地区作协副主席的职务，这些其实很不重要，根本不是评价作家的标准。一个好作家，不要听他讲什么，也不要看他当过什么官，而是要看他的文字，看他站在什么样的一种角度，最终又写出什么好的文字来。
   我也是从年轻文学爱好者走过来的，感到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对年轻人来说，我也谈不上有什么经验、也不敢提什么希望。我只是觉得在写作方面，自己一直是走笨人路线，走自己的路，少跟风别乱跑。我想能被风吹跑的，基本上都是鸡毛蒜皮。
  但是你说的有一点，我很愿意听，那就是，我始终记着自己就是一个新疆土生土长的写作者。 

    军旅作家18：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你与文字打交道三十多年，已经取得了令人羡慕的成就，我想请问你今后的创作打算？

大路白杨：写了几十年，现在回过头我才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值得留下的文字，更不要说有什么“令人羡慕的成就”，说到这句话时，真有一万个不好意思。其实，我能够充分享受到的成功，都已经融入到追求自我完善的过程里了。 
   今后的创作打算，我当然不会再有特别具体的什么目标。一个作家的打算，不同于一个商人的打算，如果整天想着去当官挣钱，去摆摊算命，去追风跟潮，那么，这个作家就真的要玩完了。继续写呗，选择有时就是宿命。
   我想，也许到了某一天，真写不动字了，会卖掉所有的书籍，找一张地图，我带着老婆，老婆一定带着钱，我们一起上路，先跑完新疆，再跑关内，看看埋葬着我的祖先的老家，最后周游世界，四海为家。
    能写就写，此等生活，何其乐哉。

    军旅作家18：祝愿您心想事成。再次感谢老师接受采访。谢谢。

记者感言：

新疆地域广阔，物产丰富，王洛宾的歌曲《达坂城的姑娘》流传很广，我虽然未能前去新疆旅游生活，但是能有机会采访新疆的作家张永江，自己感觉也是一件十分荣幸的事情。
   在人生的成长过程中，有许多令人难忘的事情，我们要走进学校，第一次见老师；青年人有机会来到部队见到那么多官兵；青年人爱好文学，拿起笔写文章在报刊发表；见到省级作家协会的老师；写申请被批准为“作家协会会员”；作家走进出版社见到编辑老师，交谈，沟通，受益，修改，最后看到自己的“处女作”变成一本书；网络时代中年人也不甘落后，认真学习电脑知识，在网上一展身手，发表网络作品；离开军营到地方寻找适合自己的工作，拿上自己的几本书，拿上发表过自己作品的几百张报刊剪贴本，在地方找到一份与文字有关的工作，走进办公室，开始新的征程。
    这么多令人难忘的事情，让我们看到大路白杨老师的人生足迹，他的经验之谈，一定会给大家带来有益的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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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后记:快乐永远

这应该是上季度的一篇访谈，当时因为大路白杨老师在医院照顾老人未能抽出时间，待军旅作家18交稿已经错过了档期，所以，安排在了本季度。

从这篇朴实的访谈中，我们看到了一份始终如一的热情，那是对写作的爱好，对写作的执着。

因为喜爱，所以努力；因为努力，才有收获。

军旅作家18这位记者在提问中并未设计高难的问题，而每一个问题又紧紧围绕被访谈人大路白杨老师的生活经历、创作经历而谈，朴实而又真诚。进而引出有关生活之地的取材背景，引出创作成果之丰及对作品的自我剖析，可以说这种访谈方式给人以春风化雨之感。

大路白杨老师的回答透着对自己生活的这片土地的热爱，那是取之不尽的素材来源；大路白杨老师的回答也透着对文字的热爱和对自己作品的喜欢，更道出了文学之路的艰辛以及继续努力的信心，而且大路白杨老师通过对自身文学创作经历的回顾，以及对自己如今地位的清醒认识谈论认识评判一个作家的标准，也让我们认识到对于一个作家来说文字的重要性。

在这里，感谢军旅作家18的访谈，祝愿大路白杨老师能有更大的成就，也祝愿晓荷社团大步朝前。

淡雅晓荷：http://www.vsread.com/assn/st-637.html